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樂 第100節(jié)
“懷樂meimei?” 柏清珩不可置信,他生怕是幻覺,晃眼看錯,連忙趕上去,驚喜砸昏了他的頭,丟掉了以往的謹慎。 快步趕至懷樂的面前,有將近很久的時日沒有見到懷樂了。 驚喜沖昏了柏清珩的頭,“懷樂meimei真是你?!” 她還好好的,處處都好的。 見到她好,就好了。 “柏大哥?!” 懷樂驚得忘了她手里還攥著風箏的線軸子。 往前走一步,結(jié)果就被拽了,懷樂才想起來她手里在放著風箏。 這也叫懷樂及時醒了神,停在了原地。 藏在暗處的傅忱,看到懷樂朝柏清珩飛奔過去時的模樣,他的腳止不住往前一步,他想把朝柏清珩靠近的懷樂拽回來,又生生咬牙忍住。 暗樁跟在他后面,看著他的樣子。 “.........” 懷樂不敢靠近,懷樂怕自己又給柏清珩帶來災禍,她記得傅忱說過,她要聽話,不要在靠近柏家的人。 而且,她還記得上一回放河燈見到柏大哥,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溫婉的姑娘。 “柏大哥......” 懷樂眼里一開始的驚喜和見到柏清珩的雀躍漸漸消退,很快速的焉巴下去。 懷樂繞著線頭,兩只手交疊。 “你怎么來了?” 懷樂這一副垂頭避嫌的模樣,落到傅忱紅了的眼睛里就成嬌怯了。 他的臉色越來越陰。 懷樂這是刻意被傅忱帶了出來,也不能說是刻意,傅忱本來今夜就打算帶她出來,放風箏許愿,跟她求親,寫婚書填名字。 只是這一切都被暗樁突如其來稟報的消息給打亂了。 她手里拿著一個風箏,傅忱親手做的。 風箏的細小的竹柄里都是空心的,被傅忱挖空了,里面塞了很多他折小信箋寫下的愿望。 很多很多,塞得滿當當。 希望梁懷樂平安喜樂,天天愉悅。諸如此類,都是他認認真真寫上去的,沒有潦草。 傅忱說今夜的月色很美,風也正正好,他想帶懷樂去放風箏。 懷樂拿著風箏,風箏做的很精致,和之前的不一樣,但比之前懷樂在偏殿翻找出來的那個風箏要漂亮。 懷樂看了都挪不開眼。 漂亮都是其次,主次是風箏是好的,不破舊。 這個新風箏比之前懷樂給他的風箏好上千百萬遍。 “懷樂meimei,因為你,我才來。” 懷樂聽不明白,拽著線,這時候刮了風,風箏偏移了,懷樂聽見了柏清珩的話,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他。 只能先顧著她的風箏。 傅忱勉強地掀了掀唇,真是難得,她還能夠記得手里拿著的風箏了。 他該笑嗎? 梁懷樂還記得他給她的東西。 柏清珩沒有多說廢話,他也沒有殘忍地告訴懷樂,從梁懷月哪里得到的消息,傅忱要娶她都是作假,只是說道。 “懷樂meimei,我知道立后的事情,你不愿意?!?/br> 傅忱冷笑,他又知道了? 自以為是。 “當初我們說好的,我?guī)汶x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新的生活?!?/br> “怪我之前安排不妥當,出了后面的事情,讓懷樂meimei受罪。” 柏清珩看著,她的眼里多了很多復雜的東西,不像從前了,這宮內(nèi)復雜,她肯定吃了很多苦,柏清珩想著。 之前的她那么的純粹。 “當初說好了,就不會變,只是不知道懷樂meimei,還愿不愿意跟我走?” “這一次,我安排妥當,絕不會像上次一樣再出紕漏?!?/br> 他傾盡全力,布置妥當。 傅忱旁邊的盛開的花苞樹葉都被他扯得稀巴爛,落了一地。 