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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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得收回無措的手,應答他一個字:“好?!?/br> 周臨淵回到前院。 書房的燈亮到了子時。 夜里二門上了鎖,他也就順理成章睡在了前院。 回到房中,周臨淵房里的燭火依舊亮著。 恐怕還在臥房里還忙于公務。 下人們見了,也要說一句三爺真是勤于公務。 翌日,府里來了給周臨淵診平安脈的大夫,大夫是仇御醫(yī)的徒弟,姓許。 許大夫還帶了一句師傅的話過來給周臨淵:“三爺,師傅說您之前找他問婦科的事情,后來就沒了音訊,如今正好有個女大夫可以引薦給您,不知三爺現(xiàn)在還要不要見一見?” 周臨淵很快就想起了這件事。 那是虞冷月在明苑暈倒的時候,王喜家的猜測,可能是她體虛宮寒,以至于來葵水時疼至昏迷。 他才上了心,特地去問過仇御醫(yī)。 周臨淵同許大夫說:“煩請您領那女大夫入府。” 許大夫便擇日引了女大夫進府,由陳嬤嬤領去內院,給虞冷月把脈。 虞冷月不知大夫要來,平白無故要被診脈,神色疑惑。 陳嬤嬤笑著解釋道:“太太安心,只是把平安脈,府里夫人太太們都在把,您新入府,日后就習慣了?!?/br> 虞冷月這才消了疑心,同意大夫過來診脈。 女大夫長得很嚴肅,表情卻很溫和,仔仔細細給虞冷月診了脈,眉目間卻閃過一絲不解。 虞冷月心里忐忑,她不會生了什么病吧? 女大夫察覺到她脈搏的異常,連忙收了手,問:“太太平日來月事,可有什么不適的癥狀?” 虞冷月直搖頭,說:“沒有?!?/br> 腰酸腿軟腹痛,什么都沒有,簡直是上天在憐愛她。 女大夫想了想,然后笑著道:“太太安心,您的身體并無大礙,很是康健?!?/br> 虞冷月這才松了口氣。 女大夫自然去見了周臨淵,將診脈的結果告訴了他,還覺得奇怪:“太太并無三爺說的疼痛之癥,從太太的脈象來看,她的身子在女子中,少有的康健。只不過……略有些思慮過重,瞧著也是近些日的事,新婦剛過門,都會有一些,也屬正常,日子長了就會好了。” 周臨淵卻只顧得上注意大夫的前半句話。 也就是說,虞冷月根本就沒有病,假借葵水之名,只是為了避免與他有肌膚之親。 她早早地就存了離開他的心思。 故意裝暈給王喜家的看,是為日后患頭疾“詐死”埋伏筆,減少他的疑心。 她又在騙他。 周臨淵面色沒有波瀾地謝過了女大夫,語氣溫和地讓人將大夫送走,還封了不菲的診金。 陳嬤嬤跟了過來,待女大夫走了,她才過來安撫周臨淵:“三爺不要著急子嗣的事,太太吃得好,睡得好,瞧著就是個多福的人,子嗣都是遲早的事?!?/br> 周臨淵輕哂:“她吃得好睡得好?” 難道這樣不好嗎? 陳嬤嬤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說得不對。 周臨淵又問道:“她這幾日都在院子里做什么?” 陳嬤嬤謹慎地答:“太太和雪書姑娘,一起讀書寫字畫畫,倒沒干旁的事情?!?/br> 真有閑情逸致。 周臨淵不再問了,揮手讓陳嬤嬤回去,還交代說:“以后我的事,嬤嬤不要再同她說了?!?/br> 陳嬤嬤訝然,隨即還是答應了。 那天夜里,周臨淵的房中,燭芯兒熄滅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 臨近端午,府里開始忙碌起來。 虞冷月也湊熱鬧,和院子里的丫鬟一起準備些節(jié)日里的東西,不過并沒有準備周臨淵的那份。 她知道,周臨淵大概是要陪陳嬤嬤去崇福寺,或者城隍廟的。 他用不上,也未必想用她做的東西。 陳嬤嬤帶著丫鬟過來,往院子里送一些尺頭和紅紙之類。 這是府里發(fā)下來的東西,每個院子都有。 虞冷月留陳嬤嬤喝茶,兩人不免說上了幾句話。 陳嬤嬤見桌上都是些婦人用物,連團扇面也是粉紫色,沒有丁點男人用的東西,便問:“太太沒給三爺制一些夏日里的用物?” 