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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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銀票這種東西,面額越大,制作工藝越高超,畢竟要兼具一定的防偽效果。 槐沒一臉震撼:“這張銀票……是被死者吞了?” 肚腑中發(fā)現(xiàn),位置靠上,不是胃也是食道,基本沒有保存在胸前衣物,因為尸體腐壞下沉,到達(dá)這里的可能。 這可是銀票,不是其它東西,尸體被家人收斂入棺,是要進行一定儀式,有全身換洗過程的,怎么可能放銀票在身上?若要準(zhǔn)備陪葬品,也該是金玉之器,而非活人的銀票。 還這么大面額。 夜無垢手中扇子輕搖:“大概率也不會是兇手塞他嘴里,逼他吞下的,這般浪費錢財,哪個兇手這么蠢?” 就算是為了進行什么羞辱儀式,也不必要用這么大面額。 朝慕云:“大概率是他自己吞的?!?/br> 想法么,也并不難猜,比如預(yù)知到了一點危險,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種種。 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這兩個字——來源。 “工部侍郎看起來官階不低,實則俸祿并不高,也不算肥差,”朝慕云沉吟,“王德業(yè)手里,為何會有這么大面額的銀票,又轉(zhuǎn)移都來不及,只能自己吞下?” 這種東西不可能隨身攜帶,死時在身上,只有一種解釋,就是這一日他才得到,或者這一日,他必須要用,這一點可以指向兇手方向。 但這張銀票是過路呢,還是自己擁有? 過路的話,他就是中間人,自己擁有的話,他可能涉嫌貪污受賄,哪一種,都很微妙。 夜無垢扇柄敲打在掌心,突然想到:“王德業(yè)在酒肆獨飲很久,一直都沒有離開,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并非是饞酒,是在等人?” 朝慕云頜首:“很有可能?!?/br> 槐沒若有所思:“所以兇手——就是他等的這個人?” “尚不能肯定,”朝慕云垂眸,“死者等候之人是否知道銀票之事,很重要?!?/br> “不對,等等——” 夜無垢突然頓住,拿帕子墊著,扒拉了扒拉了死者頭發(fā),掉出一小片細(xì)碎的,不注意很難發(fā)現(xiàn)的金箔。 尸體腐敗的確嚴(yán)重,但頭發(fā)是腐敗過程中最難消解,需要時間最久的,金箔藏于其中,只怕經(jīng)年累月都沒關(guān)系,是以保存完好,上面花紋也清晰可見。 是個略復(fù)雜的圖形一角,因為金箔太小,花紋再清晰,也難以拼湊整個圖像。 朝慕云看夜無垢:“你認(rèn)得?” “這是漕幫主幫下,一個叫赤蜂的小幫派追蹤標(biāo)記,其幫主名姚波,在京城也算有一席之地,”夜無垢眼梢瞇起,“看來我們得去尋一尋他了。” 朝慕云若有所思。 幫派追蹤標(biāo)記…… 也就是說,這個叫赤蜂的幫派曾經(jīng)跟蹤過死者,或者正在跟蹤中,京城地盤,非主幫念京,只是從屬,但兩邊真的毫無關(guān)系么? 夜無垢很快有了決定:“我去一趟。” 這意思是,自己去。 有些地方并不喜歡官府介入,以官威壓,效果未必好。 朝慕云知道他怎么想的,并未阻止,只是提醒:“你可大張旗鼓的找人。” 夜無垢同樣立刻理解了對方在提點什么,笑唇翹起:“這么關(guān)心我?” 