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對照組做夫郎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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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毛質(zhì),普通豬毛不做雕花者五十文一把,馬毛不做雕花軟硬皆八十文。若有刻花的添上十文?!?/br> 許禾聽張放遠(yuǎn)中氣十足的報價,心微提起,這價格可稱不得實惠。 幾個書生比對了一番,自是更傾向于做了花的,雖未雕花的也是新奇,可誰能拒絕做了花更為美觀的牙刷子。張放遠(yuǎn)又接著拱火:“這一把刷牙子能使三兩個月,且又是私密之物,僅可自己使。諸位郎君何不對自己大方一些,選用刻花的,豈不是更顯風(fēng)雅,更能襯托幾位的氣韻?!?/br>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那便取一把刻梅的?!敝皇菚中拇嬉苫螅骸翱蛇@毛質(zhì)又有些什么區(qū)別?” “馬毛名貴,若是牙時常紅腫易滲血,那便選用馬鬃毛的,若是牙齒康健,想盡可能去除污穢自是選用馬尾毛的,豬鬃毛介于兩者之間,不過仍新不如馬毛,使用時間不如兩者長?!?/br> 書生恍然:“夏時天氣燥熱,口齒常有血腥味,便取用個馬鬃毛的?!?/br> “哈哈,付兄選梅,那我便選蘭?!?/br> 四個人整好湊了個梅蘭竹菊,張放遠(yuǎn)當(dāng)即便又?jǐn)x掇著幾人買牙粉。 書生看得眼花繚亂,美白的、健齒的、清新口氣的、降火的……所謂術(shù)業(yè)有專攻,牙粉專攻的功效也是各有不同。 一處小鋪子可謂是讓幾個書生大開眼界。 不知覺便買了刷牙子、牙粉,且還是不同款式的,一結(jié)賬時發(fā)現(xiàn)竟是花銷了幾百文。不過書生卻并未嚷著價格高,反而道:“改日必帶人前來做客?!?/br> 張放遠(yuǎn)客氣送幾個書生出去,折身回來時看著許禾正在數(shù)錢,他抬起眸子看著張放遠(yuǎn):“一個書生最少的也花了三百余文,這四人一共便是花銷了一千五百文,讀書人出手這般闊綽的嗎?” 也不怪許禾吃驚,兩口子也算是小生意人了,但是先前都是小本買賣,這一千多文的收入,可要好多日才掙得到手,今朝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賺取了這么多,跨度大的有點轉(zhuǎn)換不過來。 “你瞧那幾個書生衣冠楚楚,腰間掛錦玉,談吐不凡,盡數(shù)是意氣風(fēng)發(fā),外頭下這么大的雨也不著急回家,像這般的讀書人大抵都是城里富貴人家的少爺,瞧其又有些功名在身,最低的也當(dāng)是個童生,家中定然更是珍愛,怎會在乎這一點小錢。以后瞧著這種盡管宰?!?/br> 許禾失笑:“咱們可是正經(jīng)做生意的,明碼標(biāo)價,不曾宰人?!?/br> 他捧著錢臉上笑意不減:“果然投入是翻十倍,回轉(zhuǎn)的錢也是十倍的來?!奔僖詴r日等開鋪子花費的銀子都賺回來以后,他就能放寬些心了。 