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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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和他相愛相守,她的確,更想活著。 虞冷月抿了抿唇,眼里淺淺地泛紅,低聲央求:“周臨淵,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問了?!?/br> 殘陽入水,岸邊的風(fēng)忽然變冷了,周臨淵的心也一點點冷下來,好像被冰封了千里,一丁點多余顏色也沒有了。 所以,她現(xiàn)在干脆連騙他都不肯了。 他的聲音也變得和風(fēng)一樣,又輕又冷:“你放心,這是最后一次,我不會再問了?!?/br>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殘忍。 天邊夕陽一點點藏匿住光暈,周圍景象變得格外靜謐,岸邊柳下,倒像是個無人之境。 周臨淵走了。 虞冷月獨坐了半個多時辰,已然不知身在何處,還是雪書尋過來,她才曉得該用晚膳了。 兩人一起回院子,周臨淵當(dāng)然是不在的。 雪書搓著虞冷月冰涼的手,皺眉小聲問:“你們又吵架了?” 虞冷月?lián)u頭。 那也不能叫吵架,她只是跟周臨淵說了些實話。 夜里,虞冷月等到了二門上鎖門,周臨淵還沒回來。 入夜之后二門不會再開,也就是說他今晚都不會回來了。 虞冷月躺在床上,難以入眠。 她摸出嫁妝里的另一只釵,仔細端詳。 這蝴蝶釵她早就看過無數(shù)遍,外形普通,內(nèi)里精巧,周臨淵手里現(xiàn)在也有一支。 捏著釵,她又不住地回憶起今日在岸邊柳樹旁,和周臨淵說的話。 不知為什么,總覺著有哪處不對勁。 想了半晌,虞冷月想不通,迷迷瞪瞪地打起了瞌睡,下巴磕在了床沿上,陡然驚醒,下巴生疼。 她托著下巴直皺眉,腦子里閃過一道靈光。 周臨淵他到底知不知道宋家的事?! 周家人不會壓根就沒拆開過那支蝴蝶釵吧! 虞冷月徹底清醒了。 - 小滿那天,周家從南方來的商船進京了,周府里入了一批新奇珍貴的物件。 周臨淵手頭有自己的生意,大掌柜有單獨的進獻。 一些是他指名要的東西,一些是大掌柜搜羅來討好他的珍寶。 他待人還算大方的,這些東西,也會在年節(jié)時候,以他的名義分一些給親朋好友。 陳循禮把物件造的冊子送到了周臨淵跟前,還特地提醒說:“三爺,您之前要的碧璽,說是給太太的……” 周臨淵微微皺眉,抬眸。 想起來了。 之前虞冷月說喜歡彩色的碧璽,她嫁妝里只有兩串綠色的還算漂亮稀有,他便交代了陳循禮讓人留心尋彩色的幾串。 現(xiàn)在雖然尋到了滿意的碧璽手串,他們卻不像從前了。 陳循禮問道:“三爺,東西都清點好了,您要送三太太,東西隨時都能送進府?!?/br> 周臨淵略沉思之后,才問:“今日是什么時候了?” 陳循禮掐了掐手指,算出來說:“還有半個月就到端午了?!?/br> 都快端午了,已經(jīng)立夏有些日子了。 周臨淵沉吟片刻說:“端午送闔府的節(jié)禮的時候,再送過去?!?/br> 陳循禮有點不理解。 這樣送,不就顯不出心意了嗎?好像是順帶送給三太太似的。 他很想說,以這幾串碧璽的顏色,那可真不好找,翻遍了京城也未必再有這樣的。 不過陳循禮一向不在周臨淵私事上多嘴,便只留下冊子就走了。 周文懷的人隨后過來,叫周臨淵去一趟內(nèi)書房。 周臨淵撂了筆過去。 園子里,仆婦們彎腰除草,栽種應(yīng)季的花草樹木,累了歇在柳樹下,閑談間提及即將到來的端午,感嘆光陰匆匆流逝。 岸邊垂柳依舊珍重待春風(fēng)。 殊不知,春風(fēng)已是,挽斷羅衣留不住。 眼見著入夏,如今都是今年的另一個時令了。 