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后他們悔不當初 第44節(jié)
司馬庚聲音發(fā)啞,“陛下還喜歡沈恪么?” 崔漾想著沈恪的面容,點點頭,“喜歡?!?/br> 司馬庚心如刀絞,屏息道,“你現(xiàn)在囚禁了他,他是你的人了,你找他,和他試試?!?/br> 崔漾啼笑皆非,“那朕與那些宮女太監(jiān)有何區(qū)別,不一樣是禽獸不如么?再者,與他和與旁人有何區(qū)別,不都一樣么?!?/br> 司馬庚將方才默抄的書卷遞給她,“秋家家主風流的名聲在外,端看他,便知敦倫歡/情是一件樂事。” 崔漾失笑,接過來翻看了,“他只是假風流,實則一個人也沒碰,可見這件事不怎么好玩,為了男人的自尊,又需得偽裝一二,你,王錚,沈恪、秋修然都不近女色,想來有些學識的男子,都不會被欲/望所控制?!?/br> 司馬庚未再接話,安靜地抄著書卷,到藍開進來行禮提醒說夜深了,該就寢了,便問道,“今夜需要我陪寢么?” 崔漾起身去沐浴,懶洋洋道,“嗯,至少你不像南頌,看著朕像看一根rou骨頭?!?/br> 司馬庚無奈苦笑,去另外的湯池沐浴過,回來先到榻上幫被褥暖熱,到她上了榻,便將她擁入懷中,只要靠近她,身體便會升溫,司馬庚垂眸,見她靠在胸前打盹,雖遲疑窘迫,還是低聲問,“陛下,你見過男子的身體么…” 崔漾見他里衣的扣繩松松散散,露出一片光潔的胸膛,伸手給他整理好,繩索系上,“軍中多得是,沒什么稀奇的,過于丑陋。” 當初沒有兵沒有糧,只能女扮男裝,清繳流寇,招兵買馬,軍中都是糙漢,洗澡,睡覺,受傷,總不可避免要見到。 司馬庚輕握住她的指尖,圈在掌心,半撐著胳膊支起來一些,低聲問,“陛下要不要看看罪臣的?!?/br> 崔漾抬眸掃了他一眼,見他脖頸緋/紅,耳根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狐疑問,“有什么特別的么?” 看胸膛線條倒十分流暢,他在位時雖不怎么習武,弓馬騎射卻一樣未曾落下,甚至亦是秋獵冬獵無需臣子相讓的個中翹楚,是以胸膛上覆著一層薄且張力內(nèi)斂的肌/rou,流暢有力,穿著衣服時修長挺拔,不穿衣服時寬肩窄腰。 肩背筆直,手臂線條亦十分有力,身體像玉石雕刻,光潔光滑有力,沒有一絲贅rou,也沒有一絲瑕疵,崔漾伸手碰了碰,指尖上溫度滾/燙,到叫這快要入冬的深秋溫暖了許多。 司馬庚欲解開里衣繩結(jié),被她手壓住。 崔漾一點也不想看下半/身,“雖然你的身體確實漂亮,但請讓美好留住,朕一點不想看下/半身?!?/br> 司馬庚別開眼,拉過被子給自己蓋好,神情淡淡,“是粉色的,你不愿意看便罷了,藍開說是個寶貝?!?/br> 崔漾哦了一聲,“對藍開來說,只要是他沒有的,就是個寶貝,沒什么稀奇?!?/br> 他已經(jīng)做到這個份上了,哪里還有一點帝王尊嚴,司馬庚頗有些咬牙切齒,卻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淡聲道,“如果陛下肯看一看罪臣的身體,罪臣便與陛下畫出剩下半片帝陵的輿圖。” 崔漾啞然,抬眸見他已紅成了寶石的顏色,想問他究竟圖什么,后又想約莫是覺得自己生得好,無人欣賞,十分寂寞,便也坐起來了,“成,那你脫罷?!?