張放遠(yuǎn)坐到柜臺前喝了口水,推銷東西也是極費口舌,前期只得如此挨著介紹,等以后宣揚(yáng)出去了便不會這般吃力。不過若來客都像這波人一般出手大方,那生意可就好做了。不過看著許禾高興,他心里也不自覺的跟著高興起來,多費些口舌也算不得什么。 “今日也見識了你賣東西的本事,往后這女子哥兒便我負(fù)責(zé)講解,你負(fù)責(zé)男子吧?!?/br> 張放遠(yuǎn)笑道:“聽來我倒是占了便宜?!?/br> 兩人還是慣例帶了午飯來,尋了食肆熱了飯一起在鋪子里吃。 許禾心中滿足,以前在rou市的時候吃個午飯還得到rou市外頭吃,現(xiàn)在兩人也能守在鋪子里吃了。先前出攤兒賣鹵菜的時候收活兒回來的路上就總瞧著那些個開鋪子的在里頭吃飯,他羨慕的不行,今下竟也輪到了自己,不免覺得飄忽。 在城里盤鋪子的事情兩人有意去瞞著,曉得的沒有幾戶人家,要么是自家人,要么是生意有往來的,大伙兒也都沒有朝著外頭到處說,自家人怕節(jié)外生枝,生意往來的也怕知道的人多了會有人搶生意。 再者村里現(xiàn)在就忙活著繳納田租了,兩個人便得了段早出晚歸的清凈日子,就像是先前上城里出攤兒賣豬rou一樣。 許禾到城里去守鋪子以后,茶棚便有些忙碌不過來了,看著農(nóng)忙結(jié)束,張放遠(yuǎn)就把他四伯娘何氏喊了過來幫忙,一個月開五百文的工錢。 考慮到他二姑一直幫著白干,手頭上還是要有點自己能開銷的錢,很多時候兩口子有心照顧,可是生意忙著很多也是關(guān)切不過來。兩人一經(jīng)商量,還是每個月給張世月三百文,不多點,但是好歹也是能自行支用。 如此下,兩口子主要經(jīng)營的就是刷牙鋪子,茶棚就城里收活兒回去吃飯的時候偶爾幫點忙,雖說比以前多了一筆工錢的開銷,但是兩人不必愁這頭的事兒,每個月的錢算坐著拿。 豬rou攤子那頭更是看都不用去看了,陳四要想自家多賺錢就會賣力去干,他賺的越多,相應(yīng)張放遠(yuǎn)三成里提到的錢就更多。 兩個鋪子現(xiàn)今每個月能拿的錢雖然比不得以前多,可現(xiàn)在是完全不費力的拿錢,一個月兩頭加起來還是有四五千文不等。 許禾算著,這樣一來城里鋪子的租金就能抵消一部分去,肩膀上的壓力也不那么重。 玲瓏鋪子開業(yè)這幾日來的客不多,不單是他們的鋪子,便是往時熱鬧的天街行走的人都不多。 夾道旁的酒樓布樁胭脂行生意都算不得好,臨街的老板都很有經(jīng)驗,秋雨纏綿出門耍樂的人少,等天氣放晴便是金桂飄香秋高氣爽了,屆時出門的人會多上許多,生意會回溫。 他們這鋪子偶爾來一兩個進(jìn)來看稀奇的客人,客少介紹的就久,雖來者稀缺,但都優(yōu)質(zhì),聽了就興致勃勃的掏錢。 幾乎是空手進(jìn)門的都會帶著東西出去,一日便是只賣出去一把最次的豬鬃毛牙刷也有五十文的進(jìn)項,更何況買刷牙子的幾乎都會配上一罐牙粉,而最便宜的皂角牙粉也要六十文。 這些個客人付了幾百文,臨別還總說會介紹帶客過來。 許是鋪子開的短,從來沒見過回客再登門。許禾覺得這片兒的客人都挺客氣識禮的,鬧得自己還很不好意思。 這襯托的自己像黑商,那皂角素日外頭買幾文錢一大包,就只是做成了粉內(nèi)里再加些別的材料價格就往十倍里番,窮苦人家出身怎么能不咂舌。 這時候張放遠(yuǎn)就會說他傻,買皂角雖是不貴,可處理皂角晾曬磨粉的人工就不要錢了?盤鋪子不要租金了? 