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抱你的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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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忍看他這樣,還是朝他走了幾步,靠得越近,他身上的壓迫感就越重,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像在肆意折磨他。 秦硯北眼底血絲盤繞,凝視她:“那個晚上,你都對我做過什么?!?/br> 她上來就摸他的手,搭訕留電話,跟他回家后,捏著那種用品暗示他,不成就改打感情牌,在親手做的蛋糕上畫心,都能一筆勾銷?! 云織有些吃力地呼吸著,認(rèn)真回憶:“你救過我的命,又在素不相識的情況下,在酒吧替我解圍,我很感激,看你要走,怕你腿不方便,就跑過去扶你,還想把電話留下,方便我們溝通,希望你能接受我報恩。” “你果然心地好,大雪留我在家里過夜,我想著你雪天腿疼,應(yīng)該需要換藥,怕你嫌我臟,就找了個一次性手套去幫你,可惜最后還是沒幫成,只能做蛋糕讓你開心一點(diǎn)。” “我本來想在蛋糕上畫你的生辰屬相,巧克力都融好了,但是當(dāng)時好像有什么事給耽擱,就拜托鄭阿姨幫我弄一下圖案,也不知道最后你吃到?jīng)]有?!?/br> 那柄語言變成的劍,鋒利得可以輕易將人凌遲。 從秦硯北胸口跳動最疼的地方狠狠扎到底,再攪動顫抖著的肺腑五臟,仍然不滿意,想在她的面前,把他支撐著的筋骨也都砍斷。 秦硯北低啞笑了一聲,從云織說話的時候,他手里就隨便抓過一個邊緣鋒銳的金屬擺件攥著,怕自己失控過激,會傷到她。 等她說完,他手心早已被割破,溫?zé)岬难黜樦讣饣隆?/br> 他沁出血色的黑瞳看著云織。 那枚求婚戒指,他反復(fù)摩挲過,刻著她名字的字母,是他手寫的筆體。 禮服場地,儀式流程,也都是按她的想法定的,雖然她不肯為他吃醋,他還是把所有準(zhǔn)備都做好了。 她不跟他表白,其實(shí)也沒關(guān)系,他不過是怕自己先說了,她以后會不珍惜,覺得他好拿捏,輕易把他放下。 但他可以讓步,他可以主動說,他站在孤島上,早就無路可退,無論什么方式,絕不放手。 他這個本來密不透風(fēng)的世界里,已經(jīng)被云織完全占滿。 只是那句在設(shè)想中很冷淡鎮(zhèn)定的“你究竟打算什么時候表白,就非要等我先說”,再也不可能直接對她講出口。 他已經(jīng)知道答案。 在壁壘破碎,筋骨折盡之后。 他從未被她愛過。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30 02:18:48~2022-05-31 01:00: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饅頭喵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ama說名字太長就會有 3個;40327085 2個;哈哈一笑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尋 12瓶;致命溫柔、babygirl0228、您往這邊滾、z 10瓶;哈哈哈 8瓶;43046070 7瓶;江小白、syou 5瓶;59802376 4瓶;mama說名字太長就會有、南風(fēng)過境 。、34728608 2瓶;秋期半、深藏blue、言殊、磕糖機(jī)器人、小熊春日繪本、若許、gzcyyds、我愛讀書、花生、毓瑾硫年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金屬邊緣在皮rou里嵌得更深, 血緩緩溢出,滴滴答答落在云織看不見的地方。 辦公室氧氣稀薄,落地窗外的天色陰得人心慌,這場醞釀了幾天的大雨還是遲遲沒有到來, 只有越來越暗的云層, 遮蔽了天光。 云織經(jīng)歷過秦硯北兩次嚴(yán)重的病發(fā), 都沒有現(xiàn)在這種神經(jīng)戰(zhàn)栗的危險感,好像不知道哪一刻,工作臺后面的那個人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把她拽過去拆吞入腹。 秦硯北垂了垂眼簾, 試圖掩住里面潰不成軍的灼痛。 沒愛過,那又怎樣。 