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掌心寵(重生) 第58節(jié)
衛(wèi)懲深深望了一眼焦急的女孩。 若是可以,衛(wèi)懲希望能有人能愛他。 “殿下不想讓人擔(dān)心,尤其是陛下。他也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給人看,所以他進(jìn)宮時連我都不準(zhǔn)跟著?!?/br> 衛(wèi)懲聲音微顫,“陸姑娘,我們殿下燒還沒退,他想自己忍著?!?/br> 陸夕眠的眼睛頓時紅了。 “我知道了?!?/br> 她轉(zhuǎn)身要走。 衛(wèi)懲叫住她,把傘遞了過去,低聲道:“路上小心?!?/br> 作者有話說: 二更來啦~ 接下來要有大進(jìn)展了,你們應(yīng)該都能猜到。 這倆人一個兩個的心都開始亂了,陰天下雨,高燒不退,不發(fā)生點什么真的很說不過去(doge 第37章 初嘗心動 陸夕眠坐上了盛寧侯府的馬車時, 不住地對陳箏道謝。 “咱們誰跟誰呀,你就別跟我說謝了,”陳箏瞧著陸夕眠情緒不對,手?jǐn)堉募绨? 輕聲安慰, “我正好也要進(jìn)宮一趟, 順路罷了?!?/br> “宮里出什么事了嗎?” “不算大事,二公主跟姑母鬧別扭了,怎么都不肯吃飯,姑母叫我進(jìn)宮勸勸。” 陳箏覺得自己的事都是小事, 絕對比不上陸夕眠的事大。 瞧著好友的臉色蒼白如紙,唇都干裂出細(xì)縫了, 陳箏小心翼翼地問:“你的事要緊嗎?” 陸夕眠手攥著裙子,抿著唇, “嗯”了聲, 頓了頓,小聲道:“我要進(jìn)宮去找個人。” 進(jìn)宮去找的人, 還是十分重要之人…… 陳箏暫時毫無頭緒。 但姐妹有難, 陳箏豈能坐視不理? “需要我的幫忙嗎?”陳箏慷慨道,“宮里我熟的, 待會你隨我去靜熙宮,我叫姑娘分兩個小宮女給你差遣。” 陸夕眠自己帶的婢女不能進(jìn)皇宮,要想在宮里找個人,那一定還是要靠宮中的人脈。 陸夕眠感激地望她,“謝謝你箏箏, 真的謝謝。” “對了, 等你找到人以后, 要跟我一起出宮嗎?”陳箏想了想,“我不確定今日能不能把人哄好,或許得等到明日。” 陸夕眠猶豫了下,搖頭,“若沒找到他,我就回去找你。若是找到了……找到了就不必了,他會送我回家的?!?/br> 陳箏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她腦子也不笨,稍稍一想,心里便有了猜測,“他?不會是宣王吧?” 陸夕眠沒說話。 陳箏就當(dāng)她默認(rèn)了,她感慨了聲:“我就知道你們關(guān)系不簡單,你這般篤定他會送你回家啊,看來他對你真的挺好的?!?/br> “對我好?” 陸夕眠眼皮跳了跳,心口也生出絲絲漣漪。 若是今日之前,她聽到這話肯定會很開心,這代表著她所做的一切都有了成效,她和宣王拉近了關(guān)系,往后他便多了一重照顧陸家的可能。 可是方才被謝蘭姝一通教導(dǎo)后,她腦子里的雜念長得比草還快,實在沒法心平氣和地聽到這般容易叫人誤會的話。 “當(dāng)然是對你好了。先前有回宮宴結(jié)束都很晚了,姑母不放心我出宮,便叫宣王順路送我回去,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被人家以公務(wù)繁忙為由婉拒了?!标惞~道,“不過我跟宣王不熟,交淺言深,姑母這個提議確實不妥?!?/br> “那夜最后是宣王不知從哪兒把謝司免給找來了,讓他送我回去。” “宣王辦事叫人放心,若是你有把握他不會拒絕你的要求,那我也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br> 兩人到了靜熙宮,陳妃見陸夕眠來很是詫異,陳箏給陳妃使眼神,叫她不要多問,陳妃在宮中生活多年,自然也懂得察言觀色。 小姑娘驚慌失措的樣子叫她看了心疼不已,知道此時不能強逼,她分了兩個小宮女給陸夕眠,而后便回去哄自己的女兒去了。 