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金枝 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異世后勤隊、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被隔離在老板家怎么破、當(dāng)夜幕降臨、信息素設(shè)陷、【火影】櫻花飄落之時(nph)、共軛替身(3p)、狐妖敲錯門、征服男校可行性分析(GB)、[韓娛同人]男神or老公
“那我們就這樣等死嗎?”蕭應(yīng)氣沖沖的坐了下來。 “誰說等死?陛下既然只是將章家貶爵,那這件事就揭過了,封蕭策為燕王,只不過為了制衡朝堂,只要你在朝政上能壓過蕭策,儲君之位你依舊坐的牢牢的,莫要灰心。” 章皇后也心慌,可總得有人出面安撫,不能自亂陣腳,“日后你好生順從你父皇,在朝政上多幫輔他,你父皇正值壯年,一時的得失算不了什么,只要你還是太子,這個天就塌不了?!?/br> 蕭應(yīng)逐漸平靜下來,“母后說的是,蕭策區(qū)區(qū)一個燕王,只要我是太子一日,咱們章家就還有盼頭?!?/br> 章皇后拍了拍蕭應(yīng)的肩,“余家不好對付,你也要收收心,別再將心思放在不值當(dāng)?shù)牡胤剑幕\絡(luò)朝臣心腹對付蕭策,從前那些玩心該舍棄就得舍棄,你也該長大了。” 從前章家多得寵,有鎮(zhèn)國公在外南征北戰(zhàn),蕭應(yīng)出生后不久就是太子,被寵的不知天高地厚,也該有點長進(jìn)了。 “兒臣明白,母后放心,兒臣絕不會讓余家得逞?!笔拺?yīng)攥緊了拳頭,他和蕭策只能活一個,他必須做那個活到最后的人! 太子與燕王是奪嫡之爭,也是章余之爭,連帶著朝堂上文武之爭,一時之間,朝堂內(nèi)人人自危,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太子與燕王之間被殃及的池魚。 朝堂如此,后宮亦有了變化,蕭琉雖死,可章皇后還有個表妹德妃在宮里,德妃生了十公主蕭蘭,蕭琉死了,章皇后便寵愛她,去籠絡(luò)朝臣們的貴女。 都說女眷不得干政,可實際上女子的作用不可小覷,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枕頭風(fēng)永遠(yuǎn)不過時。 前朝后宮隱約分割成了兩半,眾位公主也都被迫加入其中,局勢一觸即發(fā)。 在這樣的情況下,南擷院反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無人討好蕭容,也沒有人刁難她,再加上貴妃前幾次的提拔,武德帝對蕭容的印象加深,對蕭容愈發(fā)在意了,無人會和武德帝對著干,所以蕭容的日子并不難。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從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蕭容反倒一身輕松了。 而蕭應(yīng)哪里還有心思折磨楚淮,怕是早把楚淮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楚淮也甚少和蕭策接觸,除了蕭容根本無人曉得楚淮幫過蕭策。 哪怕楚淮只是偶爾提點,蕭策對楚淮倒是挺信任,暗中照應(yīng),楚淮在宮里的待遇好了許多,早就不是從前那個初入宮連內(nèi)侍都敢踩一腳的楚國質(zhì)子了。 蕭容與楚淮在南擷院偏安一隅,無論外界多少風(fēng)雨,都吹不到兩人的身上,頗有點“世外桃源”的意思。 這一年多過的蕭容甚至不想出宮了,就想這么和楚淮一直過下去,可惜人總會長大的。 