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反派太子后 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咒術回戰(zhàn)]靠譜的成年人在摸魚、黑蓮花憑演技修仙、[HP]在你手中轉(zhuǎn)動、八零:改嫁隔壁糙漢后他寵我入骨、[綜童話]甘林童話、月亮先動心、翻開男德第一頁、榮華記、無限福利神豪、從道果開始
過了不一會兒果然見寧王走了過來。 寧王生的甚是年輕,不足二十的年紀,身量頎長,一襲過寬的青竹大袖略有些松的套在身上,另顯一番清雋俊俏之風骨。 輪廓鮮明略帶幾分瘦弱的面孔,卻難掩眉目如畫,高雅俊朗之色。 當今的兒子,生的再差又能差去哪兒? 寧王是當今圣上第五個兒子,可同樣是龍血鳳髓,卻也分個三六九等。 先有元后嫡出的太子蕭寰,后有如今后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徐貴妃所出皇長子,再有這兩年在兵部掌了實權,賑災有功頗受皇帝疼愛的三皇子平王。 寧王便顯得差了許多。 據(jù)傳寧王生母原先只是一介宮女,略有幾分姿色酒后被皇帝臨幸,才懷了龍?zhí)ァ?/br> 原以為能自此飛上枝頭,不料寧王才出世便慘死宮闈爭斗。 自幼喪母更不得皇帝寵愛的寧王在宮中如同隱形人一般。 更是據(jù)說皇帝也一度懷疑他的血脈,直到寧王八九歲時才肯對外承認他的身份。 也不知是不是冷宮中住的久了,年紀輕輕的寧王,卻早早生的一副不爭不搶與世無爭的性子。 他捧著一方棋盤進屋,原本清冷的眸子瞧見了孟妙音,臉上止不住的帶起了淺笑,瞧著心情頗好。 寧王語調(diào)溫和,笑著問她:“為何好些時日不見你過來?上回說要與本王切磋棋藝的,本王還特意尋來了棋子,卻左右等你了幾日?!?/br> 孟妙音面上閃過幾絲愁緒來,她這副神色落在寧王眼里,自然好奇。 “怎么了?” 孟妙音猶豫了會兒,強笑道:“王爺也知曉的,我與母親如今寄居在舅父府上,隨國公府家規(guī)森嚴,我行事萬萬不能出差錯,前幾日往你府上來了兩趟,被人報給了表舅,表舅已經(jīng)是訓斥我一通。” 寧王自然對隨國公這等重臣有印象,遲家這等傳承了近千年的高門,自來最是規(guī)矩森嚴不過。 他笑了笑權當做安慰孟妙音:“京中便是這般的,世家規(guī)矩森嚴,你入了隨國公府,若是要長住,守著府里的規(guī)矩也是應當,日后若是想要與本王切磋棋技,便.......” 說道此處寧王一怔,他才意識到二人只是故人關系,且還是無法說出口的故人,要如何光明正大的見面? 孟妙音眉眼微動,嘆氣起來:“我也不會在隨國公府常住,等我大兄來年春闈考完,若是沒出個成績,我便隨著母親回襄陽去。王爺也是知曉的,我家在襄陽頗有產(chǎn)業(yè),雖不及隨國公府這般尊貴,卻也能叫我此生衣食無憂,何苦在旁人家府邸受人眼色,處處小心翼翼,鬧得不痛快。” 寧王聽了不經(jīng)有些心疼起她來,小時候一個受盡寵愛的小姑娘,怎么如今也要落得看人眼色?又一聽她要走,心里總歸有些不好受。 兩人分別了這么些年,好不容易遇見了她,以為日后再見總是容易的。 如今他不像小時候那般,他總能做得了自己的主。 可如今她竟然又要走? 寧王語氣有些低沉,眉宇間生出郁悶之色:“你在隨國公府若是過得不如意,便出府另過就是,若是有那等不長眼的人來欺負你,你派人來尋王府管事,總無需為這些擔憂的。” 他多想幫幫她,如同小時候她對自己一般。 孟妙音卻是搖頭拒絕他的一番好意:“我孤兒寡母,兄長想來也是個靠不住的,若再不靠著隨國公府上,還不知要受多少人欺凌?!?/br> 寧王頓住,靜默不語,良久才抬眸看著孟妙音,那雙眸子深邃,卻青白分明,清澈的未帶一絲雜質(zhì)。 他凝視著她,女郎生的長眉妙目,眉間朱砂鮮紅,明艷非常。 他怔怔的從中尋找那個熟悉的輪廓,約莫是年歲久了,久道他記憶出了偏差,總覺得小姑娘長變了。 性子也變了。 左右是變好了,他總希望那個病弱的小姑娘能開朗些的。 如此甚好。 蕭芳毓見此笑道:“本王有一處別莊尚且空著,若是你不嫌,不怕惹來非議便帶著你母親兄長去住.......” 孟妙音吃了一驚,聽罷連連搖頭,小心翼翼抬頭看了眼坐在一排大開窗闌下的寧王,日光為他眉眼渡上許多柔和之色。 她唇畔顫動,許久沒有說話。 只覺滿腔苦澀與感動,覺得顛沛流離的前半生尋到了一處安穩(wěn)歸宿。 哪怕這歸宿是她費盡心思得來的。 無論如何,二人間這段時日相處升起的那一絲情愫卻做不得假。 只盼著有朝一日他知曉真相,千萬別怪罪于她。 她也是被逼無奈,阿盈無所謂的一樁兒時小事,卻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誰不想站得高一些呢。 作者有話說: 朱砂痣,白月光登場 第19章 遲越在府邸前下馬,竟偶遇燒香回來的孟妙音,只不過乘坐的是一輛簡陋的青棚馬車。 