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yè)[穿書]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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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也倔,撞這么一下,哼都沒哼一聲。 荊謂云沉著臉,右手成拳,直直朝傅云禮面上揮過去。 傅云禮知道這一下躲不過去,條件反射用手臂擋臉,不曾想荊謂云居然在最后一秒改變了動作,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往前一扯。 他腳下一個踉蹌,要反擊時,已然晚了。 “砰”的一聲被人過肩摔,摔在地上。 打過架的基本都知道,倒地了,一般就意味著沒啥翻身的可能了。 輸了。 荊謂云一手把傅云禮的手臂往后扭,另一只手則按在他腦袋上把人往下壓。 動作維持了約兩三秒,他才松開手。 傅云禮不是輸不起的人,就是有點煩,支起上身,坐在地上抓了抓被汗浸濕的頭發(fā),一言不發(fā)。 整個過程很快,連一分鐘都不到,卻耗費了很大的體力。 腦海里的系統(tǒng)簡直要急哭了,【宿主,我們是要救他,不是揍他?。 ?/br> 【你怎么打架還下死手呢?】 荊謂云額上也出了一層薄汗,抬手把頭發(fā)往后捋了捋。 他想揍傅云禮很久了。 尤其是從系統(tǒng)那里知道傅云禮和時郁的事情以后。 荊謂云沒體會過什么濃烈的親情,他知道傅云禮過得不好,也有心理問題,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如果不是傅云禮,時郁的病不會那么嚴重,一想到那個蜷縮在角落,不敢觸碰陽光的少女,荊謂云就心疼得不行。 正因為曾經(jīng)遇到過溫暖的家人,所以才在失去時,那么絕望。 荊謂云不敢想時郁在傅云禮死后,那段日子是怎么度過的。 他閉了閉眼,壓下翻涌的情緒,在傅云禮面前蹲下,手肘搭在膝上,平靜地看著他。 “傅云禮是吧?” 傅云禮抬起頭看向荊謂云,眼神中還有點茫然,不曉得這人接下來要說什么。 “沒有你這么保護人的?!?/br> “……什么?” 傅云禮愣了愣,明顯沒聽明白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你不覺得你對時郁的控制欲太強了嗎?”荊謂云淡聲道。 “你胡說八道什么——” 話說了一半,傅云禮身子忽然一僵,腦海里浮現(xiàn)出時郁面無表情的樣子。 時郁一向什么都不在意。 所以他就總覺得,要幫她處理好這些事,哪怕時郁從來沒有說過需要他做什么,他也會做好這些。 要讓時郁遠離所有危險的事才行。 就好比兒時捉迷藏遇到的那條蛇,他第一反應(yīng)是拉開時郁,然后再也不讓她有機會觸碰到蛇。 而不是在事后問她,為什么要摸那條蛇。 其實,小孩子在那個年紀,都是充滿好奇心的,也許…… 她只是有點好奇。 不是時郁走不出封閉的世界,而是傅云禮一直以保護之名,把人困在了一片天地。 這么多年來,保護與叮囑,已然形成了習慣。 荊謂云垂著眼看傅云禮,眼眸晦暗不明,驀地問道:“你為什么看到時郁和我在一起那么生氣?” “?。俊备翟贫Y不知道說什么好,索性閉嘴不說話。 “因為你不信,你不覺得時郁會幸福,在你看來,她永遠都待在黑暗里,活該被人欺負,也只會被人欺負,所以看到我的時候,你第一反應(yīng)是我欺負她了?!?/br> 荊謂云不怎么會教育人,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再加上看傅云禮不爽,語氣不太好,沒有半點委婉。 這話一出,傅云禮頓時瞪圓了眼睛,像只被激怒的獅子,全身緊繃,隨時可能沖過去,“你他媽——” “你敢說不是時郁一直在遷就你嗎?”荊謂云厲聲質(zhì)問道。 不是傅云禮救贖時郁,而是時郁承擔起了jiejie的責任,一直都在努力救弟弟啊。 只不過她在情感方面不太懂,只能笨拙地護著傅云禮,隨著他的想法來。 心理問題嚴重的那個,從來都不是時郁。 是傅云禮。 傅云禮從小到大就沒被人這么罵過,他一向是別人口中優(yōu)秀的孩子,成績好,人緣好。 