她不是來報恩么, 不管這場根本不存在的恩是怎么被她根深蒂固相信的,她都會因?yàn)檫@個, 繼續(xù)留在他身邊! 他早在最初就說過了, 他沒救過她,是她自己聽不進(jìn)去。 他從來不是什么光明坦蕩的好人, 外面不是傳得人盡皆知么, 秦家這個所謂的太子爺陰狠寡義,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他的確就是這樣,云織應(yīng)該也沒少聽過別人口中描述的那個他,她本就對他沒有感情,又何談失望。 云織只把他當(dāng)成一個報完恩就可以隨便放下的任務(wù),他憑什么, 還在怕他貪下這份恩情, 她會對他失望。 即使他心臟捏碎揉爛放到她面前, 在她眼里,如果沒有報恩,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以前有過的親密癡纏,一步步把他拖進(jìn)漩渦,再也不可能脫身的溫柔愛意,到頭來,只是他一廂情愿的誤解,她口中一句界限鮮明的“報答”而已。 那真正被她愛著,會是什么樣的感受。 他只是略微試想她也許會把心意掏給另一個人,瘋狂侵蝕的嫉妒和剜疼就要把他沒頂,逼他走到極端上。 強(qiáng)迫她也好,綁架她的良心也好,只要能留住,他什么都做。 云織身上僵得有點(diǎn)發(fā)冷,眼看著自己回答完秦硯北那幾個莫名的問題之后,就如同把他推進(jìn)窮途末路,她不安的預(yù)感已經(jīng)呼之欲出,突然又聽見秦硯北問:“你是怎么確定我救過你的?!?/br> 云織沒空再為他今天的異樣感到意外了,嗓子干澀地動了動,輕聲說:“我在火災(zāi)現(xiàn)場昏迷了,一直以為是救援隊(duì)把我?guī)С鋈サ模棠滩≈剡^世之前才告訴我真相,把你的名字和地址給了我,見面之后,我看到你手腕上的燒傷,就知道肯定沒錯了?!?/br> 秦硯北喉嚨里脹疼,勒令自己不能再問下去。 他的信息怎么可能在素不相識的老人手里。 他手腕上的傷,也根本和桐縣,和云織毫無關(guān)系! 中間必定有哪里出了錯,云織卻完全不知情,他問的越多,云織跟他之間微乎其微的聯(lián)系就被撕扯得更薄,一旦她有了懷疑,就再也無法挽回,他要知道的事不能通過她的口,必須現(xiàn)在就叫人私下去查。 至少目前,他的傷不好,就能把云織牽扯住,不會那么快失去她。 秦硯北掌中的擺件快要握不住了,他被燒傷貫穿的手腕微微顫著,低啞開口:“沒事了,我讓人送你回去,我不到家,你不許亂走,好好待在南山院等我。” 不給云織反駁和追問的機(jī)會,他單手按了內(nèi)線,助理反應(yīng)迅速地趕過來,引著云織往辦公室外面去。 有了別人在場看著,云織再多話也不能直接說出口,她胸口悶得發(fā)酸,忍了忍咽回去,一步三回頭地走出辦公室大門。 在漸漸關(guān)閉的縫隙里,她恍惚看到秦硯北抬起那條始終垂著的手臂,襯衫絲白的袖口上有一片狼藉的暗紅。 她心一驚,想返回去仔細(xì)看看,門已經(jīng)應(yīng)聲關(guān)閉。 助理善意提醒:“云小姐,秦總還有事,不方便打擾,我們還是快點(diǎn)下去吧,我送你回南山院?!?/br> 通向電梯的這條走廊好像拉得無比漫長,云織心神不寧,愣愣看著電子屏上跳動的樓層數(shù)字,手指緊緊攪著,出其不意問:“你見過秦總的未婚妻嗎?” 助理一怔,愕然望向云織,除了她,秦總身邊別說女人,連只母貓都沒有,傳說中的未婚妻不就是她? 之前他多少還有點(diǎn)懷疑云織的重要性,不太敢確定她身份,但經(jīng)歷過秦總明目張膽的差別對待,要是心里再沒數(shù),他就不用混了。 云織從助理的表情里看出了深意,脈搏一下比一下加重,有些始終刻意忽略和不敢去深想的事實(shí),越發(fā)清楚地被攤開在眼前。 她深吸氣,盡量讓聲音保持平穩(wěn):“沒關(guān)系,你想說什么就說,我不會告訴秦總?!?/br> 助理笑了笑,嘆氣:“集團(tuán)里的高層,還有秦總身邊人都知道了,未來太太不是圈子里那些名門大小姐,是個在校的大學(xué)生,何況剛才秦總對其他女人那態(tài)度有目共睹,云小姐,你都快要跟秦總訂婚,就別開我玩笑了。” 云織腦中隱隱抽緊的那根弦嗡然扯斷。 “何況你跟秦總戀愛應(yīng)該有一段時間了吧,未婚妻不是你還能是誰?” 助理看出云織性格隨和,也就放松了不少,秦總雖然兇冷,但從沒有對戀情有什么遮掩,難得有機(jī)會跟當(dāng)事人聊這些,他話匣子不禁打開,神神秘秘壓低音量。 “上次秦總大半夜的急用錢夾,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后來才無意中看見,秦總特意在錢夾里放了你們倆的合照,我都沒想到,他那樣的人,也會做這種細(xì)節(jié)的小事?!?