汾安侯府的案子一破,不管典王還是漕幫,必會心生忌憚,處處警戒提防,皇子身份目前不可以暴露,除卻保護目的,這還是準(zhǔn)備好一切之后的殺手锏,是創(chuàng)造時機的必要條件,須得慎用。 但所有一切都暗中行動,也不行,既然是釣魚局,總得有個‘打草驚蛇’的機會,身份不能露,案子就不能暗中悄悄查,別人會更懷疑,更謹(jǐn)慎,不若敲鑼打鼓的來,吸引別人目光,告訴別人我再挑戰(zhàn)你,可千萬小心些。 一邊不動聲色暗謀,一邊施與壓力推拉,才能更好破局。 夜無垢親自去做這種事,別人不可能猜得到他是皇子身份,真要這么重要,還不得好好藏在背后,怎么能推到人前這么折騰,不怕死么? 就算風(fēng)聲有所暴露,別人知道尋回了皇子,也不會懷疑到夜無垢身上。 小朝大人面無表情,眉目疏淡,根本沒理他的口花花。 夜無垢知道,四外這么多人呢,不方便,他也只是忍不住撩,并未真的想怎樣,扇子一搖,遮了半邊唇,眸底流轉(zhuǎn)處,皆是張揚:“放心,耀武揚威嘛,這個我會!” 他拂過朝慕云的手,將手中扇子換了一下,快速沖朝慕云眨了下右眼:“玉骨扇先借我用。”之后翻身上馬,紫色衣角掠過空中,帶起暖風(fēng)颯爽,“等我的好消息!” 朝慕云握住手中折扇,微微一笑:“好啊?!?/br> 馬兒極速飛馳前,夜無垢看到了朝慕云的這個笑顏,差點沒忍住,將人擄上馬一起。 完蛋,他閉了眼,這人越來越會了,沖他笑,還微微歪著頭,有點可愛,想…… 但也是想想而已。 該干的活還是得干,大不了干快點,早點回去逗那病秧子! 夜無垢一路飛馳,路上還順便放出信號,招來幾個手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直接去到赤蜂的地盤,十分不客氣,直接踹開大門,搖著扇子,閑庭信步般往里走:“姚波呢,叫你們老大出來陪我喝酒!” 在對方踹門時,赤蜂幫眾就如臨大敵,聽到這句話,更是直接愣住,轉(zhuǎn)瞬抓緊了手中武器。 這哪里像約酒局,分明就是來挑事的!漕幫上下誰不知道,鴟尾幫幫主從不與人喝酒,他只喝祭酒!但凡說出這樣的話,意思就是要殺人! 赤蜂幫怎么得罪這尊殺神了? 副幫主是個獨眼,身材健碩,一身兇悍氣質(zhì),放在外面幾能止小兒夜啼:“這里是京城,主幫地盤,夜幫主此來,可有知會康幫主?” 他聲音低暗,滿滿都是警告,但夜無垢又怎會怕?對方話音還未落,手中玉骨扇就甩了出去,殺招之凌厲,回旋間攜風(fēng)雷,若非對方躲的快,這玉骨扇必將劃破他的喉嚨! 就這,也是夜無垢收了手,沒放開打的。 “啊,終于安靜了?!?/br> 夜無垢環(huán)視整個房間,握著旋回的玉骨扇,笑唇翹起:“你說這是哪里來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五湖四海,四荒八極,本幫主哪里去不得?副幫主可是有意見?” 副幫主在手下面前丟了臉,很想打回來,奈何剛剛那一扇子他躲的很狼狽,差點躲不過去,現(xiàn)在還需平復(fù)呼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說不出來,夜無垢說的出來?。骸敖心銈円洗蟪鰜?,否則休怪本幫主不客氣?!?/br> “這里是赤蜂幫,”副幫主瞇了獨眼,手在背后做了個指示,“夜幫主登門,是不是得劃下道道,遵規(guī)守禮,拜帖都沒一封,可不是漕幫規(guī)矩?!?/br> “呵,漕幫規(guī)矩,你們守過么?”對方在干什么,夜無垢一眼就能看穿,這是想走敷衍拖延局,還順便出去搬救兵了。 天真。 他笑了下,玉骨扇刷的收起,坐在首座,腳往前一踩,身體前傾,目光逼視:“別把工夫使在別人身上,告訴你,沒用,今日姓康的來都白給,惹了我的人,必須得給我個交代!” 