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飼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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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燕帝那邊又起了事?” 宮中的風(fēng)吹草動,總會有專人傳到顧珩的耳中。賀風(fēng)將昨夜發(fā)生的事說給顧珩聽,當(dāng)聽到秦觀月出手救吳嬪時(shí),顧珩挑了挑眉。 她這樣自私謹(jǐn)慎的女人,竟會為了一個(gè)沒有任何交情的宮妃冒險(xiǎn)? 然未待顧珩開口,賀風(fēng)又道:“貴妃娘娘說,玉珠珞子已給您打好了,請丞相用完膳去玉蓮池親取?!?/br> 顧珩放下手中銀著。 “為何不直接送來?” 賀風(fēng)搖搖頭:“貴妃娘娘的意思,屬下猜不透。” 也不能怪賀風(fēng)。 畢竟秦觀月的心思多變,就連顧珩有時(shí)也猜不透。 玉蓮池位于行宮西側(cè)一隅,毗鄰秦觀月所住的燕來居,但只是尋常的一方泉池。 玉蓮池一如其名,以滿池芙蕖聞名。但此時(shí)已入暑月,相較于玉泉的廣頃蓮花之壯闊,玉蓮池顯得小氣許多。 行宮眾人多去玉泉游船賞蓮,玉蓮池便稍顯空寂了。 前往玉蓮池的路上,一路未見有人,顧珩只覺得心中百味陳雜。 想到那夜在蓬船上秦觀月的輕薄之舉,顧珩便覺胸中衍起一團(tuán)悶火,激烈地灼燒著他的身體。 并非是他避諱所謂的君臣倫道,這么多年,他從未將燕帝放在眼中。 比起這些凡體的親密貼碰,更讓他感到懊惱的是心緒失控的感受。 最終他寬慰自己,或許他只是喜歡看她費(fèi)盡心思地討好自己的模樣,喜歡以此取樂。 絕無半分真摯的情意。 如此和解之后,顧珩的心緒一下子便明朗了,踩在青石路上的步子也變得松快了些。 然而玉蓮池邊的晚亭中,卻并沒有秦觀月的身影。 顧珩感到無端煩躁,他的屋中尚有成山的案牘亟待批閱,并沒有閑情與她閨房之趣。 顧珩轉(zhuǎn)身欲走,行動間雪衣蹁躚,步態(tài)生風(fēng),轉(zhuǎn)入拐彎處,卻聽見蓮池中傳來一聲熟悉的嬌喚。 “丞相?!?/br> 顧珩停住腳步,循聲向蓮池望去。 碧翠的蓮葉接天,汪洋成一片連綿的綠洲,伴隨著點(diǎn)點(diǎn)粉白的芙蕖。岸邊汀蘭相生,溫?zé)岬南娘L(fēng)拂動,滿池芙蕖低垂下柔軟的腰肢。 一池渠蓮之間,秦觀月乘著一葉輕舟,船夫站在船頭,船槳撥動漣漪,在蓮葉開出的小道中,緩緩而來。 小舟漸漸??堪哆?,船夫獨(dú)自上岸離去,只留下秦觀月一人斜躺輕舟間。 “丞相,我已在此處等你多時(shí),還請丞相上船一敘?!?/br> 船上盛滿了新摘的翠綠蓮葉,而秦觀月穿著一襲淺粉的裙,包裹著婀娜有致的身姿,如同盛綻的清麗蓮花,眼波流轉(zhuǎn)間又是別樣的柔媚。 眼為情苗,在兩人視線交匯之時(shí),顧珩已感到心間某處微不可察地一動。 他吐息良久,強(qiáng)按下心中妄念,幾乎每一個(gè)字都用盡了極大的忍耐。 “屋里還有折子要批,便不上船了,把東西給我吧?!?/br> 顧珩的雪衣倒影映襯在湖面上,他垂下眸,刻意移開視線,余光卻不自覺地被一抹刺眼的雪白吸引。 秦觀月未著羅襪,雪白的玉足如同新生的玉筍般潤嫩,小腳輕搭在船尾的蓮葉之上,更襯得肌膚盛白。 她纖細(xì)的腳踝不盈一握,上面系著一根紅繩小鈴,微微一動便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惹人生出無限遐思。 “丞相,東西在這兒。” 秦觀月向顧珩伸出手,纖長的指尖上掛著那枚新打的青色珞子,在空中勾人般地一搖一晃,勾魂動魄。 顧珩試圖伸出手去拿,秦觀月卻突然將手向后一松,珞子掉落在船上。 “哎呀——” 顧珩險(xiǎn)些掉入湖中,還好他穩(wěn)住了腳步。站穩(wěn)之后,他當(dāng)即感到一種被她調(diào)戲的憤怒。 “你要做什么?” 顧珩只覺一股邪火沖上頭腦,他欲轉(zhuǎn)身離開,卻覺腳下沉重。 他不該來的。 他再一次后悔今日赴約的沖動。 “為給丞相打這珞子,我整整一夜沒睡,丞相怎還待我如此冷淡?” 秦觀月美在眉眼,艷在肌骨,白潤含香的柔軀下里似乎蟄伏著一頭小獸,貫會調(diào)弄男人心中的春波。 