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虛假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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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嫻最近時常會想起以前。有時是一些模糊畫面,有時是不知道誰說的一些話,記起來的時間也沒規(guī)律,可能冷不丁的某個瞬間,突然就那么想起來了。 她沒告訴任何人,偶爾白霍問起,她只說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有關傅岑的記憶,幾乎沒有不好的東西,以至于她如今收到他的信息,潛意識的戒備消散了大半——人是有直覺的,她覺得他大概率不會傷害她。 夜色旖旎,孟嫻提著裙擺腳步輕快,喧囂嘈雜被她拋在身后,直到在那棵巨大的棕櫚樹下,她看到了傅岑。 對方穿的偏休閑,一身灰黑色西裝,不過襯衫換成了白T,緩沖了正裝的嚴肅感,襯得他越發(fā)親近溫柔。 “等很久了嗎?”孟嫻主動同傅岑打招呼,對方見了她,眼里先是閃過一抹驚艷,然后眉眼微彎的笑了,“沒有,幾分鐘而已。” ——只要能等到人,多久都等得。 “今天是白英的生日,你單獨出來,白霍……他會不會為難你?”傅岑他深知白霍性格極其偏執(zhí),孟嫻能來見他他當然高興,但不想她因為他受苦。 孟嫻坐在后院隨處可見的長椅上,漫不經(jīng)心地:“沒事,他有重要的事在忙,顧不上我?!彼驳靡猿鰜硭煽跉狻?/br> “找我有什么事嗎?”她隨即問。 傅岑也順勢坐在她旁邊,自然而然地,不認識的人,乍一看可能以為他們才是一對戀人。 “你想回佛羅倫任教的事,已經(jīng)辦妥了,秋期再開學,你就可以去上班了。不過要委屈你,先從中層的任教老師做起。”他身為一個院系的主講教授,有權利舉薦優(yōu)秀應試者免試入校,更何況孟嫻本就是佛羅倫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已經(jīng)面試通過了一次,又資歷過硬,他沒費什么力氣。 效率這么快,倒是孟嫻沒想到的,她微表情一看就是很滿意,再開口語氣里透著愉悅:“謝謝你了,傅岑?!?/br> ——指哪兒打哪兒,好乖。 傅岑凝神看著她,心口忽然有些發(fā)癢,他喉結滾動一下,忽然低聲開口:“……那我可以要一個獎勵嗎?” 孟嫻一愣,“什么?” 傅岑不回答,只是一味盯著她看,眼神明亮而繾綣,像柔情漩渦,讓她有種微微暈眩的錯覺——少頃,他慢慢湊過去,閉上眼輕輕一吻落在她額頭上。 孟嫻一動不動地,沒有躲開也沒有反抗——那個吻像一根羽毛飄到了她心上,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 傅岑離開那里以后,孟嫻才按照原路返回。只是才拐過一個轉角,就看到站在樹下的程鍇。對方側對著她,聽見腳步聲目光掃了過來—— 光線昏暗,她看不清他臉上神情。 他這是……躲在這里偷聽嗎?孟嫻心里有點好笑。 她只是心里覺得好笑,不想那廂程鍇已經(jīng)勾著嘴角譏笑出聲了: “陪完了白霍哄白英,中間還要抽空和情人調(diào)情,我看你這樣左右逢源,不累嗎?我都替你累得慌?!彼Z氣輕飄飄的,好像這話只是隨口一說,并不帶什么個人情緒。 事實上,程鍇也不知道自己說這話是想干嘛。 他喝了酒,腦子不清醒了,一路跟著孟嫻出來,在轉角處聽到傅岑的聲音。像被釘子釘在原地,他躲在這里聽完了他們的對話。 要是往常,看到這樣的好戲,對他來說比喝多少好酒都來得刺激。可今天他笑不出來了,喝了酒的嘴里微微發(fā)苦,讓他口不擇言起來。 孟嫻聽他這話,既不反駁,也沒生氣,像是默認了,她目不斜視地走過去,仿佛眼里根本沒程鍇這個人。 有種說不出的酸澀感整個包裹住他。 程鍇站在那兒,垂下了的眼簾擋住了眼里的情緒。