副幫主:“不可能!我們幫主不可能招惹你的人!” 夜無垢低眉睨他:“你又知道了?” 不可能招惹,為什么不可能?鬧出這么大動靜,姚波仍然未有露面,赤蜂幫的人寧愿敷衍拖延,去找主幫康岳求助,都沒有派人尋姚波的意思…… 夜無垢突然懂了,不可能招惹,是招惹不了了? “人死了?” “既然知道,為何不給些尊重!”副幫主瞪著夜無垢。 夜無垢卻并未理會他的情緒,繼續(xù)追問:“什么時候死的?死在何處,因何而死?” “三日前,”副幫主雖有心振本派威名,奈何著實敵不過,再不甘心,也咬咬牙,答了,“不小心從酒樓高處摔下來,當(dāng)場死亡。” 夜無垢:“哪間酒樓?” 副幫主:“合宴樓?!?/br> “合宴樓排場大,花費也高,”朝慕云盯著副幫主,“他當(dāng)時約了人飲酒?約了誰?” “李寸英?!?/br> 李寸英……又是李寸英,王德業(yè)死時,也有這個人的存在,雖并未有證據(jù)證明二人曾見面,但身處兩個空間,距離并不遠(yuǎn),怎么說也有些微妙。 夜無垢又問了幾個問題,諸如知不知道你們幫主在做什么,最近幫里有沒有麻煩,又在忙什么事之類。 對方未必愿意答,答了也未必是實話,但夜無垢自己的考量和判斷。 末了,又問:“尸體在何處?” “因是高樓墜下,有點慘,恐夜幫主見不得。” “這有什么見不得的?帶路?!?/br> 夜幫主不但敢看,還敢把尸體擄走:“來人,給我送到大理寺!” 赤蜂幫眾:…… 夜無垢不僅把死者尸體帶走了,連姚波房間里的東西都沒漏過,讓手下一一收撿,全部帶走。 赤蜂幫眾憤憤不平,他們是漕幫,可不是土匪!就算是土匪,殺完人至少幫忙挖個坑埋了,斷沒有這般羞辱的道理!奈何他們只能憤怒,又打不過夜無垢,只能繼續(xù)加派人前去報信,讓主幫幫主康岳做主,但那邊一直沒有回音,似乎幫主不在。 康岳當(dāng)然不是不在,京城上下,但凡漕幫地盤,一丁點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夜無垢一踹赤蜂幫門,他就收到信了,赤蜂幫求助,他自然也知道,但并沒有管,只是裝出不在的樣子,沒見赤蜂幫的人。 侍立他身邊的人問了句:“此事……” 康岳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執(zhí)筆,在紙上練字:“小事而已,隨他鬧?!?/br> 毛筆吸滿墨汁,在紙上蘊出四個大字——天地浩然。 鐵畫銀鉤,顏筋柳骨,寫的氣勢斐然。 …… 夜無垢一邊安排手下問詢赤蜂幫的事,尤其與姚波有關(guān),一邊安排人運送尸體前往大理寺,瑣碎事情很多,不得不留了很久,回去路上,竟然那么巧的,要路過李寸英的家。 那還不順便問個話,辦個事? 眼梢一轉(zhuǎn),玉骨扇遮唇,夜無垢又有了主意,同樣是沒有遞什么拜帖,直接踢了門:“叫你們主子出來!傷了我漕幫的人,不給個交代?” 李寸英忙了半日,現(xiàn)在正在家中休息,聽到門外喊話,一口茶噴了出來,漕幫的找上門了?這什么意思? 沒什么不敢見的,他直接走出來:“敢問閣下何人,安敢闖朝廷命官府?。 ?/br> “少來這套,”夜無垢扇子一揮,氣質(zhì)邪氣極了,“漕幫辦事,什么時候怕過朝廷命官?” 李寸英:“閣下到底意欲何為!” “好說,”夜無垢慢條斯理,“我漕幫兄弟姚波與你約酒,酒還沒喝完就死了,李大人不得給個交代?” 李寸英:“你是主幫——” 夜無垢笑:“不才姓夜,乃是客幫幫主?!?/br> 李寸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