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反派太子后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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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定是故意要害她...... 怪不得最近不見太子威逼恐嚇?biāo)愣嫉氖聝毫耍瓉硎窃缬兄饕猓?/br> 只要她爹走了,她娘她弟弟都要跟著走。 她們家離開了皇城,只剩她一人在這皇城舉目無親,可不得隨著他一道往鄴城去! 好生歹毒的心腸! 遲盈大口大口捂著胸口喘息,跌坐到地上,一副呼吸不過來的模樣。 她捂著胸口,氣促的踢著空氣道:“我要回隨國公府,我現(xiàn)在就要回去!” 太子看著太子妃這副幼稚德行,面色難看,“遲盈,你當(dāng)你還是孩子嗎?也不看看什么時辰了!” 一旦不順著她心意就要哭鬧,一次比一次沒規(guī)矩。 他三四歲時,也不會像她這般樣子。 回應(yīng)他的卻是遲盈的連連咳嗽。 蕭寰原先還以為是她被自己嗆到了,等遲盈面色蒼白仰躺在地上時,他才生出了些無措來。 “你怎么了......傳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蕭寰手足無措的扶起遲盈,觸碰上她的臉頰,竟是一片冰涼,他指尖竟因此害怕顫抖起來。 遲盈像是一只缺水的魚,痛苦的臉蹙成一團(tuán),靠著蕭寰懷里,急促喘息,無法回答他的話。 很快她的汗水就濕成了一團(tuán)。 往常極度潔癖的太子,如今倉促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阿盈,阿盈......”他一連喚她。 江碧白竹匆匆從殿外趕入,一見便知遲盈這是舊疾犯了,一群人上前急促的給她喂藥。 遲盈嗓子眼堵了一般,半點藥都灌不進(jìn)去。 藥撒了兩碗,最后還是太子親自動手喂的藥。 男子的力道大,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碗藥喂下去,大半碗藥灑在太子身上。 好歹是喂進(jìn)去了幾滴。 太醫(yī)來時遲盈癥狀已經(jīng)輕了許多,靠在太子胸前小聲喘息。 常給遲盈把脈的太醫(yī)見狀蹙眉,有些深感無力道:“這喘疾萬萬受不得氣,太子妃這脈象,心思郁結(jié)也不是一兩日的了,今日又是受了氣不成?” 蕭寰空泛的聽著,心間升起無措與后悔。 他面色這會兒不比遲盈好看多少,衣衫上還皆是遲盈方才吐出來的藥湯。 渾身狼狽不堪,他只覺有些后怕,無窮的后怕。 親眼看著她發(fā)病,竟然這般的嚴(yán)重...... 遲盈這會兒還有些意識,她靠著太子肩頭,仍記著方才的事,無力道:“我要回家......” “她如今還能移動?” 旁人只以為是太子爺抱得手酸了,太醫(yī)連忙道:“自是能的,不見涼風(fēng)不受刺激就好?!?/br> 太子朝著殿外吩咐道:“去備車?!?/br> 說罷命人給她套上厚重的斗篷,又帶上阻隔涼風(fēng)的帷幕,親自抱起了她來。 裹得厚重的遲盈,仍舊輕飄飄的。 蕭寰不需用什么力,便能抱起她來。 也是這一刻,太子才驚覺,原來他的太子妃這般的輕巧。 他日后該多忍讓著她些,也不成日里同她置氣了,誰叫她身子弱,受不得氣...... 遲盈還是難受的,渾身都難受,她昏沉中只聽一個聲音在她耳邊喃喃。 “我送你回家......” 。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08 16:38:51~2022-06-09 18:13: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淘淘10瓶;奮斗的小地雷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5章 外邊已是夜深,霧色漸濃。 隨國公與夫人二人相顧無言。 閨女在東宮不得太子寵愛,更是據(jù)說東宮脾性暴戾,往日里冷落盈兒便罷了,只怕欺負(fù)更是不少。 