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文后媽我不當了[六零] 第158節(jié)
一來就給了他們這個大的陣仗,和大學完全是不同的學習,更傾向于讓他們思考學習,老師起到一個引導的作用。 作為外交人員,當然應該具有獨立的思考能力抗壓能力,這也是先摸一摸他們的底。 國際關系學院不止蘇葵所在的一個班,也不止一個專業(yè),還有國際法,世界經(jīng)濟,世界史等專業(yè),還是最早一批培養(yǎng)研究生的學校。這里的研究生和后世有些不同,指的是專門研究這些專業(yè)的人才。 課程側(cè)重不同,但很多專業(yè)的課程都大同小異。 這兩天,學院圖書館和幾位做研究的老師那里就圍滿了人。 蘇葵也在整理自己的作業(yè),國際關系學院的進修直接與她將來的職業(yè)掛鉤,事關自己未來,她一定是要全力以赴不會低調(diào)的。 雖然她從來也沒低調(diào)過。 * 就在蘇葵按部就班為自己未來奮斗時,京城附近的湖安縣勞改農(nóng)場終于打開了門。 “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以后記得改過自新,不要再接觸任何違法的事情。” 時隔三個月,他們終于享受到了自由的空氣。 看到譚惟倫的那一刻,譚克恒拄著拐杖都有些站不穩(wěn),幾乎不敢認那是自己兒子。 從前穿西服打領帶,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貴公子做派,而現(xiàn)在是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臉上都有了曬傷的紅印。 他只關注著譚惟倫,一起出來的蔣美琴被他無視了個徹底。 “他們真是欺人太甚!”譚克恒咬牙切齒,“這是虐待,公然的虐待!” 譚惟倫看著自己手上被劃開的口子繭子,臉色是萬分難看,想說些什么又回頭看了看這個地方。 “爸,有什么話我們回去再說?!?/br> 他是這輩子都不想再靠近這里了。 譚克恒也忍下了這口氣,惟倫好不容易才出來,要是在這門口鬧起來,誰知道又會出什么事。 勞改農(nóng)場這里當然不會虐待他們,只是普通的勞作,但誰讓這幾個月還剛好趕上最熱的夏天,整天都是大太陽呢。 譚惟倫從小家境就好,去了港城后更是過的好日子,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苦?幾乎是什么勞動都不會做,就連蔣美琴都比他強,畢竟也是農(nóng)村出生的。 “惟倫,你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離開大陸?!?/br> 譚克恒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在大陸待了,趁現(xiàn)在能走就趕緊走,誰知道后面會不會再生什么變故。 譚惟倫已經(jīng)重新收拾好自己,卻依舊可見憔悴,看樣子是被折騰慘了。 “鐘家人走了?” 譚克恒沉重點頭:“是,陳生先生也走了……” 譚克恒跟他講這段時間的事情,看蔣美琴的眼神就有些不滿。 “爸?!笔Y美琴小聲喊了他一聲。 譚克恒并不應她,就是她們兩個提前來大陸才惹了一場禍事,現(xiàn)在鄭秋全還不能出來,鐘家那邊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譚惟倫皺眉道:“爸,這不關美琴的事,她也是被牽連的?!?/br> 要說譚惟倫不怪蔣美琴那是不可能的,但誰讓蔣美琴這人特別聰明,或者說會算計人心。 這段時間在勞改農(nóng)場,她主動替譚惟倫做了大部分的事,比譚惟倫折騰得還要慘。倒讓他心里又生了愧疚和憐愛,患難見真情,到這個地步美琴還和他不離不棄,他心里怎么能不受到震動。 蔣美琴向他投去感激依賴的眼神。不枉她這段時間做的一切。 周建林那邊她雖然埋下了種子但暫時見不到成效,譚惟倫這邊她是一定要抓緊的,三個月而已又不是永遠出不來,她當然要好好表現(xiàn)。 果然她成功了,等這次回去,還有誰能夠動搖她的地位? 然后譚老爺子卻不像之前一樣不管譚惟倫的私事,反而挑起了他的怒火:“我看你遲早被這些女人害死!你什么時候能長長記性?” 蔣美琴不敢說話,譚惟倫護著她:“爸,我已經(jīng)說了,美琴她是……” “你以為我說的是她嗎?”譚克恒重重打斷他,“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 話音一落,一個名字就從蔣美琴腦海里跳出來。 “你忘記那個叫蘇葵的了,看看因為她你都變成了什么樣子!” 果然就是她。 “她怎么了?” “還怎么了,要不是她,你會有這趟禍事?”一想到蘇葵之前對他的嘲諷,譚克恒就臉色鐵青,“你知道她都跟我說了什么,說誰來也救不走你,讓你去農(nóng)場欣賞什么風景,還咒我們家破產(chǎn)……” 其實蘇葵說的也沒錯,勞改農(nóng)場那里風景是挺好的,就是要干活的人欣賞不來罷了。 要說譚惟倫不怪蘇葵也是不可能的。但首先他并不知道是蘇葵舉報了他,其次,蘇葵這人他一點也不了解,所有印象還停留在當初查到的資料和見過的幾次面上,還認為她就是一個有才氣也有點傲氣的人。 