他思緒正混亂,卻不料原本馬上就要擦肩而過的人停在了他身邊,轉頭看他: “你喝醉了?”她忽然問。 程鍇不明所以:“……什么?” 他有些搞不清楚孟嫻的意圖了。 下一秒,程鍇眼睜睜看著孟嫻很自然地抬手,像對待親近的人那樣,她用手背的指關節(jié)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臉,“你臉好紅,很燙?!彼f著,語速輕慢,同時收回了手。 程鍇愣了。 孟嫻沒有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反而更近一步,稍稍踮起腳尖盯著程鍇看——真的很近,近到她再向前一步,就會撲個滿懷的程度。 她突如其來的靠近的一瞬,他幾乎呼吸一滯,眼睫微顫,臉上盡是不知所措,且一瞬間渾身僵硬了似的,一動也不動。 她這是在……勾引他嗎? 程鍇的呼吸倏然粗重了一些,腦子里好像有兩個小人在天人交戰(zhàn),一個讓他警惕,眼前人可不是善茬,事出反常必有妖;另一個卻慫恿他順從欲望,對方既然主動靠近,那就是對他有意。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她今天真的很美,裙子和妝容也都很適合她…… 氣氛忽然變得微妙又曖昧起來,兩個人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上——程鍇眼神越來越迷蒙,然后下意識地閉上了眼,慢慢低頭…… “……” “呵,”預料中的吻非但沒有到來,程鍇反而聽到一聲譏笑,“不是,你閉眼干什么?” 他猛地睜開眼,連連后退幾步,看著孟嫻的眼神驚恐中又夾雜著一絲后知后覺的羞恥: “……你耍我?!” 孟嫻則氣定神閑地整了整衣服,好像剛才那個深陷桃色曖昧、輕聲細語靠近他的女人只是他的錯覺,“我耍你又不是第一次了,至于這么驚訝嗎?”她笑著說。 “你!”程鍇惱羞成怒,卻再也憋不出下文了。 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孟嫻心想。 “我先回去,就不陪程大少爺逗趣兒了,”她抬腳欲要離開,又頓一頓,似乎帶著輕微的嘲弄,又似乎單純只是告誡: “不想被我耍,就離我遠點兒,懂了嗎?” 說完,不等程鍇回應,孟嫻徑自離去。 算著時間白霍應該還沒結束,孟嫻回到了周媽帶她去的那間客房。只是才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就看到床邊端坐的男人。 孟嫻被嚇的心都漏跳一拍,但面上倒不顯。 聽見聲音,白霍抬起眼皮看過來。孟嫻腳步定在原地,被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莫名有些緊張。 “去哪兒了?”他沉聲問,語調(diào)沒什么起伏。 孟嫻佯裝鎮(zhèn)定,“屋里太悶,出去透透氣。” “……怎么去了這么久?”這話還是聽不出喜怒。 “回來的路上,在庭院里看到一只小狗。挺可愛的,逗了他一會兒?!彼f的真假參半,倒也的確逗了只“小狗”。 來參加宴會的也有梁榆的富太太朋友圈,大多都養(yǎng)了寵物,當小兒子一樣寵愛、帶來宴會的也不在少數(shù)。孟嫻這么說,其實沒什么不妥的地方。 白霍表情柔和下來,好像是信了,他拍拍身旁的床,“別站門口了,過來坐吧?!?/br> 孟嫻于是走過去,在距離白霍還剩兩步之隔時,被對方一個用力拉進懷里,肌rou硬朗的雙臂像銅墻一樣緊箍著她。 男人眼底的笑意明明滅滅,“來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蘇懷仁以前待的云港市,也是你的故鄉(xiāng)吧。” 孟嫻心底爬上一絲怵意,沒頭沒尾的,他突然提這個干什么? 白霍冷聲繼續(xù)道:“蘇懷仁有個繼子,是他第二任妻子帶來的,姓傅。巧的是,我正好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