可在荊謂云這里,卻被說得什么都不是。 這讓剛成年的少年很不適,有種強烈的落差感,有惱怒,有不甘,還有點委屈,感覺都要被說哭了。 他聳拉著腦袋,一聲不吭,蔫了吧唧的。 “你可以保護她不受傷害,但這不是你干涉她選擇的理由。” 荊謂云知道,傅云禮能聽進去,這小子雖然有點一根筋,但不是沒腦子的人,只是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這些。 傅云禮抬手按住眼角,沉默了很久,最后低聲道:“我姐和你說了我們倆的事?!?/br> 不然荊謂云不可能說出來這些話。 荊謂云眉梢微揚,沒說對,也沒說不對,隨他誤會理解,日后被拆穿,也可以理直氣壯說,“我可沒說過,全是你自己認為的?!?/br> 又過了一會兒,傅云禮心情似乎平復下來了,用手背蹭了下眼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幽幽道:“你完了?!?/br> 荊謂云:“???” 緊接著,傅云禮繼續(xù)說道:“我回去就告訴我姐,你打我,你別想進我們時家的門!” 荊謂云:“……” 小孩子嗎你?打架還找家長。 ———— 甜品店。 時郁面無表情看向風塵仆仆的兩個人,眼中帶著幾分嫌棄,眉頭微蹙。 “你倆小學生嗎?” 小學生一號傅云禮控訴道:“姐,這個男人絕對有暴力傾向,你看我身上這鞋印,就是他踹得?!?/br> 脾氣壞,打架狠,說話兇,一看就不是會疼人的,傅云禮直接在心里給荊謂云畫了個大紅叉。 和這種人談戀愛,那不得天天被氣死? 小學生二號荊謂云垂了垂眼,上身俯低,小聲道:“抱歉,我沒想弄傷你弟弟……” 傅云禮看呆了。 很想指著他罵,沒想弄傷個p啊!哪招下得不是死手?這得虧是他,換了個人估計已經(jīng)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了。 傅云禮比較要強,哪怕渾身都疼,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 在他看來,男人打個架哭唧唧的太娘了。 但今天,荊謂云讓他長見識了,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只見荊謂云緊抿著唇,手臂微乎其微地輕顫了下。 他和傅云禮的小麥色皮膚不同,他是冷白皮,非常顯傷,此時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滿是紅腫淤青。 時郁看到了他的傷,眉頭皺得更緊了。 荊謂云低著頭,“我想,這里面應(yīng)該有誤會?!?/br> 傅云禮:“……” 你有毒吧? 誤會你大爺,不是你在巷子里罵我的時候了? 傅云禮忍了又忍,最后忍無可忍,惡狠狠瞪了荊謂云一眼,正要開口說話,就被時郁打斷了。 她問:“你們誰先動的手?” 傅云禮瞬間熄火了,垂在身側(cè)的手用力攥緊,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 還真是他先動的手。 行啊,在這等著他呢。 他就說這狗東西怎么會讓他,一步一坑,簡直防不勝防,有苦說不出。 時郁見傅云禮不吭聲,心中了然,無聲嘆息,再看兩人明顯在地上打過滾臟兮兮的衣服,更無奈了。 “你們要不要回家換下衣服?” 荊謂云沒意見,隨口道:“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衣服有幾套新的,你弟應(yīng)該也能穿。” 傅云禮有意見,一字一頓道:“不要!” 時郁:“……?” 時郁疑惑地看了看傅云禮,饒是情感遲鈍如她,也看出自家弟弟對荊謂云的敵意。 傅云禮耷拉著腦袋,小聲道:“我不穿他的衣服?!?/br> 聞言,時郁想了想,總麻煩荊謂云確實不好,更不要說倆人現(xiàn)在的情侶關(guān)系有名無實。她本來也想婉拒他的好意。 最后衣服是在路邊攤買的,十元一件的白t,倆人一人一件,時郁付的錢。 本來是想只給傅云禮買的,讓荊謂云回去換衣服。畢竟富二代,可能穿不慣這種便宜貨,誰曾想他看到傅云禮穿,直接和老板也要了一件。 傅云禮和人家打架了,時郁哪能再讓他掏錢,便買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