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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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都說了是客幫的人,跟主幫有什么關系,就算要交代,用得著給你交代? “漕幫兄弟一家親,主幫客幫又有什么關系?”夜無垢笑的可嚇人,一看就不好惹,“今日主幫姓康,未知來日,許會姓夜呢?李大人傷了我的人,還不肯給交代,難不成是想下去陪我那兄弟了?” 方才打過架,他的玉骨扇邊上還有點滴血漬,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干的出殺人的事。 不知情的,頂多是嚇了個白臉,知道的,比如主幫悄悄跟過來的人,忍不住牙癢癢,鴟尾幫幫主實在太不要臉,兩頭吃啊這是!去赤蜂幫就說姚波搞了他的人,要交待,到這,又說姚波是他兄弟,被害死了,李寸英得給交待! 李寸英:…… 惹不起,我躲不行么! 他深呼吸一口,似十分為難:“此事……在事發(fā)之時就已知會過主幫,還報了官尸檢,認定乃是意外,與我無關哪?!?/br> 夜無垢才不管,大馬金刀往主座上一坐,搖著扇子,踩著凳子,耀武揚威,風流浪蕩:“官府認不認,與我漕幫何干?今日李大人不但得一五一十,把事情說清楚,還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否則么,叫我查出來不對勁之處——” 他微微一笑,殺意滿溢的眼神精準刮過對方頭骨:“我瞧你這顆頭長得不錯,眉清目秀,用做酒具很好。” 李寸英:…… 簡直大膽,放肆!青天白日,膽敢威脅朝廷命官,是嫌活太長了么! 他眼神示意屋外心腹,去報官,快,這可不是暗夜里漕幫盤子,就不信沒人能收拾得了他! 跟著幫主過來的鴟尾幫眾在沐十示意下,根本沒理。 報就報,隨便。 以前興許會忌憚收斂些,但自家?guī)椭魇鞘裁瓷矸?,時今又是個什么情況,什么形勢,怎么會怕? 沐十這種心腹知道的機密,底下人并不知道,但他們知道另一條,對啊,為什么要怕,怕什么怕,咱們幫主,可是小朝大人的人! 小朝大人是什么人,大理寺最厲害的大人! 第68章 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夜無垢在外面‘胡作非為’并不低調(diào), 消息很快飛到了皇宮。 承允帝聽到哈哈大笑,朱筆不小心在奏折上劃出長長一道,干脆把筆扔到一邊, 笑了個痛快:“你瞧, 朕這個兒子, 是不是很有意思?” 天子殿中批閱奏折,左右并無旁人,只有一個心腹桂公公。桂公公年逾花甲, 是自小跟在承允帝身邊伺候的,有功夫傍身, 體格不錯, 精神頭也很好, 十六年前之事,于天子是巨大打擊,于他也是難以言說的遺憾。 當年事發(fā)突然, 桂公公一直伴在皇上身邊, 他之忠心都是沖著皇上, 幾乎是以一己之命,換了天子平安,之后休養(yǎng)了整整一年,身體才好回來, 可太子的遇害, 小皇子的失蹤,加之其后皇后的纏綿病榻,撒手人寰…… 天子的傷痛, 沒誰比日夜伺候在身邊的人更懂。 桂公公一直在想, 如果當年他能去救下小皇子…… 可當時局勢萬分險峻, 若他離開皇上身邊,沒替皇上擋了那一刀,結(jié)果會不會更糟? 還好上蒼憐惜,小皇子找回來了,皇上仿佛一夜年輕了幾十歲,覺睡得好,飯吃得香,連批閱奏折都比以前積極了很多。 “天之驕子,合該張揚,老奴……此前一直擔心,”桂公公伴駕多年,深知天子脾性,私底下說話時,并沒有那么循規(guī)蹈矩,字字小心,“小皇子流落在外,萬一被人欺負,膽子小了可怎么辦?