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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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孟現(xiàn)在想退貨。 可她一個虐文女主,能把男主給退掉嗎? “再叫我一聲。” 烏麟軒慢慢湊近陸孟的唇邊,引誘著說:“你叫我一聲,你以后有什么要求,只要說了我能做到,我都答應(yīng)你好不好?” “叫一聲,我不逼你,今夜就先回去?!?/br> 陸孟:“……你能這么不要臉我是沒想到的?!?/br> “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哪怕是身體?!?/br> 烏麟軒今天既然來了,就像陳遠(yuǎn)說的,他就是來服軟的。 他這個年紀(jì),愛與恨本來就驚天動地。自己嘗試抽筋扒皮都割舍不去,他有什么做不了低姿態(tài)。 他為了自己想要的皇位殺人放火從不手軟,為了自己想要的女人威逼利誘豁出自己又有什么稀奇。 雖然挽回的方式有一些過激,但這是他們兩個唯一能夠冰釋前嫌的機(jī)會和方式。 左右只能關(guān)起門來也沒有人知道,左右烏麟軒在她面前面子里子都已經(jīng)沒了。 他徹底不要臉道:“你好好看看我,摸摸我……你肯定還會喜歡的。” 第51章 咸魚認(rèn)親 有句話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烏麟軒開始不要臉,連陸孟都感覺有點招架不住。 可是陸孟就算之前有短暫的失控,現(xiàn)在也非常的清醒。 烏麟軒抓著陸孟的手,放在他自己身上,溫聲軟語連哄帶誘。 像個禿毛的孔雀,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幾根毛都抖開,好讓陸孟再沉迷一次他的美色。 只可惜孔雀開屏之后后面就是光禿禿的屁股,陸孟都看到烏孔雀的屁股了,哪有心情欣賞他這幾根禿毛? “茵茵……”烏麟軒感覺到陸孟不掙扎,還以為自己說動她了。 “不要再叫茵茵了,這名字是我父親給我取的,我煩?!?/br> 陸孟掙扎不出來,索性就站在那里不動,任由烏麟軒怎么發(fā)sao。 她就只說:“我不會跟你回去。你如果硬要逼我的話,那我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br> “茵……” “滾!” 這名字確實是長孫老白臉取的,陸孟和長孫纖云聊天的時候知道的。 烏麟軒在她耳邊茵茵茵茵,讓陸孟覺得他好像個嗡嗡嗡嗡的蚊子。 這么一想還挺貼切的,畢竟烏麟軒還真的會“吸人血”。 烏麟軒感覺出了懷中女人半點也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又抱了她一會兒,然后松開了手。向后蹦了一下自己坐回了椅子里。 什么時候進(jìn)什么時候退,烏麟軒一向都是懂的。只不過他從沒想過做到如此地步,這個女人竟然還是這樣鐵石心腸。 不愧是讓他欲罷不能的女人。 烏麟軒面色不太好,他迅速調(diào)整之后,抬起頭看向陸孟,笑得見牙不見眼。 “夫人,你放心,我知道你心善,永樂郡主的事情我會看著處理?!?/br> 他說:“我今天先回去,夫人早些休息吧?!?/br> “不過臨近年關(guān),我還是希望夫人好好想一想?!睘貅胲帯酢醪怀?,立刻又換了一副溫柔面孔。 他伸手,抓住了陸孟的手,輕輕地摩挲著。笑得像一個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 “我母親死得早,已經(jīng)有好多年,沒有人陪我一起守歲了。” 烏麟軒說:“以往每一年進(jìn)宮,和我的那些歪瓜裂棗的哥哥弟弟們在一起,面對面笑著,卻都在想著讓對方怎么死?!?/br> “那太累了。好在今年老二半死不活,喘口氣都堪比破風(fēng)箱。我父皇被追殺了一次,最近也在服安神的藥,想必我父皇也沒有心情辦什么宮宴?!?/br> 烏麟軒抓著陸孟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說:“夫人疼疼我,我不想一個人過年?!?/br> 陸孟說討厭他叫茵茵,他就真的不叫了,立刻改為了夫人。 陸孟從前之所以對劇情的代入感不深,是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烏大狗竟然這么狡詐。 不過陸孟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從前烏麟軒半只眼都看不上她。 哪怕是對她動了欲,也只是將她當(dāng)成隨時都能舍棄甚至抹殺的宣泄品。根本不屑于對她暴露什么真面目,更不屑于對她用心思。 乍一對她用起了心思,可不是讓陸孟應(yīng)接不暇嗎? 陸孟并沒有把手抽回來,而是真的摸摸他的臉。只是臉上的笑意跟動容沒有半點關(guān)系。 這年頭,誰還沒有個原生家庭破裂的往事呢?陸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去可憐誰,尤其是烏麟軒。 