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誰來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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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掛完鹽水出來,正午的太陽還高懸在天上,護士給她量體溫的時候燒也退了,除了頭有些暈,比昨晚好多了。 她收拾好行李,手搭在門把手上,回頭看了一眼。 對以前的她來說生病是開關的觸發(fā)條件。只要她一生病,裴既就會變成一個溫柔的哥哥,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她不喜歡生病,卻期待生病。因為這樣就可以看見滿眼都是她的裴既,這樣的裴既溫柔專注帶著年長她兩歲的哥哥的責任感主動照顧自己,怎么讓人不貪戀呢? 她其實明白,這段時間,也是因為她病了,他才這樣,這讓她幾年負隅頑抗的掙扎,一夕之間成了莫須有的笑話。 這一段時間她越是清醒就越是沉迷。如果要翻過一座山能看見那片海? 她拖著笨重的行李箱,房間被歸置成她初時候的模樣。 她轉(zhuǎn)過身再也沒回頭,拖著一身沉疴回到自己的家里。樓道略顯冷清,臥室顯然被人打掃過,玻璃完好如初,床也整整潔潔的。 林瑜有一種回到一周前的錯覺,她拖著行李箱從高鐵站回來,仿佛和裴既同屋檐下的相處成了一道光怪陸離的夢境。 到了下班的時間,裴既打了好幾通電話沒人接,他站在醫(yī)院門口等著林瑜。直到暮色西沉,陷入黃昏的身影變得影影綽綽。 他眼皮直跳穩(wěn)住了心神,回到家里發(fā)現(xiàn)臥室病的整潔如初,勉強站穩(wěn),發(fā)現(xiàn)衣柜已經(jīng)空了,行李箱也不見了,她走了。 他又被丟下了。 這樣的認知讓裴既眼前陣陣黑蒙,眩暈襲來骨子里升起了陣陣冷意,他幾乎站不住腳。 手機通話記錄里全是未接聽的記錄,他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發(fā)現(xiàn)桌上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這段時間麻煩他了,她感覺自己自理沒什么問題,先回家了。 為什么不打電話呢? 因為林瑜怕自己打了電話就走不了了,這樣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防會崩塌的。 裴既捏著紙條抿著唇下頜線繃得極緊,一言不發(fā)地坐在沙發(fā)上,隨后脫力一般整個人頹然的陷在沙發(fā)里。 他一下手足無措起來,究竟…怎么做才能留住她呢? 已經(jīng)過去兩叁天,除了開頭裴既打來的電話,這兩天他沒再打來了。 他們的關系倒退,倒退回十七八歲的那樣。同一屋檐下,也可以好幾天不說話的那樣。更何況,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沒有實質(zhì)性關系了。 這樣也挺好的,他們本來不就該這樣嗎? 林瑜足不出戶每天靠著外賣生活,這樣也挺好的,買一頓菜要花多少錢?還要浪費時間做,還不如點外賣劃算。 她剛剛拿出手機點外賣,林瑾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聽說你受傷了?” 林瑜看了眼自己手,嗯了一聲,又覺得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林瑾和林瑜的生活基本沒有什么交匯點,對于林瑾知道她受傷的這件事,她覺得很奇怪。 “那天逛超市的時候遇到你了?!?/br> 林瑜:…… 她想了想,大概是那天和裴既一塊去的。除此之外,她沒逛過超市了。 都過去快半個月了…… 緊接著又聽她說:“本來想跟你打招呼來著,看到你身邊的男人,就沒去。他好像你那個哥哥?!?/br> 電話那頭靜默一下,“他不會就是裴既吧?” 林瑜嗯了一聲。 “……你們在一起了?我早說了,結果都一樣折騰來干嘛?” 