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反派太子后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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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來太醫(yī),一問與遲盈說的果真一般無二。 明知自己錯了,他卻也不會朝著遲盈認錯。 高高在上的太子,永遠不會做錯。 他一點點靠近她,停在她面前寸步,深眸落在她蹙起的淡眉上。 “太醫(yī)說是七日,你卻是十日,遲娘子如何學來的半句真半句假,來糊弄人的?” 遲盈只覺得活的沒有尊嚴,連這三日也要計較。她如同赤身裸體的被當著眾人面前鞭打。 呵呵,怪不得連孟妙音都能輕視同情起她來。 她恍惚想起,其實她的人生完全沒有必要如此悲哀。 若是守一還活著,她就會是守一的妻子。 守一會還俗來她家提親,守一連她吃些苦藥都會心疼的人,她父母絕對會放心將自己的掌上明珠交給他。 她們會住在隨國公府里,她小時候期盼的那些,都會盼到的...... 可如今,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她什么期盼都沒了。 遲盈看著蕭寰,忽的覺得連看他都不愿意,她移開目光,冷笑道:“妾確實是討厭殿下呢,連跟殿下一個宮殿都覺得痛苦萬分。殿下該去重新尋個太子妃來,尋個能順著你意愿,能喜歡你的太子妃來。” 她多希望有朝一日老天能開眼,給她狠狠折辱太子的機會。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05 09:53:11~2022-06-06 07:43: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周棋洛的親親寶貝6瓶;希望凌肖永遠快樂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遲盈的嗓音再不似以往柔和。 而是冰涼,厭惡的語氣。 刻薄的話,從她那張曼妙精美的唇中一字一句吐出,全然不似作假。 殿內(nèi)靜悄悄,宮人早在遲盈那句之時,便都垂下頭去,紛紛裝聾作啞。 這還只是東宮,便已然是這般冰冷模樣。 這群伺候的宮人,人人都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知分寸,懂規(guī)矩。 冰冷到遲盈時常覺得自己是個極不懂事的外人,她不屬于這里。 可她本來就不屬于這里。 是這處非要將她困進來。 她也不知用了多少力氣,說出來的瞬間,遲盈只覺得長久以來憋在心里的憂愁委屈得到了宣泄。 面對地位在她之上,只能叫她匍匐于地上,金尊玉貴的貴人,那絲長久以來擺脫不掉的膽怯,忽的煙消云散。 太子身子微動,才發(fā)覺這句話是從素來乖順的太子妃口中說出的。 花窗透進的幾絲斜陽,融著斑駁樹影灑下遍地碎金,落在遲盈姣好清澈的臉上。 太子平靜凝視著她。 淡薄如云霧的眉,細軟如絲綢的發(fā),臉上白凈,眉眼柔舒,身姿纖細。 只差臉上印著好欺負三個字。 縱然梳著高聳如云的發(fā)髻,穿著繁雜滿繡金銀絲線,裙尾衣擺綴滿珍珠玉石的衣裳,也改變不了那柔和純凈的模樣。 遲娘子半點不像個太子妃。 也不像這京中滿是城府算計的高門貴女。 總叫蕭寰想起他少年行軍時,路上遇見的那些食不果腹,也不忘抱著才出生羊羔逃難的姑娘。 這種姑娘,不像是皇城里養(yǎng)出的。 他從來都知曉,自己與遲盈本該是兩個世界的人。若無出意外,此生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旁人覺得的陰差陽錯...... 卻并非陰差陽錯。 明明他能拒絕圣上的旨意,明明誰也無法強迫的了他,是他強將這本不屬于他的世界的人,娶來了東宮。 他生性陰冷,睚眥必報,卻極少因旁人的一句言辭而真的動怒。 