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機紈绔的黑月光 第97節(jié)
試探一下他的態(tài)度, 她日后也好有個準備。 見她這個反應(yīng), 趙淮止狐疑地看著她, 不大相信她的說辭, “當真都沒印象?不可能吧?!?/br> “崔家那位大公子你應(yīng)該見過的吧。” 崔珩? 見過是見過, 但她和崔珩的幾次見面, 謝云辭都在場。 與其說她與崔珩有交集, 不如說她是因為謝云辭才結(jié)識了崔珩。 在趙瓊?cè)A回憶的間隙,趙淮止還在繼續(xù)說著:“且先不談崔珩的身份,只他這個人的脾性就很溫和,處事不驚又謙遜有禮,和你性子正好相合?!?/br> “日后相處起來也不會很累?!?/br> 趙瓊?cè)A的脾性太烈,崔珩為人溫和自謙,多少也能包容著她。 若是找個脾性和趙瓊?cè)A相似的,趙淮止扶額,不用細想就能預料到日后他們折騰到雞飛狗跳的日子。 太不安穩(wěn)了。 “不了不了,崔大人一看就不合適。” “哥你就別替我張羅了。你自己都還沒消息呢。” 趙瓊?cè)A連忙擺手拒絕道,將話題引到了其他地方,“說起來,哥,你和爹對許家是什么想法?” 那晚在父親書房里,她自然能察覺出父兄二人對許家不算親近,更像是在等著什么。 自她有記憶起,老侯爺就已經(jīng)很是偏袒許家,但那時父兄尚且還在府中長住,她娘也還在世。 即便是老侯爺袒護,但公中在她娘手中,祖母當時也還能攔住老侯爺,許家在侯府也還算是安分守己。 自從她娘逝世,許家得到公中,漸漸掌控住偌大侯府。 老侯爺不時常查賬,即便是許周氏對錦羅坊下手,這么多年都沒人能察覺到。 若不是她事先同褚今燕易容去探查過,那后來錦羅坊劣質(zhì)絲綢事發(fā),百口莫辯的就是她。 許周氏、許家…… 許家風光這么多年,許銘良在朝堂尚平步青云,似乎都是從六七年前開始的。 六七年前,正是她娘親逝世的時候…… 漫無邊際地想著,趙瓊?cè)A忽然一怔,逐漸有個大膽的念頭浮現(xiàn)在她腦海中。 一旁,趙淮止沉思著,半晌之后他的思緒才止歇,“許叔叔此次回京述職,定會在京中留任。作為朝廷官員,他也沒有一直寄人籬下的道理。” “畢竟名聲不好聽。” 這是要讓許家分出去了嗎? 可既然父兄早就察覺到許家的不尋常,為何前世她沒能察覺到一點風聲…… 趙瓊?cè)A驀然攥緊雙手,搖搖頭拋去多余雜念,“你和爹那邊,有需要我的地方直接同我說就好?!?/br> “嗯,哥哥知道?!壁w淮止點頭。 這次從白玉關(guān)回京時,偶然路過一座小鎮(zhèn),他也聽到些許消息。 是關(guān)于老侯爺當年的舊事。 也說不上是舊事,只是從老人口中傳下來的軼事罷了。 時隔三四十年,個中真假早已無法查證。 若是宜山那邊能有蛛絲馬跡,找到那對夫婦,就還有真相大白的時候。 只是不知道,阻攔他們的人里面,有沒有許家的人了。 “哥,娘當年是因病去世的嗎?” 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后,趙淮止臨了起身,正準備離開時,卻又突然聽到趙瓊?cè)A的發(fā)問,他霎時頓在原地,復又落座,目光復雜地看向趙瓊?cè)A,“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當年娘去世時,你早就記事了?!?/br> 長公主去時,趙瓊?cè)A早已記事,她應(yīng)當是有印象的。 “太遠了,那時候我雖然記事了,但哪里懂生離死別?!?/br> 說是七八年前的事,但中間消磨過她一生的時光,去年復今歲,流年重疊,曾經(jīng)的記憶早就模糊不堪。 如今哪里又是她能輕易撿拾回來的。 零零碎碎的回憶中,她只記得她娘的身體一向很好,太醫(yī)時常來請平安脈,也說她身子無恙。 但后來她娘忽然病倒,京中數(shù)位名醫(yī)來侯府看診號脈,對這病癥都無從下手。 “是因病去世的。” 像是知道趙瓊?cè)A在顧慮什么一樣,趙淮止還特意補充道:“不是中毒或者其他的,娘走后爹也盤查過當時在娘身邊伺候的人,都沒問題?!?/br> “娘走前特意叮囑我和爹要好好照顧你,不能讓你受了委屈。” “只要你好好的,娘知道了也會欣慰的?!?/br> “嗯,我知道。”趙瓊?cè)A目光落在庫房鑰匙和簿子上,輕聲說道,“你和爹也是,回京后也要多加小心。” 