/br> 司馬庚微閉了閉眼,摘掉了里衣,到察覺身上有秋夜涼風微過,便緊閉上了眼睛。 他生得白,白而有力,有如玉雕,又如上等細瓷,與她不同的地方顏色深一些,所以顯露出了淡淡的粉色。 倒不叫人討厭。 只是似乎另有意識,漸漸的蘇醒,崔漾看了眼躺在榻上緊緊閉著眼睛的人,整具身體因為緊/繃而像一張拉滿弓的弓弦,蘊藏著力量,身體覆出一層薄薄的粉色,汗珠從肌里中冒出,又似乎被蒸干,榻上有疏淡的梅香清淡。 司馬庚的身體不斷在變化,眼瞼顫動得厲害,面頰似冷梅被炙/烤過,本是威嚴冷峭的五官,清貴俊美的面容,此時便好似繁花盛開,有一種非常另類且奇異的美。 崔漾看著他的臉出了一會兒神,對方似乎承受不住她的目光一樣,忽地翻了個身,俯/趴在榻上,劇/烈地喘了一會兒氣,又漸漸平復,結(jié)實有力的脊背上,肩胛骨線條流暢,脊柱筆直弧線完美,腰線勁實,臀亦十分有力,整個人修長,筆直,通身都是力量感。 崔漾出聲問,“南頌的身體也像你這樣漂亮么?” 司馬庚身體一僵,幾乎繃直,“陛下能不能不要在此時的床榻上提起旁的男人的名字?!?/br> 他聲音自軟枕上傳出,顯得格外郁悶的樣子,崔漾被逗笑了,應聲一聲道,“看完了,也夸贊了,你可以把寶藏圖畫出來了么?” 司馬庚窒息,幾乎生出了一股和南頌一樣,跳下床榻摔門而出的沖動,胸膛劇/烈起伏,暗中磨牙。 司馬庚扯過里衣穿上,坐起來時,見她面色如常,呼吸沒有一絲紊亂,眸光清正,心中澀然,溫聲道,“以后陛下若是看見哪個男子的身體或是面容,想親/吻他,便試一試與他歡/情,與喜歡的人歡/情,是一件很快樂的事?!?/br> 其實崔漾能理會司馬庚的一番好意,人么,傳宗接代,敦倫之樂,男女之情叫許多人沉淪其中,定然是十分快樂的,司馬庚興許是出于當年背叛她的愧疚,要叫她嘗一嘗這人倫之樂,那般不愿意顯露身體,也上榻解衣了。 見他眸光里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晦澀,崔漾便道,“其實剛才我想親你的背,很漂亮,沒有一絲多余的筆觸,我在軍中見過許多人的,沒有一個比你有力比你好看的?!睂崉t她以往也不關注這些,認真看了的也只司馬庚一個,只她知曉,這般說,司馬庚必然高興,便也如此說了。 果見正提筆繪圖的人眼底晦澀散去,唇角勾出些弧度又被薄唇抿直,崔漾看了一會兒,倒是樂了一聲,“朕這算不算為獲取藏寶圖出賣色/相了?!?/br> 司馬庚看她一眼,溫聲道,“前幾日聽聞你糧草被截,便打算給你了,與你手中的半片帝陵圖合上,你便可讓人去取,取出來以后把你喜歡的挑走,三分之一歸內(nèi)府,三分之二歸國庫即可。” 崔漾爽快應了,見那紋路繁復,困意上來,便往下挪了挪,拉過被子給自己蓋好,“你好好畫罷,畫完叫醒朕,朕再起來看?!?/br> 司馬庚低低應了一聲,垂眸看了她一會兒,將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回被褥里,繼續(xù)在羊皮卷上繪制輿圖,給了他手里的一半圖冊,與她手中的合二為一,便可找到帝陵所在。 前朝遺留的寶藏,原本便也該用于安/邦定國,在他手里,與在她手里,如今都是是一樣的。 