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反派太子后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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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再沒比藥更難吃的了。 她寧愿折壽,少活幾年,也不愿日日吃藥。 如今呢...... 她可還吃著藥...... ..... 漸入暮春,寒意稍褪,覆蓋了皇城一冬的白雪漸漸消散。 隨國公夫人老夫人選了個晴朗的日子,入東宮來拜見太子妃。 孟妙音一路柔順的跟隨著隨國公太夫人身后,這還是她第一次入東宮來,不由得有幾分緊張起來。 止不住打量著這座久負(fù)盛名的宮殿。 原以為隨國公府,寧王府已是處處雕梁畫棟,精妙絕倫,如今入了東宮,才知何謂是仙宮瓊闕。 東宮占地極大,處處巍峨壯麗,奢華至極。 云頂檀木為梁,水晶玉璧為燈,沉香木為榻,明月珠為燈。 地鋪白玉,內(nèi)嵌金珠。 穿過彩繪游廊,經(jīng)過通稟,孟妙音終于得見那位曾經(jīng)朝夕相處,日日相對的阿盈meimei。 如今的阿盈meimei,端坐在三尺寬的象牙玉雕闊塌之上,倚著青玉抱香枕,腿間虛疊著羅衾,垂著眸似在閉目養(yǎng)神。 遲盈見到孟妙音,先是一驚,旋即揚(yáng)起笑來,她親自下榻去迎祖母與母親。 “祖母,阿娘來了,孟表姐也來了......” 遲盈自來姿容出眾,如今當(dāng)了太子妃,較之以往,衣飾穿戴上更是講究良多。 為人婦后,面容較之以往的青澀之意,顯出幾分明麗成熟來。 像是春三月,桃樹枝頭那顆盛放的桃花兒,無需任何脂粉點綴,便已眉如翠羽,膚如凝脂。 莫說是與遲盈同年歲的孟妙音,便是連隨國公夫人與老夫人,也皆是不可避免的晃了心神。 眾人邁入內(nèi)殿,依次朝著遲盈請安叩拜。 遲盈叫侍女扶起幾人。 她眸光轉(zhuǎn)向孟妙音,帶著幾分驚奇:“孟表姐今日也來了?” 孟妙音連忙從踏上微微側(cè)身坐起,“回太子妃的話,今日母親做了些糕餅,用的是些鮮巧玩意兒,叫我送去隨國公府給姑祖母,舅母吃個新鮮,恰巧見姑祖母舅母要來見娘娘......” 老夫人見此笑道:“我便想著你這丫頭成日里待在東宮也不得出門,也沒個解悶兒的,便叫妙音一道過來陪你說說話?!?/br> 老夫人不太清楚二人間的不愉快,倒是生的一番好心。 便連隨國公夫人也是這么個主意,東宮不知體諒人,女兒恐怕心中苦悶。 至少二人年歲相仿,有些話也能說得一塊去。 遲盈倒是并不生氣這么個不請自來的人。 這三人來時,遲盈正身子不爽快。 她每每來癸水時小腹總疼的厲害,叫她疼的全身發(fā)冷。 無奈只得又叫太醫(yī)開了一副湯藥來喝。 湯藥苦的出奇,卻也有些效果,她小腹倒是沒那么疼了,胃里卻是翻江倒海,難受的緊。 滿嘴苦澀,她心里便也跟著苦起來。 如今來了人,無論是以往喜歡的亦或是厭惡的,如今能與自己說說話,便是個好的。 遲盈問起家中父親與弟弟來。 “你弟弟明年下場小試,他玩心重,如今被你爹壓著不給出門,成日里幾本書反復(fù)的翻,連每月的銀錢都給他斷了,唯恐他得了錢又偷跑出去玩?!?/br> 遲盈又問起酈景從來:“大表哥說是要往陪都入職,如今可是定了個什么官?什么時候去?” 隨國公夫人怔了怔,她不想女兒在東宮竟然是連這些消息都不知。 可想而知太子并不將任何政事告知閨女。 莫不是因為閨女是隨國公府里出來的,便不與她交心...... 如此一樁事便能看出遲盈在太子府的地位來。隨國公夫人壓著心酸,道:“景從說,是五品官,已經(jīng)出發(fā)了。” 遲盈一聽,便也安慰了些,她知曉自己這回如何也逃不過的,太子那幾日可是為了這樁事發(fā)了火的。 說她便是只剩一口氣,也叫人抬著她的棺材去。 若是表哥也在,那至少她還有一個信任的過的親人。 