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樂 第75節(jié)
傅唯禹答好,今夜怕是不能睡了。 ........ 懷樂回來小憩了沒多久,因?yàn)榘兹找菜瞬痪?,傅忱抱她回來以后,迷迷糊糊睡了沒多久,她很快就醒了過來。 外頭在下著雨,房檐下掛得紅燈籠,被風(fēng)雨侵得亂晃。 久久窩在她的身邊睡得正香,她的眼睛哭腫了,眼皮在睜開時(shí)還帶著點(diǎn)沉重。 她看著四周的陳設(shè),認(rèn)出來,還是在奉先殿,她并沒有離開,傅忱只帶她去了柏府,又把她帶回來了。 正想到傅忱,他正好從浴房里出來,頭發(fā)還在滴著水,垂在腰間,襯得他更加幽深俊美。 他披了一件白色的中衣,朝懷樂走過來,在塌邊挨著坐下,手伸過來要摸她的額頭,懷樂下意識(shí)往后躲了。 傅忱的手摸了一個(gè)空,頓在那里。 懷樂撐著后面坐起來,傅忱退而求其次,摩挲到她的手腕上,她一碰上去,懷樂的手就往后縮。 傅忱問她,“餓不餓?” 懷樂說不餓。 久久跳到了兩人中間,傅忱要把它提走,懷樂把久久抱回來,抱在懷里,防什么一樣看著他。 她額上的絨毛碎發(fā)蹦起來,兩側(cè)的頭發(fā)都攏到了身側(cè),跟她的兔子一樣毛絨可愛。 “……” 濃睫之下的那雙眼哭過了,這時(shí)候腫了有些紅紅的,挺俏的鼻尖也被擦眼淚時(shí),帶得揉了透著粉意,大概是在生傅忱奪她久久的氣,又或者今天沒有見到柏清珩。 她氣了,她的唇微嘟,看起來很彈凍,柔膩甜美,像枝頭熟了的櫻果,誘人采摘。 傅忱的眸光漸深,但想到她這氣生了也是為別的男人,她曾經(jīng)也為她哭過,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沒有分給他了。 傅忱看著她的嬌容,心被她吸引地顫動(dòng)的同時(shí),又泛著痛,這痛帶著酸酸的恨意和悔意。 他朝懷樂那邊傾壓,傅忱一過來,懷樂就往后躲,塌大,也大不到天邊。 幾乎要額抵額,懷樂抱著久久瞄準(zhǔn)了從他手臂下鉆走。久久跑了,懷樂沒有跑掉。 傅忱拽著她的腿給她拉回來,那只大掌發(fā)熱,燙得她害怕,她恨自己的柔弱,又礙于傅忱身為君王的威壓。 懷樂咬著唇,眼眶里有了潤意,男人旖麗的面容下來了,側(cè)過她的臉,貼近她的耳朵。 他說, “樂兒,你疼疼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11 21:36:21~2022-05-14 21:01: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c、南月 1個(gè);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不要只看著柏清珩, 柏清珩受傷了,他也受傷了,他也都疼。 只是他傷在心口, 太醫(yī)說是內(nèi)傷,外面看不出來,他有也只是那點(diǎn)燙傷, 和很多喂蠱蟲留下的舊疤。 傅忱想了個(gè)法子,他索性用刀子把那些疤全都挑了rou,變成新的傷, 也看不出來舊的傷。 “你看, 我也受傷了, 流血了?!?/br> 傅忱伸出來手臂, 伸給她看。 “你也疼疼我吧樂兒,不要只念著柏清珩,他是你的柏大哥, 我也是你的忱哥哥....” 可懷樂看見了他的疤,那一片抱了紗布的紅,只覺得害怕, 驚得長大了她的小嘴巴。 傅忱沒有在她的眼里看到心疼, 只有不解和驚悚。 他叫什么,叫懷樂疼疼他? 疼什么?怎么疼? 且不論怎么疼, 只是他在混說什么, 他貴為九五至尊多得是人上趕著巴結(jié),與他好, 誰不緊著他的身體, 為什么要她疼。 “樂兒......”傅忱叫她的名字。 懷樂避開他的眼, 低咬著下唇, 她的頭彎得很低很低,交襟領(lǐng)的褻衣松開了。 因?yàn)楦党缼韷浩纫约八絹碓阶茻岜窍⒒鹆且话憧M繞著她的耳窩。 叫懷樂上頭已經(jīng)覆了一層薄薄的細(xì)汗。 懷樂的耳窩這一處生得最敏感,之前有的時(shí)候。 傅忱用力大,后面累了,像猛獸一樣,俯在耳側(cè)喘息。 叫懷樂怕的同時(shí),身體也軟得像面條一樣,現(xiàn)在雖然不像之前那么過分,但這疼疼兩個(gè)字和喘,意思也是差不多的。 幾縷發(fā)絲混了汗,粘在脖頸處,黏黏得不像話。 傅忱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得懷樂喘不過氣來,好像她往哪鉆,他都能輕而易舉把她抓回來。 