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偏執(zhí)太子后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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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8章 李洵做了一個夢。 夢到他只有五六歲,南詔國進貢的歲貢里有一顆晶瑩剔透的碧璽珠子,父皇把珠子賞給了他。 那顆珠子是那么好看,貼上去可以看到里面透亮的晶體,在太陽的照射下,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他是那么喜歡那顆珠子,握著它興奮地往宮外跑。 雖然是夢中,但他也知道是要去找誰,他要去找嬌嬌啊。 他要把心愛的珠子送給她。 他興奮地跑啊跑,可是宮道是那么地長,好像永遠(yuǎn)也跑不到盡頭。 撲通—— 他栽了個跟頭,手上一松,碧璽珠子就順著宮道滾開了。他爬起來,向珠子追過去,最終珠子停在一雙云靴下。 他蹲下去撿,一只手卻先于他撿了起來。 他抬起頭,便看到李述堆著笑看他,手里的珠子璀璨奪目。 “還給我?!彼蚶钍鰯傞_手。 李述笑著,搖頭。 “那是我的,你還給我!”李洵沖過去和他廝打。 斜里卻伸出一雙手,將他格開。父皇說話的聲音低沉又沒有溫度:“什么你的?都是述兒的。” 他冷冷地看著母后把李述抱進懷里,他拿著珠子揚長而去。 然后,父皇也走了。 長長的宮道上只留下他們的腳印,很快,腳印也被天邊不斷飄下來的雪覆蓋了。 他坐在雪地里哭得好傷心,沒有人管他。 哭著哭著,他就醒了。 睜開眼看到帳頂?shù)南樵萍y,怔忡了一瞬,有那么片刻他忘了自己身在何處。緩了片刻,才想起他在蘇州,昨夜新上任的兩江提督帶來的竹葉醉果然勁兒大,他多年無夢,喝了之后竟然做了一宿的夢。 揉了揉宿醉的頭,李洵拉開帳子下了床,走出房間吃早膳。 這是他在蘇州待得最后一天,吃過早膳就要返京。 收拾蘇勝費了些時日,他待得比預(yù)想中的時間要久上幾天。 正在吃飯的時候,秦也走了進來,奉上禁中來的暗諭。 李洵打開看了眼,眉頭微皺:“父皇還真是不心疼孤,年關(guān)將至還如此可勁兒使喚?!?/br> 隨后把諭令往旁邊一扔,滿不在乎地喝著碗里的粥。 “殿下,陛下有何指示?” “皇上讓我去一趟宸州,看看今年的秋稅名目。” “殿下去嗎?” “去啊,怎么不去?”李洵輕蔑一笑:“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天高皇帝遠(yuǎn)的地方還有多少諸如蘇勝之流的蠹蟲。” 他起身,拿起搭在衣架上的披風(fēng),低頭自顧自地去系。 兩根小小的帶子在他指間一點也不聽話,系了半天胡亂團在一起作數(shù)。 心想,以往不知嬌嬌怎么系的,三兩下就打了個好看的結(jié)。 這回出來他沒帶女使,也不讓別的女人近身。 只要嬌嬌開心,不碰那些庸脂俗粉倒也沒什么。 他把男女之事看得很淡,到了年紀(jì),皇后說他屋里該有人了,送了幾個過來,他挑個看得順眼的,沒覺得此事有何令人沉迷的。 這回和嬌嬌鬧成這樣,他這么久沒碰女人,也沒覺著有何不可。 似乎此事也沒有特殊意趣。 早知如此,還不如答應(yīng)她不碰別人便是。 他想著回去之后還是要好好將她哄回來。 “傳令下去,啟程前往宸州?!崩钿呑哌呎f:“對了,讓他們先將那兩箱子香料送去給傅家姑娘?!?/br> 她喜歡調(diào)香,所以剛到蘇州,李洵就讓人采買了一批頂尖的江南香料。 她喜歡的東西,他從不吝嗇。 秦也道是。 * 李知絮成親那天,日光很好,韓在騎著高頭大馬從永安門直入皇宮,到了珠鏡殿外等候迎娶公主。 韓在十分英俊,穿著大紅的喜服,沐浴著溫暖柔和的日光,眉眼間盡顯書生秀氣。他在殿前下馬,聽從禮官的贊禮準(zhǔn)備著迎娶公主的儀式。 李知絮坐在梳妝鏡前,鏡子映出她嬌艷的面容。 圣上和皇后容貌均十分昳麗,李知絮五官都取二者之長生的,柳葉眉,秋水剪瞳的眸,波光流轉(zhuǎn)間很有風(fēng)情韻味。 