膽子大點,皇上給緊緊弦,還能克制一二,這膽子小了,可不好練,如今豈不正好?小皇子孝順懂事,是您的福氣呢。” 承允帝嘆了口氣:“是啊……他兩三歲時那脾性,朕都擔心十來歲時不好教,翻了天可如何是好?后來丟了,也擔心尋回來變得怯懦膽小,朕不知要如何愧疚,這孩子懂事,恐老父親為難,自己就能長得這么好……” 桂公公:“小皇子心中無畏,有勇敢謀,看起來放肆,實則從未刻意耍威風,今次也是為了大局,可不能叫沒長眼的給欺負了?!?/br> “不錯,一群眼皮子淺的蠢貨,朕的兒子也敢欺負?” 承允帝冷笑一聲,雖然現(xiàn)在多的東西不能給,不能叫人知道,但護犢子還是得護:“擬旨,大理寺寺丞朝慕云,才華卓越,能力不俗,入大理寺不足半年,凡有案件無不破解,立功無數(shù),朕心甚慰,擢升為大理寺少卿?!?/br> 刑獄人才本就難得,鞏直調(diào)任后,這個職位空缺那么久,也是寧缺毋濫,有些事可以調(diào)派不熟悉的人暫代,有些卻不行,人命關天,案件容不得半點馬虎。 承允帝觀察了這孩子很久,一直沒給人升官,不過是覺得年紀還小,可再歷練久些,現(xiàn)在么,反正有他看著,出不了錯! 桂公公就笑了:“老奴這就去準備傳旨,批了這半天折子,皇上也歇歇,回頭小皇子見您瘦了,許會不高興呢。” 承允帝又開心了:“用得著你這老貨提醒?累了就休息,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精力養(yǎng)足了,才能更好對理朝政,朕不比你懂?” 您懂是懂,可您之前照做了么? 還是小皇子回來的好。 桂公公行禮暫退。 不多時,他親自帶著圣旨去往大理寺,圣旨下發(fā),自然不會沒有動靜,沿街不說敲鑼打鼓,儀仗隊擺出來都十分吸引眼球,聽到是升官圣旨,大喜事,百姓們?nèi)滩蛔∵^來湊熱鬧,大理寺的人也與有榮焉,一個個面色膛紅,腰板挺的筆直。 主簿李淮更是捧著胖肚子,樂呵呵來回招呼支應,別看人胖,跑的靈活極了,十分盡心。 有人悄悄問他嫉不嫉妒,一個幾個月前同他平起平坐,甚至不如他的人,現(xiàn)在官升到了他前頭,心里頭不酸的慌? 李淮直接送了別人一個白眼。 這有什么酸的?朝慕云才能遠在他之上,幾個月相處下來,脾氣雖然不怎么好,案子是破的真漂亮,干他們這一行,別的都是虛的,唯有真本事,才是立足之本,沒見因為‘無案不破’這四個字,同行都不敢瞎逼逼了么?他現(xiàn)在出去,誰敢不給面子,全托的朝慕云的福! 有個能力卓絕,基本不會出錯的上官,他辦什么事都方便,而且朝慕云那性子,有事能扛,交際吃酒就不行了,不說身子不行,本身性格也不愛這個,大理寺再是清水衙門,基本的人情往來也得有不是,大人不去,還不得指著他? “小朝大人離不了我呢……” 你們懂個屁! 朝慕云接了圣旨,倒沒有太多喜出望外,于他而言,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案情本身。 夜無垢在外面‘張牙舞爪’,消息傳到哪兒都是,他自然也聽到了,如今又接到了圣旨,自然聞琴知雅意,點了幾個皂吏過來:“你們幾個,去幫夜幫主壯壯威,大理寺辦事,名正言順,外人不得僭越?!?/br> “是!” 之后,他叫了槐沒過來。 槐沒直接運了輕功,飛過來的:“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說話就要捏脈。 朝慕云任她捏:“沒有?!?/br> 還真沒有,槐沒蹙眉:“那是——叫姓夜的嚇的?” 朝慕云搖頭。 槐沒:“也是,他哪能嚇得了你,他最聽你的話?!?/br> 所以現(xiàn)在是—— “看尸?!?/br> 朝慕云尚未看到夜無垢的人,先到了他讓人送來的,姚波的尸體。 槐沒眼睛一亮:“不等姓夜的回來?” 