周臨淵經(jīng)過園子,去了內(nèi)書房。 - 虞冷月在內(nèi)宅里守活寡,自柳樹邊一談之后,連日不見自己的夫君。 不知是周臨淵裝得太好,還是大多數(shù)女人都習(xí)慣了“活守寡”。 府里別的女眷沒有一個人懷疑他們的夫妻感情,仍然認為他們十分恩愛。 不過這樣也好。 那日剛說的,不再提那事了,她又即刻再問,顯得她反反復(fù)復(fù),沒個原則。 耐心等了日子,她還是沒見到周臨淵,卻聽到了周臨淵的壞消息。 是陳嬤嬤親自過來說的,她臉色十分不好,言語焦急:“三爺和老爺起了爭執(zhí)?!?/br> 虞冷月眉頭輕皺:“為什么吵?” 她公爹周文懷不是脾氣一向很好嗎? 陳嬤嬤搖頭說:“還不知道,聽說鬧得要動家法。太太快想個法子,把三爺給叫回來,否則還不知道父子倆要鬧成什么樣子!” 虞冷月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周臨淵這種人,做什么都順風(fēng)順?biāo)?,打小只怕就沒受過什么批評。 什么事要鬧得動家法了? 她現(xiàn)在過去叫,合適嗎? 會不會火上添油,反而加劇了矛盾,給周臨淵帶來麻煩? 最后虞冷月還是決定裝病,先給周臨淵一個合理的借口,怎么處理就是他的事了。 周文懷到底顧及新婦顏面,聽說虞冷月病了,就放了周臨淵走。 周臨淵既是假托了妻子生病一事才脫身,離開內(nèi)書房之后,自然就直接回了兩人的新房。 他來時,循著房里的燭光走到床邊,挑開床上紅色的帳幔,虞冷月正在帳幔后面躺著,額頭上還像模像樣的搭了塊棉布。 虞冷月緩緩睜開眼,火光下,水眸瀲滟。 周臨淵看了她一會兒,隨即放下帳幔,轉(zhuǎn)身要要走。 “周臨淵,別走?!?/br> 虞冷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第69章 虞冷月緊緊地抓住周臨淵的手, 不敢松開。 房中幽靜,仿佛繃了一根細細的絲線,一點風(fēng)吹草動, 就會驟然斷裂。 她甚至不敢起身, 就這么靜靜躺著,側(cè)著腦袋,只堪堪看得見他高高在上的一頭烏發(fā)。 周臨淵在床前,遲遲沒有轉(zhuǎn)身。 被她攥住的手,受力過重,似有一股灼熱猛烈在其中。 他的身子莫名僵了一瞬。 明明不該再有這樣的瞬間。 只是一瞬,他便冷淡地說:“放手?!?/br> 虞冷月不肯放, 她知道,放了他就會離開,再難見到他。 兩雙手僵持著。 周臨淵沒有用強,或許是剛才和父親吵過架,沒有精力再同人吵一次,他便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虞冷月感覺得到, 他能聽她說話了, 才漸漸松了手里的力道, 溫聲問:“方才你和公爹吵架了?” 周臨淵不想多談這件事,微頓片刻, 道:“和你無關(guān)?!?/br> 虞冷月當(dāng)然不是想插手周臨淵和他父親的事情, 畢竟她什么都不知道,無從插手。 但她也察覺出來, 他心情極其不佳。 她不好在這個時候, 冷漠地提起別的事。 “是陳嬤嬤過來告訴我, 你和公爹吵架, 讓我想法子把你叫回來?!鄙宰魍nD,虞冷月才在抉擇下小心關(guān)懷:“你沒事就好?!?/br> 周臨淵默然,隨后轉(zhuǎn)身,俯視著她說:“以后這樣的事,你既不想,大可不必受人脅迫去做。” 虞冷月一愣,皺眉解釋:“我沒有不想。夫妻一體,你受訓(xùn)斥,我也……” 周臨淵輕嘲一笑,冷言冷語地打斷了她:“我受訓(xùn)影響不到你?!?/br> 他緩緩地掰開了虞冷月的手指頭,同時十分理智平和地稱贊她:“你行事一向干凈利落,不留余地,這很好。所以……你以后也不要再來招惹我?!?/br> 虞冷月囁嚅著不知道說什么好,被他掰開的手,僵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