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無此人 [刑偵]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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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辭:[秦春嵐的做法和女主角并不完全相同。電影里,女主角自殺前,把兩條紙船放進了河里,乞求河神用紙船將他們的魂靈送往地獄,給他們一個來世。 [如果秦春嵐真的想完全模仿影片那樣求來世,她連性命都豁出去了,怎么會保證其他環(huán)節(jié)出錯?她一定會把紙船放進河中??墒聦嵅⒎侨绱?。 [兩只紙船不在河邊的話,我們就無法根據(jù)紙船與河、聯(lián)想到她在模仿電影情節(jié)自殺了。光有微博圖片不夠,只要紙船不在現(xiàn)場,她的死就沒法與自殺有著強關(guān)聯(lián)。所以,兇手必須要讓這兩只船留在現(xiàn)場。] 許辭無疑將觀點表達的很明確—— 他認為秦春嵐不是自殺。紙船是兇手故意做出來的,他想讓所有人認為秦春嵐是自殺。當然,那條微博也只能是兇手發(fā)的。 第30章 祁臧與許辭聯(lián)絡(luò)后不久, 宮念慈在死者秦春嵐的左手手臂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針眼,疑似是注射毒物的針眼。 目前現(xiàn)場的所有痕跡都在指向死者死于自盡,且是通過給自己注射毒物的方式自盡的。 但祁臧同意許辭的看法, 秦春嵐絕不是死于自盡。 他要求即刻對尸體進行解剖, 以進一步分析死亡原因。 如此,初步檢驗后, 尸體被拉回了市局法醫(yī)中心,宮念慈暫時離去。 河岸邊,繁瑣的痕檢工作還在繼續(xù)。 這項工作無疑是很有困難的。 來往小河的人太多了,不少人偷偷跑到河邊來扔垃圾。此外最近這一片在進行拆遷,相當多的工人在附近活動。 最后就是那群比警察還先趕到現(xiàn)場的媒體, 他們圍著尸體拍照, 將針對兇手腳印、指紋提取、比對、分析工作的難度等級提升了無數(shù)倍。 祁臧不得不懷疑這是兇手有意為之。 凌晨5點零4分,警方接到拾荒者的報案。5分鐘后,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先去現(xiàn)場查看,發(fā)現(xiàn)死者疑似是秦春嵐。當晚崔俊杰的案子他們也在關(guān)注,意識到這兩起案子或許有關(guān)聯(lián), 于是立刻與市局聯(lián)系。 祁臧于5點12分收到消息, 迅速組織人前往現(xiàn)場。到達小河邊的時候差不多是5點29分。 而有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是, 秦春嵐的微博是4點50分才發(fā)送的。 之前路上祁臧聽說了微博的事情, 只來得及匆匆查看一遍。 這會兒祁臧打開她的微博圖片仔細查看,才發(fā)現(xiàn)這照片拍得很巧妙—— 小河這里的相關(guān)管理一塌糊涂, 又處于拆遷地帶、監(jiān)控缺失, 但站在秦春嵐死的地方, 正好能看見錦寧市的標志建筑之一“方形尖塔”。 雖然這里離尖塔尚遠, 在晨曦中, 它更是若隱若現(xiàn)、不易察覺, 但它畢竟被拍到了照片上,調(diào)亮照片就能清晰地看見。 如此,根據(jù)尖塔的角度、小河附近的環(huán)境等等,媒體發(fā)現(xiàn)問題、在30分鐘內(nèi)趕來不是難事。 只是一張圖片而已,那個時候媒體們完全不能確定秦春嵐會自殺,他們沒有貿(mào)然報警,只是通過圖片與電影元素的類似性推測她人在河邊、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過激行為,于是相繼趕了過去。 如此,大量媒體恰好能在警察之前趕到,對現(xiàn)場微量物證造成破壞,對偵查工作帶來難度…… 這是兇手精心算計好的事情。 