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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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冷月放下手里的東西,趁著周臨淵在,就說:“我想出去一趟?!?/br> 周臨淵以為她憋壞了,就道:“想去哪里玩?” 虞冷月伸手過去,拉著他的胳膊笑問:“就隨便逛逛,能讓廖mama或者陳嬤嬤陪我出去一趟嗎?” 她已經(jīng)久不跟他撒嬌了。 周臨淵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問:“不想讓我陪你?” 虞冷月很是小意體貼:“我現(xiàn)在知道你公務(wù)繁忙,哪敢勞煩你。府里人陪我不就夠了?!钡椭^,擺弄他好幾層的袖口,親昵似從前在明苑里一般。 周臨淵勾著唇角笑了笑,卻不說話。 他輕輕握住她不安份的手,忽然用力捏住,逼著她不得不抬起頭看著他,臉上淡笑未減,嗓音卻冷涼:“冷月,你想去見姓林的?” 虞冷月蹙著眉,抬頭看著周臨淵,很坦然地承認(rèn):“是,我想見他?!?/br> 她想告訴林青榮,她和雪書都很安全。 她想讓林青榮過個安穩(wěn)的端午節(jié),安心地參加科舉考試。 周臨淵握著她的手,抵在唇邊親吻,饒有興致地嗤聲調(diào)侃:“你用在我身上的手段,就是為了這種事情?” 虞冷月沒有想過抽回手,任他把玩著,臉色淡下來,說:“周臨淵,我只跟親人報(bào)個平安,沒別的。” 周臨淵摩挲著她的手,又捏著她的指腹反復(fù)揉捏,仿佛在認(rèn)真思量要不要答應(yīng)她。 丫鬟挑簾子引了海巖進(jìn)來。 海巖眼睛都不敢亂張望,只在簾外急急地稟道:“三爺,三老爺帶著人,要去搬大爺?shù)脑鹤恿??!?/br> 簾子內(nèi)外,忽繃緊了一張弓弦,落針可聞。 虞冷月手被周臨淵無意捏痛,抬眸看去,他的眼幽深如寒潭之水。 這是他隱怒的征兆。 良久,周臨淵才松開手起身。 虞冷月追言一句:“周……” 周臨淵從簾內(nèi)出去前,不疾不徐地回了個眸,拋來淡漠一眼:“你試試看?!?/br> ——你敢見林青榮試試看。 虞冷月氣得天靈蓋都在震。 第72章 不去就不去。 青榮哥哥明年才考試, 來日方長,總有可圖謀之日。 虞冷月如此想著,自己也消了氣。 雪書見周臨淵走了, 才挑簾子進(jìn)來問:“伶娘, 你要不要跟去前面瞧瞧?” 她來周府也有些日子了,還是頭一次預(yù)感到,那父子間有事要發(fā)生。 虞冷月點(diǎn)頭說:“當(dāng)然要去?!?/br> 周家里留給她的機(jī)會可不多。 兩人一起跟去前院,雪書低聲說:“周家又不缺院子,三老爺何必一定要讓軒哥兒住三爺兩個哥哥的院子?” 就算那院子再好,住了又不能延年益壽。 虞冷月和雪書過去的時候,卻見下人已經(jīng)在搬院子了。 而且是海巖在負(fù)責(zé), 說明是周臨淵授意。 這真是奇了。 這父子倆沒有再吵起來? 周臨淵怎么會退步呢? 這可不像他。 虞冷月去問海巖:“三爺呢?” 海巖往周臨淵在前院的院子一指,道:“回太太,三爺在書房里?!?/br> 虞冷月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院子里魚貫而出的下人,又問海巖:“這是要把東西搬哪里去?怎么不放三爺院子的庫房里?” 海巖頓了頓,才說:“三老爺說, 這些都該扔了。三爺就吩咐都放明苑里面?!?/br> 虞冷月在院外站著看了一會兒, 才和雪書一起回后院。 連雪書也驚奇:“三爺怎么就答應(yīng)搬了?” 舊物還在, 總覺得人還在,就這樣搬空了, 堆去了明苑那邊的庫房, 連同回憶也一起塵封,血脈親情才真的是從記憶里淡去了。 虞冷月沉思著搖頭, 緩聲說:“誰知道他。” 這日搬院子風(fēng)波過去后, 周臨淵還是照?;貎?nèi)院過夜。 虞冷月見他洗漱過后, 就寢之前仍舊神色如常, 也就什么都沒問。 反而是周臨淵看她眼神有異,皺眉反問:“怎么了?” 