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機紈绔的黑月光 第20節(jié)
這幾個鋪子,可都是長公主嫁妝鋪子里最賺錢的幾個,都給了趙瓊?cè)A,那她還剩什么? 不能丟了鋪子,她也還要維持老侯爺對她的信任,許周氏重重嘆氣,語重心長地叮囑著:“這幾個鋪子都是最賺錢的,郡主可要好好打點著?!?/br> “郡主也切莫沖動行事,那些鋪子也算是夫人留給你的念想了?!?/br> “她胡鬧你也跟著她一起胡鬧嗎?” 老侯爺看許周氏鎮(zhèn)不住趙瓊?cè)A,反而還應了她這荒唐的請求,忍不住拿拐杖敲了敲地,“你祖母都是及笄后學的管家,你還早,不著急?!?/br> “當下主要的,是好好磨磨你這性子,說風就是雨的,無法無天?!?/br> 不僅是對同輩的姐妹,漠不關心出言嘲諷,對長輩甚至也是漠視,日后若真是嫁了人,只趙瓊?cè)A這性子,不知道要在婆家吃多少苦。 “我娘的東西,只是暫時交給嬸娘打點而已?!壁w瓊?cè)A干脆挑明,“我拿回自己的東西,祖父也認為這是不對的?” 誰荒唐還不一定呢。 老侯爺被她這么一頂撞,火氣愈發(fā)上頭:“你回去面壁幾日,讓婢女都給你收拾好東西,后天跟著錦湘一同離京?!?/br> 像是蓋棺定論一般,再次重申了一遍這句話,老侯爺便起身,準備朝著竹安堂外走去,“其他事情等你回來再說。” 朝外走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老侯爺又轉(zhuǎn)身,指了指許周氏,絲毫不顧趙瓊?cè)A,:“那些鋪子,你好好打點著?!?/br> 這是給許周氏吃了最后的安心藥。 許周氏心下一喜,福身應聲。 “你敢讓瓊?cè)A跟著去京郊,就等著讓許家人供你百年吧?!?/br> 老侯爺還沒出了正廳,許周氏嘴角的笑容也還沒消失時,院內(nèi)就傳來太夫人帶著怒火的聲音。 誰也不知道太夫人什么時候回來的,但方才在竹安堂正廳里說的話,太夫人定是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怎么回來了?”老侯爺有些詫異地問道。 他抬頭看了看太陽,發(fā)現(xiàn)時候尚早,午時還未過。 可她早上辰時才出了門,車夫還故意放慢了速度,往返京城,也不該怎么快就回來的。 太夫人冷哼一聲,被劉嬤嬤扶著進了正廳,站在趙瓊?cè)A身后,做她護盾,“我再不回來,我的瓊?cè)A就要被你送走了?!?/br> “你慣著許家人,但我不是你?!碧蛉说擦艘谎墼S周氏和許錦湘,目光雖不至輕蔑,但也說不上有多友好。 “長公主的鋪子地契,瓊?cè)A都長大了,該給到她手里了?!?/br> 太夫人看口,完全不管老侯爺?shù)哪樏?,做出和他截然不同的決定。 正廳里本就沒有外人,那些虛與委蛇也只會讓人膈應。 “瓊?cè)A性子不穩(wěn)當……” 直接打斷老侯爺?shù)脑?,太夫人反駁著:“瓊?cè)A是我養(yǎng)大的還是你養(yǎng)大的?” “她才是趙家人,你要不想讓欽平寒心,最好打住你那些荒唐想法?!?/br> 趙欽平是趙瓊?cè)A父親,也是老侯爺唯一的兒子。他常年駐守在白玉關,鮮少回京,平日與府里也只有書信往來。 聽到趙欽平的名字,老侯爺欲言又止。 太夫人看都不看老侯爺一眼,擺擺手趕客:“你回去吧,這里沒你的事了。” 要不是時候不對,趙瓊?cè)A立馬就想去抱太夫人了。 她方才說那么一堆,雖然落了許周氏的面子,卻沒能改變老侯爺?shù)膽B(tài)度。 打蛇打七寸,看來還是太夫人了解老侯爺。 正廳外,老侯爺嘆息一聲,沒立即離開竹安堂,而是去了西面的廂房。 “既然祖父和祖母都沒意見了,那我就等著嬸娘差人送賬本過來了?!庇腥藫窝?,趙瓊?cè)A也更有底氣了,“嬸娘放心,本郡主不會毀了我娘的心血的?!?/br> 知道太夫人回來,老侯爺離了正廳,自己大勢已去,許周氏強顏歡笑著:“那是自然,明日我就差人把賬本送過去。” “嗯?!?/br> 趙瓊?cè)A點頭應聲,同劉嬤嬤說了幾道菜色,而后就扶著太夫人往里間走去,“我和祖母還要用午膳,就不留嬸娘了?!?/br> “好,那妾身就告辭了。等明日再來看舅母?!痹S周氏朝太夫人行禮,而后干脆利落地離開了竹安堂。 里間,小廚房的動作很快,沒多久桌子上便擺好了趙瓊?cè)A要的菜肴。 趙瓊?cè)A替太夫人布菜,“祖母,您今日多吃點。” 她特意要的太夫人愛吃的菜,今日的事,即便她到最后能解決,但必然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老侯爺無論如何都想把她送去京郊。 哪怕有違禮數(shù),哪怕不顧舅舅旨意,都要護著許錦湘。 這份不知來由的偏袒,確實難辦。 