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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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冷月的簪子, 被管事送到了周臨淵手上。 那管事其實并非周家的管事,而是和顧豫一樣的身份,都是為周臨淵辦事的人, 只聽命于周臨淵一個人。 但陳循禮有功名在身, 長得也比顧豫要更斯文一些,平日跑的都是些文事。 周臨淵穿著官服,在禮部衙門外尋了個僻靜處,與陳循禮說話。 他拿著虞冷月的簪子,低聲問陳循禮:“她說,這是她的嫁妝?” 陳循禮便將虞冷月的話,原封不動帶到。 她不肯嫁, 但是要把這東西給他們,其他的容后再談。 周臨淵覺得怪異,這樣一根不起眼的簪子,怎么叫她囑咐的那樣鄭重。 陳循禮說:“約莫是三太□□傳的嫁妝,或者是當年訂婚的信物,所以貴重。” 周臨淵頷首。 她家清貧, 這簪子只是對于周家來說普通, 對虞家未必。 而且要真的是兩家訂婚信物, 那就更要緊了。 以她的性子,可不得捏著這份信物, 退婚并且撈些好處去。 這才符合她的作風(fēng)。 周臨淵捏著簪子道:“去告訴她, 她不必遵循任何條件,只要嫁過來就行了?!?/br> 陳循禮應(yīng)了一聲。 周臨淵擔心虞冷月久等, 又同陳循禮道:“你們先去, 我酉時之前會趕過去。” 陳循禮說“是”。 周臨淵還沒下衙, 又扭頭回了衙門里。 朝局動蕩, 戶部乃是最為波云詭譎之處。 加上暗地里料理成親事宜,他這些日子合眼的功夫都少,因皮膚白,眼下一片烏青格外顯眼。 回到幕署,周臨淵在公案前閉眼捏了捏眉心。 他握緊簪子,淺淺得勾了勾嘴角。 若是去見她……不知她會怎么跟他說提親的事情,也不知,他若是告訴她,她的未婚夫就是她,她又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思及此,他笑意越甚。 他都迫不及待她驚嚇又驚喜的模樣了。 - 虞冷月先等來的是韓三姑。 幸好她們已經(jīng)把鋪子門關(guān)了,之前雇傭的婦人也先打發(fā)了。 任憑韓三姑在外面怎么敲門,她們一概不開,只當做院子里沒有人在。 雪書卻沒有那么好的心態(tài),韓三姑每敲一下門,她的心就跟著咚咚咚猛跳。 掌心里全是汗,大氣兒也不敢出。 虞冷月淡然地抓著雪書的手,說:“放心吧,院子深,咱們就是喊叫,她在外面也聽不見。” 雪書點了點頭,安定下來。 她坐在小杌子上,心不在焉地繼續(xù)繡一雙男人的護膝。 為了趕工,后面有些潦草,她又覺得不妥,把線拆了重新繡。 虞冷月在旁邊托腮說:“你這樣,總是繡不完的。” 雪書一下子想通了似的,低頭笑道:“可能,注定就是繡不完的?!?/br> 就這樣吧。 她封了針。 過了一刻鐘,雪書聽不見敲門的動靜了,望向虞冷月:“你說韓三姑走了沒有?” 虞冷月?lián)u頭。 那一家子,精著呢。 不會這么快就走的。 雪書皺了眉頭,道:“那我們怎么辦?” 虞冷月道:“再等等,她會走的。天黑了她才會再來翻墻確認我們還在不在。太陽落山后,咱們也收拾東西去找周家人。” 這回一定把條件談妥。 過了一會兒,外面又響起敲門聲。 雪書心道,果然還是沒走。 半個時辰后,外面才徹底沒了聲音。 雪書剛松了口氣,準備收拾東西走人,又有人敲門。 不過這回敲的可是后門,顧豫在后面喊:“掌柜,雪書姑娘?!?/br> 雪書呼吸都滯住了,瞪著眼,嘴巴繃成一條線。 虞冷月道:“我去開門?!?/br> 雪書緊緊攥著護膝,點了點頭。 虞冷月把顧豫放進來了。 顧豫一臉笑色,帶著莫名的喜氣。 虞冷月打趣他:“豫爺近來可是有喜事?” 顧豫笑了一下,說:“是有喜事,不過可不是我的?!?/br> 至于深的,他也沒說了。 詳細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來同虞冷月解釋。 虞冷月心里咯噔一下,臉上笑色不改,迎了顧豫進門。 雪書老遠就聽到顧豫說的話了。 她別開臉,不看他。 虞冷月邊走邊問:“可是他吩咐你來的?” 庭院里有些陰冷,幾只雞在棚子里咕咕叫。 顧豫抱臂道:“不是,我辦事路過,見你們鋪子門關(guān)了,進來瞧一瞧。鋪子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虞冷月笑:“沒什么,就是手里還有些雜事,年后也一直沒有休息過,關(guān)鋪子歇幾天?!?/br> 顧豫瞧見雪書腳邊的笸籮,里頭放著很多針線布料。 他料想,她倆也就是忙這些雜事了。 也不疑有他。 雪書給顧豫倒了被熱茶。 顧豫坐下喝了一口,虞冷月問他過來辦什么事。顧豫含糊過去了。虞冷月也不追問。 沒坐多久,顧豫就要走了。 虞冷月曉得他手里有要緊事,也就不挽留。 何況,也不能挽留。 讓顧豫撞到韓三姑和周家人都不妥。 顧豫站起來--------------/依一y?華/同她們道別,他轉(zhuǎn)身后,虞冷月就推了雪書一把。 雪書紅著臉,搖了搖頭。 虞冷月也就不逼迫她了。 顧豫走后,兩人沉默了許久。 還是虞冷月先開口說:“一會兒我們也該走了,看一看還有沒有什么要收拾的。” 雪書點了點頭,將那雙護膝放在了房里的床上,在上面畫了個小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小人是顧豫,還有一只野鳥。 兩人要帶走的東西太少,全部收拾出來,也就是三個包袱。 和剛來京城那會兒差不多。 虞冷月捧著茶杯,喝最后一杯茶鋪的茶。 雪書亦然。 她們雙雙望著太陽,耐心地等夕陽落山。 虞冷月忽然笑了一下。 還記得那一天,她在崇福寺里看到他和方丈下棋,便想著有一日,她跟雪書可以在庭院悠閑的喝茶。 如今,倒也算是了。 只不過,這樣什么都不想的輕松時候,不過片刻罷了。 太陽很快就要落山了。 在太陽落山之前,陳循禮又來了。 這回是他一個人來的。 虞冷月去開了門,把人迎進來的時候還有點愣。 這才過了多久,這么快就來了? 陳循禮也不拐彎抹角,有話直說了:“姑娘,周家就要你人嫁過來?!?/br> 虞冷月這回怔住了,擰著眉問:“非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