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贅婿首輔 第3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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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周周替相公解衣扣,顧兆則是兩胳膊將周周摟了個滿懷,黎周周習(xí)慣了相公親近,接著把話說完:“宮里皇子念書可辛苦了,還要學(xué)君子六藝,聽他說,有時候先帝還要親自考校,沒考好的要挨手心板?!?/br> “天下讀書人都這般,起早貪黑酷暑嚴(yán)寒,他們皇權(quán)富貴已經(jīng)享福了?!鳖櫿子H了親周周臉頰說道。 黎周周點(diǎn)頭,“我就是沒想到皇家管孩子也管的嚴(yán),聽他說,平時要是沒寫好功課,挨打的是伴讀,他那時候是八皇子的伴讀,從未挨過手掌心,可見厲害?!?/br> 然后不知道什么時候,黎周周的衣裳也解了干凈,說完了還沒感嘆兩句,小顧大人便抱著老婆去了床上慢慢說,只是這次可不提姓容的了,說一說夫夫倆的小話。 翌日一早。 霖哥兒來請安,他來的早,聽到下人說阿爹和爹還沒起來,便在正廳坐了坐,等了一會,福寶來了。 “大嫂早,你來的好早啊。”黎照曦同大嫂問好。 一人無趣,兩人坐著說了會話,等了兩刻左右,才見到了穿戴整齊的爹和阿爹。兩人一前一后請安問好。 顧兆讓坐,黎周周讓上早點(diǎn),一起吃了別折騰了。 “黎照曦現(xiàn)在有模有樣了,還挺有眼色的?!鳖櫿状蛉じ?。 福寶眉目都是笑意和親近,嘴上卻哼哼兩聲說:“我還是不成,今個來早了,應(yīng)該再略晚一些的。” “你知道就好。”顧兆面不改色贊同。 黎照曦:……哼! 顧兆又去看李霖,說:“咱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也不用太客氣,我知道你是孝順孩子,不過我和你阿爹自由慣了,不那么講規(guī)矩,什么晨昏定省的不用一板一眼恪守,要我說還是孟見云不是,成親才兩日就放了你一人,他去忙去了?!?/br> “爹,相公是忙正事?!绷馗鐑合忍婷弦娫普已a(bǔ)了。 黎周周在旁,說:“你啊,這么說小孟,逼得霖哥兒都叫小孟相公了,之前在我跟前可是一口一個孟見云,回頭要是小孟聽見了,還不知道什么神色?!?/br> 倆成婚多年的夫夫在這兒打趣臉皮薄的小年輕。 霖哥兒臉有些不好意思,黎照曦被打趣開玩笑有經(jīng)驗(yàn),正經(jīng)說:“大嫂你別不好意思,不然下次還要拿這個笑你?!?/br> “對,就該學(xué)福寶,臉皮厚一些,這有什么?!鳖櫿椎馈?/br> 黎周周給福寶夾豆沙包,哄孩子,一頓早飯吃的熱鬧。 吃完了早飯,黎照曦今日不上學(xué)放假,便回自己院子寫功課,等做完了約了小伙伴出去玩,霖哥兒則帶了枇杷出門去雜貨鋪。 黎周周和顧兆去了爹的院子問好。 黎大早吃完了飯,這會卷著褲腿下地鋤草呢,見倆來了,也沒回廳里說話,那開墾的菜園子旁邊還有個涼棚,放了桌子椅子,上頭有茶壺,旁邊放了個竹簸籮,里頭小孩拳頭大的雜糧饅頭。 顧兆看了豎大拇指,別家是放點(diǎn)心,他爹實(shí)在。 “要是人不動胃口不成,干會活吃這個還香?!崩璐缶蛺鄢源旨Z窩頭,也別就什么rou啊醬菜的,就一口下去,有些粗粗砂礫感,越嚼越香。 父子三人說了會話,黎大正好歇了會,就趕人走,“快走吧,別在我這兒逗樂子,不然你給我下去鋤草?”說著把鋤頭遞了過去。 “……”顧兆笑的乖巧,“爹,我就算了,改天一定。” 黎大笑的不成,等倆背影走遠(yuǎn)了,這才說:“還跟以前一樣,那時候苦,也沒想讓他那瘦雞仔身子去下地,還巴巴去干,干完一天人都快沒了,第二天還能來,現(xiàn)在看是怕了?!?