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棋錯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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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后。 孟嫻已經(jīng)輾轉(zhuǎn)換了兩叁個城市,身處異國他鄉(xiāng),周圍都是陌生面孔,她偶爾也會感覺心里空落落的難受,但和自由相比,這點難受倒也不算什么。 逛了一圈兒,孟嫻回去酒店。進房間以后躺在沙發(fā)上放空了足足半個小時,然后洗澡,換衣服,躺在床上聯(lián)系傅岑。 她記得他的電話號碼,也只記得他的。 撥出去沒幾秒,那邊就接了——“喂?” 時隔這么久不見,再聽到熟悉的聲音,孟嫻心里有點說不出的苦澀,她稍微控制了下情緒,“喂,是我?!?/br> 那頭兒明顯的呼吸微滯了一下,再開口,遠不是剛才那聲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而是帶著nongnong的急切:“你還好嗎?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 “我很好,”孟嫻淡淡地打斷了他,“我現(xiàn)在在國外,自己一個人。你不用擔(dān)心,我能照顧我自己?!?/br> “倒是你,這半個月,白霍他有沒有找你,為難你?”這是她唯一擔(dān)心的事。 傅岑隔著電話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我好好的,他沒有找我麻煩。萬科幾個子公司的事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不久前才剛平息下來?!备鼊e說孟嫻還逃了,白霍忙著找她還來不及,哪里有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他繼續(xù)道:“對了,你是跑出來的應(yīng)該沒帶多少錢吧,把賬戶發(fā)我一下,我給你轉(zhuǎn)些外匯……” “我有錢,”孟嫻再度打斷他,“你忘了,當(dāng)時還是你把那張卡還給我的?!?/br> 傅岑大概是后知后覺,自己關(guān)心則亂了,只好訕然一笑,語氣也慢慢恢復(fù)成平日里那樣,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了些孟嫻的近況。 “我們隨時保持聯(lián)系,要是遇到什么困難,記得第一個告訴我?!彼詈蠖诘?。 還是舍不得掛斷電話,“……過段時間我有調(diào)休,到時候我去找你吧,我們見一面。”他說。 孟嫻“嗯”一聲,算是允許了。 傅岑沉默片刻,“……孟嫻?!?/br> “嗯?” “……我好想你。” 傅岑聲音微啞,低沉而透著磁性,說出這四個字,那份深沉的思念,便仿佛已經(jīng)穿越大洋彼岸,來到她身邊。 孟嫻抿唇,翻了個身,手機貼近唇邊:“嗯,我也想你。” ………… 江州的天氣似乎在逐漸回暖。路兩邊的景觀銀杏開始泛黃,夕陽和微風(fēng)里也有了深秋的味道 安排好學(xué)校的事,傅岑離開時才下午四點多,還很早,他就一邊往校停車場走,一邊給孟嫻去了個電話。 自從和她取得聯(lián)系,他們兩個就像異地戀人一樣,他會經(jīng)常給她發(fā)短信或是打電話。孟嫻在那邊閑著也是閑著,每天不是在查閱了解一些地區(qū)的移民政策,就是去當(dāng)?shù)仫L(fēng)景不錯的地方打卡拍照。 傅岑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心情不錯,他掛斷電話,開車回家,一路上都未曾注意到后面有一輛緊跟著他的黑車。 下電梯的時候傅岑接到了傅信的電話,對方說今天晚上要在實驗室通宵一晚,就不回去了,等明天下午回家收拾行李。 一般都是傅信先掛電話,聽到那邊傳來忙音,傅岑一手拿著未滅屏的手機,另一手握著鑰匙開門。 才插進去,原本靜謐的環(huán)境傳來輕慢的腳步聲,就在他身后。 傅岑下意識地就想回頭看,可還不等他轉(zhuǎn)身,后腦勺便被瞬間擊中,沉重的悶響伴隨著眼前一黑,他整個人就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被慣性摔到地上的手機屏幕已經(jīng)有了裂痕,但還在亮著,隨即就被人撿了起來。 —————————————————————— 孟嫻去聽了一場音樂會。 她逃出來小半個月,國內(nèi)一點動靜都沒有。傅岑也說,白家把女主人失蹤的消息捂的很嚴(yán)實,甚至很可能根本就沒報警,因為聽不到一點風(fēng)聲。 