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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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白霍第二次發(fā)瘋,讓她連學(xué)校都不能去,徹底斬斷她自由的那刻,她就開始計劃逃跑了。 白霍要的是一個全心全意愛他,依附他的心意而活的孟嫻,可她不是。她天生薄情也多情,觸犯白霍底線多次,他絕不會放過她,就算眼下饒了她,日后也要把她鎖在房里,日日蹉磨算以前的賬。 她所有自以為謀劃好的退路,在白霍那里都可以輕易被斬斷。既然已經(jīng)無計可施,那就必須要逃。就算逃到半路被抓回來也要逃,白霍是不會轉(zhuǎn)性的,任何反抗都不做等同于洗頸就戮。 到時候,只怕她不死也要瘋。 她有錢,口語還算不錯,也有在國外生活的經(jīng)驗。趁白霍虛弱,且被程鍇折騰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她是最有機會找到空子的。警方需要失蹤二十四小時才立案調(diào)查,到那時候她早飛到國外再輾轉(zhuǎn)幾個城市了,白霍他在國內(nèi)勢大,可到了外面照樣鞭長莫及。 而且她把個人證件都帶走了,沒有證件,白霍是不太好查她的航班的,但也不是完全不能。不過就算查到了又怎么樣,想憑一條航班信息在異國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這些計劃,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小琪也只知道她是要逃,但不知道她要去哪兒。白英似乎有幫她的意思,可她不敢信。不過白英倒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就是所謂的移民。有了護照可以在一個國家停留一到叁個月不等,她完全有時間挑一個適合居住的地方買房辦理移民。 從她一開始給白霍下藥,到她主動要求請醫(yī)生來家里,讓醫(yī)生給白霍的藥里加入安眠藥物,都是為了最后這刻——她既要報復(fù)他的囚禁和強jian,也要為最后的逃脫爭取。 藥不能太猛,也不能太多,否則白霍無故病重,一定會生疑,她更逃不掉。 走一步看一步可能會窮途末路,但走一步看十步不會。 下飛機以后孟嫻即刻就買了新手機和電話卡,購匯以后從銀行取現(xiàn)金,坐上出租車去預(yù)訂好的酒店的路上,她整個人才慢慢松弛下來。 再看窗外有些陌生的一切,她忽然有種自己在做夢的不真實感。 就這么逃出來了,竟然如此順利。 她選的這個城市不算特別發(fā)達也不太落后,這兒的人生活節(jié)奏較慢,也不會有人關(guān)注她一個不起眼的人。 到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她餓的胃疼,于是拐彎去了附近的面包店買了些吃的,出來時街口拐角多了幾個行為藝術(shù)家,還有安坐一隅拉大提琴的。 大提琴…… 孟嫻往酒店里走,腦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很多關(guān)于程鍇的事情。 從她第一次見他,到昨天他明目張膽的求愛,他們一起走過的每一步幾乎都充滿著她的算計,而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入這圈套里來,還以為自己會是那個例外。 縱然傻的可愛,但也可憐。 她這人薄情寡義,也向來不擇手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僧?dāng)初程鍇找上她,在車里說出那句“想你”時,她敢說她沒有一絲絲動心嗎?那么漂亮的、金尊玉貴的一個人,撲到她懷里甕聲甕氣地叫她的名字,溫?zé)嵫蹨I滴到身上,她敢說她沒有過一絲絲失神嗎? 她不敢。 只要是人,就會有感情,人的感情千變?nèi)f化,不受理智和任何規(guī)則控制。 酒店的墻上掛了些大小不一的油畫,她在辦理入住,目光便無意識地游離著,最后定在一幅藍玫瑰上。 準確來說,是不怎么藍的灰紫色玫瑰,色調(diào)霧蒙蒙,和當(dāng)初程鍇送給她的那幅很像,只是畫風(fēng)不太一樣。 她目光下移,看到右下角寫著作品名稱:blue rose。 “你好,”孟嫻開口,問那個前臺的金發(fā)女人,“請問這是什么花?” 秋姨說得對,小南樓從來沒種過這種色調(diào)的玫瑰,她只對那些淺色的品種頗有些研究。 那位女士回頭看一眼,態(tài)度禮貌地告訴孟嫻它的英文名:blue vague。 中文名:藍色迷漫。 孟嫻笑了笑,問出那個似曾相識的問題:“明明是紫色的花,為什么要叫藍色?” 顯然孟嫻不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了,對方聞言便無奈地笑了,不過還是耐心解釋道:“因為玫瑰花沒有產(chǎn)生藍色色素的基因,無法生長出藍色花瓣;雖然玫瑰有5000多年的人工栽培歷史,迄今已培育出2500多個品種,但無論怎么培育,都只能創(chuàng)造出最接近藍色的藍紫色,始終沒有純正的天然藍玫瑰的身影。所以‘blue rose’在很多俚語中也用來比喻‘不可能’的事情?!?/br> “……之所以取這樣的名字,我猜,或許是明知道不可能以后,還心存某種美好的期盼吧?!?/br> blue rose,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孟嫻微微怔忪兩秒,隨后垂眼無聲地笑了。 有些事情,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