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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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周若蘭剛說完話,電話就被自己不小心掛斷,她又重新打了回去,沒人接。 又打了裴既的電話也還是沒接。 她道:“這兩個孩子也真是的,怎么一個兩個都不接電話?!?/br> 這下便歇了心思,想著等一會再打回去。 北方的供暖早就已經供起來了,裴華從外面買完菜在門口脫了口罩和棉襖呵了一口氣,搓了搓已經僵硬發(fā)麻的指尖。 周若蘭從善如流從他手里接過買好的菜,裴華問:“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沒說?!敝苋籼m沒好氣地說著,“每次都是我打電話問,你就不能動一動你精貴的手指嗎?讓你打個電話就那么難嗎?” “不是你正好再打嗎?就順便一起?!?/br> “那有這樣順便的?你是一位父親,關心一下自己的孩子怎么了?”周若蘭把東西提進廚房,嘀咕道:“也不知道,跟親兒子慪什么氣?!?/br> 在周若蘭看來這是毫無緣由,甚至是莫名其妙。 這股氣來的突然,等人意識到的時候冷戰(zhàn)就已經開始了,甚至已經延續(xù)了至少六七年的時間。 她不知道裴既怎么樣,但裴既那樣的性格對這點冷戰(zhàn)他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他不關心也不在乎。 裴既性格獨立,從小自理能力就好,順帶還能照顧年紀小的裴瑜,他們也就自然而然覺得認為那個時候的裴既懂事又聽話,不愛哭也不愛鬧,更不會學著其他小孩哭著鬧著找父母,可隨著他慢慢長大,他們才發(fā)現(xiàn)是他們自己錯了。 裴既,他好像天生就是冷心冷肺。 可能他曾經也迫切的需要過他們,那些希冀在每一次的遠行之后被磨滅,慢慢他也就再也不需要他們了。 因為他自己也可以過的很好。 先是裴瑜離開了家,再是裴既八年未歸。 這么些年,周若蘭看著空蕩蕩的家?guī)缀趺刻於荚谧允∷团崛A兩個人是不是錯了? 至少兩個孩子都沒有在他們?yōu)槿烁改高@里體會過親情和溫暖,他們是不合格和不稱職的父母。 她嘆了一口氣,眼眶有些發(fā)熱。 聽見這話裴華沉默了,筆直的后背忽然佝僂了下去。 “欸,對了?!敝苋籼m打開水龍頭洗著蔬菜,想起了什么事情語氣染了幾分松快,“裴既也快叁十了沒個女朋友,街坊鄰居同齡的孩子哪一個不是這個年紀早早生了孩子,甚至二胎都有,我就想趁著這趟回來,要不然.... ” 話還沒說完,裴華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一頓cao勞免不了費一些時間,對于林瑜來說也是的。 她大概能猜到裴既說的不想回去就要不回去是什么意思,但是卻捉摸不透裴既的心情狀態(tài)。 前一秒烏云壓頂,后一秒熱情似火。 整個人就跟點燃了一樣亢奮。 察覺到身下人的分心,裴既下身重重頂進黏膩窄小的rou縫里,用嘴唇堵住了高昂的呻吟聲,隨即又懲罰一般,咬上女人顫巍巍白到發(fā)光的rufang,而挺立的那枚莓果正閃爍誘人采擷的晶瑩。 于是他遵循自己的本心和欲望,含弄著那顆莓果,讓它在舌尖綻放。 這可就苦了林瑜,她說不清是快樂還是難受。 又爽又酸又麻。 媚rou隨著浪潮勾著吞著碩大的外來物,她能感受到自己被填滿還帶著那令人窒息的快感,感覺稍有不慎就會被覆滅一樣。 她的意識早就模糊,嗚咽呻吟出聲 ,任由著淚水淌滿整張臉。 到了傍晚,林瑜又被裴既拉起來吃了一頓晚飯。林瑜昏昏欲睡,也虧裴既干得出來,一頓不吃又怎么了? 林瑜也是這么說的。 裴既盛飯的手頓住了,轉過身來把飯給她添上,“以前我管不到你,現(xiàn)在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一頓飯也不許落下。” 