第二日崔漾寅時不到醒來,起來便看司馬庚繪制的輿圖,與她手中的那半片圖冊一樣,機關甬道標注得清楚,且他這半片上有帝陵的確切位置,在嶺南。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件叫人心情舒悅的事,崔漾回頭看了看靠在一邊沉沉睡去,眼底帶了青痕的人,給他拉了拉被子,叮囑進來伺候的藍開,“安平王昨夜累著了,你們動作小心些,莫要吵他好眠,午間時再叫他起來,收拾東西去洛陽府?!?/br> 藍開笑瞇瞇應了,進去時見榻上的人已坐起,眼底雖是染了青色,唇角卻勾著些淡淡的弧度,顯然是得寵了。 唉,要他說,他們大成的前皇帝,這風姿豈是南國小王子能比的,小王子昨夜遠遠在殿外守了一夜,就盼著陛下能傳他陪寢,可等也白等,今日這就要回去了。 南王送了一萬匹戰(zhàn)馬來做陛下中秋節(jié)華誕的壽禮,藍開知道陛下極喜愛這批戰(zhàn)馬,便也對這小王子客氣了幾分,“小王子不必傷懷,以后來往的機會多得是,前頭陛下還問起南王的壽辰是幾日,介時要派使臣送了年禮去,有機會小王子再來玩兒?!?/br> 南頌知曉,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尤其選后宴在即,很快她便會有自己的皇后,更不會記得他什么。 但昨夜于一個男子來說,打擊太大,被心愛的女子厭惡觸碰,想必沒有一個人有勇氣再靠近,也不知道她的皇后會是誰,以后又會不會對父王用兵,如果用兵,他要與她為敵么? 藍開看著這容貌迤邐的少年滿腹心事地走了,搖搖頭不再管了,招呼人收拾東西。 崔漾與計木同乘一輛車,龍輦平緩,崔漾翻看文書,計木坐在一旁繪算弓/弩改進圖,只似乎是馬車些微搖晃,叫他無法控筆,沒多久就放下了,“剛才上馬車的那人是安平王么?” 崔漾應了一聲,“怎么了。” 計木道,“他是前朝廢帝,陛下竟走哪都帶著他,可見膽子十分大,另外一人是沈家家主沈恪么?怎么見他身體不太好的樣子,刑不上大夫,陛下對沈先生用刑了么?” 崔漾笑了笑,“你哥哥既想做好臣子,又想做好哥哥,十分為難?!?/br> 計木玩著木雕的手指些微停頓,又很快恢復如常,“所以陛下一開始就認出了是我,并且將計就計,故意讓我看到軍報,在應縣壺口設下埋伏,八百余豪俠,足可抵擋千軍萬馬的力量,悉數(shù)死于亂箭之下,又放出我家兄長重病的消息,引人入宮,再殺之,假囚普陀寺,再三殺之?!?/br> 崔漾點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br> 沈平擱下手中的木雕,緩緩開口道,“既然如此,陛下似乎對自己的武藝極為自負,竟敢將草民帶出皇宮,帶來同一駕馬車上?!?/br> 第42章 、你的易容術留下 蔡贛發(fā)十萬軍, 力壓藤縣六萬魏軍,藤縣第三日城破,蔡軍勢如破竹, 攻到雎陽后,雎陽已被麒麟軍占領, 連攻三日,發(fā)起沖擊二十余戰(zhàn),久攻不下。 蔡贛看了一會兒輿圖, 是不得不撫掌,“好, 好,不愧是麒麟軍, 是誰在領軍?!?/br> 原先收到軍報,大成軍隊屯兵下邑,每日與彭城魏軍叫罵,還以為志在彭城,不想是果斷放棄下邑,早他們?nèi)展ト膂玛?,固城堅守?