朝慕云:“不用,我們先來。” 剛剛升了官,不驕不躁不飄,轉(zhuǎn)身埋頭公務,槐沒也是服氣,但尸體當然更有意思:“走!” 因是高處墜亡,姚波的尸體不大好看,哪怕經(jīng)過家人收斂,也很難消去違和感,骨頭碎軟,支撐感弱,看上去都不大敢讓人摸。 別人不敢,槐沒敢,她甚至敢上手摸:“你怎么看?” 朝慕云非法醫(yī),但簡單表征還是看得出來的:“肢體局部擦傷挫傷,能見皮下出血,然骨碎臟損,體內(nèi)器官損傷遠大于體表損傷,這是很明顯的墜落傷,頭骨后側(cè),脊椎,股骨骨折嚴重,以點為圓心,引發(fā)廣泛性損傷——此人落地姿勢應該是仰躺。” 槐沒鼓掌:“我就知道,你肯定藏著些東西,深藏不露啊!” “藏?”朝慕云挑眉,“這些東西,不用藏?!?/br> 槐沒頓了下,倏的回頭:“你懂更多?” 朝慕云垂眉,眸底現(xiàn)出淺笑:“并未系統(tǒng)學過,但有些還是知道的,比如以胃部食物,推測死亡時間等。” 槐沒眼睛更亮:“這也能行?” “自然,”朝慕云頜首,“人體對食物的消化過程,不同食材,有不同時間,不易偽造,證據(jù)簡單明了?!?/br> 幾乎所有的法醫(yī)解剖驗尸過程,都不會放過這個環(huán)節(jié),是對精準死亡時間判定的最大輔助。 槐沒只恨自己花了太多時間,找到meimei來不就行了,為什么不信任朝慕云,還試探觀察了那么久,早來早能玩這些好玩的東西了! “你要不要考慮教我?”槐沒看著朝慕云,眼底閃著光,“我不但保證治好你身上的毒,還給你免費做仵作五年!” 朝慕云沒說話。 槐沒:“十年?” 朝慕云還是沒說話。 這個狡猾陰險的男人,槐沒咬牙:“你難不成想要我一輩子!” “姑娘家的一生,該要幸福從容,莫要輕易許出,”朝慕云看著她,“你無需賣身予我,我這里沒那些規(guī)矩,大理寺的門,隨時向你敞開,只要你愿意,每個案子都能助我?!?/br> 槐沒:…… 怪,怪不得姓夜的家伙會淪陷,這男人好像真的,有點什么魔力在身上的。 她哼了一聲,別開頭:“那你剛才不說話?!?/br> “你我彼此了解并未很深,”朝慕云道,“我只是有些意外?!?/br> 槐沒:…… 她也有點后悔剛才的沖動,允那么多年出去,真有什么別的事了怎么辦? 朝慕云叮囑:“日后三思而后行,類似的話,同誰都不要再說了?!?/br>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槐沒一邊看尸,一邊想,怪不得meimei也舍不得離開朝慕云,把他當兄長看,有些人就是這樣,看起來冷冷淡淡,實則很能給人安全感。 提醒自己別亂想,集中注意力,很快,對面前尸體有了結(jié)論。 “這個人呢,的確是摔死的,但在摔死之前,他中了蛇毒……還記得王德業(yè)的尸體么?這個人中的,也是一樣的蝰鱗蛇毒?!?/br> 朝慕云看了看:“可他的骨,似乎不很明顯。” 死者新死三天,只是高處墜亡,骨折嚴重,并沒有高度腐敗,露出骨頭,只右手手肘重重磕在地上,有小面積挫傷,能看到一點白骨,顏色也并不重,看不真切。 “但是有水泡呀。” 槐沒將死者袖子拉高,展示給他看:“之前王德業(yè)的尸體,我看過當時的尸檢格目,左小腿就有部分水泡,細密但數(shù)量不多,因咬痕不明顯,被認為是換季時的氣候反應,但現(xiàn)在這個人也有,我的判斷一定不會錯了?!?/br> 朝慕云看得很清楚,就是死者傷勢略重的這只右手,后側(cè)靠近腕骨的位置,有五六個水泡,并不太大,但看得很清楚。 “你曾說過,這種毒蛇毒素,有一定的致幻效果?” “是,”槐沒點頭,“他死前,肯定也有點什么讓他興奮的經(jīng)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