/br> 顧兆拉著周周跑的飛快,他懂爹喜歡吃粗糧愛下地的興趣愛好,十分尊重,但他不想?yún)⒓舆M(jìn)去。 “爹逗你玩呢。”黎周周笑說。 顧兆很認(rèn)真說:“我覺得再留下去,爹真的要教我怎么鋤草?!?/br> “……有我在呢?!崩柚苤芎逑喙?。 像是回到了以前在村里時,小顧大人是周周漂亮無用的花瓶小相公。兩人還沒感嘆一兩句,下人來找,說小田大夫來了。 “那我去前頭看看?!鳖櫿渍f。 黎周周則道:“我去找小容說說?!?/br> 夫夫倆分頭行動,黎周周去了容燁院子,離得不遠(yuǎn),略過兩句閑聊,黎周周直接說正事,小容也不是寒暄客氣的性子。 “之前前院你住的那個偏院有個病人,昨天我相公回來認(rèn)出來了,是十四皇子歷將軍?!?/br> 容燁本來在喝茶,端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聞言端著茶盞的手頓住了,目光看向了黎周周。 “受傷很重,性命垂危,從南夷接壤播林的懸崖掉下來的……”黎周周把大致情況說了下,“昏迷不醒快半月了,小田說要是還不醒,人就——” 容燁兩條眉毛淡淡蹙著,“我能幫得上什么?” 他既不是大夫也沒什么靈丹妙藥。 “相公說,也許相熟一些的人在他旁邊說話,說一些往事,能叫醒歷將軍,我們這兒沒歷將軍相熟的人,想來想去只有你了?!?/br> 容燁將茶杯放下,不是他心思冷漠冷硬,而是實(shí)話說:“我同十四并無私教,也不甚熟稔?!?/br> “我去吧?!?/br> 黎周周就笑,“還以為你不答應(yīng)。” “京里那些人,我本是不想再見,不過十四,沒什么私教也沒交惡,要是容家人,那就由他們死吧。”容燁語氣平淡,起了身。 黎周周便起身帶路。 小田才把完脈,搖頭還是不行,“脈象越來越弱了,實(shí)在不行,我用針……” 顧兆以為用針灸能好些,結(jié)果是刺命門,原先是預(yù)備植物人,這一刺極大可能直接歸西,當(dāng)然也有小概率能有意識蘇醒。 ……那還是在慎重慎重。 此時容燁和黎周周也進(jìn)來了。容燁聽黎周周說了,十四傷勢嚴(yán)重,可一見比他想的還要重,不由略略動容幾分。顧兆把小田說的,簡單重復(fù)了遍,“……再等一等,實(shí)在不行就刺吧?!?/br> 他們?nèi)肆粼谶@兒也做不了什么,顧大人就帶著黎老板出去了,讓容四在歷將軍跟前好好念叨念叨。 下人搬了椅子在床邊,容燁坐穩(wěn),望著床上的十四,一時無言,房間安靜的針落可聞一般,容燁本不是話多的,現(xiàn)在看了看,最后還是開口了。 第一天自然是沒氣色,床上的人一如既往。 容燁本來還不習(xí)慣說這么多話,開口都斟酌挑了些客氣的,第二天時,容燁來看望十四帶上了他的琴,第三天還沒動靜…… 眼瞅著十四脈象越來越薄弱,有時候摸都摸不到那種。 顧兆看向容四,“不然刺吧?” 容燁不懂為何他做主。 “你倆一道京里來的,一道讀過幾年書,這可是同窗之誼,你又比他年長幾歲,那就由你做主,你就說刺不刺?” 不是顧大人吹牛,時下讀書人很看重同窗情的。自然容燁和十四皇子這個不太像—— 顧兆又認(rèn)真了幾分,說:“你怕是不知道,外頭傳的是:十四皇子無能被南夷擄去,其中百姓猜測輿論引導(dǎo)你也能想來幾分,這些不提,前一個多月,南夷向大歷說要一座城池?fù)Q十四,就在前幾日我接到了鄚州來函,圣上說的簡短,意思就那意思,隨便南夷要剮要?dú)⑹?,換城池不可能?!?/br> “如今對外,十四就是無能窩囊廢,還有吃里扒外的嫌疑,命早都不貴重,他現(xiàn)在這樣,拖下去就是個死,讓你拿主意并不是給你加負(fù)擔(dān),你要是做不了主,我來也成?!?/br> 顧兆把話說的直白,不過太直白了就難聽許多。 但容燁不覺得刺耳,這一切又不是顧兆定下的,真要追溯源頭,想也不必想是京里那一對兄弟——他想到此,眼底譏諷冷笑。 “沾了權(quán)勢還談什么親情兄弟。” “當(dāng)初五皇子對外仁厚親民,私底下心胸狹窄妒忌成性,不愧是親兄弟,六皇子表面庸弱無能善妒,最知道撿誰欺負(fù)了?!?