他就是個翻手為云復(fù)手為雨的惡龍,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可憐。 陸孟摩挲著他的臉,烏麟軒對她笑得很好看。不得不說男主角就是牛逼,這臉蛋細(xì)膩光滑的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夫人放心,我這臉很快就會恢復(fù),這一點傷,不會影響我的容貌。” 他能屈能伸到令人發(fā)指,此刻又像一個以色侍君的“妃嬪”。在跟他的“君王”保證,他的色相不會因為破相而終結(jié)。 陸孟手指在他臉上,那幾條自己撓的血道子上面按了按說:“我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你注定是皇帝了?!?/br> 不是作者寫他是皇帝他就是皇帝,陸孟雖然不記得這本書里面大部分的劇情,但作者的描寫是很片面的。 作者就算文筆再好,也描寫不出這樣多面的紙片人。 因為小說的局限,一旦人設(shè)和最開始的不符合,就會變成一種崩人設(shè)。 紙片人這三個字,形容的就是一面。他從頭到尾只有那一面,像孔雀對外展示羽毛,沒有人繞到紙片人的后背去看他的屁股。 可如果是一個人。他怎么可能只有一面呢? 這個世界為他補(bǔ)齊了性格,或者說這個世界的世界觀,讓他養(yǎng)成了這種性格。 作者畫了一個點,他將這點變成了圓。 一個人有這種心性,長在封建社會,卻能夠輕易地接受很多違逆之事。連自己都能豁得出去,凡事不在意過程只在意結(jié)果。 能屈能伸到這種地步,堪比臥薪嘗膽的勾踐。他以后無論干出什么事陸孟都不會覺得稀奇。 可陸孟就算是從半空中落到了地上,發(fā)泄過了,也不會因此突然迷失。 烏麟軒為什么對她這樣?像他說的,延安帝閱女無數(shù),難道從小是皇子的烏麟軒就沒有閱女無數(shù)嗎? 他也說她又不是個極品。 烏麟軒之所以沒有過其他女人,甚至都不是因為他自愛。而是因為他太過自傲,根本將那些女人視為螻蟻,那些女人怎么配觸碰他? 陸孟只是陰差陽錯罷了,只是在他青春躁動的年紀(jì),表現(xiàn)得同人不一樣所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僅僅只是因為烏麟軒想尋求一次刺激。陸孟現(xiàn)在毫不懷疑他一開始的打算,事搞完她就殺了她。 至于為什么沒殺。也是陰差陽錯。 他的喜歡,他說得再好聽,讓她隨意取他的性命……不過都是因為陸孟現(xiàn)在不能隨便動。 他說了,惹不起封北意。 岑家看著,風(fēng)曲國看著,她手里還捏著一塊免死金牌。就算皇帝還沒給她送來,那也是有作用的。 他還不敢而已。 或者說他還不至于為一個女人豁出一切而已。 陸孟如果不是剛好是個現(xiàn)代人,看過了數(shù)不清的小說和電視劇。如果不是她剛好不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而是一個有過好幾任男朋友,早過了為感情沖昏頭腦的年紀(jì)。 她肯定會掉進(jìn)烏大狗的坑里。 這坑里有刀山火海巖漿巨浪,每一個都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陸孟沒有身后陰差陽錯得到的那些東西,沾染了烏麟軒的感情,她立刻就會變?yōu)橐粋€籠中之鳥。 被他拔毛剔骨,吮血食rou。 陸孟現(xiàn)在最后悔的,就是她之前沒能看清烏麟軒。沒把這個世界描寫的那些當(dāng)回事兒,饞了他的身子。 睡了那么幾次,搞得他春心蕩漾,現(xiàn)在甩都甩不掉。 兩個人視線在空中交匯,一個眼中含笑笑里含情,情中卻帶刃。 一個眼中含笑,笑里帶冰,冰凍三尺。 他們各自心懷鬼胎,思想也更是背道而馳。 除了在床上,他們的思想,從沒有同頻共振過。 陸孟笑了一聲,拍了拍烏麟軒的臉,說:“不好意思,我會在岑家過年,和我外祖家的哥哥jiejie弟弟meimei們一起守歲?!?/br> 陸孟朝輪椅旁邊走了兩步,一腳把門給踹開。鞋又飛出去了,她都懶得讓人去撿,光著腳踩在地上。 外面不知何時大雪紛飛,涼風(fēng)卷著雪花呼地一下吹進(jìn)來。 陸孟深吸一口氣,地面的冰涼加上涼風(fēng)拂面,讓陸孟沒什么時候,像此刻被仙人拂過頭頂一樣靈臺清明。 她手從烏麟軒的臉上收回來,按在他的腦袋上被自己一茶碗敲破的地方,摳了摳說:“王八蛋注定要孤獨終老的。” 她簡明扼要地總結(jié)了一下烏大狗今天說的所有話。 抽筋扒皮削rou剔骨,到最后剩下的“喜歡”,裹帶的還是危機(jī)四伏熏天的權(quán)利爭奪。只不過這一次他聰明了,在外面裹了一層名為喜歡的劇毒糖霜。 送到她嘴邊想要讓她吃下去,跟他一起被毒到渾身腐爛。 我呸! 烏麟軒疼地縮了一下頭,瞇起了眼睛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收起來了。 被人一次一次識破真面目的滋味,他還是不能適應(yīng)。覺得自己血淋淋的,皮不附體,毫無安全感。 烏麟軒裝不下去,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什么。最后什么都沒說,沉著臉被陸孟親手推進(jìn)了風(fēng)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