京中人心叵測各有圖謀,如今儲位未定。 按照前世的時間來推算,江齊修如今也該有所動作了。 趙淮止抬手,如同兒時那般摸著趙瓊?cè)A的頭,“哥哥知道,這段日子以來委屈你了?!?/br> 又是和許錦湘動手、又要防著許周氏的小手段。 老侯爺還昏聵不分親疏,即便有祖母幫襯,想來她一個人也不會多輕松。 “沒事,屬于侯府的東西,本就不能落在旁人手里。” “哥你今日要是還有事就先走吧,我不耽誤你了?!壁w瓊?cè)A觀察著天色,發(fā)覺時候不早,便趕著趙淮止去忙朝堂上的事,“我一會兒也要去給祖母請安?!?/br> 這幾日太夫人困乏得很,趙瓊?cè)A每日去請安時,左不過一刻鐘時間就離開了。 連早膳都不曾在竹安堂用過。 也正因如此,這幾日她去竹安堂請安的時辰也越推越晚,只怕會驚擾到祖母休息。 趙淮止今日還要進宮去見仁宗和蔣齊彥,如今時辰不早,他也不能再耽擱了,“好。” “對了瓊?cè)A,昨日謝云辭沒同你說些什么奇怪的話吧?!?/br> 他剛走出去不過幾步距離,想到昨日在長安樓的事,他沒忍住又折返回來,“你和他很熟嗎?” 察覺到自家哥哥話語中的緊張和狐疑,趙瓊?cè)A驀然直起身子,腰背緊繃,“舅舅之前讓謝二公子教我騎射,我和他確實是有交情。” “怎么了嗎?” “沒事?!壁w淮止擺擺手,“他這人看起來玩世不恭,但他城府很深,不是你能掌控住的人?!?/br> 停頓一下,他抿唇,斟酌著含蓄一些的措辭,“他是隨意慣的人,你也是這樣。” “哥哥希望你日后能尋一個真正疼愛你尊重你的人,而不是你又一時興起?!?/br> “但你喜歡誰是你的事情,爹和哥哥不會干涉你?!?/br> “你是鎮(zhèn)寧侯府的嫡女,我們也不會讓你非要嫁給誰?;榧拮杂桑瑳]人能強迫你。” 思及昨日楚懷晏同他說的那些毫無真憑實據(jù)的傳言,趙淮止雖不怎么信,但自覺還是要提點趙瓊?cè)A一兩句。 他和謝云辭有過幾年同袍情義,知他一向聰智,不過幾年便成為赫赫有名的少年將軍。 單論鄞州一戰(zhàn),趙欽平就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夸贊過謝云辭的遠見和沉穩(wěn)。 可他這樣聰利的人,也注定是不可控的。 更別說如今、他那一身的紈绔風流。 若是這兩個人真的如坊間傳聞那般互生情愫,他只怕日后趙瓊?cè)A會受不了。 屆時兩個人鬧起來,整個京城都未必受得住。 但各有姻緣,這事他全然看趙瓊?cè)A自己的意思。 反正她現(xiàn)在不念著五皇子就是好事,她也暫時沒對其他人動心。 來日方長,不著急。 趙瓊?cè)A眼眶一紅,趁著淚水未落時她便拿手帕拭去眼角淚花,“我知道啦。你現(xiàn)在的話比爹爹還多?!?/br> “對了你進宮時,要是去見姑姑的話,記得讓姑姑派人盯好舅舅的膳食。” 末了她忽然想起前世的事,又叮囑了趙淮止一句。 趙淮止眸色一暗,“我知道了,沒事的話哥哥先走了?!?/br> “許周氏要是再去找祖父求情,你就派人去找父親,父親今日應(yīng)該在御史臺?!?/br> 許錦湘和許周氏慣會仗勢欺人,今日瓊?cè)A將庫房鑰匙拿了過來。 那對母女未必會甘心。 “嗯嗯?!壁w瓊?cè)A悉數(shù)應(yīng)下,送走趙淮止后,她正要捧著東西進書房時,還不等她有所動作,就有一只雪白的貓朝她跑了過來。 貓還小,跳不上她膝頭,努力幾次之后無果,便只能就此作罷。 它轉(zhuǎn)而臥在趙瓊?cè)A腳邊,還不住抬起爪子去勾她的裙擺上的白玉蘭。 “你也醒了。” 趙瓊?cè)A見狀哭笑不得,小心翼翼地把小貓的爪子從裙擺上拉下來,順勢將它抱到腿上,伸手在它下頷處逗著,“就這么喜歡玩花?” 小貓輕輕叫了一聲作為應(yīng)答,舒服地瞇起眼睛。 “今日你就陪我一起去竹安堂,省得一直在睡覺。” 這只貓正是趙淮止回府時說要送給她的那只,小小一只,單單看著就很可愛。 只是它雖小,卻也很能鬧騰。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喜歡花,趙瓊?cè)A在瓊?cè)A苑時,只要被它逮住機會,它就一定會去勾玩趙瓊?cè)A裙擺上的繁花枝椏,樂此不疲。 趙瓊?cè)A一開始還會阻攔它,后來也就都隨它去了。 將庫房鑰匙和簿子都鎖好后,趙瓊?cè)A就抱著貓去了竹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