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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飼 第114節(jié)

    “因為聽信別人的一句讒言,就滅了李氏滿門?!鳖欑裾Z調(diào)緩慢,卻讓燕帝渾身起寒,“手上沾了那么多條人命,若我是你,也會怕?!?/br>
    “你……”驚極之下,燕帝終于能發(fā)出可憐的一聲哀鳴。

    顧珩緩緩抬眼睨了燕帝一眼:“陛下不必緊張,我暫且還不準備要你的命?!?/br>
    他站起身,俯身靠近燕帝耳邊:“交出帝印,我會保吳嬪的孩子順利出世?!?/br>
    燕帝無助地抬起手,又重重地落下,眼里盡是不甘。

    他恨自己的愚鈍,居然直到壽數(shù)將盡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信賴了一世的丞相居然是李道生的遺子。

    可笑他一代帝君,敬畏了顧珩一世,將他的話奉為圭臬,哪怕顧珩說太陽是從西邊起,他都不敢有半句質(zhì)疑。

    他如此厚待信賴顧珩,可顧珩卻將他玩弄于股掌之上,那所謂的長生丸,如今想來指不定是什么牛馬糞制的。

    燕帝重重嘆息一聲,眼角落下了悔恨的淚。

    他沉沉開口,聲音像是一口破舊的老鐘,喑啞難聽:“朕……怎敢信你?!?/br>
    顧珩直起身,肅立在燕帝榻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仿似他才是萬人敬仰的帝王,而燕帝只是塵埃里不值一提的芥子。

    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輕笑了一聲,既是笑燕帝的愚,亦是笑他咎由自取,自掘墳?zāi)埂?/br>
    “除了信我,你還有別的退路嗎?”

    “陸起章倒是不負你的期望,比你還要荒唐。如今百姓恨他更甚于恨你,這樣,你便不必一人擔(dān)下千古罪名了。”

    吳嬪與其子已除,顧珩下獄,李氏后人的身份便能壓得顧珩不得翻身,陸起章如解心頭大患,再無顧忌。

    手中的朝權(quán)便成了無往不勝的銳劍,陸起章握著這把劍,將它刺向朝城、刺向?qū)m人、刺向?qū)W子,刺向一切不肯完全臣服于他的人。

    尚未登基,他便等不及大刀闊斧地改制,廢除科舉,推崇舉薦。

    換而言之,只有經(jīng)他麾下之人的推舉,才能為朝廷效力。

    此外,雖然顧珩如今被羈押天牢,無法掀起風(fēng)浪。但他憂心京內(nèi)仍留有顧珩余孽,為絕后患,他下令京察司挨家挨戶地搜查,將所有壯年抓起控制。

    京察司嚴遵上令,即便有的百姓家中貧苦如洗,只有壯年與其老母在家,也罔顧人倫道義,鐵面無情地將壯年抓走,只余下垂暮老婦一人。

    更有甚者私自搜刮民膏,惹得百姓叫苦不迭。

    燕帝的胸脯因氣惱而上下起伏,身子卻僵在榻上動彈不得。

    顧珩望著他,心里終于泛起一絲微渺的暢快。

    時至如今,他終于不用再戴上虛偽的面具,在燕帝面前偽飾,也再不用對這個膚淺卑鄙的“帝王”俯首稱臣。

    讓燕帝膝下無子,余生不得再見親母,潦草地抱憾一生,甚至死前都要恨惱于自己的蠢笨,這便是對燕帝最好的懲罰。

    當(dāng)然,戲臺將才建起,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他會載著李氏族人的余恨,為他們洗盡冤屈,讓即將傾覆的王朝為他們陪葬。

    只可惜,燕帝活不到親眼看見的那一天了,否則又該是怎樣一場好戲?

