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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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允帝抬眸,看了眼他。 在聞人長欲行禮請罪前,承允帝笑了:“心愁十六載,日夜不寐,心結(jié)難安,如今能尋得我兒,已是上天庇佑,安敢有其他奢望?朕只求他余生平安順?biāo)欤硭媒允鞘篱g至好,旁人好不好,有什么意見,同我兒有何干系?” 這話就有點大了,江山……您就不考慮么? 聞人長沒說,但他的神情很明顯。 “江山,”說起這兩個字,承允帝笑意更深,“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lǐng)風(fēng)sao數(shù)百年,哪有什么東西是亙古不變的?王朝更迭,本就是命數(shù),子孫無能,再強的王也可一世而終,有大才現(xiàn),即便不是王朝子孫,王朝也可如一延續(xù),誰的種,好不好在其次,重要的是教?!?/br> “當(dāng)然,我兒肯定是最好的,孫子就算了,若能有,也不是我養(yǎng),不關(guān)我的事,若不能有,也是我兒該煩惱的事,他若不想要,便不要,若想要,宗室那么多,挑個順眼的孩子,能有多難?” 聞人長聽完,斂袖而拜:“皇上英睿,臣下不如?!?/br> 承允帝:“行了,你起來,朕會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不過是惜才,看著那姓朝的后生心癢癢,想培養(yǎng)他?” 聞人長也不嫌臉皮厚:“這不都被您瞧出來了?” 承允帝就笑了,微微傾身,小聲道:“朕同你說,朕瞧著那孩子也怪好的,干凈,剔透,眼明心亮,心中有正義,有公理,是個好孩子,有這樣的人陪著,我兒才不會走偏哪。” 他生的種,他知道,小時候調(diào)皮,大了別扭,有種別人瞧不出來的瘋勁,要是拴不好……這江山?jīng)]準(zhǔn)還真得亡。 聞人長沒忍住,也跟著笑了:“皇子歸位,判官力輔,弊病沉疴一一可剜,都是好勢頭,我朝來日必將海晏河清,盛世昌榮?!?/br> 承允帝也覺得是:“上天佑我大允啊。” “皇上也要勤勉政務(wù),給小輩做個好榜樣,”這種話大概別人也不敢說,聞人長便斗膽自己來了,話音隱意悠長,“皇子還小,怕被那起子老狐貍欺負(fù)?!?/br> 承允帝哼了一聲:“當(dāng)朕不知道你想說什么?放心,朕這把老骨頭,且能撐一撐呢,我兒苦了這么多年,不是為了給朕收拾爛攤子的,大允有朕,亡不了!” 聞人長笑瞇瞇:“皇上仁愛。” 承允帝轉(zhuǎn)著指間扳指:“朕倒是能撐,那小朝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這渾兒子擋著不叫太醫(yī)進(jìn)……” 聞人長看向窗外,夜仍深,黎明卻在不久,終將到來:“皇上放心,小皇子心里有數(shù)呢,小朝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出不了事?!?/br> …… 朝慕云小院,有人趁夜色潛行,身形靈貓般,悄無聲息,落在院中。 正是槐沒。 她本想直接去朝慕云房間,見到窗前燭影,腳步頓了下,側(cè)頭瞥向廚房,腳尖一轉(zhuǎn),換了方向。 廚房里,拾芽芽正在揉面團(tuán),袖子挽得高高,露出瑩白小臂,鼻尖沾了一點面粉,自己渾然不知,認(rèn)真看著手下面團(tuán),眼睛亮亮的,好像這不是什么不同的面團(tuán),而是值得人期待,讓人特別幸福的東西。 槐沒倚在門邊,越看,眼神越柔軟,良久,方才走過去,輕聲問:“做什么呢?” “想蒸點奶香小饅頭,大人喜歡,”拾芽芽看到人,眉眼彎彎一笑,“你喜歡吃么?小小一個,兩口就能吃完,不太甜,奶香只有一點點,若是喜歡食甜的話,我可以單幫你做一籠。” 槐沒也笑了,同樣是眉眼彎彎,像天邊的月牙:“好呀,我還挺喜歡奶香味,你很喜歡做吃食?” 拾芽芽重重點頭:“有東西吃很幸福呀,大人也一眼瞧出來我喜庖廚,當(dāng)時正在犯病,他也立刻將我拉了回來……”感覺自己有點自言自語,說的話也不太相干,她害羞地笑了下,“你可是要去看看大人?” 槐沒搖搖頭:“不妨事,他已醒來,問題就不大了,其余之事,都可待他休息好后再議?!?/br> 別人還在里頭說話,她可不想惹人厭。 拾芽芽本想立刻過去看看,但瞧了瞧滿手的面,還是算了,反正外頭有夜幫主,這幾天都照顧的大人很好,她轉(zhuǎn)向槐沒:“那你累不累?這幾天為了大人奔波,一定很辛苦,你喜歡什么口味,我給你做點吃的怎么樣?晚上不好大油大鹽,下碗面可以么?” “好啊?!?/br> 槐沒瞧著小姑娘,越來越開心,也挽起袖子,蠢蠢欲動:“其實我也好庖廚,不若一起?” 難得有人和自己一樣,拾芽芽開心極了:“好呀!” 一刻鐘之后,小姑娘呆滯的看著黑乎乎的鍋底,差點炸了的廚房,艱難的收起笑容:“呃……要不還是我來?” 槐沒黑著一張臉:“……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很喜歡做飯?!?/br> 拾芽芽是個有教養(yǎng)的小姑娘,雖看不出對方愛做飯的樣子,還是給了面子:“可能這里的鍋灶你用不習(xí)慣,要不我教你?” “好啊。” 