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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那個家庭郵箱是我和先生傳輸資料時常用的郵箱,所以在錄像上傳后的第一時間,您偷咖啡豆的身姿就會被先生看到?!?/br> 黑澤秀明:…… “只是戒個咖啡而已!”他大聲辯駁,“沒必要這么認真吧?” “當然有必要,為此我甚至拿出了年輕時候當殺手的魄力?!瘪R德拉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您的聰明才智用在正道上的時候當然令人開心,但當用在‘偷偷’泡咖啡這種事情上,一般人是攔不住你的?!?/br> 你還特意加重了“偷偷”兩個字! 黑澤秀明氣憤地站起來,拿起放在茶水間桌面上的咖啡杯,“我——” “我建議您這杯也別喝了,先睡一覺,中午先生會回來一起吃飯,下午你們會有六個小時快樂的家庭時間,你一定不希望到時候因為這杯咖啡提不起精神來。” 黑澤秀明狠狠喘氣。 馬德拉說的一點沒錯,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如果他喝了這杯咖啡,那么就至少能清醒到中午。 在早晨攝入咖啡因的情況下,中午吃完飯之后他必須再喝一杯,否則直到晚上都會沒什么精神。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連早上這杯都不喝,好好睡一覺,保證下午的體力。 他閉著眼深吸一口氣,然后翻轉(zhuǎn)手腕,將咖啡全部倒進水池。 不喝就不喝! 黑澤秀明用力踩著樓梯上樓,鉆進書房,穿過頂天立地的書柜,走到最里面靠窗的小沙發(fā)前,不顧身上昂貴的手工西裝,氣鼓鼓地縮進沙發(fā)里。 反正距離中午也就三個多小時了,他睡在這里就好。 書房里的小沙發(fā)不太舒服,黑澤秀明一米八的個頭縮在上面有些勉強,半條腿掛在外面,毛毯只蓋到了半個身體。 半夢半醒之間,好像聞到了一股苦香味,有點像咖啡的味道,又有點像是哥哥身上的煙草氣。 接著,潮濕的空氣鉆入鼻腔,一只冰涼的手貼上面頰。 黑澤秀明不舒服地蹙了下眉,本能地想要離那幾根冰涼的手指遠一點,才蹭出去幾厘米,他立刻醒過來。 “哥?” 琴酒沒有應,伸手把掉了一半的毯子撿起來丟到一邊。 黑澤秀明看向哥哥的手,一個拿著毯子,另一只插在兜里,看上去根本沒有觸碰過他的臉頰。 可能只是做夢夢到了下雨? 黑澤秀明不確定地坐起來,看向書房里的鐘,11:23分。 “下午我們?nèi)プ鍪裁???/br> “外面下雨了?!鼻倬祁D了頓,“我?guī)愠鋈コ燥??!?/br> 黑澤秀明換掉已經(jīng)皺巴的黑西裝,換上衣柜里兄長購買的黑色襯衫和休閑短褲又隨便拿了一頂鴨舌帽往頭上一壓,跟在琴酒身后來到車庫。 馬德拉已經(jīng)坐在駕駛座上,黑澤秀明先一步上前拉開保時捷后座的車門看向琴酒。 雖然沒有說話,但誰都能看出來他滿臉都寫著:想一起坐在后座。 琴酒凝視他一眼,邁入后座。 黑澤秀明開心地勾了下唇角,然后迅速鉆進車門。 “我們?nèi)ツ睦锍??之前銀座的那個日料店還是算了,那里不太隱蔽,還是有被看到的風險?!?/br> “去料亭?!鼻倬瓶聪蚝笠曠R里馬德拉的眼睛。 “收到?!?/br> 低沉而獨特的引擎聲響起,黑澤秀明靠在座椅看看向琴酒的側臉,余光忽然看到車內(nèi)煙灰缸里面女士細煙的煙嘴。 ——這是貝爾摩德經(jīng)常抽的牌子。 他從能和哥哥一起去料亭吃飯的喜悅中清醒過來,快速觀察車內(nèi)。 貝爾摩德至少在這輛車的后座上坐了20分鐘,她抽了一根煙,和哥哥商量了一件事。 應該是有關組織的任務。 黑澤秀明探頭看了一眼副駕駛椅子的位置。 調(diào)過了,貝爾摩德坐在后座上的時候他的哥哥正坐在副駕駛上。 所以開車的應該是那個伏特加。 又是伏特加! 沒等黑澤秀明繼續(xù)往下思考,琴酒就開口說道:“我下午還有任務,晚上再回來?!?/br> 還有任務? “可你這兩天根本沒休息過。”黑澤秀明看向兄長的眼睛,“你需要休息。” 琴酒沒接話,組織里的所有人都默認他不需要休息,他也早就習慣了不休息的生活。 “……據(jù)說日賣電視臺拿到了土門康輝的獨家采訪權請問是這樣嗎?” 車內(nèi)廣播里傳出來男主持人帶著播音腔的詢問。 “是的,很榮幸有這個機會能在今天下午在杯戶公園進行采訪?!?/br> “那請問日賣電視臺是覺得土門康輝比常盤榮策以及千頭順司更加有希望贏得選舉嗎?” “哈哈,這個我倒是看不出來?!?/br> 千頭順司? 黑澤秀明恍然記起這位當紅演員,這是那天在銀座說要毒島桐子刺殺土門康輝的人。 至于常盤榮策,這個人是東讀大學藥學系教授,這些年研究了不少新藥……而且這位教授,也出現(xiàn)在了昨天的船客名單上! 千頭順司當時提出的殺掉土門康輝后的報酬明顯是個空頭支票,為什么哥哥還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因為組織本身就有想要殺死土門康輝的這個任務! 組織熱衷于研究aptx4869之類的藥物,丟失了雪莉這個天才,他們一定還有其他的人作為研究員的備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