/br> 容燁同五六皇子差著年齡,入宮讀書的課程也是按著年齡岔開的,他本是八皇子的伴讀,加上姓容,宮中皇后賢妃多有照顧,宮里那些小太監(jiān)宮女也不敢造次,端的規(guī)矩。 在小皇子中,以八皇子為長,起引領(lǐng)帶頭作用。八皇子自恃身份,平日里做派還有模有樣,還算友悌,雖然不喜十四這個南夷娘生的,但表現(xiàn)出的還算可以—— 沒欺負(fù)刁難說難聽話算可以了。 直到有一天,射箭課上,本來是大班教育和小班教育在訓(xùn)練場是東西兩頭分開的,結(jié)果那天二皇子康郡王心血來潮得了空考校弟弟們騎射—— 二皇子驍勇善戰(zhàn),年長還封了郡王,占的還是康字頭,且在衙門辦差有了實(shí)權(quán),在一眾皇子中,地位比中宮所出的嫡子八皇子還要有威懾力。 這些弟弟都怕著——小年歲的還好,因?yàn)槎首涌床簧线@些小蘿卜頭,不搭理不給眼神,所以考校了那些大班幾個弟弟,五皇子、六皇子廢柴不成,被二皇子當(dāng)眾說了兩句。 五皇子還好,認(rèn)錯認(rèn)的快,說一定改進(jìn),不像二哥云云還夸了句。六皇子沒他哥這個能屈能伸的嘴,臉上掛了幾分,被二皇子逮著罵了一通,后來汪澤田來請,說圣上找二皇子云云。 二皇子便走了。 騎射課還繼續(xù),五皇子佯裝鎮(zhèn)定也沒掛臉,繼續(xù)練習(xí),但六皇子臉就火辣辣,覺得沒了臉,可打也打不過二皇子——二皇子也走了,一通的脾氣目光一轉(zhuǎn),頓時就盯上另一頭上課的幾個小弟弟。 他不敢欺負(fù)八皇子,畢竟那是皇后的兒子,他娘在皇后跟前都要恭敬,其他的就是十一、十二,娘出身不太好,位置不高。 可六皇子沒找這兩位小皇子的茬,專挑十四欺負(fù)。 容燁那時候不知道為何,后來才猜想到六皇子心態(tài)為何挑十四——因?yàn)槠圬?fù)十一十二,他們娘位份不高有欺凌弱小嫌疑,但十四的娘可是妃位,借口教弟弟練習(xí)騎射,把弟弟揍了一頓,這不算欺負(fù)弱小,還有痛快感。 妃的兒子,又如何? 而一向在小班中當(dāng)帶頭人物的八皇子,見六皇子欺負(fù)他‘罩著’的弟弟,是嚇得什么話都不敢說,躲在一旁,甚至起了推波助瀾作用,唯恐自己被惦記上,反正也不是他挨揍。 就是個雜種罷了,打就打了。 自那以后,容燁就看清了,八皇子不堪大位。 第203章 功成首輔40 “……再等三日?!?/br> 容燁望著床上毫無聲息的十四說道。再等三日,若是還未醒,那就拼一把。 顧兆點(diǎn)點(diǎn)頭,正經(jīng)說:“不管歷將軍醒不醒來,或是最后刺xue位要是性命沒了,他的生死跟你沒關(guān)系?!?/br> 不必讓容燁背負(fù)人命擔(dān)責(zé)任。 容燁一言不發(fā)而后點(diǎn)點(diǎn)頭。 之后的兩日,顧兆聽周周說,容燁在前偏院多留了些時間,不像之前,一天上下午去兩次,每次過去坐著說話有個一小時左右,現(xiàn)在就守那兒了。顧兆聽聞,倒是對容燁改觀了不少。 “是個面冷心熱的人?!鳖櫿椎馈?/br> 黎周周也點(diǎn)頭。 殊不知,容燁只是物傷其類,并不是什么軟心腸善心腸的人。他看著床上的歷無病,就想到了他自己。 外人看都是皇權(quán)富貴的人物,十四是皇子,本該天潢貴胄,卻在后宮誰都能踩一腳,編排幾句,那次六皇子借口教弟弟騎射,屢屢將十四摔下來…… 最后八皇子對著開口的容燁說:“你替他求情還搬出我母后的名頭,就是摔摔打打的,六哥也沒想要他性命,要你多嘴?!?/br> “真是煩人?!?/br> 八皇子嘟嘟囔囔的就帶人走了。容燁是學(xué)識好,人聰穎,從未挨過手心板,但他作為八皇子伴讀,屢屢將八皇子比下去,八皇子看在皇后面子上讓一讓,只是時日久了心里難免不服氣,對于一干的伴讀,八皇子更喜歡舅家孩子。 容燁姓容,賢妃雖投靠了皇后,可到底還隔著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