她起初還會一天換一家酒店,以防被白霍找到,后來索性不那么疑神疑鬼了——可能白霍已經(jīng)厭煩了,也可能他忙著把身體養(yǎng)好,把那幾個子公司扶回正軌,根本沒空和她折騰。 下一站是瑞士。孟嫻于是一個下午逛了好幾家古著飾品店,買了些精致漂亮的小玩意兒和兩件衣服,才回酒店去。 經(jīng)過一條梧桐大道和一家咖啡廳,就到了她現(xiàn)在住的酒店。酒店大廳空曠安靜,這個時間只有零星幾個人進出,都是很明顯的西方面孔。 孟嫻來到前臺,和酒店的人交代:“麻煩您,今晚我需要一份晚餐,請送到我的房間里去,我住413號房。” 那個五官濃艷的卷發(fā)女人似乎是眼熟孟嫻的,聞言沖她笑笑,都沒有要求查看她的房卡:“好的,今晚會準(zhǔn)時送到您的房間。不過,您確定只訂購一份晚餐嗎?” 孟嫻一怔:“什么?” 前臺的目光便穿過孟嫻,落在她身后,仍然笑的很明媚:“您的丈夫也找來了,不過酒店不能泄露客人隱私,所以他就坐在會客區(qū)一直等著您呢,等了叁個小時了。 她語氣里是nongnong的艷羨:“冒昧提一句,您和您丈夫的結(jié)婚證照片真的很漂亮。當(dāng)然,他也很帥氣,預(yù)祝您二位這次旅途愉快?!?/br> 孟嫻如墜冰窟,她渾身僵硬,臉上微弱柔軟的笑意頃刻間煙消云散。 丈夫,白霍。 她心跳加速,說不出的恐慌瞬間席卷了全身。孟嫻不敢回頭,仿佛這一轉(zhuǎn)身,就是萬劫不復(fù),可她別無他法,僵滯片刻,只能艱難緩慢地轉(zhuǎn)過身體—— 越過酒店大廳高大廊柱的遮擋,她終于看到那道端坐著的,被她忽視徹底的熟悉身影。 明亮的溫黃色燈光高高地懸掛著,照出白霍那張微微蒼白的臉龐,他抿唇看她,刀削斧鑿般冷硬的下頜繃得很緊,就那么坐在沙發(fā)上。 離得太遠,孟嫻看不清他深邃眼底到底是什么情緒。 她思緒短暫宕機,整個人像沒了知覺一樣,明明有無數(shù)個念頭叫囂著快跑,可她站在那里,一動也動不了。 白霍終于站起來,高大身形一如既往。 一步,兩步,他在朝她走來。孟嫻回過神來,轉(zhuǎn)身下意識就往正門的方向去,沒走幾步,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胳膊也被猛地抓住。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把傅岑的腿卸下來喂狗?!彼吐?,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威脅道。 孟嫻腳步一頓,回頭不敢置信地看著白霍,見她回頭,白霍扯著嘴角牽起一絲古怪笑意,但語氣還是平和的:“來之前,我已經(jīng)派人綁了他。你知道的,我做得到?!?/br> 一找到孟嫻所在的位置,他立刻就想到了這個法子——可以讓她乖乖聽話,跟他回去的法子。 剛剛和孟嫻說話的酒店人員似乎隱約察覺到他們之間怪異的氣氛,從前臺正中間慢慢走過來,話是對著孟嫻問的:“女士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白霍垂下眼瞼,側(cè)后一眼,又重新看向孟嫻,拿出手機滑開給她看。只見屏幕上赫然是被綁在椅子上的傅岑,人昏過去了,頭低垂著,但拍的很清楚,也看不出周圍環(huán)境是哪里。 孟嫻呼吸一滯,說不出的恐慌揪緊了她的心臟。 這個時候,那個金發(fā)碧眼的女人已經(jīng)走到兩人面前了,而白霍也適時息了手機屏幕。她眼神疑惑地看了看這個剛才還被她夸獎帥氣的男人,然后轉(zhuǎn)向孟嫻,再次詢問:“小姐,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需要我們的幫忙嗎?” “……” 沉默片刻,孟嫻撇過了臉:“不用了,謝謝?!?/br> 見她識相,白霍眼里莫名的情緒散去,他松了松手上力道,改為輕輕地牽著她手腕,語氣溫柔到讓人頭皮發(fā)麻: “不好意思,我和我妻子之前有些矛盾,吵架了,所以她還在生氣?!彼鹀ao著一口流利的口語,對著那個不明真相的女人道。 對方隨即了然,表情也放松下來,轉(zhuǎn)身就回去了。 白霍低頭看著孟嫻,眼神平和:“好了,既然鬧夠了,就跟我回家吧?!?/br> 聽他這話,孟嫻終于仰面看他,表情帶一絲好笑:“你覺得我是在鬧?” 如果不是傅岑在他手里,她甚至不在乎大庭廣眾之下撕開他虛偽的面具,她不會和他同歸于盡,但也絕不會這么簡單就受制于他。 可終究棋錯一著,白霍精準(zhǔn)地拿捏住了她的七寸——她孤身一人,只剩傅岑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地陪著她。 就因為她妥協(xié)了,所以她拼了命逃跑的行為在他眼里就是鬧? 白霍一言不發(fā),好像抓到了孟嫻這個人,她什么情緒在他這里都不能激起一絲絲波瀾,他拉著孟嫻往外走:“這些事回去再說,車在外面,只要上了車,我就讓你和傅岑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