宣王進(jìn)宮不是什么秘密,小宮女早些時候才陪著陳妃去了思政殿給陛下送參湯,她說她們出來時,正好看到宣王殿下來。 后面的事也好打聽,宣王殿下沒待多久便出了思政殿。 可他后面又去了哪里,沒人瞧見,只知道他從思政殿出來后,往東邊去了。 思政殿往東走的地方實在太多,若是往東又往南,那多半是出宮去了。若是往東后往北…… 不對,那邊都是后妃居住的地方,宣王應(yīng)當(dāng)不會去。 陸夕眠站在廊下,望著逐漸變大的雨,心急如焚。 他會去哪兒呢—— 突然! 她靈光一閃,驀地想起來一個地方。 她回頭對兩個小宮女說了一句不必跟上來,而后撐開傘,跑進(jìn)了雨中。 她目標(biāo)明確,直奔那個地方。 他們在宮里幾次偶遇都是在那里。 頭一回是他在查看事故地的情況,可是上回呢?上回她走錯了方向,走到了那里,他卻出乎意料地也在那里。 事情都已經(jīng)了結(jié)了,他還去那做什么? 陸夕眠心中抱著一絲期待,冒著雨,飛快地往金寧宮跑。 鵝黃色的繡花鞋踩在水里,漸起水花。臟污的雨水沾到了她的裙擺上,她卻是顧不得嫌棄。 一口氣跑到了那座半廢棄的宮殿外,突然有些緊張。 然而雨越下越大,容不得她多做猶豫。 陸夕眠抬手,用力推開了大門。 吱呀一聲響—— 門開了,陸夕眠走了進(jìn)去。 目光四處搜尋。 視線穿過重重水霧,驀地定格在西偏殿的方向。 陰天,大雨。 空空蕩蕩、寂靜冷清的宮殿前,門檻上坐著個身穿錦衣華服的年輕男人。 孤零零地,獨坐在門邊。 雨幕將他攔在這座空無一人的宮殿里,垂著頭,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這一刻,陸夕眠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臟在抽痛。 隔著大雨,她安靜地與他遙遙相對。 片刻后,她朝他走去。 大雨聲掩蓋了她的腳步聲,掩住了她身上的氣味。 可仍是在她邁步的那一瞬間,男人驀地抬起頭。 眼神凌厲,充滿攻擊性,氣場瞬間鋪開,排斥與警惕化為利刃,帶著冷意,指向她這個擅闖的不速之客。 陸夕眠所熟悉的那個溫和斯文,彬彬有禮的宣王不見了。 眼前的男人也有些熟悉,她幾乎要忘了,前世也曾見過這樣的他。 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直到陸夕眠走到他面前,他也沒有任何激烈的舉動,自始至終地安靜地坐在那,警惕地看著她靠近。 “殿下……”她輕聲喚道,“您在這作甚?。俊?/br> 她話音落,薛執(zhí)便挪開了對視。 男人看上去與平日沒什么分別,只是不再笑著,多了幾分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沒有了特意的收斂,那雙格外勾人的狐貍眸中再無溫和,取而代之的,盡是冰冷的如鷹隼般的銳利。 烏瞳中盡是冷意,視線輕飄飄地越過少女,不知落在了她身后的何處。 他并未盯著她,目光是散的。 “坐?!彼蝗徽f。 高燒讓他的嗓音不再清潤干凈,多了幾分沙啞,聲線低沉瑯瑯,添了些若有似無的迷惘與失落。 陸夕眠將傘豎著立在柱子旁,走到男人身側(cè),猶豫了下,“殿下,你知道我是誰嗎?” 薛執(zhí)奇怪地抬眸看她,“陸夕眠?!?/br> 陸夕眠怔了下。 這好像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他完整地念她的名字。 從前要不就是“陸姑娘”,就是“小姑娘”。 陸夕眠挨著他,坐了下來。 離得近了,她又聞到了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只不過此時還多了一種更為突兀的藥味。 “殿下,您病著怎么還到處亂跑呢?”陸夕眠忍不住道,“您這樣不在意身子,是會叫關(guān)心您的人擔(dān)憂的。” 薛執(zhí)像是沒聽到似的,冷著聲音:“你離本王太近了?!?/br> 陸夕眠愣了片刻,“哦,抱歉……” 宣王只叫她坐下,倒是沒說讓她挨著坐。 陸夕眠往旁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