虞冷月唇一抿,還是一張和顏悅色的臉:“沒什么,困了,睡了。” 周臨淵解了衣裳上去,和她蓋同一床被子。 虞冷月閉眼睡去,燭火也漸漸熄滅。 就在她即將入眠時,他的大掌在她腰間細(xì)密地摩挲,嗓音低低地問:“睡著了?” 她本來閉著眼,沒答他。 他卻還是翻身壓了上來…… 她只得睜開了眼,撲面而來的,是他灼熱的氣息,入眼的是一雙黑沉的眼眸。 翻騰間,她隱隱約約聽得一聲嘶啞的祈求:“伶娘……” 至于祈求什么,卻沒說出口。 …… 子時前,虞冷月才真正準(zhǔn)備入眠。 枕邊的男人,卻已經(jīng)在事后沉沉睡了。 她伸手過去,手指沒入他長長的墨發(fā)間,順著發(fā)絲一點(diǎn)點(diǎn)滑下去,指尖同時輕撫過他的臉頰、下頜。周臨淵真是個罕見的美男子,這樣仔細(xì)的端詳下,夜色里也僅僅只能看見一道輪廓,卻連輪廓亦是清冷雋美的。 夜色沉醉之下,她偶爾也會冒出“要不跟他回到從前吧”的想法。 虞冷月自顧笑了。 笑自己不清醒。 眼一閉,也睡了。 次日,陳嬤嬤進(jìn)了府,周臨淵不在,虞冷月見的她。 陳嬤嬤很關(guān)心搬院子的事,過來之后自言自語地念著:“搬了?三爺答應(yīng)搬了?” 虞冷月再三告訴陳嬤嬤:“搬了。是他自己點(diǎn)頭答應(yīng)的,也沒和三老爺吵架?!?/br> 陳嬤嬤沉默了。 虞冷月奇怪道:“陳嬤嬤,怎么了?” 和平地解決這件事,難道不好嗎? 陳嬤嬤嘆息道:“有些事,太太不知道?!?/br> 事情都了結(jié)了。 虞冷月本來已經(jīng)不好奇了,陳嬤嬤這么一提,她又來了興致。 陳嬤嬤欲言又止道:“其實(shí)跟太太說了也無妨,免得太太日后在府里有所沖撞?!?/br> 周臨淵兄長的事,在周家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因?yàn)椴淮蠊獠?,大家一般不會提起?/br> 入府到現(xiàn)在,虞冷月還是頭一次聽到詳細(xì)的前因后果。 他兩個哥哥離府各有原因,大哥是因?yàn)橥当I,人贓俱獲,他自己也是承認(rèn)的,在家里領(lǐng)完了罰,就負(fù)氣出走了;二哥是因?yàn)檎{(diào)|戲丫鬟。 虞冷月有些不解:“調(diào)|戲丫鬟?” 且不說周家的爺們兒身邊怎么會缺丫鬟,在這樣的府邸里,郎君哪怕要了個丫鬟,也不是大事。若為這個趕走一個郎君,道理上說不通。 事到如今,陳嬤嬤還有些難以啟齒:“是大房的大太太身邊的丫鬟?!?/br> 虞冷月愕然。 這就有些荒唐了,若是欺辱堂嫂子身邊的丫鬟,有大不敬或是亂|倫之嫌,按家法處置,那也算合理。 她不禁問道:“事情是真的嗎?” 陳嬤嬤說:“也算是真的,二爺?shù)拇_喜歡大太太身邊的那丫鬟,有意要收她為通房,大太太也是肯的。原本事情說得好好的,但是沒成事之前,兩人被抓住睡在一個屋子里,那丫鬟又突然說一直以來都是二爺強(qiáng)迫于她。大房也就不能放任不理,三老爺那會兒外放到別省剛剛回京,家里一切都沒安頓好,為了息事寧人,打斷了二爺一條腿把這件事壓了下來??蓱z二爺離開周家之前,腿還是瘸的?!?/br> 中間還有很多細(xì)節(jié),陳嬤嬤都是順帶說了幾句。 虞冷月自己捋了一遍,拼出了事件清晰的背景和脈絡(luò)。 當(dāng)年她公爹周文懷還在外省做官,三個兒子卻都親自帶在身邊。 這種情況其實(shí)也不合理,哪怕是長久外放,也沒有一個孩子都不留在老宅的道理。誰都知道,分離的日子長了,必然親情疏遠(yuǎn)。老夫人不會縱容周文懷這樣做。 周文懷能堅(jiān)持將一家老小全都帶到任上,一定是和周府這邊早就離了心。 所以他每年也就是過年才會讓三個兒子回一趟京城,全一全孝順的名聲。 說到底,那時候的周府是老夫人他們一大家子的家,而非周文懷這一房的家。 周文懷身為朝廷命官,尚且遠(yuǎn)遠(yuǎn)躲避周府的內(nèi)宅之爭,他三個不成氣候的兒子回到這邊又如何能夠獨(dú)善其身? 年節(jié)時候偶爾回歸周府,只怕周臨淵他們兄弟三人也是過得不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