/br> 雎陽有雎陽水渠, 連通了濁河與淮水, 如果取下雎陽,便能通過雎陽水渠進入淮水,長驅(qū)直入, 掌控江淮流域, 所以十萬大軍一破藤縣, 蔡贛便率領大軍快馬加鞭攻往雎陽。 沒想到被人登了先, 打了半天才從一個老農(nóng)人口中得知, 雎陽太守三日前就已經(jīng)跑了,現(xiàn)在城中是麒麟軍當家。 麒麟軍可太好了,幫助百姓們修繕房舍,糧倉里那么點糧食,還發(fā)給百姓,大家一起吃,說皇恩浩蕩,以后免稅三年,三年后征納稅收,三十一稅。 老農(nóng)人雖是被兵痞子揪住,回話間卻透著對麒麟軍的喜愛,可不是喜愛么?魏淵手里缺糧,對治下百姓層層盤剝,現(xiàn)在麒麟軍一來,好家伙,先發(fā)糧食,再免稅,稅收由十斗抽一斗,改成三十斗抽一斗,實惠有了,大餅也有了。 蔡贛攻雎陽城,連攻三日沒攻下,心里即憋著一團火,又不由自主心生佩服,“姓梁的好手段,還搞皇權正統(tǒng)天子隆恩這一套,短短三日便收齊了城內(nèi)民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是雎陽的主人了,搞半天他媽全是搶來的!” 謀臣嘆息,“這可是梁煥,麒麟將軍帳下另一員猛將,與盛驁齊名,僅次于秦牧,咱們需要警惕的還有一人,就是原大成督軍徐令,按道理名將逝世,天下人傳之悼誦,我們早該收到消息了,尤其這人還抗過西狄,曾叫狄人聞風喪膽,現(xiàn)在看樣子,身體可能好了。麒麟將軍愛才的名聲和她生得鬼面獠牙流傳得一樣廣,這徐令定是被她收服了。” 帳中諸人神情凝重。 另外一名參將拱手行禮,“當年在九原時,末將與梁將軍有過短暫的交鋒,此人用兵沉穩(wěn),且擅機變,曾經(jīng)領著三百人孤軍入當時的李漢營,千軍萬馬中取李漢項上人頭,那李漢營地里八千駐軍嚇破了膽,就叫他這樣拎著李漢的腦袋揚長而去,主帥已死,軍心也散了?!?/br> “此等英勇多謀之人,咱們一定要小心。” 這一丈打得漂亮,梁煥名聲傳得很遠,蕭家軍聽了,也得說個服字。 端看這一手武能攻城,文能內(nèi)政的手腕,便叫人心癢癢,蔡贛一拍大腿,“有才是有才,只是膽子也忒小了,打了這二十幾仗,愣是不敢出城來露個臉,不夠男子漢。” 賬外有信兵來報,說魏王派了使臣儲萬前來和談,正候在軍營外。 蔡贛知曉儲萬是魏淵帳下智囊,頗有智謀,只是苦于魏淵此人脾性固執(zhí),并不是時時都能聽取意見,便也親自去見。 蔡贛跨上溝豪的土堆,遠遠朝儲萬喊道,“魏淵殘暴不仁,儲先生若是來解救魏國百姓的,我蔡贛歡迎之至,掃榻相接,與儲先生抵足而眠,但儲先生若是為魏淵求援,我蔡贛也不欺瞞先生,魏王三拒蕭王國書,我等必定取彭城徐州,請先生回罷。” 儲萬深知先前主公關閉城門,拒了蔡贛大軍入城,給了這虎狼之軍借口,但怎可堂而皇之放蕭家軍入城,蕭家軍是狼,不是相助不求回報的圣人,請神容易送神難,儲萬并不認為主公有錯,此時前來,實則是丟了雎陽,藤縣,不想腹背受敵,主公于四面楚歌中尋求一絲生機罷了。 聽蔡贛此言,知其狼子野心,必不肯善罷甘休,儲萬也不多言,略略一還禮,領著兩名衛(wèi)兵折身而去,卻并不回營,而是繞道,去雎陽城背后。 