老夫人在一旁急著問:“太子可有說什么時候往陪都?你也要隨著去?” 不能不去? 遲盈一聽,忍不住眼眶就酸了起來。 她苦澀點頭:“他只叫我等著,告訴我說快了,沒說什么時候?!?/br> 長這么大,遲盈嫁人后離了隨國公府,可至少也是同在一處京城的。 如今還是她頭一回遠(yuǎn)離了父母親人...... 可又能如何? 東宮決定的事兒,叫她如何拒絕? 孟妙音聽著這一出鬧劇,見往日總笑盈盈的姑娘,如今眉宇間也泛著愁來,竟叫她有幾分說不上的歡愉來。 她自然是開心的。聽了她要往陪都去了,這般她日后便再也無后顧之憂。 原以為阿盈meimei嫁入東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來享福來的,如今看來可不是這般。 在隨國公府時阿盈meimei是天之嬌女,父母的掌上明珠,入了東宮不還是成日哭哭啼啼以淚洗面...... 果然,這人吶,也難得一帆風(fēng)順的。 阿盈meimei享福了這么些年,臨到嫁人了,不得丈夫喜愛,身子又差,還有個什么日后...... 孟妙音這般想著,竟然是止不住的同情起遲盈來。 許多人都是這般,會心軟同情悲慘的人,卻會萬般嫉妒比自己活的好的人。 遲盈一見孟妙音的神態(tài)便知曉,她被表姐同情了一把。 她恍惚起來,后知后覺,原來自己如今已經(jīng)這般不堪可憐了么...... 母親祖母替她心力憔悴,日日夜夜寢食難安,見了她就是cao不完的心。 孟表姐也同情起自己來..... 遲盈怔怔的坐著出了神,忽的聽見殿外侍從的叩拜之聲。 她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只見一襲高大身影掀了簾闊步入內(nèi)。 一雙烏金皂靴停在遲盈眼前。 太子面上帶笑,免了眾人的禮,撩袍坐在遲盈右手側(cè)榻上。 他眸光虛落在一襲茜紅百合裙的孟妙音身上,定定瞧了幾眼,轉(zhuǎn)頭竟然問起遲盈:“這是你府中姐妹?倒是與你有幾分相像?!?/br> 孟妙音竟然被太子這一句打趣的話,羞紅了臉。 她原以為太子會是個歹毒狠辣,面容雖有幾分俊美卻難掩刻薄之人,如今見了竟與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竟有人如此......如此神姿高徹...... 遲盈聽了假笑回他:“是么,妾倒是不覺得有哪里像?!?/br> 好在太子只是隨口一問,問過以后,倒是沒繼續(xù)糾結(jié)這一出來。 蕭寰本不想來她殿里,如今來也是為了正事。 他見她眉宇間蒼白,忍了忍還是問道:“你病了?” 遲盈淡淡回道:“沒有。” 蕭寰抿唇,道:“沒有?滿殿的藥味,你說沒有?” 二人間的一問一答,倒是叫眾人都提起了心來。 遲盈不想叫自己的難堪,在太子面前絲毫沒有自尊的事兒被家人知曉,尋了個借口差人叫她們回府去,自己獨自面對起太子來。 她這人討厭一個人的態(tài)度,便是垂著頭不說話。 太子正色又問她一遍:“你病了?” 語氣顯而易見的不好了。 身為女子,總是難以啟齒這等事的,太子非逼著她說,遲盈只能妥協(xié)屈從:“身子不舒服罷了?!?/br> 蕭寰卻是懂了。 他知曉女子一旦身子不爽快,那必是不能行房事的。 為何如此清楚? 畢竟遲娘子上個月就是足足十日不爽快的。 太子心頭氣惱,卻也知要端著些,免得顯得自己整日心猿意馬,沉溺美色。 他冷冷地,不近人情的問她:“上個月不是才不舒服過?” 這會兒功夫,藥效過了,遲盈肚子又疼的厲害,卻還要忍著痛與他解釋。 “這是女子每個月都要來的,殿下,你之后十日不能再來永寧殿了,殿內(nèi)染了女子經(jīng)血,你會倒大霉的?!?/br> 夾雜著她的咒罵。 蕭寰覺得遲盈在耍弄他。 “什么道理?孤叫太醫(yī)來親自問問。” 遲盈只得哀求他:“不要這樣的,這種丑事不能問的......” 太子卻不管遲盈的膽怯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