    燕帝大口喘著氣,好似下一瞬便要昏死過去。

    顧珩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已然沒有耐心等待他的回話。

    “自然,身為人臣,我沒有逼迫陛下的道理?!?/br>
    顧珩轉(zhuǎn)過身向暗道走去,“陛下若執(zhí)意不從,那陛下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br>
    天漸漸熱了起來。隨著日子推移,秦觀月的變化也逐漸明顯,除了每日嗜睡多食之外,身子也漸漸顯形,常常感覺沉重。

    賀風(fēng)尋了若云與曼兒來照顧,原先空寂安靜的宅子因這兩人的到來一下子有了聲色。

    墨隱沉穩(wěn)、若云憨厚、曼兒聰穎,三人性格各有不同。閑暇時,她們陪在秦觀月與孟夫人左右,或縫織衣裳,或相互打趣,想著法子哄秦觀月高興。

    對于這個尚未出世的小生命,她們比秦觀月還要期待興奮,每天變這樣的給她做補湯喝。不出半月,秦觀月就被喂胖了小半圈。

    只是大多數(shù)時候,她都稱乏,讓三人去忙自己的事,自己則一人坐在紫藤花架下,仰視著滿樹的藤蘿,不知在想什么。

    那夜天牢分別過去已有數(shù)天,顧珩留下一句等我回來,便再也沒有了音訊。

    她曾問過賀風(fēng)幾次顧珩的事,賀風(fēng)皆避而不談,只讓秦觀月保重身子。

    一日吳嬪喬裝前來,讓秦觀月意外之余十分驚喜。雖然顧珩與她說過吳嬪沒死,被他安置在城外,但從那日大火之后,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吳嬪,直到那日親眼所見她安好,方才放心。

    吳嬪與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直到傍晚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兩人相互交換了長命鎖,相約著給肚子里的孩子認作義兄妹。

    吳嬪有孕更早,可肚子卻與秦觀月的差不了多少。

    秦觀月腹中的孩子并不是聽話乖順的主,弄得她反胃嘔吐不說,還常常半夜踢鬧她的肚子,讓秦觀月難以安眠。

    這夜她躺在榻上,好不容易有了困意,才睡了不久,便隱約聽見窗外有鳴蟲低聲陣陣,此起彼伏,惹得她心煩意亂。

    她連著喚了幾聲墨隱,皆無人應(yīng)答,無奈之下只好自己起身關(guān)窗。

    拖著沉重的身子從榻上起來,秦觀月摸黑點了燭臺,走到窗前。

    燭光透過窗子的縫隙,照出一片光亮。

    窗外夜風(fēng)拂過發(fā)絲,在朦朧的光線里,秦觀月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來。

    月色下,顧珩向她走來,夜風(fēng)卷起他雪白的袍角,如雪鶴振翅。

    短短的幾步路,卻似跨越了萬水千山、歷經(jīng)千重險阻。

    秦觀月纖指一顫,手中的燭臺險些跌落在地。

    顧珩幾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滴燭油滴落在他的腕骨上,顧珩恍若未聞。

    他就著這個姿勢微俯下了身,隔著一道窗欞,親吻秦觀月的臉頰處掛著的清淚。

    顧珩沉沉開口,聲音里盡是憐惜:“月娘。”

    昨夜之后,燕帝忽然連藥都喝不盡。宮里的太醫(yī)看了紛紛搖頭,表示束手無策。

    陸起章對此并不在意,燕帝的死亡已不過是早晚之間,這不值得他再掛心。

    “如今京中壯年還有遺漏嗎?”

    陸起章坐在案前,翻過一本折子。殿下跪著的是他親手擢拔的京察司總司。

    “屬下依命搜查,并無遺漏。”

    “你差事辦得好,一會兒去內(nèi)府領(lǐng)賞?!?/br>
    陸起章尚未即位,已然熟稔了御下之道,甚至有時他坐在龍椅上接見群臣,也無人敢置喙什么。

    那人面露喜色地謝恩,忽而門外一名內(nèi)侍急急走進,臉上流露惶恐神色。

    他跪在陸起章的耳邊低聲幾句,陸起章的眼底忽而變得猩紅可怖,他緊握雙拳,一把抓起案上的石硯向殿下砸去。

    “一群廢物!那天牢密不可逃,顧珩怎會憑空消失?”

    陸起章咬緊后牙,驟然起身,一股怒火直沖頭腦,眼前倏然發(fā)黑,險些倒地。

    他勉強支撐住桌沿,目眥欲裂。

    “搜,挨家挨戶地搜,找不到顧珩,全部提頭來見!”