他被說得啞口無言,而等到縣衙的人來催繳商稅時,巨額商稅下,他就再沒良心不安了。 第67章 “此處的鋪子是才開不久的吧?” “是了,縣衙有記載,開業(yè)前來登記辦理過?!?/br> 縣衙的官差進(jìn)來時,一個捧著簿子,兩個厲相的在前頭開路,到鋪子頭許禾連忙從柜臺前繞出來,也不是頭一回被收賦稅了,見此熟悉的場景,許禾比先時要輕車熟路許多。 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対商稅的收繳方式不是特別清晰明了。 主簿一經(jīng)查看,道:“你們這鋪子還未滿半年,等下一回繳稅再收?!?/br> 主簿發(fā)話,其余的衙役便什么都沒說,扭身就跟著出去了,并沒有收他們鋪子的錢。等張放遠(yuǎn)回來的時候,衙差剛好去了隔壁的酒樓。 “你別怵他們,要錢老實給了就不會如何的?!睆埛胚h(yuǎn)拿著午飯回來看小哥兒還站著門口盯著去了別家鋪子的衙役出神,不免想逗他一下,伸手捏了下他的臉。 端著熱飯久了身上也有了溫度,暖乎乎的指腹摩擦過他的臉頰,許禾回過神來:“但是并沒有收我們的稅錢,說半年以后再交?!?/br> 張放遠(yuǎn)意料之中的點點頭,他対賦稅之事門兒清,不過見許禾不甚清明,擺開飯菜趁著吃飯的功夫正好同他細(xì)說一番。 商稅收繳和人頭賦稅不同,但這兩者并不沖突,即便你繳納了商稅,人頭徭役稅依然是要繳納的。只是說若這頭做生意家中沒有種田的話,那就不用交田租糧產(chǎn)。 當(dāng)朝商稅為月入一萬文錢以內(nèi)者,月繳納五十文,半年收一回,六個月三百文,一年就是六百文;月十萬文錢以內(nèi)的,月五百文;五十萬文以內(nèi)的月五千文…… 這些年的商稅還算輕松,朝廷也開明,像是在城里擺個小地攤兒不租攤位的、沒有擺滿一個月的,這些都不收商稅錢。所以許禾之前去擺攤兒賣菜賣鹵味都沒交商稅,也就沒接觸到這層賦稅上。 他們家三個生意場,而今滿半年要交賦稅的就只有豬rou攤兒,半年繳納三百文,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zhuǎn)手給了陳四,這筆商稅錢自然由他們?nèi)コ袚?dān)。 許禾小聲道:“可衙門怎曉得人鋪子收益是多少,都往最低的報豈不是能少繳?!?/br> 張放遠(yuǎn)失笑:“在收錢這事兒上朝廷能不仔細(xì),怎會由著商戶瞞報收益。像是rou市、菜市那些地兒,縣衙早就給那些商戶估了價,草算了盈利,除了生意火爆的出奇的,都是按照最低一級的商稅來收取的。” “而像外頭的鋪子,也是分了等級,有按十萬文收益一個檔次繳的,也有五十萬檔次的,若是商戶說自己的收益并沒有達(dá)到朝廷劃的那一檔,可自行拿出賬簿核対?!?/br> 許禾嚼著菜,咽下又問:“那咱們這兒的鋪子是按多少繳納的???” “我們鋪子小,按照月五百的,先前去衙門登記的時候主簿就已經(jīng)說了。茶棚的話不在城里,是按照最低檔的繳,若非生意如日中天,一般是不會漲?!?/br> 許禾舒了口氣,還好沒有一來就是月幾千的賦稅,不然可砸鍋賣鐵都繳納不上了。 不過他又疑惑:“你說衙門半年收一回商稅,若是那些個鋪子只開了三五月便關(guān)門大吉了,衙門都還沒來得及前去收稅,這作何處理?” 