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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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世間真有淬了毒,叫人墮落沉溺、無法自拔的驚美。 是他沒有從來體味過的滋味。 也不會再有第二種。 窗外,已然到曉。 周臨淵略歇了一會兒,起床沖了涼水澡,便回來換上干凈的衣裳,準備去衙門里點卯。 虞冷月已然沉睡。 她側(cè)躺著,小腿伸在外面,纖薄脊背壓根兒沒蓋住被子。 一定是疼壞了。 昨晚她少有的哀求了他。 周臨淵走過去給她蓋好被子,秋香色的床單上,一抹暗紅。 他手腕微滯,便替她輕柔仔細地蓋上被子,動作極盡溫柔,似呵護一片薄脆的花瓣。 從宣南坊到衙門里,光是坐馬車就得許久。 這還是不用上朝的日子,否則更得趕早。 顧豫駕車,周臨淵在馬車里不出一言。 他知道,三爺定然是睡著了。 為著那姑娘的事,熬了好幾天,沒一日安睡的,昨夜瞧著也未安睡。 次日得上朝。 顧豫來接周臨淵下衙門的時候,道:“三爺,是不是回周家?” 周臨淵頷首。 走到半道上,顧豫忽聽見吩咐:“去明苑?!?/br> 周臨淵閉著眼,唇角輕揚。 食髓知味,回味無窮。 明苑。 虞冷月睡到了午膳都過了的時辰,略吃了些東西墊肚子,便看起了話本子。 如今最發(fā)達的幾個行業(yè)里,造紙算一個,舉國各地,書肆林立。 三必茶鋪附近就有好幾家。 她同雪書甚少踏足,這幾日養(yǎng)病,閑得厲害,才叫雪書買了幾本過來。 翻了翻,都不是她喜歡的故事,興致索然地丟開了,繼續(xù)躺著。 她想喝水,又因為……有些疼,懶得起來,更不好意思喊王喜家的,就用腳去勾銅盆旁邊的水壺。 周臨淵回來時,便看到她趴在床上,用腳指頭和水壺較勁。 他俯身,撿起水壺,給虞冷月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問道:“不會叫人么?” 虞冷月扯開衣領(lǐng)子,幽怨地瞪著他說:“……我沒有臉叫?!?/br> 其實不用扯衣領(lǐng),稍稍露出一點脖子,都有紅痕。 她做不到旁若無人頂著一身印記。 周臨淵坐在床邊,壓著聲音問:“你這樣羞,床臟了,怎么辦?下人總是要來清洗的。” 虞冷月一邊喝水,一邊露出一雙提溜轉(zhuǎn)的黑眸:“你洗?!?/br> “要不要一并都替你洗了?” 周臨淵勾了勾她的衣領(lǐng),明明替她把衣裳正好,可虞冷月卻覺得……再下流不過了。她捂著胸口說:“這個我自己洗?!?/br> 替她洗小衣之前,當(dāng)然是先給她寬衣。 …… 他似有天然的優(yōu)勢,總是高高在上,習(xí)慣掌控與享受旁人的臣服。 羞恥極為淺淡,更多的是霸道,是侵占。 兩人較量之勢上,她反倒?jié)u漸因女子天然的嬌羞,處于劣勢。 而這羞,卻是最拿人,最撩撥人的。 周臨淵俯首于這份欲說害羞,欲拒還迎的羞意里。 甚至有些被拿捏了,有些煩躁地問:“伶娘,這是欲擒故縱?” 虞冷月氣鼓鼓地回:“你說是就是。讓你吹燈你不吹,吹了我不就不擒你了?!?/br> 周臨淵起身去吹了燈。 借著夜色,虞冷月露出尖銳的小獠牙。 “你怎的這樣青澀,難道沒有過通房丫頭?” “沒有?!?/br> “騙人?!?/br> “吃醋了?” “沒有……” 周臨淵語氣微頓,淡聲道:“是有過,覺得無趣,沒進屋就被打發(fā)了。” 那還是徐氏給他挑的丫頭。 一則是的確無趣,二則不喜歡徐氏在他身邊安插人。 后來他也看過畫冊。 卻也不及,與她的萬分之一。 虞冷月只是輕輕一笑,咬他一口,打趣著問道:“哪樣算有趣?讓你疼的是么?” 周臨淵喉間溢出一段輕哼。 可能疼痛的確難忘些,也讓人清醒。 夾道那次的相逢是,現(xiàn)在也是。 “伶娘?!?/br> “嗯?” 他以沙啞的喉嚨喚她之后,半晌沒說話。 虞冷月覺出些疼意,毫不客氣地帶著報復(fù)咬回去。 他給的疼意,自然也輕了。 周臨淵在愉悅與疼痛中,越漸沉淪,在沉淪中清醒。 如此反復(fù)。 幼年時候,與母親、兄長相處的日子,像潮水一樣涌來。 在她的身邊,他好像看到了幼年的自己,有血有rou,有喜有怒,那樣的歡快鮮活。 他很想同她說,他母親也期望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還有,他想娶她。 作者有話說: 補更完成。 寫到后面越來越晚更了,以后免得大家等,三點前沒有更,就是不更了,以后不熬到三點之后啦 因為有榜單要求,所以每周至少會完成榜單字數(shù)的。 晚安,甚至都可以說早安了。。。。 第43章 兩人在明苑連著折騰了好幾日。 這日虞冷月醒的時候, 周臨淵正在園子里射箭,一身玄衣,身姿挺拔, 羽箭射出去, 幾十步之遙。 她洗漱完,扎了頭發(fā)走過去的時候,他都練完了。 “你平日在家,就這般練射箭的嗎?” 周臨淵把弓箭交給了下人,點頭回答:“是地。不過空閑時,多是去外面的騎射場練,家里院子小, 靶子不能移動?!鲍C場上都是會跑的活物,要更難射,也更有趣些。 虞冷月走上前去,自然而然挽著他的手。 周臨淵漸漸習(xí)慣了,任她挽著,側(cè)眸問道:“你想學(xué)?” 虞冷月仰面莞爾:“那得看什么師傅教——要不再順便教我騎馬?” 會駕車就張牙舞爪了, 等學(xué)會了騎馬這小狐貍還不知狂成什么樣。 周臨淵別開眼眸, 淡聲說:“不教。” “不教算了?!?/br> 虞冷月甩開他的手, 快步往回走,把他扔在后面。 周臨淵斂眸看著她歡快的背影, 不疾不徐跟了上去。 閣樓的門被她關(guān)了。 他推開后, 一眼沒瞧見人。 藏起來了。 “伶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