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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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想拐著彎兒說我把錢都給你搜刮了去?!?/br> “怎會,那可是我主動上繳的,比繳納賦稅要積極主動的多。” 兩人正在馬車上嬉鬧著,還沒到院子,老遠就瞧見了立在院子門口挽個籃子,一邊還揉著自己手指的人,兩條柳葉般的彎彎眉毛蹙起,似乎有什么為難事。 許禾眉頭一蹙:“二姐怎么過來了?!?/br> 第68章 “禾哥兒,這是家里的雞下的雞蛋,你有了身子,每日多滋補一些。” 許禾看了一眼籃子里用麻布蓋著的雞蛋,也不是說他瞧不起雞蛋,實在是有了身孕后四伯家送,就連張放遠那吝嗇的大伯都送了些雞蛋來,家里都攢了好多雞蛋。 他每日吃一個都消耗不過來。 “二姐過來是有什么事兒嗎?” 許禾還是接過雞蛋,若是東西都不要的話,那來者就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開口了。 許韶春有些局促,左右瞧了瞧張家,雙手放在膝蓋上:“沒事兒,就是你有了身子過來看看你。聽娘說你和張放遠的生意做的不錯,都教了陳四表哥做徒弟。” “二姐也不錯啊,村里人都說你變得能干了許多。”許禾直視著許韶春,相較于上一回再許家見到他二姐,今朝這人又黑了許多,昔時水靈靈的臉如今透著一股黃,又褪卻以前光亮大打扮,盤著簡單的發(fā)髻,一身常見的藍布粗衣,晃眼看去和村里的普通村婦已無太大差別。 許韶春的骨相生的其實并不多優(yōu)異,在這個一白遮百丑的時代,當姑娘時在家里養(yǎng)的好,體態(tài)豐盈,自是百家爭相求。而今在生活苦日子的磋磨下,逐漸褪卻了以前做姑娘養(yǎng)的好的優(yōu)勢,相貌瞧著已經(jīng)大不如從前。 這村子里的姑娘小哥兒,好賴全憑著家里養(yǎng)護。 想必也是在婆家過得不易,許韶春那么愛美的一個人,也已經(jīng)不甚喜愛收拾打扮自己了。只是許禾不知道究竟是費母不讓其打扮的,還是說她自己忙碌著農(nóng)活兒已經(jīng)無心在拾掇。 許韶春聞言干笑了一聲,這話像是夸贊,又跟諷刺一般,不過她并沒有計較,畢竟多難聽的話在費家也是聽了個遍,她早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受一點委屈都哭天搶地的姑娘家了。 “喝點茶吧?!痹S禾把茶碗朝許韶春跟前推了推:“是在茶場拿的毛尖茶?!?/br> 許韶春幾次想開口,最后還是沒說出來,端起茶碗先吃了茶。 許禾見人欲言又止的模樣,曉得她是有話說,也懶得同她繞彎子:“二姐今日過來是有要緊事吧。” 話都問道了此處,許韶春覺得再不說就更不好開口了:“想同小弟借點錢。” 許韶春的聲音有點小,許禾其實見到人來的時候心里大抵就有了數(shù),先時繳納賦稅之時便有一堆人上門來借錢,他跟張放遠學過怎么拒絕。不過還是開口問道:“不知二姐借錢做什么,姐夫是秀才,每月都有月銀拿,想來日子會比我們這些尋常人家要好上很多才是?!?/br> 許韶春面露羞色:“一家那么些口人,實在是開銷不過來。