    第95章

    顧珩能從天牢回來,秦觀月緊懸著的一顆心終于得以落下。

    然而這并不意味著一切歸于平靜,顧珩的消失,攪動了原本就不太平的朝局,鬧得人心惶惶。

    京察司在京中大肆搜掠,不顧百姓哭喊阻攔,如失去理智般踹開戶門,以長矛戳刺各處,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如今京中壯年盡被陸起章下令抓去充兵,能留在家里的不過是些老弱婦童,壓根禁不起京察司的蠻橫行舉。

    幾日搜查下來,誤傷的百姓不在少數(shù),更有些流匪氓寇趁機作亂,為非作歹。

    一時間燕都民不聊生,原先尚且太平的長街已如死街沉寂,沒有人敢在這亂世里隨意行走。

    秦觀月所在的宅子在燕都郊外,地處偏遠,比燕都城中稍微好些,但也遭受過幾次搜掠。

    好在每次有兵卒將近,都會有人提前報信,顧珩會帶著她們先藏入地下暗室,只留下幾個女暗衛(wèi)扮作的農(nóng)家女留在宅院里。

    兵卒搜不到人,隨意掠了些禽畜作物走,也就作罷。

    有顧珩在,秦觀月其實并不擔(dān)心什么,似乎在她心里顧珩總是不同于凡人,一切事情都能被他處理得當(dāng)。

    只是她有些擔(dān)心吳嬪的安危,與顧珩提起想把吳嬪接來,顧珩答應(yīng)會辦,她也沒再多問。

    這一夜,秦觀月舒適地睡去,似乎窗外涼風(fēng)習(xí)習(xí),拂去了她身上的燥熱。

    到了寅時,她不知怎么突然醒來,轉(zhuǎn)身看見顧珩躺在她身邊,手里還握著一柄涼扇。

    而窗外并無夜風(fēng)襲拂,那適意溫和的風(fēng),原是顧珩的手筆。

    他怕冰鑒過寒,又怕夜風(fēng)不好拿捏,于是每夜在秦觀月榻邊為她拂扇,這樣涼度適宜,也不會傷身。

    顧珩對秦觀月格外的上心,不僅是不愿她為這個孩子受半點的委屈,更是因為秦觀月有時小心思太多,他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

    秦觀月孕中總覺得燥熱,不免貪涼,還不到暑日便嚷著要吃冰。

    顧珩自然不允,但一次趁顧珩在后院修繕花架的工夫,她私下脅迫曼兒為她去街上買了冰酪吃。

    一整碗的冰酪她半點不剩,吃完后她當(dāng)即扔了那碗,不留一點痕跡。那時她還沾沾自喜于顧珩沒發(fā)現(xiàn),可誰知到了半夜便腹痛難忍,傾吐不止。

    當(dāng)夜,顧珩站在秦觀月榻前,為她清理穢物,臉上神情卻如覆寒霜。嚴厲追問下,曼兒不敢再瞞,將一切都招了出來,顧珩望向她的眼神似要將她劈開,曼兒哭得泣不成聲,險些暈倒過去。

    后來張醫(yī)師連夜趕來,診脈后說秦觀月只是一時腸胃受了寒,開了副藥服下后終于有所好轉(zhuǎn),沒有傷及胎兒。

    秦觀月自知理虧,裝作無事發(fā)生般主動與顧珩示好。

    想象中的訓(xùn)責(zé)并未出現(xiàn),顧珩什么也沒說,只是讓她要愛惜自己,傷了胎兒事小,但不能因此損及身體。

    秦觀月當(dāng)時以為顧珩轉(zhuǎn)了性,然而之后的每一天,張醫(yī)師都會為她每日診脈,配好調(diào)理腸胃的藥材和食譜,顧珩會親自為她煎藥烹食,看著她吃下去。

    從那天起,顧珩再也沒有離開過秦觀月身邊,尤其是用膳沐浴時,都有他在旁看著。

    這樣過去了十余日,秦觀月終于受不住了,在孟夫人的見證下,秦觀月立了信諾書,起誓不再貪涼,才換來顧珩的退讓。

    他不再整日守著秦觀月,但那些藥,還是必須得他親眼看見秦觀月服下。

    若非今夜突然醒來,秦觀月還以為真像顧珩說的那樣,是這幾日她聽話吃了藥,夜里才不會覺得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