就怕殃及池魚,暗樁往后退了下去,他的皮rou可禁不起陛下一出手。 紕漏? 傅忱臉上的冷笑更甚,他笑柏清珩愚蠢,不自量力,這就是他說的不會再出紕漏,只可惜,他已經(jīng)知道了。 風箏線沒有繞回線軸上,反而在懷樂的手指上繞了好幾圈,勒著她細嫩的手指。 她一直嘀咕,“我......” 可以走嗎?懷樂要走嗎? 若放在剛被捉回來的那一回,毋庸置疑,懷樂肯定是要走的。 可是她現(xiàn)在一想到要走。 腦子里就響起傅忱的聲音,他叫她樂兒。 樂兒,我錯了,我會改的,你不要只疼柏清珩,你也念念我好不好? 樂兒,你疼疼我好不好? 懷樂想到,傅忱義無反顧朝她過來,她在懷樂面前替懷樂擋箭,帶她去放河燈,他面色頹紅低頭,說要伺候她。 又想起來,懷樂窩在小偏門。 那些宮侍說的種種,懷樂走了以后,她過得不好,他找懷樂,甚至丟了命地找懷樂,想復活懷樂。 他發(fā)落了三jiejie。 懷樂一直沒給出回答,“我..我...” 柏清珩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懷樂和傅忱之間的瓜葛始末。 他以為懷樂一直結(jié)巴,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害怕了。 “懷樂meimei,上次的事情.....” 暗樁感知到傅忱的不對勁,他感覺到傅忱的殺氣越來越重。 就怕柏清珩再說下去,傅忱忍不住沖上前去把柏清珩殺掉。 為了讓這時候不對勁的傅忱回回神,暗樁故意后退,用身旁的佩劍撞到了樹干,佯裝成風刮彎了樹發(fā)出的聲響。 柏清珩聽到了,他及時止聲,想到這是在宮里,他回神后,止住了靠近懷樂的步伐,往后一退。 暗樁松一口氣,再看傅忱。 陛下的臉色并沒有緩和...... 宮內(nèi)人來人往,不宜多說什么,柏清珩遞給懷樂一個蒙汗藥。 “懷樂meimei,這是特制的蒙汗藥?!?/br> “能夠藥倒一頭猛虎?!?/br> “你想好了,要不要隨我走,屆時這藥放在交杯酒里,迷倒了他,我在南宮門等懷樂meimei過來?!?/br> 小公主別接??! 暗樁在心里大聲的吶喊,可惜沒有用。 懷樂是沒有接。 柏清珩沒有多做停留,把藥塞到懷樂的手中,他很快就離開了。 懷樂沒接,但是也沒有扔掉,她收起來了,這也相當于接了。 臨走之時,柏清珩說了一句,“我等你?!?/br> 在暗樁聽過來這明顯就是妥妥地找死。 不敢再看傅忱的臉色了。 殺氣重成這樣,暗樁只能在心里祈禱小公主不要做傻事啊。 懷樂收下藥包。 她風箏放得心不在焉,傅忱在外吹了很久的涼風,臉上的陰冷一直沒散,她他聽完了正常,異常的沉默。 暗樁一直等著吩咐,他以為傅忱要等讓他去處死柏清珩。 他折返進御花園,臉上的陰冷藏得很好,恢復成人畜無害的樣子,還和小公主說笑。 這簡直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啊。 傅唯禹從奉先殿離開回了含元殿,她想著這時候傅忱去了奉先殿肯定不會離開。 所以夜一靜下來,她又帶著紙和筆摸到了水牢,想要幫梁懷惔畫出他嘴里說的阿囡的樣子。 可惜,她說了很多攤開的話,想要證明她的的確確沒有惡意,是真的真的很想幫他找人。 梁懷惔對她依然愛答不理,并沒有松口。 別說提供樣貌,讓她畫,讓她找。 “你這樣怎么能找到你的阿囡啊?成日被我皇兄關(guān)押在這里,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