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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不是常季,而是雀安安的夫郎。常季對于她們來說,什么用也沒有,除了這個名頭,她們救他,只是因為他是雀安安的夫郎,是雀安安,她們活下來的唯一的小公主的夫郎。 常季仍舊昏迷著,小小的一團(tuán)窩在雀安安懷里,乖巧柔順,卻虛弱至極。自那次之后,不管雀安安怎么跟他解釋,他都不聽。 常季鐵了心認(rèn)為那些人是雀安安指使的,是雀安安指使納念她們來侮辱他,說他是個一無是處還毀了容的啞巴,沒人更比雀安安知道常季是怎么戴上這副面具又是怎么變啞的,是她雀安安為了床笫間的樂趣,親手給常季烙上面具,親手割掉常季的舌頭。 這一切明明都是雀安安親手做的,她卻指使人來說常季是個一無是處毀了容的啞巴,她們都嫌棄他。常季心如死灰,那顆心終于再也翻不起來任何漣漪。 后來雀安安不提了,她再也沒有提過這些事情,她心里有愧,她對常季做了如此殘忍的事情,但不提不代表常季不記得。 常季徹底死心以后,對雀安安的觸碰厭惡至極,已經(jīng)到了只要雀安安一碰他,他就會干嘔的地步,他精神潰亂,一見到雀安安就不斷地想逃,也只有在這樣昏迷的時候,雀安安才能心無旁礙地抱著他。 平日里常季清醒著,連喂藥這樣的事情都是別人代勞的。 雀安安的額頭貼上常季的額頭,已經(jīng)不是那么燙了,雀安安多多少少有些放心。 泉簫她們一心想要帶著雀安安回到丹趙,雀安安卻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為什么非要帶著她回到丹趙,難道就因為她身體里流著丹趙皇室的血? 雀安安猜測,可能不止要在丹趙起事這么簡單,丹趙離安南很近,一旦池青道那邊得到風(fēng)吹草動,即可馬上出兵,平定丹趙的叛亂。 丹趙這邊重新聚集起來的人怎么敢和池青道的安南軍抗衡,況且直到現(xiàn)在,雀安安都只見到了不過十余人。 那就是還有別的什么,一定要在丹趙完成的,而且這中間,需要她,需要一位皇室的繼承人,亦或是皇室血脈。 雀安安剛從西南回來,在西南見識到了聞傾木的蠱術(shù),居然能偷天換日,讓一個人再生到另一個人身上,她猜測過,丹趙會不會也有這樣的秘術(shù)。 畢竟丹趙在世人眼里,神秘未知,不知道藏著多少秘密。泉簫她們難道想要另一個人重生到雀安安身上,要真是如此,她們帶雀安安回來,就是要雀安安送死的。 什么最后活下來的小公主,什么少主,都將是騙局。 雀安安抱緊懷里的常季,她又怎會甘心送死。 一路往城墻那邊靠近,城池外面的野草瘋長,里面倒還好,只是城門早已在凌云攻破的時候倒塌了,往里看過去,只是一片風(fēng)乍起的蕭瑟。 盡管眼前早就物是人非,但她們都還記得,依稀是些什么地方。 怕不記得,更怕記得,一路走來,耳邊仿佛還有昔日的歡聲笑語,但一回頭,又什么都沒剩下。 “是這里,萬羽,我們經(jīng)常來這里喝酒?!奔{念將倒在地上的招牌扶起來,名字已經(jīng)被燒毀了,只剩下酒館兩個字,納念的笑容凝滯,只剩下凄楚。 她還記得老板說過她跟萬羽都是大將軍了,有什么美酒皇帝都會賞給她們的,可她們還是打了勝仗之后,一心只往這個小酒館里鉆,要喝到不醉不歸,更夫都在眼前晃過好幾回了,她們才回去,走的顛顛倒倒的,連月光下的影子都是斜的。 全華金的人都知道萬羽和納念有這個習(xí)慣,遭了兩回刺殺之后,納念和萬羽還是沒斷了要來這里喝酒的念頭。 “不知道,還活著沒有。”萬羽站在納念身邊,嘆息了一聲。 旁白的酒壇里居然不聲不響冒出來一束柰花。 招山蘭將它捧到泉簫面前,泉簫輕輕折了一朵下來,故里的柰花還是這么香,哪里的柰花都比不上丹趙的柰花。 泉簫將這朵柰花收進(jìn)懷里,“少看,不要停,只管往前走。” 這一路上不知道還要經(jīng)過多少地方,不知道還要看見多少難以忘懷的風(fēng)景,要是每一步都停下來,難免消磨勇氣,不如拋卻那些心思,一鼓作氣。 泉簫走在最前面,她的心里就只有那座皇宮。 穿過前街,就來到宮門前,宮門大開,除了早朝還從來沒有這樣的時刻,平凡的就像任何一個她們?nèi)ド显绯娜兆印?/br> 但只要稍稍往里一看,她們的這個夢境就會被擊碎,到處都是一片破敗,原來敗軍之城的宮門是這樣,里面什么也沒有,就只有頹敗。 陛下親自放的火,燒了三天三夜,一路沿過宮墻,燒到宮門前來,燒斷丹趙最后的一根弦,至此,丹趙覆滅,史書上再也不會有丹趙的名字。 泉簫的手撫上宮門,輕聲道:“臣回來了?!?/br> 她們紛紛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臣等,回來了?!?/br> 穿過偌大的宮殿,沒有富麗堂皇,只有窒息之感,她們帶著雀安安一直往里走,就好像里面還有另外一處天地一樣。 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映入雀安安眼簾的是一扇石門,這扇石門完好無損,就像今日才叫世人看見一樣,左右各立著兩個大的圓盤,圓盤的中間又有一個凹陷下去的小圓,剛好與泉簫應(yīng)默的手掌相契合,應(yīng)默和泉簫對視一眼,同時按了下去,石門轟隆一聲,在眾人面前打開,露出來后面一條長長的甬道,盡頭仿佛若有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