孟妙音似乎沒想到會在此時遇見遲越,面容閃過一絲不自在。 遲越倒是沒事人一般,笑吟吟的上前喊了聲表姐,兩人相互見了個禮,一道往府邸里走。 “表姐今日又去祭拜舅公了?為何不見表姑?” 孟妙音斂目道:“母親今日身子不適,便先行回來,便叫我自個兒去祭拜。” 遲越面色平靜的道了句:“原是如此”。 二人一路無言往府內(nèi)走去。 倒是一路聽奴仆竊竊私語,遲越招了人來問,才知曉自家父母吵架了,甚至出動了閉門不出的祖母。 遲越眉毛挑起,自他記事以來,父母二人也不是沒有鬧過脾氣吵過架,可二人往往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這次祖母被驚動了是遲越?jīng)]想到的。 孟妙音心下更是驚疑,不過是她出去一趟的功夫,回來整個府里氛圍都變了,有心探問,卻也是旁人家的私事。 她只作沉默不語。 遲越那雙與遲盈生的相似的面容,似乎總含笑的唇角,如出一轍的眸子,看人時純澈見底,叫她頃刻間心虛了起來。 她有些糊涂了,覺得今日的遲越與往日那個成日跟遲盈玩鬧嬉笑的孩子判若兩人。 遲越在遲盈面前總是傻乎乎的頑劣弟弟。 在她面前,只露一雙洞悉一切的眼睛,就叫她無處自容....... 孟妙音倒是聰明,多做多錯,她不想久留,正巧前面二人已不再同路,她便朝著遲越告辭:“母親還在等著我,便先不跟表弟聊了,我先行一步?!?/br> 遲越頷首,目送孟妙音身影消失在回廊,他旋即換另一條路往正院走去。 遲越的小廝在身后不遠不近跟著他,誰料走到一半遲越忽然停住了腳步,沉著臉使喚起小廝來:“去問問車夫,她這些時日都往何處燒香?車夫侍女呢?” 四喜去前院問過之后,回來稀里糊涂問:“車夫說表姑奶□□疼,他先送表姑奶奶回的府,時間趕不及再去接表姑娘。少爺是懷疑表姑娘今日莫不成沒去燒香不成?” 遲越?jīng)鲇挠牡溃骸澳概嘶ハ嗾谘诘模敫毁F想的瘋魔了去?!?/br> 說罷笑了一聲,倒不像是在生氣。 遲盈有了憂心窘迫之事,便是睡不著覺的。 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閉上眼睛各種記憶接踵而至。 最多的是丟了大臉的記憶! 就連睡夢中遲盈也在安慰自己,昨日太子定然是沒瞧見的那處的。 他生的那般高,視線總不會注意到低處的..吧...... 嗚嗚嗚....... 如此一晚,她早上起來便頂著兩個黑眼圈,半點精氣神也無。 遲盈喃喃念叨著:“病倒了也好,病的快要死了,難不成皇家會娶一個將死之人做太子妃?” 可這病不想它復發(fā)時它忽如其來的就復發(fā)了,往日聞了點兒生冷的,吃了些不對的,當即就喘不過來氣,咳血的那種。 結果如今盼著它來,竟然好端端的不見一絲不舒坦。 可叫她裝病她卻是萬萬不敢的,萬一惹來了太醫(yī)診脈,豈非犯了欺君之罪....... 出了這事兒遲盈外祖家自然得了消息,大酈氏聽說了也匆匆乘著馬車過隨國公府來,與隨國公夫人已經(jīng)在內(nèi)室談了一整個白日,也沒得個結果。 便是遲盈祖母,都急的出了佛堂,跑去遲盈祖宗牌匾前上香。 奴婢們不知其中內(nèi)情,卻也感知到隨國公府籠罩在一片可怖氛圍之中。 一日用膳時,遲越來了一句:“這么說,我要當東宮小舅子了?” 遲盈面孔一變,牙箸上夾著的鵪鶉蛋應聲而落,在潔白瓷碗上彈了兩次,一個咕嚕滾到桌子底下。 她板著一張小臉說:“說不準呢?!?/br> 說不準,太子又遭行刺了呢? 可不是次次都能叫他提前準備的。 上回她覺得刺殺太子的是惡徒,是反賊,是大逆不道之人。不過半月時間,遲盈便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反賊? 說不準是懲惡揚善的大好人吶。 遲盈一張小臉緊皺著,心里念著:大善人啊大善人,再多來幾個大善人幫幫可憐的她吧...... 大善人沒有,倒是有個往常調(diào)皮關鍵時刻還算貼心的弟弟知曉她的不樂意。 遲越這兩年個子竄的飛快,眼看就要比遲盈高出一大截來,聲音卻仍是少年未變聲前的清澈:“若是真不想嫁,便不該此時縮頭縮尾,你現(xiàn)在還來得及?!?/br> 遲盈在弟弟面前毫無儀態(tài)的吸著鼻子,苦惱萬分:“你當我沒想過不成?宮里是成了心的要娶我,誰敢推辭了圣意?那日我可是將嘴皮的勸破了的.......” 她昨日嘴皮子磨破也沒半點用,反而丟了大臉! “你知男人討厭什么樣的么?你自以為是的勸說,于他來說不過不痛不癢,可沒半點用?!边t越聽了遲盈自述那日是如何苦勸太子的,據(jù)說眼淚都能把她自己給淹了。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自己的jiejie。 遲盈這副面容在配上哭哭啼啼的求饒,能叫太子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