今天的事情,也是一樣的,懷樂想了想,他身為帝王,若是他肯幫她在溫伯伯面前說上兩句話,溫伯伯肯定愿意讓她見柏大哥的。 可是他沒有,他就在馬車?yán)镒鞅谏嫌^看完了整場戲。 懷樂心里覺得傅忱假,說好了帶懷樂去見柏大哥,事情卻只辦了一半而已。 轉(zhuǎn)念想想,他要干什么,又輪不上她來說,可她就是惱怒,她著傅忱騙了。 顫粟著身體,“你松開我?!?/br> 傅忱聽話,果真松開了,只是這松比沒松還要更狡猾些,他的兩只手撐搭在墻壁,將懷樂攏在他的懷里。 兩臂之間的間隙又小又窄,后面是墻,根本沒有別的退路。 只有一個(gè)法子,便是屈低了身子往他腋下鉆走。 但之前他留的縫隙大,懷樂鉆都能被他逮回來。 現(xiàn)在往下鉆,瞧那位置,只怕....不好鉆。 別到時(shí)候又叫他說,懷樂整日攀附男人不要臉面,明明就是他,把坑挖好了,他把懷樂從后面下去,又站在坑邊居高臨下睨著懷樂,罵她笨說她蠢。 懷樂咬了咬飽滿的唇,看著懷樂好欺負(fù),所以不管從前還是現(xiàn)在,他都慣愛欺負(fù)她。 思及此,懷樂的臉上韻上了一層水意,話冷不丁出口。 “你欺負(fù)我.....” 傅忱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就像是吃了酒一樣醉,他之前酒那么多酒,就為了能夠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現(xiàn)在聞到了,他渾身也難受,但看她嬌怯怯的模樣,傅忱能忍下來,他都覺得自己規(guī)矩了。 聲音低沉暗啞,眼神凝著懷樂,有些無奈,“我哪里欺負(fù)你?” “你騙我.....”懷樂一口咬道。 她的聲音鉆人的耳窩子,傅忱心里想著要退,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往前。 “我怎么騙你了?” “你說你帶我去見柏大哥?!?/br> 又來,柏清珩怎么那么陰魂不散了,天天隔在他和梁懷樂中間。 傅忱怕自己壓不好因?yàn)閼褬纷炖飵С鰜戆厍彗竦倪@三個(gè)字,他氣得閉了嘴。 “..........” 只是他不說,懷樂只以為他的沉默是因?yàn)樽鲑\心虛了,越發(fā)篤定心里的人猜想,傅忱說帶她去,明明就是在誆騙她。 “你承認(rèn)了?!?/br> 眼下溫香軟玉過來,整個(gè)人都被她吸走了大半,傅忱一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承認(rèn)什么?” 還能有什么,他在跟她繞圈子。 繞這些,懷樂怎么繞得過傅忱,她干脆就跟傅忱攤開道。 “承認(rèn)你根本就是在騙懷樂,其實(shí)你壓根就不想讓懷樂去見柏大哥,你故意讓懷樂去,是為了躲在馬車?yán)锟磻褬返男υ??!?/br> “.........” 如果是往常,按照傅忱的性子,他必然要來一句,我用得著躲? 可現(xiàn)在他被懷樂說中了,卻不敢用這句話再遮掩,他只能說,“沒有?!?/br> “有?!?/br> “..........” 是有的,傅忱嘆了一口濁氣出來,干脆了當(dāng)?shù)?,“我是不想讓你見柏清珩?!?/br> “但我的確讓你去見了,給你帶最好的太醫(yī),送你到柏府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讓步,我怎么能夠再把你送到他身邊呢?” “我做不到的,樂兒。” “天底下有那個(gè)男人能這么大度,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送到他人的床側(cè)?!?/br> “我知道當(dāng)我看到你為柏清珩痛哭時(shí),我心里有多難過嗎?就像拿了刀子在一片片剜我的心,我并沒有比你好過?!?/br> 因?yàn)槟蔷湮沂遣幌胱屇阋姲厍彗?,?dǎo)致懷樂對傅忱接下來的話都不信了。 “你原諒我的自私,除了讓你回到柏清珩的身側(cè),其余的我什么都可以妥協(xié),只要你能留在我身邊?!?/br> 懷樂眼神惆悵若失,面露幾分嘲,心愛的女人?漂亮質(zhì)子說懷樂是他心愛的女人。 這怎么可能呢? 他在夢里叫的可是三jiejie的名字。 “......” 懷樂并不想說出來,她怕自己拆穿了一切,傅忱會(huì)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