蔡贛見那士人根本不受招降,也知此人回去后,魏淵必定背水一戰(zhàn),回身看前頭燃著狼煙的雎陽,叫了兩個嗓門大的士兵來,“你去叫陣,他梁煥手壓十萬大軍,竟甘心做個縮頭烏龜,叫他出來,與本將軍一戰(zhàn)!” 雎陽城樓上,劉武遠眺蔡贛灶火騰升起來的濃煙,十萬大軍是實打?qū)嵤f大軍,說不定后續(xù)還有援軍。 城樓下有人罵陣,話里話外都是縮頭烏龜四個字,城樓上的麒麟軍都十分憤怒,弓箭手正對著,卻不在射程范圍內(nèi),也只好干看著。 “將軍,罵得越來越難聽了!連陛下也一并罵上了!” “怎么辦,干他吖的!” 蔡贛用兵大開大合,擅軍陣,手中有令旗十二枚,令旗配合軍號,號角聲一響,士兵令行靜止,軍陣隨之變動,十萬軍能發(fā)揮出尋常二十萬的威力。 更勿論北馬精銳,北軍大多生得高大威猛,正面對決打人海戰(zhàn)術,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守城不出,堅守雎陽,是他們唯一能做,且必須要做的事,守不住雎陽,江淮之地落入蕭寒手中,梁煥、秦牧,乃至京師都會十分被動。 副將陳成過來粗聲稟告,“咱們也是北邊來的,兄弟們體型上與蕭家軍不分上下,叫我下去,殺殺他們的威風,光對罵有什么卵用。” 劉武沉聲道,“蔡贛就是想誘我們出去,都裝作沒聽見便是,咱們梁將軍和陛下根本不在軍中,叫他們罵天罵空氣不正好么?” 十萬大軍走了八萬,要瞞也瞞不住,不過因著另有軍事調(diào)動,這兩萬人雖然被困城中,軍心反而沒有散。 陳成也知道事關重大,意氣用事使不得,便也忍下了,去安撫兄弟們。 太陽快要落山,蔡軍炊煙燒過一陣,劉武立刻吩咐,“擂鼓!點兵點陣?!?/br> 城樓上鑼鼓升天,信兵來報,“雎陽城門大開!敵軍要出城迎戰(zhàn)了!” 蔡贛才端起碗,聽見動靜,不由大笑,放下碗立刻叫將士拿了盔甲來,點兵列陣。 兩萬兵守營,八萬士兵前行十里路,誓死要與麒麟軍分個高低,豈料到他們到達距離城樓六里路的曠野時,城樓上麒麟軍忽而收鼓停鑼,幾百士兵推著小車卸掉泥土,又折回城中,城門關閉。 蔡贛首當其沖,不由破口大罵,“直娘賊!你他媽倒個泥土還要擂鼓!趁著老子吃飯耍著老子玩是罷!” 怒罵歸怒罵,明眼能見城樓上弓/弩手準備,熱氣蒸騰,知道他們再近前,必定被射成刺猬,強硬攻城,還沒上城樓,就得被灌下來的開水燙死,這幾日著實吃了不少苦頭。 蔡贛只得回營繼續(xù)吃飯,夜間為防麒麟軍偷襲,十萬軍七萬休息,三萬外圍巡防。 到夜間戌時,又有信兵來報,雎陽城城門大開,細聽卻是聽不見動靜,只有地面有些微震動,蔡贛立刻下令,“都別睡了!打贏了梁煥,咱們進城屋里睡!比在這兒喂蚊子強!” 士兵無不精神振朔,立刻牽馬拿武器。 兩個時辰后,天色大明,蔡贛領著大軍折返營地,面色陰沉,士兵參將都蔫菜了。 副將姜明勸慰,“好歹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往后咱們不理他們,看見開城門,也先看清楚他們是放百姓出城放牛拉屎還是放車倒土,但也不能放松,對方分明是想麻痹我們的精神,好趁著我們防范松懈,出城給我們痛擊,糧草輜重要守好,免得受斷尾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