而且還會助長許周氏和許錦湘的氣焰。 與她而言著實不是一件好事。 當年又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太夫人沒好氣地看了趙瓊?cè)A一眼,“出了事才肯討好祖母,你個鬼靈精?!?/br> 趙瓊?cè)A嘿嘿笑了兩聲,“哪有?” “只是我沒料到祖父竟然會這樣。” 太夫人夾菜的動作并未停頓,面色也如常,“出了戰(zhàn)場,他從來都沒拎清過。日后不用理他?!?/br> “好?!壁w瓊?cè)A點點頭。 看著太夫人的臉,她到底是沒去問當年的事。 怕勾起太夫人不好的回憶。 在竹安堂陪著太夫人用罷午膳,又看著太夫人入睡之后,她這才出了正廳。 西邊廂房里的人早就離開了。 她往那邊看了一眼,也實在想不透各中緣由,便乖乖回了瓊?cè)A苑,等著許周氏的賬本。 —— 翌日,許周氏便送了賬本過來,除去趙瓊?cè)A點名要的幾家鋪子,還有另外五家的賬本。 厚厚一摞,教人看著都頭疼。 與此同時,被送到瓊?cè)A苑的還有趙淑妃送過來的人,以及……有關云嵐的密信。 信封很薄,一看就知道里面的東西很少,與一旁的賬本比起來,更顯差距。 趙瓊?cè)A正準備打開信封時,白芍就敲門進到書房,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兩句話。 “今日就走?”趙瓊?cè)A挑眉問道,有些訝異,著實沒想到許錦湘這么快就要離京了。 不是說還有兩天時間嗎? 有意思。 默默把信封夾到宣紙里又壓到書籍下后,她起身,穿上外衫,又拿過早就準備好的包裹,一面往外走一面同白芍說著話:“走,我們?nèi)ニ退投〗?。?/br> 順便再送她一份好禮。 作者有話說: 已經(jīng)修過細節(jié)啦,今天晚上要是能寫出新章就發(fā)出來,不行的話明天就雙更。 爭取做布谷的扇扇,努力掙扎。 第20章 送禮 侯府正門口,停留的人并不多,除卻日常看護侯府的侍衛(wèi)外,便只有許錦湘、許周氏以及她的幾個心腹丫鬟嬤嬤。 很是低調(diào)的模樣,與平常許錦湘的作風完全不同。 “錦湘,這次你去京郊,一定要和七公主和睦相處。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都擔待些。莫要和七公主起了爭執(zhí)?!?/br> 許錦湘的婢女把隨行要帶的東西都搬上馬車,一旁許周氏還在拉著許錦湘,細細叮囑道。 生怕在京郊的這兩個月,許錦湘會發(fā)生什么意外一般。 許錦湘點頭應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娘,你放心。這些我都知道的,也不會和七公主起爭執(zhí)的?!?/br> 想比于前兩日,此時她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沒有那么蒼白,但雙眼仍舊有些紅腫,像是哭出來的。 “好孩子?!痹S周氏憐愛地摸了摸許錦湘的頭,“之后娘試試,能不能提前把你從京郊帶回來?!?/br> “讓你先受委屈了?!?/br> 許錦湘搖搖頭,“那娘我就先上車了。” 見東西已經(jīng)全部搬到馬車上,她也是時候該走了。 這次七公主去京郊的別院不是去享福的,要去的莊子離京城也還有一段距離,時間上耽擱不得。 “錦湘你怎么這么快就要走了,都不讓人去瓊花苑知會我一聲?” 許錦湘一只腳剛踏上步梯,侯府中便傳來了趙瓊?cè)A的聲音,即便隔著段距離,但她的話語仍舊十分清晰。 并且清揚。 許錦湘身子一僵,停住腳步回頭,目光投落在趕來的趙瓊?cè)A身上。 說是趕來,但趙瓊?cè)A的腳步依舊平穩(wěn),不急不緩,整個人的姿態(tài)也很是端莊優(yōu)雅,與半年前的她相比,已經(jīng)是天淵之別了。 直至這時,她才明朗,從竹安堂到金鑾殿,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繞回到竹安堂,趙瓊?cè)A已然變成了另一副,她極為陌生的模樣。 也不再是她能隨意cao控的棋子了。 按捺住心中翻涌的思緒,許錦湘收回腳步,轉(zhuǎn)身,等趙瓊?cè)A近身之后,她才開口:“臨走得太匆忙,還沒來得及告訴jiejie。jiejie就來了?!?/br> “無妨?!?/br> 朝許周氏簡單問過安,見許周氏走后,趙瓊?cè)A才擺擺手,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jiejie還特意給你準備了臨行的東西,要是錯過了,我才覺得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