原本拮據(jù)些也是能把日子過下去,只是你姐夫如今不再去城里書院讀書了,準備自己謀點營生做,想在村里開個書塾?!?/br> 許禾聞言微有驚詫。 “小弟,你看你家孩子明年也就出生了,到時候送到書塾里開蒙豈不是便捷,你我便是沒有讀書認過字的,吃了多少苦頭,來日定然不能讓孩子還過咱們這樣的苦日子啊。” 許禾有些動容,道:“二姐,這事兒我也做不了主,且讓我問了張放遠再說吧。” 許禾韶春想再多說兩句,顯然是頭一回出來借錢,還不甚熟練,再者想起張放遠那般兇悍的模樣,也不敢多言。只好收回說到激動處微微傾向于許禾的身子,點了點頭。 “我去問問他手頭上還有沒有閑錢,家里的事兒他一貫管著,我過問不了。” 言罷,許禾就去了后院兒。 張放遠正在給小黑刷毛洗澡,健碩的馬兒時不時的驅(qū)著馬蹄兒,顯然是舒服。張放遠沒有去聽姐弟兩人的談話,看著許禾過來,問道:“走了?” “沒,來借錢?!?/br> 張放遠收回毛刷,看向許禾:“你是想借給她?” 沒等人回答,他又笑道:“想借便借,左右錢在你那兒,你做主就是?!?/br> 許禾嘴角微動,他很高興張放遠對他的信任。 “是二姐說費廉想在村里開書塾,想必是前頭準備是要花費些銀錢?!?/br> 張放遠聞言來了興致:“費廉那般自命清高,竟然愿意回村里蓋村塾,也是不容易啊。咱們村子里要書塾沒先生,要醫(yī)館沒大夫,孩子沒得讀書,大字不識,病了傷了就一個學藝不精的草藥,每每還得去城里請大夫,說來也是辛酸?!?/br> “不論我們家與費家的瓜葛,費廉愿意開書塾是件好事兒,借點錢把書塾搞起來也算是一樁功德?!?/br> 許禾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像他和她二姐便是從小就沒讀過書,大字不識得兩個。不像別的村子,村里有過書塾的割草還能在窗外頭偷聽,但凡是求學上進的,也能識得些字,哪里會像他們這般惱火。 為此即便是他不想借錢給許韶春,可沖著為整個村子好的事情,他還是有些心動。 張放遠想了想道:“但若要修村塾的話,村里人知道了這事兒定然會主動幫忙蓋屋舍,要花錢也只是花在買書本和一些別的雜亂費用上,別借多了,給她一千錢就成?!?/br> 許禾應聲。 許韶春拿到錢甚是高興,她沒想到張家出手這么大方,沒想到一次性就給了一千錢,如此就不必家里東奔西走還往叔伯家里借錢了。捧著錢高興之余又不免辛酸。 許禾送她到院子門口,她走了幾步遠出去,回頭又看了一眼許禾。 村里人議論的沒錯,禾哥兒變好看了,身形纖細而高挑,面色紅潤眸子里有光。張放遠愛惜他,日子過得好,村里有幾個人像他這般的命。 想當初還在家里做姑娘的時候,她是如何瞧不起這個灰頭土臉的小哥兒,歷來要強的她如何會朝禾哥兒低頭借錢。人生起伏交替,忽高忽低,若黃土未曾埋到身子上,當真是不知道誰好誰不好。 她收回目光,若是當初她嫁到這家來呢,是不是也就不是如今的光景了,亦或者說沒有貪圖讀書人,擇選個普通的男人,婆母溫和的,是不是日子也會好過的多。 這世間什么都有,可惜就是沒有如果。 “怎么去了這么久才回來?!?/br> 許韶春剛到自家院子里,正在洗米的費母就埋怨了一聲,好似生怕人跑出去是偷懶了一般。 “婆婆,這是去借錢,哪里能那么快?!?/br> 費母輕哼,卻也未曾再反駁,又問:“可是借到了?” 許韶春把錢拿了出來,費母瞧著銀子心里登時就舒了口氣:“好歹是沒白跑一趟,這張家做生意還真就是大方?,F(xiàn)下能把錢拿去把廉兒的外債給還了?!?