果然,她就知道林瑾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來八卦的。 “不過…裴既越長越帥…方燧,你干嘛?” 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掛了。 林瑜否認的話在嘴邊還沒說出口。 而后,林瑾又發(fā)了一條消息。 林瑾:今晚回來吃飯。 林瑜:好。 幾年來和林瑾也碰不到幾趟,林瑜躺在床上,想到要面對林瑾的盤問心就累。 林瑜懶洋洋在被窩里翻了個身壓到了手機,手機在她身下震動,她拿起來一看,是裴既。 猶豫了一會,本來想任由它就這么響著自動掛掉的,她曲了曲手指按了接聽。 “喂。有什么事嗎?” 難道沒什么事就不能聯(lián)絡她嗎?裴既強壓胸口泛起的苦澀,“你今晚有空嗎?之前你受傷都有在家里吃的,我們還沒有一起出去吃……” 林瑜打斷了他的話,“我今天要去姑姑家吃飯?!?/br> 她的姑姑…裴既眼里的黯了下來,又鍥而不舍問道:“那你什么時候有空?” 林瑜把自己埋進了被窩里,指尖輕輕擺弄身下床單上的褶皺,“好像都挺沒空的。” 搪塞的意味太明顯,她又解釋說:“因為寒假比較短,過完年上來就要開學,所以時間比較趕,要提前備課?!?/br> 當然這些都是謊話。 裴既也沒再追問,只是停了一下,“那你注意休息。” “好?!?/br> 裴既坐在車里掛了電話,抬頭看著窗簾緊閉的二樓,泄氣般窩在了駕駛座里。 林瑜…他究竟該怎么辦… —— 因為裴既的一番話讓林瑜心猿意馬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也頻頻走神。 林瑾敲了敲餐桌,“吃飯別走神行嗎?我剛剛說的你聽見了嗎?” “???你剛剛說什么了?”林瑜回過神,看著林瑾在看著她。 歲月并沒有在美人的臉上留下痕跡,林瑾和多年前并沒有不同,她的眉毛微挑帶著一股媚態(tài),意味深長看了林瑜一眼又扭頭看向了一直沉默的方燧,“我說今年過年我和你姑父準備去國外,你去嗎?” 說到這個事,林瑜想起了周若蘭讓她回家過年,便搖頭拒絕了林瑾,“不了,今年得回…” “臨北嗎?和裴既?” 林瑜點了點頭。 林瑾倒也沒過多盤問,因為身旁沉默的方燧正幽幽看著林瑾。 吃完飯林瑜也沒有過多的叨擾。臨走前,林瑾送她出了小區(qū)門口。 “真不用我送你?” 林瑜搖了搖頭。 林瑾知道她,也沒多強求。 只是呵了一口氣,“有時候不要去想那么多。想的多了,人就變得畏首畏尾。你就遵循著自己的本心,哪怕不成功起碼也有答案了,不是嗎?” 說完林瑾拍了拍林瑜的肩膀,搓了搓雙手,嘴里念叨:“唔…好冷?。 ?/br> 林瑜轉(zhuǎn)身看到樹影下有一個健碩的人影,大概是從她們出來就一直跟著了,林瑾小跑過去撲到他懷里,“方燧,冷死了?!?/br> 方燧拉開了羽絨服的拉鏈,把嬌小的人裹在了懷里。 林瑜看著兩個人抱著離開,有些羨慕。 兩個彼此相愛的人,真好。 她吐出了一口氣,仿佛這么些年的郁結都散了一些。 今天天上沒有月亮,大地也跟著蒙了塵。 飄窗上,交迭裸露的男女來回晃蕩著,林瑾扶著飄窗,身后壯碩的雙臂從她身后環(huán)繞上來,粗糲的手掌握著她晃動的大奶,揉搓著。 兩人赤裸著身體,男人蜜色的肌膚上起了細密的汗水,順著下頜線滴下,有的砸在了身下女人白皙的脊背上,有的從起伏明顯的胸廓,慢慢順著凹凸明顯的腹肌中的溝渠,和女人脊背上的一起匯入兩人交合的地方。 她的雙腿被打開,右腿架在男人另一條手臂上,粗壯的性器氣勢洶洶在花xue里來回進出,花xue媚rou含著性器每一下都在挽留著它,交合處和發(fā)了大水一樣,順著腿根淅瀝瀝流了一地。 身體里的性器太燙了,幾乎要把林瑾燙化,她無力的扶著窗欞,失神的盯著窗外,身體一顫一顫幾乎受不住。 下午已經(jīng)做過一次,林瑾實在是吃不消方燧,聲音比平時軟了好幾分,“慢…慢點…嗯…叔…叔…” 聽到這個稱謂,林瑾感覺自己身體里的yinjing又脹大了幾分,方燧下半身氣勢洶洶,上半身卻小意溫柔,在她后頸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最后咬上了跟著身體一起晃蕩的耳垂。 他貼著林瑾的耳朵問:“那個毛頭小子很帥嗎?” 林瑾眼皮一跳。 