她抬起露氣朦朧的眸子,望著他。 顧珩怔了良久,最終似是妥協(xié)地軟了語氣:“罷了。你若執(zhí)意要這般玩弄我,那墜子便算給了你?!?/br> 只要不與秦觀月接觸,世間萬般學(xué)說,他都能隨心所欲地掌控,即便是再玄奧的妙理,只需鉆研貫通,也總有控制的辦法。 他能夠清醒地察覺到自己的失控,明白他應(yīng)當(dāng)徹底斷絕與秦觀月的往來,在陷入泥淖之前及時(shí)脫身。 顧珩轉(zhuǎn)身便走,這一次似乎心志決絕。 才走出幾步,他便聽見秦觀月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丞相,我不會水?!?/br> 顧珩皺了皺眉,正想問她此話何意,剛回過頭去,他便看見一抹粉色的身影投入了湖中。 作者有話說: 本文將于4月28日周四入v,屆時(shí)三更,請大家繼續(xù)支持,感謝小天使們的陪伴 第24章 (入v一更) 雖已入夏,玉蓮池的水還是透著刺骨的涼。 秦觀月像一尾游魚般投入了綻滿芙蕖的湖中,濺開了圈圈漣漪。 隨著這一動,她腳腕上的銀鈴聲發(fā)出泠泠脆響,也隨著她一起沒入水中,小船搖搖晃晃,最終歸于平靜,周遭也變得寂靜無聲。 “你要做什么——” 顧珩心中有過一瞬驚訝,但很快便隨著未說完的話,一起消失在燥郁的風(fēng)中。 他背脊挺立地站在岸邊,手中的玉拂塵甚至不曾晃動一下。 顧珩猜想這不過是秦觀月的一點(diǎn)小把戲,她對自己全是利用,并無真情,顯然還不會蠢到拿自己的性命來博取他的歡心。 他掐指算了幾秒,可想象中秦觀月掙扎著浮出水面的場景并未出現(xiàn)。 湖面平靜地如同死水一般,只偶有幾圈鯉魚游過泛起的漣漪。 時(shí)間似乎靜止了,顧珩甚至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由最初的平穩(wěn),慢慢變得激烈。 “瘋子?!?/br> 顧珩望著水面喃喃自語。 真是瘋了。 他來不及褪下穿著的雪袍,只將玉拂塵信手扔在一旁的草叢里,便毅然投入湖中。 水中伴著青泥的土腥與荷花的清香,頓時(shí)散開在顧珩如雪般漂浮的衣擺上。 交織錯(cuò)落的荷梗擾亂著他的視線,目光所及之處,他尋不到秦觀月究竟在哪。 直到下一秒,他突然被一雙玉臂緊緊抱住。 顧珩的瞳孔猛地一縮,在這無人的水下,他卸去了往日的所有防備與偽裝,將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秦觀月面前。 在那瞬間,他仿似成了被妖女纏上的書生,盡力地想要從這繾綣的環(huán)抱中掙扎,浮出水面。 他還是中了這女人設(shè)下的圈套,他早該猜到的。 她不但會水,甚至水性比他還好。 即將溺斃的瞬間,秦觀月與顧珩相擁著一齊浮上了水面。 過了許久,顧珩方才平息,混亂的思緒也在此時(shí)漸漸收攏。 “你這個(gè)瘋子!” 秦觀月噙笑望著顧珩,并不氣惱,反而大肆欣賞著他的失態(tài)。 這是秦觀月第一次看見顧珩這樣真實(shí)的一面。 往日就算她親他抱他,他也依舊是那般克制的模樣,最多是憤惱著將她推開。 可這一次不同。 他的胸廓因怒火而起伏,自持冷靜的幽眸終于耀起了熾熱的溫度,纖長有力的手指牢牢地扣住秦觀月的肩頭,小臂上猙獰凸起的青筋,無一不在彰顯著他由衷的憤怒。 “丞相,好痛。” 秦觀月怯怯的低喚,將顧珩拉回眼下的處境。 理智又占據(jù)了顧珩的軀體,將才的失態(tài)仿佛只是一瞬的瘋狂。 秦觀月清楚地看見顧珩眼底的神色,又被素日那種幾近冷清的沉寂所代替。 玉蓮池湖水不深,顧珩身量高闊,他站穩(wěn)之后,湖水只漫到他的胸前。 秦觀月則不同,她只能扶著顧珩的手臂,幾乎半個(gè)身子都倚靠著顧珩才能不被湖水傾覆。 “為什么?”顧珩緩緩放開扣在秦觀月肩上的手,用那雙深不可測的暗眸緊緊盯著她。 “我只想賭一賭,丞相會不會救我。” 秦觀月的衣裙全然濕透,幾縷青絲沾濕在她勝雪的肌膚上,我見猶憐中帶著些冶媚的姿態(tài)。 “丞相愿意下水,究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這珞子?” 她將那珞子從腰間取出,吊在指尖上,青翠的珞子上還滴著一串細(xì)密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