/br> 云織心里翻江倒海,指甲把皮膚按出深深紅印,喃喃問:“……照片?” 助理點(diǎn)頭:“一張拍立得,應(yīng)該是在游樂場,秦總坐輪椅上,你彎腰去吻他,看著特甜——” 云織聽到有什么在倒塌的轟鳴聲。 即使助理只是腦補(bǔ)過度,聽到了流言蜚語,對她跟秦硯北的關(guān)系猜測過度,但卻可以證明,秦硯北身邊根本就沒有一個被人熟知的“未婚妻”存在,他花心思準(zhǔn)備的那些訂婚儀式,針對她的種種別扭反常,這么多天里總像要把她穿透的眼神,能是因?yàn)槭裁矗?/br> 那張拍得立,如果不是被人提起來,她早就忘掉了,居然被他專門放在錢夾里隨身攜帶嗎?! 電梯停在了三十六層,門向兩側(cè)緩緩打開,里面落地的鏡面映著云織蒼白的臉,她注視著里面的自己,扎高馬尾,妝淡得等同素顏,穿最簡單的米色大衣,跟整棟樓,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格格不入。 她皺眉往后倒退了一步,腳腕不由自主有點(diǎn)脫力,心里那個漂浮著的,完全不切實(shí)際的猜想猝然被扯到現(xiàn)實(shí)里,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像滾雪球一樣,用點(diǎn)點(diǎn)滴滴細(xì)節(jié)團(tuán)成了一個再也無法忽視的龐然大物。 但是,怎么可能。 云織跟助理說:“抱歉,我有件事需要回去找秦總,你不用陪我,如果打擾到他,他有什么不滿,后果我都承擔(dān),不會連累到你。” 等不及助理答復(fù),云織就轉(zhuǎn)過身,頭重腳輕地往秦硯北的辦公室走。 她一路審視自己,面對跟秦硯北之間的牽絆。 云織坦蕩承認(rèn),她當(dāng)然對他是有感情的,這么久的朝夕相處,他一次次放下驕傲的走近,她又不是機(jī)器,會在意,會被他影響,面對馬上就要到的分別,也會在被窩里悄悄難受。 但她相信,這些情緒不能跟喜歡或者愛混為一談,她一直都清醒地明白自己跟秦硯北之間的鴻溝,她只是對恩人,對特殊的朋友有些不舍,僅此而已。 她心里裝的是十一,很多年了,從沒有改變過,如果幾個月就被另一個人分走,那不是對他的背叛么。 云織抿著唇,眼窩有點(diǎn)發(fā)熱,她需要跟秦硯北正面談。 她站到秦硯北的門前,鼓起勇氣想敲下去,低頭才看到門把手那里有門鈴的按鈕,她把手放上去,按到門鈴之前,先是無意中經(jīng)過了指紋鎖的位置。 短暫的停留,指紋區(qū)就隨之閃動藍(lán)光,隨后“滴”一聲提示,黑色對開門自動解鎖,向里慢慢打開。 云織屏息,所以……秦硯北什么時候把她的指紋信息,錄入了他辦公室的門鎖上?他是不知道這里面價值多少嗎?! 沒有時間考慮太多,門在一呼一吸緊張的拉扯里越敞越大,直到露出里面光線昏沉的落地窗,似乎有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立在窗邊,彎腰拾著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片。 時間在云織的意識里被延長,實(shí)際只是稍縱即逝的幾秒,她猶如被牽引,本能地往里走近,定定望著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他筆直勻長的雙腿站立著,俯身的時候,膝蓋略有彎折,黑色長褲壓出的褶皺鋒利且自然,不存在任何受傷情況下的生澀吃力。 云織意識空白,定定凝視著秦硯北完好無缺的樣子,親眼目睹他直起背,緩慢朝她回過身,英俊深刻的五官被窗邊陰云的影子籠罩,袖口的血跡半干,殷紅手指間捏著兩枚不知道來源的瓷器碎片。 而現(xiàn)在,碎片從他手中滑脫,“啪”的掉回地上,輕微聲音,卻如同驚醒了什么極力隱藏的秘密。 云織蹙眉,聲音顛簸:“你的腿,好了是嗎?為什么沒有告訴過我?” 她形容不了這一刻秦硯北的神色。 不過就是一句正常的問話,可怎么像碾滅了他最后留存的一點(diǎn)希望。 男人身形筆挺,就那么沉默地站在層層陰影里,往前踏了一步,把兩枚沾著他血跡的碎片踩裂。 他走向云織,在她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中,冰冷身體向她伏低,怕她憑空消失一般,濕漉的手按住她的腰,低喘著,狠狠壓向自己懷里。 作者有話說: 太子:我錄入你指紋的時候,是想方便你來勾引我的(oi _ io) - 下章到文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