朝臣下屬因他的酷刑手段怕他,視他為洪水猛獸,言語上半分不敢得罪了他。 但他卻并非一個易動怒的人。 不牽扯其他時,蕭寰永遠是溫潤和藹備受前朝稱贊的東宮太子。 只是如今,有這么一個人,總是一兩句輕輕巧巧的話,像極了少女發(fā)脾氣的話,卻能如此輕易地使他怒不可遏。 她的話刺耳至極,像是一把利刃將他割的遍體鱗傷。 他心底掩藏的那頭陰冷猛獸因她這兩句話,咆哮著,血液沸騰久久不能平息。 若是旁人,他總能出了這口氣。 可面對眼前的遲娘子,他卻無法將她剝皮抽筋了去。 蕭寰其實早就知曉了,只是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他早輸了。 因為他對著他的太子妃生出了不一樣的情愫..... 那時她中了合歡繞倒在自己懷里,他竟無法推開她。 蕭寰就知,他栽了。 可笑至極,他竟然與如同那些平頭百姓一般,如此輕易的就沾了情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毒。 而就在他逐漸能面對自己的心意之時,卻聽她說她厭惡自己。 與他同處一室,叫她痛苦萬分。 蕭寰站在她寸步距離之外,壓著心里的怒不可遏,強裝平靜地看著她。 “許是孤這段時日太縱容你,才叫你如此胡言亂語。” 遲盈聽著,忽的笑開了。 她才知原來她是如此的懦弱,懦弱到她以為她能為了遲氏,為了她的族人,弟弟忍耐上一輩子。 可原來她竟然只忍耐了短短兩個月,便再也忍耐不住。 她被人同情,被人可憐,這于平民百姓尚且難以接受,更遑論她是高傲的遲家娘子? 遲盈從榻上緩緩起身,不畏懼太子冰涼的視線,直直跪倒了地上,跪在了他身前。 地上鋪徹著柔軟的絨毯,她的腿倒是不疼。 太子穿著寬袖,如今倒是方便了遲盈。 遲盈哀求的扯著他的衣袖,她慢慢紅了眼眶,眼淚滴滴垂落至他袖上。 “我自知自己德不配位,更體弱多病,無法為殿下誕育子嗣,如何能當?shù)闷鹛渝??這段時日我苦受煎熬,殿下不若休了我,給我留一條活路吧......” 這話說的著實難聽。 仿佛這東宮是龍?zhí)痘ue,能活生生吃了她一般。 說什么無法誕育子嗣。 他未曾想過,如此就從新婚妻子嘴里聽到要他休了她。 袖口金銀線織成的一片赤色云紋,沾了她的淚,星星點點濡濕的深色,像是一顆顆染了血的紅梅,烙在了他身上。 蕭寰踉蹌往后退了一步,他將自己的袖子從遲盈手里扯出。 他該訓責這個不懂規(guī)矩的遲娘子,可看著身前她孱弱可憐的模樣,如何都說不出口。 蕭寰直覺,繼續(xù)與她針鋒相對下去,他們間真的沒有余地了。 他胸口難受的厲害,嗓子被沙粒摩擦過一般,又疼又啞,最終竟然只想落荒而逃。 遲盈手中的長袖被他狠狠抽了去,遲盈卻是不肯如此放過。 話既已說出口,萬萬沒有收回的道理。 見太子要走,她朝前爬了兩步,整個人死死抱住他的腿。 蕭寰的腿十分堅硬,修長,像是那立在香爐兩側的仙鶴,體貌處處皆是高貴無比,便是連一個頭發(fā)絲都透著矜貴,卻又是如此的不近人情。 遲盈繼續(xù)哽咽:“殿下休了我吧,放我回家吧,我真的不喜歡這里......” 不喜歡他...... 她從不覺得東宮是她的家。 蕭寰想起上次二人同乘一轎往宮中去時,遲盈睡得模模糊糊,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如如今這般,握著他的袖,小心翼翼問他:“殿下何時回家?” 那時,他竟真的以為,太子妃已經(jīng)將東宮當做了家。 如今看來,不過是睡得糊涂了罷了。 蕭寰冷冷俯身,伸手將遲盈手臂從自己腿上扯開,少女手臂纖細柔軟,使他手足無措。 唯恐用力將這玉臂折斷了去。 這般只能束手束腳。 他淡淡道:“松手。” 遲盈只知曉一松手這人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拼命搖頭,如今已經(jīng)毫無顧忌的將眼淚鼻涕都落到了他的衣袍上。 “不、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