越來越肯定了心中的猜測,祁臧表情有著前所未有的嚴肅。 現(xiàn)實中激情殺人占大多數(shù),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所謂的高智商犯罪了??蛇@回的兇手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他當即叫來柏姝薇:“把那名報案的拾荒者帶回市局仔細詢問,重點問一下他每天拾荒的時間、場所是否固定;與此同時,確認一下他每日的活動軌跡?!?/br> 柏姝薇:“好!我馬上去!” 兇手多半提前觀察過拾荒者的行動,才能準確預(yù)估他去小河邊撿垃圾的時間。 4點50分的那條微博多半是定時發(fā)送的。 在此之前秦春嵐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他殺死。 當然,這目前只是祁臧的推測,一切還要等詳細的尸檢報告出具、等拿到拾荒者的供詞才能進一步得到肯定。 把仔細調(diào)查秦春嵐手機的工作安排下去,讓痕檢等人員繼續(xù)詳細檢查現(xiàn)場,祁臧又帶著衛(wèi)凡去到了秦春嵐的家中。 秦春嵐所住的小區(qū)就在附近,叫清雅仙居。 祁臧一行先找到門口保安了解情況。 保安們倒是有印象,知道秦春嵐是個網(wǎng)紅,認識她的車。 她大概在凌晨開車回來過,后來又自己走出去了。 經(jīng)過調(diào)閱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確如保安所言,凌晨1點半,秦春嵐的車駛?cè)胄^(qū);之后在凌晨3點,她走了出來。 在物業(yè)看視頻的時候,幾個小區(qū)的工作人員還在討論—— “我聽過她唱歌,確實好聽!” “是的是的,我和我朋友都是她的忠粉啊?!?/br> “哎,這姑娘吧……我年紀大了,搞不來直播,沒聽過她唱歌,不過我對她挺有印象,有次在小區(qū)門口被人認出來過……好像是通過衣服認出來的,人家說她丑,與網(wǎng)上形象差距特別遠,從那以后她就挺自卑,你看,這大半夜的還戴著寬檐帽和口罩?!?/br> 祁臧神色冷峻地看完所有監(jiān)控,吩咐衛(wèi)凡拷貝下來帶走。 留下一部分人跟工作人員繼續(xù)了解秦春嵐的情況,祁臧再帶人去地下車庫看了一眼。秦春嵐那輛綠色的車確實在車庫。 最后他們?nèi)サ搅饲卮簫沟募抑小?/br> 她家里的情況又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茶幾上放著安眠藥、一把刀、一把剪刀,一個裝有幾塊炭的面盆、和一瓶□□麻醉劑。 一路跟著祁臧過來的李正正忍不住開口:“她該不會一直在考慮用干什么辦法自殺吧?我去……安眠藥、割腕、燒炭……這麻醉劑是干嘛的?” 一名跟過來的痕檢人員回話:“我之前見過一個案例,那個人想割腕,又怕疼,于是先給手腕做了局部麻醉。這秦春嵐難道也是?” “我勒個去……”李正正搖頭,“嘖嘖”了兩聲,“心理咨詢太有必要普及了。啥時候我們也得去看看。我覺得我們工作壓力太大了?!?/br> 祁臧橫眉冷對。“你壓力哪大了?” 李正正“嘿嘿”一笑?!皼]有老大您壓力大!” 祁臧直接問他:“少扯淡。我問你,能看出什么來?” 李正正敲了幾眼那些自殺用具,道:“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針筒……我在思考啊,如果她真的給自己注射了麻醉劑,打算割腕的話……剛才在河邊咱們看了,她的手腕上并沒有傷口,所以她最終是沒有割腕的。 “她有沒有可能是……沒把握好,給自己注射過量,以至于睡著了、或者沒力氣割腕了……于是最后選擇去河邊?” 似乎很快發(fā)現(xiàn)了哪里不妥,李正正皺了眉?!安粚Π 肽7码娪暗臉蚨危咭粋€儀式感的話……她早就會選擇在河邊自盡。那么燒炭首先不可能,河邊是開放空間。 “這如果是割腕……那她也應(yīng)該在河邊進行。