可這等事不是能擺上臺面來說道的,更何況她的女婿是東宮,不是尋常的郎子。 她除了以淚洗面,還能有何辦法? 誰曾想這日竟見到太子將女兒親自抱了回來。 盈兒犯了疾叫她提心吊膽許久,后來吃了藥約莫睡下了,東宮竟在一旁坐著不見走...... 這出嫁了的姑奶奶,再回府自然是不能與郎子一屋的,但凡規(guī)矩些的郎子便該明白其中道理,主動避開的。 偏偏太子竟是個絲毫不知避讓的。 隨國公夫人不隨著旁人那般迂腐,聽信什么不能一屋的道理,如今女兒病了,有郎子貼身照料著自是好的。 她這會兒想起方才親眼見到的那一幕,太子殿下竟也會給人喂藥。 她那不省心的女兒一碗湯藥足足叫太子喂了小半個時辰,她在一旁都不禁捏一把汗,卻也不見太子面上有半分不耐。 如此想來,太子也不像傳言那般對盈兒不管不問,冷落的厲害的...... 隨國公夫人面上帶著憂愁,眉宇間卻淺藏著一份喜意:“太子如今瞧著對盈兒倒是有幾分上心的,今日那般晚了,還將盈兒親自送了回來,又在一旁陪著......” 她是過來人,自然最能看得懂,這世道越是地位崇高之人越講究規(guī)矩,便是尋常人家,哪有男子大庭廣眾之下抱著女子的? 更遑論是太子殿下? 便是病了,也自然有侍女幫忙,男子摻和什么...... 冷落人是這般的冷落法? 難不成一直以來都是她看錯了,太子對著盈兒并非冷漠,甚至多有寵愛? 如此想著,隨國公夫人不禁升起幾分歡喜來。 無他,若是真處不來感情,那便教導(dǎo)著女兒冷淡些,可若是可以,誰不想女兒女婿和和美美的? 隨國公夫人才露出一點喜色,便被隨國公一句話涼在臉上。 “若是太子冷落盈兒,我倒還能安心,總歸咱們家保一個女兒總能使得。最怕的便是如今這般......”隨國公深蹙著眉,欲言又止。 “公爺是什么意思?這般難道還有差了?朝廷上的事我不懂,可這男女情感之事,你既然阻止不了她嫁入東宮,莫不是還看不得你閨女順?biāo)煲恍???/br> 隨國公無奈苦笑,笑他夫人到底是婦人家,萬事皆是不知。 “我怎樣想的暫且不論,光是圣上那邊,恐是萬萬見不得如此的——” 他最了解當(dāng)今圣上不過。 圣上能容忍太子得一個有幾分寵愛的女子,卻不能容忍太子有真正在意的人...... 太子那是他費盡心思培養(yǎng)的,一切都最叫他滿意最像他的兒子,日后更是要繼承大統(tǒng)受命于天的君主。 如今日這般,若是傳回宮里只怕不妙。 最了解蕭淵的,竟然還真是隨國公這位與他自幼長大的心腹之臣。 蕭淵如何能見得親手培養(yǎng)耗費無數(shù)心血的萬事不出差錯的太子,如今栽在一個女子身上? 殿外揚起了滂沱大雨,一層又一層。 雨歇時,武帝蕭淵便立在窗前,隔著窗窺望窗外被雨水淋濕一片的丹墀,靜默無言聽著下人稟報。 “太子妃發(fā)了喘疾,屬下親眼所見,太子親自將太子妃抱去隨國公府......” 傳信回來的人滿身被雨水淋濕,后又被帝王晾在殿外半晌,如此也不敢有半分埋怨,只垂著頭恭謹(jǐn)匯報。 再是高貴的天子,上蒼在生老病死之上仍是平等對待。 蕭淵身子近年來一日不如一日,鬢間白發(fā)也多了不少,且有些舊疾已經(jīng)淪落到要喝藥壓制的地步。 蕭淵年輕時也曾如太子一般意氣風(fēng)發(fā),在戰(zhàn)場上與敵人廝殺,在宮闈中又與同胞兄弟爾虞我詐,掙扎多年患有一身的舊疾。 這兩年身子大不如從前,便開始盤弄起歷代帝王都無可避免的長生之術(shù)。 大魏皇宮有一座專門為他修建的煉丹房,成日里煙熏火燎不見半點清明。 年輕時的豪言壯志信誓旦旦,臨到老了面對死亡終究還是生起了膽怯。 暗衛(wèi)聽見皇帝聲音冰冷問他:“太子未曾出來?” “回稟陛下,未曾得見?!?/br> 蕭淵聽了不由得眉頭皺起,按下怒氣,眉宇間卻漸漸升起一片陰沉之色。 良久,蕭淵自嘲的笑了笑。 以往他擔(dān)憂太子脾性古怪,終歸落得個身側(cè)無人的下場,這才強(qiáng)給太子賜下與遲氏女的婚事。 如今卻是反過來了,要開始憂心大魏的太子,為了一個女人誤了政務(wù)去。 原來這個兒子,已經(jīng)為了那遲氏女子做到如此地步? 來稟報的暗衛(wèi)見天子聽了他的回答便沉默不語,頓時心下顫栗。 他只能說:“只怕是晚上忽的落了雨,太子妃又病了,一時半會兒殿下不得出府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