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頁
而常盤榮策就十分符合條件,如果常盤榮策加入組織的條件是成為眾議院議員,那么組織就有順應(yīng)他的要求殺死最有可能成為議員的人為他開路的動機。 千頭順司雖然是個當紅演員,但實際上沒土門康輝那么有競爭力。 因為土門康輝的父親是前防衛(wèi)大官,而他自己也是自衛(wèi)隊干部,同時對犯罪行為深惡痛絕,正義感十足,將改變?nèi)毡咀鳛樽约旱淖毅憽?/br> 對比那個有點傻并且已經(jīng)和組織產(chǎn)生交易關(guān)系的千頭順司來說。 土門康輝不僅擋了常盤榮策升為議員的道路,并且還是組織繼續(xù)在國內(nèi)擴張勢力必然會遇到的阻礙和敵人。 7月1日晚,組織就已經(jīng)表露出想要刺殺土門康輝的意愿。 現(xiàn)在是7月16日,下午哥哥剛好有任務(wù),而土門康輝也剛好要參加戶外采訪。 這難道是巧合? 不,不是! 這次采訪,是組織特意制造的刺殺機會! 第79章 紅與黑的交纏-決心 可琴酒不是專門處理叛徒的嗎? 怎么連刺殺這種事情都要干? 組織是不是除了哥哥就沒有能用的人了? 那個出現(xiàn)過好幾次名字的Rum難道是個吃白飯的嗎? 黑澤秀明側(cè)頭看向坐在身邊一聲不吭的gin,看到對方無意識摩挲的指尖—— 煙癮,他想抽煙。 他又抬眼看向前座的點煙器,隨后收回視線。 gin抽不抽煙和拿不拿得到點煙器無關(guān)。 哥哥的兜里有一只金屬質(zhì)地的打火機和一包火柴,無論用哪個點煙都可以。 顯而易見,gin不在車上抽煙是因為他不喜歡煙味。 黑澤秀明深吸一口氣,憋住看向窗外。 雨滴濺落在保時捷車窗的玻璃上,將外面的世界分割得有些斑駁。 車子拐進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巷,通過門衛(wèi)的認證之后又穿過一個雅致的花園,最終停在一個全木質(zhì)的日式建筑前。 舉著傘的侍從立刻迎上前,拉開后座兩側(cè)的車門。 黑澤秀明還在想刺殺土門康輝的事,只掃了一眼侍從就開門站到傘下。 “帶他去我預(yù)留在這里的房間換身衣服,然后去餐廳?!鼻倬祁D了頓,叮囑道,“不要亂走?!?/br> 這句話…… 這句話簡直就是在慫恿他趕緊到處走一走看一看。 人總是對禁忌的事物好奇,黑澤秀明看向為他引路的侍從。 這是一個過于“艷麗”的男人,但這個詞好像又怎么貼切。 因為這種艷麗僅限于妝容,他渾身上下都透露的矜持,應(yīng)該接受過嚴格的服務(wù)訓練。 “您好像是第一次來。”清冷的聲調(diào)從侍從那雙淺色的薄唇中緩緩?fù)鲁鰜?,“您看上我了嗎??/br> 黑澤秀明:?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侍從目不斜視的臉,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我叫三島立花?!?/br> “你不叫這個。”黑澤秀明立刻反駁,“這不是你的真名?!?/br> 三島立花輕笑一聲,“您看起來真的是第一次來料亭,我們這種人都有藝名?!?/br>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過室外的鵝卵石道路,三島收起傘,將其鎖進走廊處的傘筒里。 黑澤秀明留意了一下那個傘筒。 里面有兩把傘,另一把軍綠色的幾乎已經(jīng)干透了。 “我們是熟客制度,只招待熟客或者會員帶進來的新客人?!比龒u立花盡職盡責地做好介紹。 語調(diào)起伏平緩,每一個字之間的間隔都訓練過。 雖然三島立花沒有直接表現(xiàn)出對他和琴酒關(guān)系的好奇。 但從他主動搭話介紹時候的用詞就能看出來——他實在太想知道了。 ‘您好像是第一次來’,用作開頭之后立刻接上‘您看上我了嗎?’ 就是在加深“琴酒帶他來”的印象之后又立刻拋出矛盾。 如果他著急否認并且有點慌亂,那么幾乎就可以立刻得出他和琴酒不是親人的結(jié)論。 黑澤秀明看著三島立花垂頭打開走廊最里間的那道門鎖后伸手打開玄關(guān)的燈。 那張看上去矜持又平淡的面孔始終低垂著,直到他輕輕移開門,“客人預(yù)留的房間我不能進去,請您自行選擇衣物,我會在外面等您?!?/br> 三島立花乖順地跪坐下來,恭敬地行禮。 黑澤秀明皺了下眉,他實在不太喜歡這里的氛圍,感覺等級過于森嚴,好像侍者都是仆從似的。 他走進去換了一套和服,將腰帶隨便一扎,“走吧,吃飯。” “好的。”三島立花立刻為他引路,這一次什么都沒說。 - 黑澤秀明到達餐廳之后,陽臺上的gin抬起頭瞥了他一眼,視線落在那根松垮的腰帶上。 “系好?!?/br> “我已經(jīng)系好了。”黑澤秀明走到他面前坐下,這個陽臺能夠清晰地看到外面的雨景,藤椅窩進去也很舒服。 他聽了一會兒雨聲,然后驟然開口,“你下午的任務(wù)是不是刺殺土門康輝?” Gin沒有說話,這幾乎就等于默認。 黑澤秀明端起茶幾上的那杯粗茶,狠狠喝了一口。 “土門康輝是自衛(wèi)隊長官!”他不自覺地抬高聲音,“如果你成功,我就會被叫去查這個案子!你難道要我去抓你嗎?” 黑澤秀明毫不退讓地對上琴酒的視線,緊握住那個粗茶杯,“我做不到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