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來都成了嫌疑人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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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蓖跖闻稳崛岬慕忉屃艘痪浜?,便不怎么想要說話了。 麻花辮也很識趣,轉(zhuǎn)而低頭自己擺弄起了手機。 一個小時的課過的飛快,隨著講臺上老師的一聲‘下課了’,一百多號學生猶如脫了韁的野馬,瞬間奪門而出。 蔣天瑜仍然像是熟睡一般,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王盼盼和麻花辮許是懶得擠,也一直坐在座位上等著。 下一秒,麻花辮忽然吹了一聲口哨,然后打趣道:“喲喲喲,盼盼,你的另一個跟屁蟲來了?!?/br> 蔣天瑜聞言,換了個姿勢后向著教室前方望去。 只見門邊正站著一個男生,一身的潮牌,腦袋上頂著滿頭的臟辮。他的五官普通,不過身上的穿著卻襯的整個人看起來并不普通。 “哎呀,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回寢室的時候記得幫我?guī)б槐琛!甭榛ㄞp擠眉弄眼的說完,拎起自己的包包就走了。 而王盼盼似是嗔怪的回了一句:“我們只是朋友。” 話雖這么說,她卻抿唇微笑的起了身,走到了教室的前方,站在男生的對面仰起頭說著什么。 蔣天瑜這會兒也干脆坐直了身體,見狀隱藏在口罩下的嘴撇了撇。 方才麻花辮說孫天陽養(yǎng)魚,如今看來,這兩個人還真是旗鼓相當、彼此彼此。 眼瞧著二人相繼走出了教室,她收拾好東西便跟了上去。 校園內(nèi)到處都是人來人往的,是以蔣天瑜也沒有刻意隱藏身形,就這么不遠不近的綴在二人身后,步伐悠閑的像是在散步。 最后,前面那兩個人進了那間位于圖書館一樓的咖啡館,并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 蔣天瑜自然是要跟著的,在付出了28塊一杯冰美式的代價后,她坐在二人斜后方的位置上,時刻注意著那邊的動靜。 可還沒等她從王盼盼及那名男同學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卻發(fā)現(xiàn)了咖啡館里的許多人都在討論著孫天陽被殺的事兒。 無奈的扶額,這案子必須得盡快破。 真正的任雨夢是個性格柔軟又脆弱的孩子,這些不實的言論對她心理上造成的傷害或許是不可逆的。 畢竟站在原主的角度來看,她并沒有做錯什么,只不過一不小心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才會卷入這樣的是是非非。 “對了,上周我約你去爬山,幸虧你沒時間?!?/br> 身后傳來的一道男聲成功讓蔣天瑜回了神。 爬山? 就在她狐疑的時候,男生繼續(xù)說道:“我本想帶你去本市最著名的洪山,沒想到那里剛好就出了事兒?!?/br> “咱們學校街舞社團的新聞,你總該聽說了吧?” 第46章 “聽說了?!蓖跖闻蚊蛄艘豢诳Х群?,輕聲回應(yīng)道:“怪可憐的?!?/br> 臟辮男生下意識的發(fā)出了‘嗤’的一聲,不過很快就收斂了略顯放肆的表情:“盼盼,你也太善良了?!?/br> “孫天陽不顧你的拒絕,長期sao擾你,出了這種事難道不是咎由自取?” 蔣天瑜‘咕咚’吞下了一大口冰咖啡,接著皺了皺眉,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論調(diào)了。 王盼盼聞言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他其實……人不壞?!?/br> 接著,便將話題引向了別處。 回頭看了一眼言笑晏晏的兩個人,蔣天瑜不由得感慨這位王學姐把和異性相處的度把握的十分精準,簡直是一整個拿捏住了。 孫天陽肯定是不壞的,要不然街舞社團內(nèi)也不會有那么多人看到過王盼盼和他在校園里的各個角落出雙入對。 只能說王盼盼對于對方也未曾明確的拒絕過。 就像是孫天陽對原主任雨夢一般無二。 算來算去,還是這姑娘看起來最可憐。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蔣天瑜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算作對體內(nèi)另一個靈魂的安慰。 之后那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大部分都是有些膩歪的、似是而非的情話,沒過多久王盼盼在接了一個電話后,就一臉抱歉的起身告辭了。 蔣天瑜拽過背包,本打算跟上去的,沒想到另一個人的推門而入,使得她遲疑了兩秒后又坐了回去。 “嘿,哥們兒!”來人徑直走到了臟辮男生的桌子前,熱情的打了一聲招呼,然后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對面的位置上。 這人看著極為面熟,正是昨天在街舞社的練習室里,開口勸說蔣天瑜和鄧博恩不要再吵架的那名男社員。 對方依舊是穿著緊身背心包裹著壯碩的身軀,在校園內(nèi),走到哪里都是十分扎眼的存在。 