/br> “哪里借來的錢?” 婆媳倆正在說著話,忽而一道厲聲傳來,兩人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著費廉不知何時立在了門口。 許韶春本就是不滿費廉在城里撐面子請人下館子,欠下了外債沒法子了回來要錢,既是有臉去借,自己跟親戚借錢替他還賬也就并不覺得有什么丟臉。 她徑直道:“還能跟誰借去,自是娘家人。” “你去跟許禾借錢了?!”費廉素日里說話文質(zhì)彬彬的,顯少有大聲說話,這下突然用質(zhì)問的語氣吼道,不單是嚇了許韶春一跳,就連費母都嚇著了。 “娘家里并沒有余錢,禾哥兒夫家做生意,就人家有錢,除了能跟他借還能跟誰借去?!?/br> 許韶春說這話的本意是讓費家別瞧不起他們許家,那也是有人過著好日子有銀錢使的,不料卻激的費廉更為惱怒:“跟誰借也不能管他們家去借,費家的臉面都叫你丟干凈了!” 聽到這么一聲訓斥,許韶春又氣又委屈:“你既是丟的起臉去錢莊里借錢,還嫌棄這兒借錢丟人了!” 費母見勢頭不妙,連忙拉住許韶春:“少說兩句去,罷了,罷了,今晚上吃炒rou,你上地里摘點芹菜回來?!?/br> 許韶春氣紅了眼眶:“婆婆,你又在此處裝什么好人,不是你讓我去禾哥兒家里借錢的?否則我會不要臉皮的巴巴兒上張家去?” 費母臉色一暗。 “娘!你怎可如此!分明知道……”費廉氣惱的甩袖:“把錢還回去!” 這時節(jié)原本是好借錢的,可是今年遭了栽秧,家家戶戶的緊巴著過日子,便是跑完了叔伯親戚家中可能才借的來一千錢,而且自己兒子中了秀才后她沒少在親戚面前吹噓,這下去借錢,就算是愿意借給她必定也會被笑話一場。 她脾氣要強,哪里肯。 “兒啊,那錢莊一日一日的收利錢,咱們先把銀子還上再說行不行?家里這陣兒的日子不好過?!?/br> 費廉心中痛苦,心里悔恨。 以前在他這種貧寒人家出身的讀書人在書院中默默無聞,不受人理睬,中了秀才后忽而受到追捧,一時間哪里經(jīng)受的住這般糖衣炮彈,沒把握住自己結(jié)實了城里大戶人家的書生,四處跟著人開眼界,又不好意思回回受人招待恩請,就想著回請,一來二去的不知覺竟然便欠下了錢莊的銀子。 倒是也算不得多,在錢莊借了三千錢后,他就及時醒悟回來告知了家里,自知在書院已是不能靜下心來好好讀書,便準備尋事兒做還錢養(yǎng)家了。 昔時心有歹念,想著要讓禾哥兒后悔沒有擇選自己,一時荒唐,竟然釀出了禍端,而今自家里還去張家借錢,便是韶春沒有同張家明說是何緣由,可一旦開口借錢不就是讓人曉得了家中困境嘛。 他心里如同有螞蟻在爬。 許韶春不明所以,只覺得她這丈夫把臉面看得太重了,當初她也是極要臉面的人,嫁到此處來還有什么臉面,便道:“借都借了,現(xiàn)在拿去還反倒是讓人猜忌笑話?!?/br> 費母也應聲:“是啊廉兒,錢都借回來了,不論以什么借口還回去人家都會多想的。娘已經(jīng)去同村長說了村塾的事情,村長可高興,很快就會召集人修村塾的,屆時村里人都得敬著咱們家?!?/br> 費廉直直搖頭,悲嘆了一聲扭身回了屋去。 費家要在村子里開書塾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來,農(nóng)忙過了,家里的青壯力尚且還都閑著,有村長號召,大伙兒都上公山去砍樹回來修建村塾。