槐沒頓時眼睛發(fā)亮,笑的燦爛極了。 meimei就是好!溫柔可愛,還說陪她一起做飯!才不像外頭那些不懂事的男人,一聽她說要做飯就跑的飛快,生怕晚了都投不到胎似的! 大理寺可太好了,她要留在這里做廚子! 不過meimei么…… 見meimei圍裙有些松,她順手幫忙系了系:“你……有沒有想過以后,去哪里?” “啊謝謝,我都沒看到,”拾芽芽道著謝,臉紅紅,“以后為什么去哪里?大人在哪,我就在哪呀?!?/br> “那你以后嫁人怎么辦?” “嘿嘿……大人說了,若是我瞧上了誰,他幫我做媒,給我辦嫁妝!”說到這種話題,拾芽芽更害羞了,“我將來要瞧一個……京城小伙子,有錢沒錢不要緊,販夫走卒也可以,只要離大人近……你呢,jiejie?” 槐沒怕嚇到她,更多的東西沒有說:“大理寺不錯,朝大人也很好,我有點想留在這里——” 見她視線一直看著鍋灶,拾芽芽警惕:“做飯不行哦?!?/br> 槐沒很失落:“給你打下手也不行?” 見她難過的快要哭出來了,拾芽芽想了想,勉為其難答應(yīng):“也……也不是不行,廚房是我的地盤,我可以罩著你,但是給大人的飯菜你不能插手,只能我做哦,其它的,你偶爾可以試一試?!?/br> 槐沒竟然真的很開心:“真的?” 拾芽芽看了眼門房方向,在心里對二當(dāng)家說對不起:“……反正學(xué)習(xí)么,大人都說過,就是因為前期不滿意,才會精進(jìn)進(jìn)步……” 槐沒笑出了聲:“瞧把你嚇得,我也沒空天天做飯的,我更想給大人當(dāng)仵作。” “仵作?你懂驗尸?那太好了,大人剛好缺一個!你真的會么?” “那當(dāng)然……” 這邊兩個小姑娘說悄悄話,主廂房里,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夜風(fēng)輕緩,燭光搖曳,模糊了很多東西,唯有對方的氣息,細(xì)細(xì)密密籠罩,不可忽略。 朝慕云聞到了梔子花香,淡淡的,微甜。 視野慢慢清晰,他看到對方耳根顏色略紅,略遲疑的問了一句:“你很熱?” 夜無垢忍著痛,放下揉后腦勺的手,盡量維持表情端肅,不呲牙咧嘴:“對啊,這么熱的天,難道你不熱?” 話音好像有點兇了…… 但他并沒有懊悔,明明壞的是這個病秧子,隨隨便便就撩他,為什么要害羞躲避的得是自己! 熱啊…… 朝慕云摸了摸身上的薄被:“還好?” 誰惹到這人了?跟個小狗似的發(fā)瘋,恨不得當(dāng)場咬人? 他微垂眸,耐心解釋:“可能因為我身體狀況不佳,倒是感覺還行?!?/br> 夜無垢:…… 心里更難受了。 健康的人和不健康的人怎么比?他不該說那句話的。 “感覺怎么樣,可好些了?”他繃著下巴,伸手探朝慕云額頭。 “好多了,”朝慕云任他探額溫,順便坐起,看到手上的針眼,“你請了大夫來?” 夜無垢哼了聲,給他背后墊了個軟墊,讓他靠著。 “這次感覺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樣……” 朝慕云坐好了:“精神好了很多,似乎也有更有力氣?!?/br> 夜無垢又哼了一聲:“怪不得有人生了病,卻不著急,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樣,怎樣都能招蜂引蝶呢。” 朝慕云:…… 這陰陽怪氣的,怎么像在指責(zé)負(fù)心漢? 不過…… 朝慕云想了想,就懂了:“大夫認(rèn)識我,主動來為我看?。俊?/br> 夜無垢心尖略酸,指了指外頭,廚房的方向:“你救了人meimei,jiejie來報恩了,說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結(jié)草銜環(huán),以身相——” 話還沒說完,自己就頓住了,臉色黑的不行,為什么要說這幾個字,話本子誤他! 朝慕云恍然大悟:“我就說,瞧著拾芽芽行為習(xí)慣,思維定式,不像是沒有家人的,她幼時定有兄長或jiejie疼愛?!?/br> 原來沒錯,這人還找上門來了。 又一想,有些事更明朗,他看著夜無垢:“此人可是你正在尋的毒醫(yī)?” 夜無垢哼了一聲。 朝慕云眸底漫上笑意:“你同她打架了?” 夜無垢又哼了一聲,不但哼,還別開了臉。 可不是打過架,打過好幾回,愣是沒把人追上,這女人身上的毒太厲害,還心狠手辣的,讓他們連性別都沒搞對,衣角更是沒摸著過一片! 朝慕云笑意更忍不?。骸澳阏f了你的身份,她也并沒有給你面子?” 夜無垢:…… “早知道人沖著你來的,我都多余打那幾架,人要為你鞍前馬后,死而后已呢?!?/br> 這語氣,是隔著面具,都能看到臉色有多黑的樣子。 這種事,也能醋成這個樣子? 朝慕云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我不接受別人以身相許,只要你,行了吧?” 夜無垢登時被哄的怔住,聲音都緊澀了:“你……此話當(dāng)真?” 這病秧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朝慕云背靠軟墊,坐姿穩(wěn)極,神情也淡定極了:“怎么,夜幫主不愿為我當(dāng)牛做馬?” 他還順手把放在枕邊的玉骨扇拿過來,打開,來回輕搖示意—— 你東西還在我這呢,君子重諾,你敢說不試試? 夜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