稍微回憶了一番,蔣天瑜確定這名男社員名叫周宇,平日不管社團內(nèi)外表現(xiàn)的都十分活躍。 原本老社長退位,大家都以為他能成為新的社長,沒想到最終會被郭桃橫插一杠,壞了好事。 想到這,她略感頭疼,雖然這次的身體只是個學生,但身邊人不管是數(shù)量還是關(guān)系,竟然都要比周雅和關(guān)苗苗復(fù)雜的多。 “王盼盼呢?你給我發(fā)微信不是讓我過來看看即將到手的女朋友嗎?”周宇坐姿豪放,雙腿分的很開,還將左手搭在了旁邊的椅背上。 “有急事先走了。”臟辮男生將杯中剩下的飲品一飲而盡。 “嘖,真他媽的難搞?!敝苡铒@得又些不滿:“陳起豪,你別對她太認真,我看這女的可不像什么善茬?!?/br> “現(xiàn)在我們街舞社團里可有傳聞,說她是孫天陽的女朋友?!?/br> “我心里有數(shù),死人還那么多事兒?”臟辮男孩很是不耐煩。 周宇撇了撇嘴,接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身體微微往前傾:“你上周不是想約著王盼盼和我們街舞社一起爬山野營來的,我都把位置發(fā)給你了,你怎么沒來啊?” “不過幸虧沒來,來了事情還不一定變成什么樣了呢?!?/br> “對了,晚上出去浪啊,順便替我接接風,去去晦氣!” “行?!迸K辮男孩答應(yīng)的倒也痛快。 “還是老地方?” “別了吧,今天去彼岸花吧,回頭我打個電話去訂個散臺?!闭f話間,臟辮男孩和周宇都起了身。 沒過幾秒,二人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咖啡館內(nèi)。 蔣天瑜這次倒是沒有跟上去,反而在桌邊繼續(xù)坐了一會兒,神情嚴肅,像是正在思索著什么。 從剛剛周宇所說的話中勉強可以得到幾個信息。 第一,原本街舞社團出去露營的那天,臟辮男孩也打算帶著王盼盼去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最終沒能成行。 第二,臟辮男孩叫陳起豪。 第三,兩個人晚上要去一個叫‘彼岸花’的地方。 既然案發(fā)當日,周宇都把露營地的位置發(fā)給陳起豪了,對方是肯定知道街舞社團的行蹤的。 洪山附近可沒有什么監(jiān)控探頭,他到底去沒去,誰又能說得清。 至于‘彼岸花’……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蔣天瑜拿出手機稍微搜了一下,確定了彼岸花的確是本市的一家夜店。 她自然而然便想到了死者孫天陽和原主任雨夢體內(nèi)所發(fā)現(xiàn)的致幻劑。 含有這種成分的違禁藥品種類并不多,國家雖然早就加大力度管控,可是私下在黑市里還是在流通。 當代年輕人也會偶爾購買此類軟du品,美名其曰不上癮又能high一下。 夜店,聽起來就像是能接觸到這種東西的地方。 眸光微閃,蔣天瑜在回過神后,背起包包迅速的走掉了。 ………… 是夜。 一整條街道都被霓虹燈照射的亮如白晝。 蔣天瑜站在路邊,呼吸著空氣中汽車尾氣夾雜著各類香水的、略有些濕潤的味道,壓低了帽檐轉(zhuǎn)身朝前走去。 路過一家酒吧門口時,她看著閃爍的‘blood’字樣的招牌,心中難免覺得荒唐。 稍作駐足,過了好幾秒后,她才慢吞吞的眨了眨眼。 一時間,竟有種時空交錯的不真實感。 等到她到達名為‘彼岸花’的夜店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晚上的七點半,選擇了一個靠著入口處的散臺,點了一杯招牌的雞尾酒后,便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終于,將近九點的時候,蔣天瑜在越來越擁擠的人群中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周宇和臟辮男孩陳起豪最開始只是坐在事先預(yù)定好的散臺前,一邊喝著啤酒一邊閑聊。 隨著店中氣氛的逐漸升溫,再加上體內(nèi)酒精含量的節(jié)節(jié)攀高,二人的眼神也開始變得飄忽不定了起來。 臺上的dj及舞者也很快將現(xiàn)場推向了另一個高chao。 兩個人在舞池中蹦了一會兒后,便撥開人群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期間,蔣天瑜全程面無表情,甚至有點想打哈欠。 不過卻在下一秒,她瞬間眼前一亮來了點精神。 只見一個身材瘦削,戴著兜帽看不清臉的小個子湊到了周宇和陳起豪的身邊。那二人似乎對這人并不陌生,互相打過招呼后,迅速的聊成了一團。 表面上看過去,好像沒什么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 直到小個子大半瓶啤酒下了肚,又左右觀察了一番后,偷偷摸摸從褲兜里摸出點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東西塞進了陳起豪的手里。 陳起豪借著身前小桌子的遮掩,低頭看了看,隨后笑逐言開的給周宇使了一個眼色。 緊接著三人共同舉起了啤酒瓶,互相碰了碰。 蔣天瑜歪了歪頭,漏在口罩外面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十幾分鐘后。 她坐在彼岸花夜店對面路邊的長椅上,一臉滿足的看著兩輛警車橫在了店門外,一隊警察十分有秩序的先后沖了進去。 “怎么了這是?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