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不想攀高枝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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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瞇起眼睛仔細看了,“枯木逢春盡發(fā)新,此乃上簽,此前有所坎坷,然出門遇貴人,必會否極泰來。” 顧春和一下子雀躍起來,“那我父親肯定會平安回來的,對吧?” 老和尚雙手合十,笑瞇瞇道:“阿彌陀佛,施主盡可放心,過程稍有不順,但結果是好的。” 一番話說得顧春和心花怒放,又添了不少香油錢。 田小滿幾個過來找她,“春和,寺廟后面有一大片玉蘭樹,我們正要過去賞花,一起來呀。” “就來!”顧春和提著裙角歡快地跑了。 謝景明無奈地搖搖頭,卻沒跟著她走,暗搓搓瞥了一眼老和尚。 老和尚微怔:啥意思? 謝景明放下幾顆金瓜子,目光落在簽筒上。 老和尚瞬間瞪圓了眼:佛天老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就是哄善男信女高興的把戲,一向對此嗤之以鼻的攝政王,居然要求簽! “求……請問王爺求什么?”他結結巴巴問。 謝景明沒說話,自顧自拿過簽筒,搖晃一陣,啪嗒,一根簽自己掉了出來。 老和尚忙雙手捧起,“抱薪救火大皆燃,燒遍……” 下下簽! 老和尚不敢解。 不用他解謝景明也猜出什么意思了,抱薪救火,火勢只會越燒越旺,方法用錯了,問題只會越來越嚴重。 他冷著臉,扔下一把金瓜子,重新抽。 “孤舟遇大風……”又是個下下簽,老和尚快哭了。 謝景明的臉陰沉如水,不死心,直接拿了一根出來。 老和尚滿頭冷汗,“夢中得寶醒來無。” 得嘞,又是個下下簽,這位爺手氣可真差,簽筒就那么幾根下下簽充數(shù),全讓他給抽中了。 “妖言惑眾,不足信的東西!”謝景明抓起簽筒,連簽子帶竹筒全扔進銅鼎里燒了。 老和尚縮著脖子裝啞巴,連大氣也不敢出,卻是望著攝政王獨自離去的背影發(fā)呆,心中好奇得緊。 這位爺,究竟求的什么?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4-20 23:42:23~2022-04-22 00:20: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哈哈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ay 5瓶;綠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4章 十來天不回府, 老夫人終于按捺不住了,接連派了三撥人來,總算是把玩瘋了的蔡雅菲“請”回來了。 一到鶴壽堂, 蔡雅菲的話匣子就關不上了,眉飛色舞說著山中景色有多美, 溫泉有多舒服,喝的還是山泉水,甘甜清冽, 比自家的井水好喝萬倍。 “祖母,您真該和我們一起去, 多泡泡溫泉,對您的風濕病有好處, 刮風下雨的時候也不會疼得睡都睡不安穩(wěn)啦?!?/br> 老夫人樂呵呵聽著,顯見被她哄得很開心。 呂氏不由打趣說:“四丫頭出去一趟,人也水靈了,嘴巴也甜了,看來那莊子的水,真真兒養(yǎng)人。大嫂,趕明兒我得了空想去莊子上逛逛, 你可得幫忙??!” 幾句奉承話入耳, 田氏心里十分熨帖,看呂氏也順眼不少,“都是一家人, 想去就去, 提前和我弟弟打聲招呼, 萬沒有不行的道理?!?/br> 她們妯娌難得和睦, 老夫人最愛的便是家和萬事興, 一時間更高興了。 鶴壽堂其樂融融,只有蔡嫻芷笑不出來。 她就坐在老夫人身邊,本想和祖母說說在莊子里受的委屈,再灑些眼淚哭哭死去的親娘,祖母肯定會心疼她這個沒娘的孩子,天大的錯誤也能幫她掩飾一二。 四meimei卻嘰嘰嘎嘎說個沒完沒了,過會兒祖母乏了,她還得另找空子。夜長夢多,她要趁著閑話還沒傳到柴家舅舅那里,求祖母趕緊把這事捂住。 一面又埋怨柴元娘,走也不叫她一聲。 許大總管說,莊子出現(xiàn)毒蛇純屬意外,山林經(jīng)常有蟲蛇出沒,又下了兩天的大雨,把他們撒的驅蟲藥都沖沒了,這才沒防住。 這話本是謝景明放出的煙霧彈,卻把蔡嫻芷嚇唬住了,想提前下山也不敢了,生怕路上一個不當心被蛇咬一口。 等了又等,蔡雅菲始終喋喋不休,蔡嫻芷耐不住,出言打斷,“祖母,我給您做了身衣裳,您先試試,哪兒不合適我再改。” 老夫人笑容微微滯了下,但很快恢復正常,仿佛感慨似地說:“好好,如今我也到享受兒孫福氣的年紀了?!?/br> 蔡雅菲正說得興起,硬生生被掐斷,很是不高興,當即想譏諷兩句,不妨母親暗暗拉了她一把。 田氏笑道:“咱們叨擾了這半日,也該讓老夫人清靜清靜了,我手里也忙著,柴大姑娘說走就要走,給人家的表禮我還沒準備好呢?!?/br> 蔡嫻芷大驚,“柴jiejie要走?為什么?” 田氏輕飄飄掃她一眼,“親事不成,還能一直賴著不走?人家的臉皮可不像某些人,堪比城墻厚。” 