下午她夸裴既帥,被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聽見了,當時就被壓在沙發(fā)cao了一頓。現(xiàn)在這一篇還沒翻過去。 見她居然在認真思考,方燧心里的酸意又涌了上來,惡狠狠在她耳邊說:“不許想!” 上翹的guitou次次深頂花心,肚皮凸起都是他的形狀,被cao得狠了林瑾的逆反心理也上來了,“偏要想…嗯…關你什么事…你不是…后悔嗎?嗯嗯…啊…” 一股熱液澆在方燧的guitou上,濕熱的媚rou不斷吸吮痙攣,夾得他頭上發(fā)麻,后脊椎涌上一陣酥爽。 林瑾在他身下顫巍巍上了高潮,整個人還在高潮的余韻用還沒緩過來,方燧咬著牙忍住了射意,xue里的媚rou也在顫抖,他偏偏要深入。 他額頭青筋暴起,抵著最深處一股腦射了出來。事后,兩人都在喘息,他的胸膛貼著林瑾的后背,兩人下體相連,他說:“不后悔。從來都不后悔?!?/br> 靜默了一會。 他說,“還有,你之前說錯了,林瑜不應該叫我舅祖父,應該叫我叔公。” “唔…是嗎?”林瑾的眼睛染上了水霧,和平時不一樣。 方燧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抵著她的額頭,“嗯?!?/br> —— 林瑜從地鐵站出來已經(jīng)很晚了。 離小區(qū)還有一個路口的時候,她背后的草叢邊上窸窸窣窣,腳步聲越來越近,那些被刻意遺忘的一幀幀畫面涌入腦海,她腦海生銹了一樣轉(zhuǎn)不動,背后落下冰冷細密的汗水。 路燈下她顫巍巍忍著恐懼舉起手機,看到了身后不遠處的男人,胡子拉碴不修邊幅。那個男人透過手機的屏幕和林瑜的視線交匯。 那個男人發(fā)現(xiàn)了。 林瑜透過手機屏幕看見他臉上惡意滿滿的笑容。 幾乎是一瞬間,男人沖她快步跑了過來。林瑜驚恐的瞪大眼睛,踉蹌了一步朝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男人越來越近。她聽不見任何聲音,耳邊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感覺的到,他的手要碰到她了。 林瑜拼命的往前跑就如同高叁那年的寒假一樣。 也是冬天,驚慌失措到極致的恐懼,一雙大手拉住她的腳腕把她往草叢里拖……她奮力掙扎著,那個人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臉頰火辣辣的疼痛。 他說,“他媽的,別亂動。待會cao得你爽的你求我要?!?/br> 她仰著頭,看著漆黑一片的天空。 誰來救救她? 跑了很久身后沒了腳步聲,直到傳來陣陣慘叫。 林瑜才停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fā)現(xiàn)全是淚水,她怔怔的回頭??匆娔莻€男人被裴既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的毆打著。 裴既臉上狠戾的表情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ps:終于寫到這里了??!哥哥meimei終于要迎來甜甜的戀愛了??! 姑姑那個是真骨科,如果受不了可以不看。這只是作為一部分在這先寫出來,姑姑的文名字叫《妄念》,類型是糙漢骨科文,現(xiàn)在還沒開,文案如下(后期會修整但修改幅度不大): 1. 林瑾小時候家里窮,在她叁歲那年,哥哥要上初中實在沒錢了,就商議著把林瑾賣了。 方燧是林父的堂弟,那年他輟學從建筑工地上回來,聽到他堂哥要把林瑜賣了。他不同意,不是養(yǎng)不起嗎?他養(yǎng)! 真是一把辛酸淚。林瑾被他養(yǎng)的一副大小姐脾氣,對他時常吆五喝六。 直到有一天,方燧無意識看到了窗臺上晾曬的內(nèi)衣,才發(fā)現(xiàn)rou團子變得亭亭玉立起來,前凸后翹。 他不得不把她當個女人看。 只不過這個女人有天夜里偷偷爬上了他的床,柔軟的胸脯蹭著他緊繃的手臂,小聲的說:“方燧,我喜歡你?!?/br> 方燧眼皮狠狠一跳,下身可恥的站了起來,他覺得他是個畜生,對自己的親侄女都能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