聽完,林瑜滿臉哀怨。 不是她不想吃,是她根本就沒力氣吃。 相比自己剛被壓榨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裴既就從容不迫許多,絲毫沒有被影響到,仿佛剛剛賣力氣的不是他一樣。 她捏著筷子顯得有氣無力。 整個人半瞇著眼,一副快要睡過去的模樣。 裴既覺得好笑,把飯一點一點喂進去,“再吃最后一口?!?/br> 最后,裴即也沒有再提回去的事情。 今年過年比較晚,在兩月五號。裴既是在過年的前一周放的假,主任特別關照裴既,體諒他一直外出對接醫(yī)療支援,特地提前批的年假。 不過在此之前,裴既先去一趟那間特殊的病房。 人被銬在床欄上,門是用金屬的欄桿打造的,進去的時候要警察的鑰匙才能打開。 門開了,人脫下了病號服被從里面帶了出來,臉上一臉頹敗之色。 警方在兩周前找到證據(jù)證實他是五年前一起強jian致死案的犯罪嫌疑人。 在他出來的時候,裴既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停了下來,“董強?!?/br> 董強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拳已經揮了上來,眼前一片黑蒙,重重摔在了地上。 警察立馬按住裴既,另一個警察強行提起董強離開這里,否則沒等人站在被告席非得死在這不可。 幸好這一幕也沒被多少人圍觀,等人上了警車,裴即才被松開。 空曠的走廊里,響起了一陣高跟鞋噠噠的聲音。 裴即回頭看見了一個明艷似火的女人和她身邊魁梧的男人。 女人的眼波流轉在裴即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裴即?” 裴即露出微微疑惑地眼神. 女人笑了,“介紹一下,我是林瑜的姑姑,林瑾。” 今天是裴既上班的最后一天,林瑜掐準時間從冰箱里拿出食材。 現(xiàn)在開始做飯的話,裴既正好下班回來就能吃飯了。 碰巧的是周若蘭在這時候打來電話,大體無非也就是問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林瑜躊躇了一會,也不敢把話說滿,她感覺裴既不太想回去。 他似乎有點抵觸臨北。 人一老就愛回憶過去,周若蘭念叨了許多,說的都是她和裴既小時候的事情。 說她小的時候如何愛黏著哥哥,哥哥到哪里都要跟著,長大了以后便要繞著哥哥走.... 又說裴既小時候雖然沉默寡言,但是最在乎的就是meimei,看見meimei磕著碰著自己回躲進房間里偷偷抹眼淚。還說到他們兄妹倆從來都不讓人cao心....言語之間帶了幾分哽咽。 這時候,林瑜忽然意識到,她和裴既兄妹的身份始終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如果父母知道了,他們該怎么辦?該以何自居? 周若蘭在耳邊的話已經聽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個大致意思。 于是便晃了心神,說道:“我們就在這兩天回去?!?/br> 這下,周若蘭烏云撥日,小雨轉晴了。心思便活絡了起來,問:“魚魚,mama上次托你打聽的事怎么樣了?” “什么事?” 玄關的門咔噠一聲,把林瑜漫游的思緒拉了回來。 周若蘭說:“就是問你哥有沒有女朋友的事?!?/br> 林瑜看見裴既走了過來,呼吸屏了屏,“沒...沒有。” 周若蘭聽完以后更加歡天喜地了,急忙說道:“魚魚,mama還有事先掛了?!?/br> 手機回到主界面,林瑜還呆呆的舉著手機。 直到裴既走過來把她撈入懷中,大掌緊緊扣著她,讓人難以動彈。 這無關其他,僅僅是一個別離后重逢的擁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