鶴壽堂的氣氛為之一默,莫說蔡嫻芷,老夫人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了。 呂氏左右瞧瞧,拉著女兒起身告退,“悅哥兒南下前,給韓家侄子留了一箱子書,我趕緊給他送過去。” 偌大的鶴壽堂轉眼間只剩祖孫二人,空蕩蕩的,顯得寂寥又壓抑。 老夫人嘆氣,“說吧?!?/br> “祖母救我!”蔡嫻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老夫人雙膝大哭,待淚水染濕了老夫人的衣襟,方抽抽噎噎將那日的遭遇說了一遍。 當然,她是絕不會承認自己品行有失,只說舅老爺受了田氏母女的蒙蔽,誤會了她。 她說完了,卻沒有得到祖母的任何回應。 老夫人沉默著,屋里除了她斷斷續(xù)續(xù)的啜泣,再無其他聲音。 蔡嫻芷心底發(fā)虛,拿眼偷偷覷著祖母的臉色,漸漸哭不出來了。 “柴家的婚事退了吧?!崩戏蛉松钌顕@息一聲,“就說渝中路途遙遠,我舍不得你遠嫁,咱們主動退婚,于你臉上還好看些?!?/br> “祖母?您不會信了他們的話吧?”蔡嫻芷不可置信揚起滿是淚痕的臉,她要的是保住親事,不是退婚。 老夫人看著她,又痛惜又生氣,“柴大姑娘決意搬走,就是想和國公府撇清關系,你難道看不出來?” 蔡嫻芷搖搖晃晃,“那我該怎么辦?祖母,我不想做老姑娘,不想看繼母的臉色過活??!” 老夫人對這個孫女也是頭疼,“只要我活著,就不會叫田氏為難你,親事慢慢尋著,總有合適的人。大不了咱們降低門檻,寒門士子也不是不行?!?/br> 寒門?那她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去沾惹柴桂! 但蔡嫻芷什么也沒說,只給老夫人重重磕了個頭,起身離開了鶴壽堂。 夏陽熱辣,熱浪一股接一股涌過來,烤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看見姐妹們坐在柳蔭下說話,旁邊站著兩個男子,年紀大點的是祖母娘家侄子韓斌,她們稱呼表叔的,旁邊那個年輕的看著很眼生。 表叔是韓家家主,現(xiàn)任中書舍人,手里掌握的是實打實的權力,未來封侯拜相也有可能??上ハ聼o子,聽祖母說,他正在族中物色年輕子弟以做嗣子。 難道旁邊那個就是他選中的人? 蔡嫻芷心頭一動,悄悄躲在樹后偷聽。 果不其然,那人叫韓棟,族譜已改成韓斌之子,今天給老夫人請安來的。 韓棟是個標準的美少年,模樣清俊飄逸,眉宇間是nongnong的書卷氣,聽他談吐,是個非常有教養(yǎng)、有見識的人。 蔡嫻芷整整衣衫,準備出去一見。 剛露出半邊臉,卻看見韓棟正在向顧春和淺笑。 柳蔭婆娑,樹影斑駁,點點光暈落在她羅紅金色暗紋的煙羅紗褙子上,愈發(fā)映得那張臉嬌艷不可方物。 長得好就是占便宜,如今自信大方了,倒比原先更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蔡嫻芷暗暗嗤笑一聲,收回邁出的腳。 不單顧春和,二meimei四meimei也是美人坯子,她剛大哭一場,還未來得及梳洗補妝,就這樣子見人,定會被她們比下去。 有了目標,蔡嫻芷倒也不急在一時,轉身躡手躡腳離去了。 “你從河東路來!”顧春和睜大眼睛,顯得有些急切,“你去過豐州嗎?” 韓棟笑道:“去過,停留了半個多月的時間?!?/br> “那、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顧庭云?” “當然!顧先生可是豐州地面上的名人,孤身深入北遼,策反兩個部落投誠我朝,提起他來豐州沒有人不豎大拇指的。我還有幸見過他兩面?!?/br> “真的?”顧春和又驚又喜,激動得臉頰泛紅,“他怎么樣,身體好不好?” 韓棟訝然。 田小滿噗嗤一笑,“那位是春和的父親,都一年半沒有消息了,你快說吧,看把她急得?!?/br> “原來你就是先生的女兒?!表n棟很意外,“先生很好,知道我是國公府的親戚,還托我給你捎信?!?/br> 說著,從衣服里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頗為不好意思地說:“路上怕丟,一直貼身放著,姑娘放心,我用白蠟厚厚封了一遍,別看信封不好看,里面的信絕對完好無損?!?/br> 看著封面那熟悉的字,顧春和珠淚盈眶,拿信的手都發(fā)抖了,突然沖韓棟深深福了福。 “謝謝……謝謝你?!彼龔娙讨鴾I意,把信緊緊貼在心口,“我盼了好久好久,終于盼到父親的信了,真不知怎樣感謝你才好?!?/br> 韓棟忙不迭躬身還禮,“這話就太見外了,我受先生指點頗多,送信不過舉手之勞,當不得姑娘一個謝字?!碧ь^看到她如花笑靨,不由臉紅了一下。 靜悄悄的柳蔭深處,謝景明輕輕哼了聲,扭頭就走。 許清納悶,“郎主,不見韓家爺倆兒啦?” “外書房太熱,叫蔡攸和韓家父子到竹山來?!?/br> 擺了四大盆冰呢,一進去涼颼颼,怎么會熱? 不過郎主說啥就是啥,許清很有忠仆的屬性,聽命行事,莫問緣由。 待將那三人請到臨水閣的小書房,許清看著換了身衣裳的郎主,使勁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