人多干著很快,一日就把地基都打好了。 村子里有孩子的人家多的是,都在考量著送孩子去村塾。倒是不求像費廉一般考上個童生秀才,能學會認字寫字就極好了,這般以后出門闖蕩也不至于兩眼一抹黑,也可以給自家寫信一類的。 大伙兒都計劃著把年紀小些還干不了活兒的兒子送去讀書,幾番上費家打聽情況,問先生要收多少讀書的費用,聽聞半年就要兩百文,不少興致勃勃的村戶都有點打退堂鼓,不過還是有些鐵了心的硬著頭皮準備束脩禮。 張世誠念著家里就那么一個小哥兒,也不指望著他在家里干多少活兒,反正村塾不似城里的書院講究只收男子,便準備了錢要把曉茂送去讀書。許禾想著他們家里住著小娥,便是姑娘家也送去讀書,跟曉茂整好作伴去。 自家姑娘要去讀書,張世月很高興,準備自己再節(jié)省一點,把許禾開的工錢勻些出來給小娥交學費。結(jié)果倒是她多費心了,費家來借了錢,還有點良心,曉得張世月母女倆住在張放遠家,費母做主不收小姑娘的學費,權(quán)當是答謝和全了費廉的面子。 張放遠跟許禾也沒有拒絕。 秋末的時候,村里的書塾便正式開課了,費家招到了二十來個學生,高高矮矮年齡不一的孩子們齊聚一堂,村子建成多年,破天荒的有了孩子的讀書聲。 費家收了一大波的學費,又得了許多束脩禮,一時間家里便充盈了起來。在費廉的再三催促下,許韶春去張家還了錢。 許禾靠坐在家里的搖椅上,護著自己的肚子呢喃:“咱們村子里也有書塾了?!?/br> 張放遠從何老木匠家里頭回來,就看著自己媳婦兒在秋末的陽光中曬崽兒,笑道:“該去城里開鋪子了。” 第69章 晚秋的天氣雖然冷了許多,但是天氣尚且晴朗,城中人流熙攘,反而是比夏時燥熱之時人要多上許多。城中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出門踏秋賞玩,整日都可在外頭,也不覺得日曬天炎,不冷不熱的秋日是最好不過。 若是再遲上一月半月的光景,進入冬以后天就該冷了。即便是裹著厚厚的大氅雕裘出門,也覺不順暢,風冷刮的臉容易干燥起皮不說,衣著笨拙行動也是不便,秋日便是最好的時節(jié),衣裝正好,秋高氣爽,最是適合出門游玩。 城里這道兒的生意也好做,布行里提前上新冬日布匹,便有外縣大城的走貨商人前來售賣極好的料子。酒樓戲耍之地也熱鬧,游船詩會雅集結(jié)束的富貴之人便會結(jié)伴一道出來走走,吃些東西逛走街市。 天街恢復往事的熱鬧,張放遠跟許禾的玲瓏刷牙鋪生意也是如日中天。 先時鋪子剛開業(yè)遇初秋之雨纏綿,偶時來客所回帶客人來,天晴日子好以后果真是應驗,客流像春日一茬一茬的花開一般團進了鋪子,時時是來客爆滿。 張放遠跟許禾忙碌的不行,日日皆是口干舌燥,不過好在是日子長了,不必兩人介紹,來客也已上道。 客人多,貨品消耗的也快,張放遠兩個月中便新產(chǎn)了兩百把刷牙子,又續(xù)添了許多牙粉。生意這般旺,還得是那批附庸風雅的書生,四處吹噓小鋪子,引得是諸多人神往。 “先時買了兩塊梨花木送到何老木匠處,讓雕刻細做了六把刷牙子,已經(jīng)送過來了。” 張放遠把幾把精美異常超出了鋪子里所有的牙刷分成了三個錦盒裝置,另外又分別往墊了紅綢的錦盒中放入了鋪子里最好的牙粉,以草藥為原料,又加入了名貴香料龍腦的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