虞冷月拿剪刀的手,明顯滯了一下,低眉說:“三爺端午不是不在家里么?!?/br> 陳嬤嬤很意外:“太太怎么知道?” 虞冷月淺淺一笑:“又不是什么秘密,府里仆婦們不都知道?!?/br> 陳嬤嬤點頭,這倒也是。 但是今年不同。 她笑著說:“三爺今年會在家里過端午的,太太給三爺也備一份。何況,就算三爺不在家里過節(jié),太太多備一份給三爺,也不嫌多?!?/br> 虞冷月皺眉問:“他今年要在家里過端午?” 陳嬤嬤話到嘴邊,又想起周臨淵的囑咐。 可是……三爺那話的意思,應該是指有麻煩事別來打攪太太,而不是說,不可以同她說一些人盡皆知的事情吧? 虞冷月也想到了周臨淵那天跟她說,不要再去招惹他。 她也不想有意招惹,便道:“算了,嬤嬤不用告訴我?!?/br> 陳嬤嬤卻還是想說:“之前三爺和老爺在書房吵架的事,太太可還記得?” 虞冷月當然記得。 陳嬤嬤看著她的眼睛,繼續(xù)說下去:“就是為了前院的一間院子。軒哥兒年紀到了,按照府里規(guī)矩,是要單獨住去前院。三夫人就想讓軒哥兒住好一點的院子,前院還空著的院子里,就是三爺兩個哥哥往日住的院子了。雖說一直沒人住,東西卻都還在里頭,三爺不愿意把兩位爺?shù)脑鹤域v出來給軒哥兒?!?/br> 這還是頭一次聽到周臨淵兩個哥哥的事,虞冷月道:“這和過端午節(jié)有什么干系?” 陳嬤嬤嘆氣道:“三夫人這個人……日后太太你就知道了,她既想要兒子住好院子,又不想擔刻薄的名聲,這事自然要三老爺首肯。三老爺不在家親自坐鎮(zhèn),她哪里敢讓軒哥兒的人動那院子里的東西?三老爺近日也就只有端午節(jié)得空在家。三爺又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兄長的東西被人搬走,自然也是要留在府里盯著的。” 虞冷月心說,盯得住一時,盯不住一世。 這事端午肯定要出個結果的。 但也輪不到她來管,她只同陳嬤嬤說:“這事您就當是個閑話說給我聽就罷了,別叫三爺知道?!?/br> 陳嬤嬤心里納悶了片刻。 這夫妻兩個,怎么怪異得如出一轍。 虞冷月隨口解釋了一句:“三爺好像不大喜歡別人過問他的事情?!?/br> 陳嬤嬤也只好先當真話聽了。 晚上,廚房送了晚膳過來。 虞冷月吃了幾筷子覺得沒什么胃口,就叫人撤下去了。 雪書看著滿桌子沒怎么動的菜,嘆了口氣。 虞冷月笑著說:“入夏實在沒胃口。” 雪書低聲說:“這還沒到正夏日的時候?!?/br> 虞冷月拉著她的袖子,悄聲問:“你想過你的終身大事沒有?快趁著好時候好好想一想?!?/br> 雪書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影,但那人已經許久不見了,她含糊地說:“你先別管我的事了!” 這一鬧,她果然忘記為虞冷月的事情煩惱了。 略略消食之后,虞冷月就去洗漱了。 因不愛被人伺候著沐浴,就打發(fā)了丫鬟,自己沐浴。 洗干凈了身體,披著干凈的衣裳,從凈房里出來,順著燈光往臥房里去。 窗戶上有一道人影,她沒細看,還以為是雪書。 挑簾子進去,不期然和周臨淵撞個滿懷,活生生嚇一跳! 手里拿的干凈里衣,全掉在了地上,腰上虛系的帶子也隨之松開,胸前敞開,內里空空蕩蕩,豐盈之處起起伏伏,一把纖腰,全然囊括在寬大的衣裳里,格外的纖細。 虞冷月臉頰燙紅,胡亂地用衣服捂好自己,什么都還來不及解釋,周臨淵一把扼住她慌亂的手腕,他聲音也已經啞了:“我說過,不要來招惹我。” 一抬頭,那雙冷眸終于有了些別樣之色。 飽含情|欲。 第70章 雪白的前胸才堪堪蓋住, 手腕就被人掐住,燭光下半隱半露,白里透紅, 覆了一層淺釉色一般, 說不出的誘人。 不止眼前的男人目光灼熱,連虞冷月自己也呼吸不勻。 兩人對視一息,卻仿佛走到了天涯海角那么遠那么久,房中氣息曖昧粘稠。 虞冷月手腕固執(zhí)地掙扎起來,想快點遮好自己的身體。 周臨淵卻一把將她橫抱起來,理所當然地往床邊去。 沒有什么道理可講,她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