她端詳著鏡中頭戴鳳冠的女子,問傅嬌:“嬌嬌,你方才看到韓在了嗎?” 傅嬌手里捏了一支珍珠流蘇,她側(cè)過身子將流蘇掛在她的鳳冠上:“我剛才在龍馬道上看到他了?!?/br> “他今天好看嗎?” “好看?!?/br> “他穿的什么衣裳?” “紅色海馬補子官袍,騎的西域進貢的汗血寶馬,可威風(fēng)了。”傅嬌端詳了下她的妝容,將她的發(fā)冠正了正。 “那我今天好看嗎?” “好看,比我見過的所有新娘子都美?!彼坪踔浪肼犑裁?,傅嬌頓了頓,補了一句說:“和韓大人極配?!?/br> 李知絮聽到她的話,唇角微微一咧,低頭笑了下,半晌才嗯了一聲,道:“嬌嬌,你后悔嗎?” 傅嬌抬眼,看了她一眼,唇邊的笑意稍稍收了些,隨后,她低下頭沒說話。 溫暖的日光映在她臉上,李知絮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fā)地仰視著她,最終綻放出一個笑容,她說:“你肯定會后悔的?!?/br> 傅嬌怔愣。 李知絮笑起來:“你知道我要為了得到韓在我做了什么嗎?他罵我是瘋子?!?/br> “嬌嬌,皇兄比我還要瘋,百倍千倍?!?/br> 言及此處,她對這個一起長到大的好友充滿了憐憫,勸她說:“我不知道你想作什么,趁著皇兄還沒回來,趁早收手吧。”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鑼鼓的喧囂聲,宮女歡快地涌了進來,服侍李知絮戴好喜帕,高呼著吉時已到,擁著她上了花轎。 傅嬌作為儐相,也要乘轎前往韓家,陪伴李知絮走完婚儀。 做儐相累極了,婚禮上有很多繁文縟節(jié),傅嬌忙得暈頭轉(zhuǎn)向,連飯也沒吃好。 婚儀結(jié)束沒多久,宴席也散得差不多,韓家請傅嬌用過飯再走,她惦記著祖母今日犯了頭風(fēng),便辭了韓在的母親,走出府門。 “姑娘?!庇窳庹驹谝惠v馬車前,朝傅嬌揮了揮手。 傅嬌走過去,訝然問她:“怎么換了輛馬車,李伯呢?” 話音方落,車簾從里掀開,李述探出頭,笑著對她說:“結(jié)束了?” “王爺?!?/br> “冷不冷?”李述溫和地問,隨即朝她伸出手:“上車?!?/br> 宮里圣旨已經(jīng)下了,兩人是未婚夫妻,同乘一輛車也不打緊。傅嬌提起裙擺,就著他的手爬上馬車。 沒想到卻聞到一股撲鼻的香氣,定睛一看,香味是從車廂里燒茶的爐子傳出來的。 “餓了嗎?”李述問她。 還沒來得及回答,肚子先咕咕叫了起來。 傅嬌頗不好意思,低聲說:“好像有點?!?/br> “知道婚儀繁文縟節(jié)多不勝數(shù),結(jié)束之后你會餓,我讓朝元給你備了些飯菜?!闭f著他揭開蓋子,將熱乎乎的菜擺在茶案上,遞了象牙箸給她:“快吃吧。” 傅嬌微微愣了下,沒想到李述的心這么細(xì),竟然留意著她沒有吃飯。 道了聲謝后,她接過筷子吃了起來,飯菜不知熱了多久,吃起來滋味不如現(xiàn)做的,傅嬌破天荒沒有挑挑揀揀,吃了大部分。 放下筷子的那一刻,李述自然而然地遞來一張帕子。傅嬌說:“多謝王爺?!?/br> 回過頭,看到李述的表情似乎有幾分不自在。 “你和太子殿下也這么客套嗎?” 傅嬌打量了他一眼,正在琢磨他是什么意思,便聽他道:“我們以后會是夫妻,你不用這么客氣?!?/br> 傅嬌愣了一下,隨即淡淡一笑:“好?!?/br> “殿下今天怎么來了?前兩天聽說你染了風(fēng)寒,今天不會來呢?!备祴膳踔瑁盗艘豢?,說道。 “早上起來覺得身子爽利了很多,就過來了?!?/br> 才不是,他聽說她是李知絮的儐相,所以才來的。 傅嬌目光落在他身上,說:“昨天剛下了雪,這幾天吹的是雪風(fēng)呢,你身子不好別出來,吹了雪風(fēng)人好得慢。” “我又不是紙糊的,怎么會連風(fēng)都吹不得?” 傅嬌小聲解釋:“是這風(fēng)太烈?!?/br> “除夕宮宴你會進宮嗎?”李述問她。 傅嬌往后坐了坐,搖頭說:“祖母身體不好,今年除夕宮宴她不去了,她不去我也不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