又一年除夕宮宴,蕭容滿十五歲了,在宮宴上,貴妃向陛下提出說要給蕭容辦及笄禮,大梁習(xí)俗,滿了十五便可以辦及笄禮,并非一定要在生辰那日,蕭瀅就是在去年的上巳節(jié)辦的及笄禮。 章皇后為了表示自己身為國母的慈愛,贊同貴妃的提議,并且將及笄禮定在了上巳節(jié)那日,還說一定會好生為蕭容挑選駙馬。 為公主挑選駙馬只有嫡母與生母才有資格插手,而蕭容母妃去世,那就是章皇后的一言堂了,貴妃沒有資格插手,章皇后亦是在擠兌貴妃,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駙馬”這個詞讓蕭容一顆心瞬間掉到了谷底。 從前她多期盼著早日出閣,逃離后宮,可是如今卻舍不得了,她并非舍不得梁宮,只是舍不得阿淮。 阿淮不能離開梁宮,她若出閣,阿淮該怎么辦? 明知皇后就是假裝賢惠,未必會這么快為她挑選駙馬,可蕭容還是難以開懷,一整晚都悶悶不樂。 “不高興?”楚淮坐在石井上,后院堆的厚厚的積雪,蕭容的神色在他面前根本就藏不住。 蕭容搖了搖頭,“沒有啊,挺高興的,幾年前我哪里想得到今日的盛況?!?/br> 不僅僅被父皇提起生辰,還有了及笄禮,可不是誰的及笄禮都能大辦的,起碼在以前她從未想過。 楚淮的臉色往下沉了沉,一語戳穿,“你在撒謊?!?/br> 兩人認(rèn)識三年了,要是連這點情緒都把握不準(zhǔn),那他也白認(rèn)識蕭容了。 蕭容皺了皺小臉,苦惱的瞪了楚淮一眼,“阿淮,你就不能假裝沒發(fā)現(xiàn)嘛,干嘛要拆穿我?” 楚淮氣笑了,“你撒謊還有理了?” “那又怎么樣?”蕭容哼了哼,不自覺的在楚淮跟前會撒嬌了,蠻橫無理道:“你打我呀?” 她不想和阿淮說這些,今日是她十五歲的生辰,不說這些掃興的。 “怕章皇后隨便把你嫁了?”楚淮輕嗤,像是蕭容肚子里的蛔蟲,一語中的。 蕭容頓時蔫了,咬了咬唇?jīng)]有回答,哪里是怕章皇后隨便將她嫁了,即便是認(rèn)真挑選,她也不想出閣,蕭容望著楚淮,杏眸難得深沉,籠罩著薄薄的愁緒。 楚淮卻以為是被他說中了,揉了把她的腦袋,“別擔(dān)心,現(xiàn)下章皇后沒心思管你?!?/br> 太子與燕王你來我往,章皇后連自家人都顧不上來,哪里有心思管蕭容,也就是說說好聽。 “可總會輪到我的,我不想……”蕭容欲言又止,她不知該怎么說。 她不想離開阿淮,若他一直留在大梁,父皇應(yīng)當(dāng)會為他娶妻,而她與阿淮,注定會分開。 這段在南擷院的相處,遲早會被時光掩埋。 楚淮挑了挑眉,“不想什么?”今日的蕭容倒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沒什么,”蕭容深吸一口氣,“以后再說吧,別壞了興致?!?/br> 能過一天是一天,往后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 “那便不說了,”楚淮從身后拿出一個長條形的紅木盒子遞給她,“生辰吉樂?!?/br> 蕭容有些詫異的接過,“送給我的生辰禮?” “往年不是都不送禮嘛?!眱扇说奶幘扯家话?,也沒必要送來送去,在生辰那日道一句“生辰吉樂”便好。 “今年不同,”楚淮輕抬下頜,“打開看看?!?/br> 今年她十五歲,及笄了,可以許嫁了。 蕭容打開鎖扣,盒內(nèi)躺著一枚簪子,簪頭雕成了鏤空的祥云,鏤空內(nèi)裝有一顆雕琢成紅豆模樣的紅寶石,簡潔卻亮眼。 蕭容的杏眸似星子般晶瑩,“好看,謝謝阿淮的生辰禮,是你親手做的嗎?” “嗯,是象牙簪,喜歡嗎?”楚淮從沒做過這樣的事,這根簪子他打磨了一年,但手藝著實一般,畢竟是第一次。 蕭容點頭如搗蒜,剛才那些不開心都不見了,只剩下激動,“喜歡,太好看了,謝謝你,我還是頭一次收到別人親手做的簪子。” 她把玩著象牙簪,愛不釋手,這是她收到最喜歡的生辰禮。 楚淮彎了彎唇角,見她的笑容沒有勉強,稍稍安心。 