所以導致他怪蘇葵還沒有怪蔣美琴多,畢竟要不是陪她一起來大陸,他都不會有這種事。 因為不知道蘇葵給他的痛擊,他還下意識搖頭:“爸,這件事應該與她無關?!?/br> 蔣美琴人都傻了,差點就忍不住揭露出來。就是這個“無關”的人舉報了你,就是她害你蹲大牢,就是她掀起了這場席卷全國的大風暴。 但她完全不敢。沒有任何證據(jù),也不敢暴露自己。 “愚蠢!”譚克恒幾乎是被他氣了個倒仰,連蘇葵給他受的氣都沒這多。 那個叫蘇葵的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就他能這樣眼瞎,還覺得她好拿捏。 譚克恒忘記了,他當初也覺得蘇葵好拿捏,湊上門去結(jié)果讓人掀了老底。父子一脈相承而已,哪來的立場怪別人? 譚克恒也不準備管這件事了,現(xiàn)在只想趕緊離開,管他蘇葵不蘇葵的,直接走了就什么事都沒有。 “準備一下,我們這兩天就走。” “爸——” 譚克恒怎么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差點拿拐杖敲到他頭上,警告道:“這兩天你給我安分一點,再惹出什么禍事誰也救不了你!” * 雖然蔣美琴也覺得譚惟倫是瘋了,他根本不知道惹上了一個什么樣的人。 但對于多留兩天這件事她還是贊同的。 她馬上就要走了,怎么能不給周建林這條線收個尾? 蔣美琴覺得譚惟倫腦子有問題,周平還覺得這個親媽才是腦子有問題。 “她瘋了嗎?”周平剛剛跳級到高三去,正是忙得晝夜不歇的時候,看到蔣美琴給周建林寫的信都不可置信。 她不會不知道周建林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更別說前段時間周建林才因為她的事情差點被牽連,現(xiàn)在她還敢這樣光明正大的給人寫信? 是覺得周建林的仕途太順暢了嗎? 看著上面的名為告別實則給蘇梅上眼藥,訴說自己受的苦,甚至還明里暗里暗示她當年是有苦衷的話。周平咬牙,原來她這么早就開始給自己留后路了。 這么多年了,兩輩子了,他不是早就明白了嗎?她眼里只有自己,他們幾個都是讓她利用的工具! 其實蔣美琴雖然是自私,但真不是想要害周建林,畢竟這還是她的后路。 只是她自認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白了,寄個信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這封信寄出去注定是石沉大海,周建林現(xiàn)在并不在部隊。 * 遠在我國青海某個地區(qū)的研究基地,周建林和孟義兩人正在這里執(zhí)行特殊任務。 這是華國第一座木亥武器研究基地,自58年始在國營221廠基礎上建立。 這一批科研人員和重要物資在軍隊保護下安全抵達。但他們還不能離開,他們的任務還包括幫助這里的建設,這里的一切都是重中之重,還會留下一大批武裝力量在此長期駐扎。 “陸研究員,那邊測試的一個反應出了些問題,請您過去看一看?!?/br> “曹院長呢?” “他們正在進行另一個試驗,關鍵數(shù)據(jù)出了錯,曹院長已經(jīng)趕過去看了?!?/br> “我馬上就過去?!?/br> 現(xiàn)在正是晚上,基地里卻是燈火通明,好些人都還在工作。 陸成明從房間里出來,甚至都顧不得再為自己加一件衣裳,腳步匆匆地離開。 還是來喊他的這位研究員追上去將自己的圍巾遞給他遮臉。 “你說一下大致的情況……” 風沙將他們的聲音打得斷斷續(xù)續(xù)。 這里氣候條件的確是非常惡劣,晝夜溫差大,狂風席卷著大沙,幾乎讓人眼睛都睜不開。由于這里海拔高,甚至連水都燒不開。所有人就是在這個完全不適合人居住的地方進行艱苦的研究。 “我真敬佩他們?!泵狭x忽然對周建林說。 今夜他們兩個是值班的一員。 這位陸研究員他們是知道的,當初在火車上他們就是和這批科研人員一起來的。 來這里以后他立刻就投入了工作,像今晚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不是第一回了,也可以說這本來就是基地大部分人的常態(tài)。 就是周建林也點了點頭,他們是經(jīng)過訓練的軍人,可以適應這樣艱苦的環(huán)境??蛇@里大部分科學家都沒有他們這樣的身體素質(zhì),卻沒有一個人叫過苦累,比他們還要拼命。 “我們一定會成功的?!边@是這一刻周建林作為一個軍人最樸素的想法。 一會兒又有一個人影往住所這里跑過來。 “同志,有什么事嗎?”他們照例詢問。 “我回來給陸研究員拿一件衣服?!爆F(xiàn)在過來的就是剛才那位年輕的研究員。 陸成明走得匆忙,那邊可能要忙一晚上,他就趕回來給他帶些御寒的過去。 研究員也是一副來去匆匆的樣子,聽見嘭的一聲,孟義連忙問:“怎么了?” “沒事,是我把暖壺絆倒了?!?/br> 兩人連忙過去幫忙,孟義將人扶起來,周建林清理地上的碎片。 “有沒有磕到什么地方?” “沒事,就是撞在書桌上了。” 周建林的目光順勢移向書桌,借著房間里微微的光芒,周建林看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