她家里這些東西擺在這里是干嘛……刀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在河邊?嘶,這一切都太刻意了,就好像有人在告訴我們,她是想自殺一樣。 “該不會這些東西……都是兇手擺的吧?” 祁臧表情嚴肅。“除了這個目的,兇手這么做,應(yīng)該還是想打個時間差?!?/br> “時間差?”李正正不解,“什么意思?” “兇手在跟警方玩游戲?!敝徽f了這么一句,祁臧暫時沒多解釋?!白屑毰恼?,物證全部搜集好了帶回去?!?/br> 之后他走到玄關(guān)處,在鞋柜上找到一把車鑰匙。 叫來一名痕檢人員,他道:“這應(yīng)該就是秦春嵐的車鑰匙。我們一起去車里看看?!?/br> 痕檢人員問:“祁隊,咱們重點看哪方面。” 推開門,祁臧沉著臉扔出三個字:“后備箱。” · 早上9點半,祁臧是被榮副局的一通電話叫走的。 有很多媒體到達市局,一方面為的是想了解案情,另一方面,還真有人投訴祁臧。對方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有些不依不饒的,還給市長熱線打了電話,說祁臧違規(guī)辦案、胡亂扣留記者。 “張局給我打電話問到了這件事。你該不會還真關(guān)了個記者吧?” “我馬上回來處理?!逼铌皰斓綦娫?,寒著臉回到市局。 榮副局出差去了,不在錦寧市,他到底是向著祁臧的,特意找人從后門接了他,避開了媒體。 祁臧剛到市局,他電話倒是又過來了。“趕緊把人放了,好好把這件事——” “還有幾個嫌疑人在市局,我得找他們確認下東西,等會兒就去處理記者的事?!逼铌暗?。 “不是,你這小子——” “我是搞破案的,又不是搞公關(guān)的。關(guān)的那個人涉嫌干擾警方辦案、擾亂現(xiàn)在證據(jù),我沒關(guān)錯?!?/br> 握著手機的榮勇感覺自己高血壓要犯了,趕緊喝一口養(yǎng)身茶,架不住火氣也上來了?!捌铌?,你不是二 十出頭剛進警局的毛頭小子了,當支隊長的人了,需要我給你解釋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這次的兇手很有手段。很難說媒體搞事情的背后沒有他的推波助瀾。我一旦出現(xiàn)在那幫記者面前,搞不好就被徹底纏住。師父,你得信我。” 祁臧解釋這么一句,榮勇便也懂了?!拔抑懒?。你先忙案子的。其他的我來想辦法?!?/br> 掛了電話,祁臧直接往法醫(yī)中心走,想到什么之后,中途轉(zhuǎn)去辦公大樓,上四樓,去了401。 祁臧走到401門口停了下來,沒有立刻進去。 在玻璃門外站了一會兒,他聽見里面沒有任何聲音,于是輕輕刷卡、推門而入,隨后一眼看到了靠著椅背閉眼小憩的許辭。 祁臧很難得看見這樣的許辭。他腦袋有些歪著,也不知道是怎么戴的假發(fā),居然非常牢固,絲毫看不出異樣。 黑框眼鏡倒是被取下來放在了桌面上。沒了眼鏡的遮擋,許辭淺皺著眉的樣子便一覽無遺,好似即便在夢中,他也依然保持著警惕、永遠沒有放松的機會。 很快許辭就睜開眼睛了。對上祁臧的目光,后者對他做了個口型。許辭便站起來,重新戴上眼鏡,跟著他去到走廊、再往他的辦公室去。 帶著許辭進辦公室的時候,祁臧一路上收獲了很多注視。畢竟這件事頗為稀奇,別說帶人去辦公室了,祁臧平時都很少在自己辦公室待。 他的辦公室基本成了雜物堆放處,平時他更喜歡在外面大辦公區(qū)跟大家一起辦公,這樣也方便討論事情。 路上祁臧點點頭,算是跟同事們打了招呼,但半句都沒多解釋。 等去到辦公室,讓許辭進來,他上前關(guān)上門的時候,不期然間聽到輕輕一下的吸氣聲。 “怎么了?”祁臧側(cè)頭,一眼撞上許辭略顯驚訝的眼神。 許辭非常誠實?!澳戕k公室也太亂了吧?!?/br> 祁臧:“……” 沉默三秒后,祁臧立刻開口:“不是,這雖然是我辦公室,我平時不用!那什么……” 放下背包,從里面拿出幾個帕尼尼、幾杯咖啡、幾碗粥,一一擺好,祁臧推給許辭。“路過肯德基,隨便買了點。你湊合下?那什么……剛我吵到你了?” 許辭搖頭:“本來也沒睡著。沒吃藥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