蕭容迫不及待的把簪子遞給楚淮,轉(zhuǎn)頭坐著,“你給我戴?!?/br> 楚淮捻了捻簪子,抬手插入她的烏發(fā)間,那顆耀眼的紅豆也折服在她的玉顏之下。 蕭容伸著胳膊摸了又摸,恨不得眼前立馬出現(xiàn)一枚菱花鏡,歪著腦袋問楚淮,“好看嗎?” 楚淮嘴角噙著笑,“好看,不過人更美?!?/br> “嘻嘻,你居然會夸人了,有進(jìn)步誒。”蕭容害羞的紅了耳朵尖,還是第一次聽楚淮夸她好看,一顆心不知為何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等你過生辰我也送你一個賀禮?!背吹纳角『迷谏纤裙?jié),也就是蕭容及笄禮那日,她已經(jīng)等不及了。 “好,別忘了。”楚淮頷首。 “放心啦,我一定記得?!笔捜萏У母觳捕妓崃?,還舍不得松開摸著簪子的手,不知為何,心尖好甜,像吃了蜜一般。 楚淮看著她嬌俏的笑顏,幽深的眸中暈開一層淡淡的情愫,融化在了夜色里。 那枚象牙簪蕭容只戴了一會便取了下來,收進(jìn)了盒子小心保管,她打算等到及笄禮那日戴,及笄那日需要一枚簪子,就用這枚好了。 因為這枚簪子,蕭容盼著及笄禮的到來,及笄禮的前兩日,她還拿出簪子把玩。 “綠枝,及笄禮那日你記得將這個捧給何老夫人?!焙卫戏蛉耸呛闻骊系淖婺?,亦是她及笄禮的正賓,為她加笄。 綠枝笑道:“公主放心,我記著呢,九皇子若是瞧見,一定欣喜?!?/br> 女子及笄禮上的那枚簪子可不是尋常簪子,這兩人若是能成一對便好了。 蕭容嗔了她一眼,有些難以言喻的羞澀,“你瞎說什么呢?!?/br> 綠枝捂嘴偷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蕭容有種被戳破小心思的羞惱,拍了綠枝一下。 綠枝忙躲,“公主恕罪呀。” 兩人正笑鬧著,孔嬤嬤從外邊進(jìn)來,神色有些不對,“公主?!?/br> “怎得了?”蕭容用絲帕仔細(xì)擦拭著簪子。 “楚國使臣入梁京了,聽說是來接九皇子回楚國?!?/br> 作者有話說: 下章入v,也就是今天晚上零點,v章掉落雙倍紅包,熬夜寫出來的萬字更新,不看的話我、我就球你看,球球?qū)氊悅冎С终嬗嗛?,給點小錢錢填飽肚子,比心~ 推薦同類型預(yù)收《嬌姝》專欄求收藏~ 永平侯風(fēng)流成性,共有四子七女,除去嫡出一子一女,其余皆是庶出及外室子 聞姝就是其中最不顯眼的庶女,爹不疼,娘早逝,常被欺壓 八歲時,爹爹又領(lǐng)回來一個外室子,眾人改為欺壓他 聞姝動了惻隱之心,幫過他幾次,兩人便比旁人親近些 因被主母忽視,拖到了十七才為聞姝擇婿 為她挑選的幾個夫家十分不堪,聞姝不愿,卻又無可奈何 定親前夕,京城出了件大事,永平侯府的外室子竟是皇家淪落在外的皇長子 一朝尋回,圣上便要冊他為儲君 一時之間,永平侯府人人自危,大氣不敢出,怕極了太子會報復(fù)他們 聞姝想著她和四哥也算有些交情,如今他一飛沖天,是否能求他為自個擇個好親事,臉皮厚些能博個前程也是好的 她特意做了四哥最愛吃的荷花酥前去求見,道明來意 謝君翊掃了一眼桌上擺著的荷花酥,極其溫和,“五meimei想要個怎樣的夫婿?” 聞姝臉一紅,喏喏道:“但憑四哥安排?!?/br> 謝君翊低低的笑了一聲,眉眼上挑,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玉扳指道:“五meimei瞧孤如何?” 聞姝:……? 第20章 中毒 蕭容擦著象牙簪的手頓住, 纖長的睫毛眨了又眨,明明每個字她都聽得懂,可合起來, 她卻茫然了。 “嬤嬤,你莫不是聽錯了?”蕭容捏緊了簪子,轉(zhuǎn)身看著孔嬤嬤,眼里懼是驚慌。 怎么會呢, 怎會這般突然, 毫無預(yù)兆, 大楚的使臣入京了她才曉得, 打她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