張放遠(yuǎn)道:“若是每月都收商稅的話,那衙門的人手可就要忙的人仰馬翻了,曾有段日子也一個季度一個季度的收,但還是忙不過來,這才選擇半年交一回,如此縣衙能喘口氣,商戶也不會覺得那么麻煩。若是你見衙門突然一個月一個月的收商稅,那便說明衙門或者朝廷庫房空虛,沒有銀錢了,又或者是要興建什么打仗一類?!?/br> “至于你說的處理,開鋪面兒的時候就要去縣衙登記,上頭是有記載鋪子叫什么,做的是何營生,何時開業(yè),縣衙里翻卷宗就可以找到。未開滿半年就倒閉的商戶要自行前去縣衙把商稅補(bǔ)齊做下記錄,否則便會一直在衙門掛著,以后要是想再開鋪子做生意衙門可是不給批的?!?/br> “另外,若是子孫后代要科考入仕,前去查檢到卷宗里有商稅沒有補(bǔ)齊,那可會影響官途。從童生起就會查閱卷宗,沒有不良記錄才會給功名?!?/br> 許禾咂舌,素來是知道商戶地位不高,但是這些年太平盛世有所提升了,皇帝發(fā)布詔令允許商戶子孫可科舉,但依舊対商戶的管理十分嚴(yán)格,先時只略有耳聞,這朝才深刻體悟到。 “朝廷的法令是十分嚴(yán)格,但也還是有許多違法犯紀(jì)之人,許多事情是說不清楚的?!睆埛胚h(yuǎn)夾了菜到許禾碗里:“不過萬一咱們子孫有些出息,可讀書科考,咱還是不可鉆空子,老實繳納賦稅?!?/br> 許禾甚是認(rèn)同,此般出來經(jīng)營便是為了孩子,可不能本末倒置,糟踐了孩子的前程,讓孩子還沒出生就失了一營生。 便心底有原則,可是他們的商稅錢也是不少,一年就得繳納六千錢去,心簡直抽疼,許禾忽而便惆悵道:“若是生個兒子早早送去讀書,以后考個舉人便不必愁這山高的賦稅了?!?/br> 張放遠(yuǎn)大笑:“先時不還訓(xùn)斥我不思進(jìn)取,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嘛,這朝你也是換了主意?” 許禾癟了癟嘴,那時候他也不知道經(jīng)商也會如此的艱苦嘛,只瞧著富貴人家錦衣玉食,哪里曉得背后竟然也是層層剝扣。 “罷了,我還是在孩子出生前多多掙錢攢著。” 言罷,他又重整士氣,準(zhǔn)備趕緊吃完飯到門口去吆喝攬客去。 天街這頭的鋪子老板都舍不下臉面在門口招客人,也只有雇請的伙計前去,他們小鋪面兒里沒有伙計,就只有一邊充當(dāng)老板,一邊充當(dāng)伙計了。 秋雨一綿便下了小半個月,這陣子縣衙忙著催收田稅和商稅,又遇上天氣不好,百姓罵罵咧咧,縣衙的衙差亦叫苦不迭。 年夏之時遭了大雨,玉米收獲的早尚且還好,只是苦了稻谷,雨水沖毀打爛了不少稻子,那會兒正是稻谷開花生粉的時候,受雨水所害,長成的稻谷也不如往年的飽滿大顆,多的都是空殼兒稻。 歸繳去要上繳的量產(chǎn)一成,總產(chǎn)量本就少,便是上繳衙門的糧食只一成,可剩下的糧食也只夠自家吃,要想著靠販賣糧食換取些生活開支的錢怕是少有幾戶人家能辦到了,一年差不多又是白干。 農(nóng)戶也是從一年開始愁到結(jié)尾,春時忙著播種,怕自己的種子不好,要四處尋買。好不易春耕結(jié)束了,衙門又派人來催命繳納人頭稅,沒錢的借錢把賦稅交了就準(zhǔn)備秋收,遇到豐年還好把春時欠下的賬給填平,遇見災(zāi)年只會把錢越欠越多。 許多時候也是覺得生活沒什么盼頭,可又還是罵上幾句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過著,畢竟大伙兒都有苦楚。 張放遠(yuǎn)跟許禾從城里回去上茶棚逛了一趟,回去的時候,在村子里見到了費廉。 都是一個村子的人見到倒是也不稀奇,只是近來兩人回村時常都有碰見,已經(jīng)好些日子了,即便是書院放假,那也不會放這么久,更何況又不是什么節(jié)日。 城里書院一般在春耕和秋收時放五八日的農(nóng)忙假,好讓村戶人家的書生回來幫助家里,而現(xiàn)今都繳納糧產(chǎn)了,早就過了農(nóng)忙的假。 “你們兩口子不知道嗎?費廉已經(jīng)不去書院讀書了?!?/br> 似是見著兩口子屢次見到費廉詫異,便有下地的村民熱心的拉著兩人攀談。 張放遠(yuǎn)聞言比看見費廉還吃驚:“作何不去書院了?!?/br> 鄉(xiāng)試三年一回,這朝離鄉(xiāng)試的時間可還早著,像費廉這種在村里待不住的書生怎會還沒有鄉(xiāng)試就回來了,又不必準(zhǔn)備去趕考。 鄉(xiāng)親道:“先時費家得了朝廷賞賜幾畝良田,本以為可以靠著良田大豐收,結(jié)果遇見雨災(zāi),遭殃的厲害。那些土地過完手續(xù)到手本就晚,莊稼下地的就遲了些,長勢本身不好,遇到暴雨哪里好活。這朝土地更多了,繳納的糧產(chǎn)就更多,收獲又不好,日子難過啊。” 張放遠(yuǎn)直接道:“意思是費家供不起讀書了,喊回來做事兒?” “想來應(yīng)該便是如此吧,總之問費家就是說不去書院讀書了?!贝迕竦溃骸澳琴M娘子還傲得很,覺得費廉文采好,便是不在書院消磨照樣是不影響鄉(xiāng)試的。” 張放遠(yuǎn)搖了搖頭,雖說費廉中了秀才每月能領(lǐng)取兩千文錢,可是這些錢恐怕還不夠他讀書的開銷。 清貧讀書人讀書其實除了筆墨紙硯書籍以外,其實還是不會特別費錢,再者這些書生還會在城里找些活兒做,很大的減輕了家里的負(fù)擔(dān),至多只是家里損失一個壯年男丁幫家里掙錢做農(nóng)活兒而已。 但費廉卻不同,費娘子強(qiáng)勢潑辣,打小就把費廉養(yǎng)的好,不單盡可能的多給錢還不讓他做農(nóng)活兒。 這些張放遠(yuǎn)原本就曉得的,而后頭的事情他多半還是從丈母娘那得知。劉香蘭愛上門來尋許禾,每每來比提費家的事情,他總能聽到兩耳朵。 聽說費廉中了秀才以后花錢更勝從前,許是覺得自己有月俸可拿了,又可能是擺起了秀才的譜兒,開始吃好穿光彩的。若只尋常農(nóng)戶,那筆月錢已經(jīng)足夠家里過好日子了,可是書生要在城里花銷起來那可就不經(jīng)用了。 兩口子在鋪子里見識過書生花錢是何其厲害,要是費廉也如此那家里定然倒欠錢。 不過許禾倒是覺得農(nóng)戶出身自小就曉得日子不易應(yīng)當(dāng)不會如此猖狂,但受到書院其余家境優(yōu)越者的影響,想來還是會有所改變。 別了鄉(xiāng)親,兩人趕著馬車回家去,道上張放遠(yuǎn)又言:“你不知窮人乍富,花起錢來甚是迅猛。若非你cao持家里捏著錢,先前賣香露的那筆錢我也是會肆意花銷,哪里會想著去做生意賺取更多的錢?!?/br> “我可沒你說的那么好?!?/br> 張放遠(yuǎn)抬手貼了下許禾的手背:“我是說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