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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制造指南 第37節(jié)

    周采意回到明夷宗時, 崔鳴劍正指點(diǎn)她兩個師弟習(xí)劍。以周采意的眼光看,這兩位師弟劍招幼稚程度堪比她十二歲的日課,然而他們已經(jīng)快二十了。崔鳴劍為了給徒弟喂招, 將實力壓制得與這兩個徒弟相當(dāng), 周采意不需要思索便能做出最好應(yīng)對。這么簡單的拆解竟然使周采意心情放松下來,和慧空當(dāng)面對質(zhì)的震驚和憤懣情緒短暫被壓制下去。

    但它們并沒有消失。

    “終于知道要回來了?”崔鳴劍頭也不回。

    對招的師弟同時收劍, 恭敬地向周采意行禮。他們的大師姐踩著草地走來,只是點(diǎn)一點(diǎn)頭。

    “師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兩個師弟對視一眼, 便要行禮告退。崔鳴劍止住他們:“課還沒上完, 一個個就想跑了?先把這七劍練熟了再說。你們師姐在你們這個年紀(jì), 早就學(xué)會全部三十六劍了?!?/br>
    囑咐完兩個徒弟, 崔鳴劍才轉(zhuǎn)過身。周采意為了燕月生房景延二人奔波數(shù)日, 眼里疲憊如塵灰。

    “慧空方丈告訴我, 他其實是我親生父親。我不能殺他, 更不能殺房景延?!?/br>
    “他確實是你的父親。我想, 你應(yīng)該有做過一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

    “我以為師父你認(rèn)識我的父母, 但想不到我爹竟然會是個和尚。周采意,多好的名字?!敝懿梢鈸u頭,“但我怎么能猜到,我的父親根本不姓周?”

    慧空出家前俗名姓李,周采意偶然聽九龍寺住持說起過。何況她和慧空方丈長得一點(diǎn)都不像,周采意想破了頭, 也不會意識到她與慧空有血緣之親。

    “我從你娘那里將你抱過來,自然是按照你母親的姓氏給你起名字。”崔鳴劍斟酌字句, “我以為你不會想要和拋棄你的父母再有瓜葛, 所以才和慧空約定, 他永遠(yuǎn)不能向你透露你的身世。他之前一直做得很好?!?/br>
    “那他現(xiàn)在為什么要告訴我?”周采意忽然激動起來,“我早就知道我沒有爹娘,已經(jīng)這樣過了二十五年,他以為我還會像三歲孩童一樣,整天做著爹娘從天而降的白日夢嗎?”

    “明夷宗就是你的家,你并不是沒有家的孩子?!贝搌Q劍打斷她的話,“慧空方丈前日之舉并不是為了向你示好,而是為了保護(hù)他的徒弟,你不必有心理負(fù)擔(dān)。他用這個身份逼你對房景延放手,日后他不會也不能再干涉你的生活?!?/br>
    周采意沉默片刻:“我恨他。”

    “可以恨他一段時間,畢竟他無論是作為愛人還是作為父親都不算稱職?!贝搌Q劍揉了揉周采意的腦袋,“但不要恨一個人太久,恨一個人時間越長,你情緒被消耗得也越多。周采意是慧空放棄的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而你也可以把慧空當(dāng)成過客。你可以把恨他們的時間用來做其他事?!?/br>
    “……他們?”周采意皺起眉,“師父想說的到底是慧空還是房景延?”

    “如果你不再在意他們,是慧空還是房景延還重要嗎?”

    周采意默然片刻:“師父,我想見一見我娘?!?/br>
    “她不一定想見你?!?/br>
    “我不和她打招呼,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也行。”周采意抬起下頜,“我知道,我是她不想要的孩子。但既然我已經(jīng)見過了親生父親,不去見她未免有些厚此薄彼。”

    村頭私塾,正在為第二天賣油準(zhǔn)備的周氏娘子若有所感抬起頭。遠(yuǎn)遠(yuǎn)的灌木叢中站了人,影影綽綽看不分明。她挑起簾子,撞進(jìn)一雙秋水般的剪瞳。青年女子按劍立于樹蔭下,朝她笑一笑。

    “你是……”

    周氏娘子心頭隱隱涌上一個猜測,但是不能確信。忽然一陣地風(fēng)刮過,吹起無數(shù)灰塵。周氏娘子被吹迷了眼。待她揉開眼睛再看,樹蔭下的青年女子已經(jīng)不見了。師徒二人的對話被卷在風(fēng)中吹遠(yuǎn),沒有第三個人聽見。

    “她真的是我娘?我覺得我和她長得不太像。世上真的會有既不像父親也不像母親的孩子嗎?”

    “也許你是上天賜給你爹娘的孩子,但他們不珍惜你,所以天道收回了這份禮物,讓你長得誰也不像?!?/br>
    離開九龍寺后,燕月生一路北上。她還記得在明夷宗被刺殺的事,每到一處必得喬裝打扮。然而穿上錦霞裳,燕月生無法使出半點(diǎn)幻術(shù),只得用乾坤筆在臉上畫出明淵的模樣。好在比起算力,她丹青功夫也不遑多讓,花不了多少墨水。她又將錦霞裳扎在腿上,外面罩一件寬大的紫袖圓領(lǐng)袍,腳底塞了七八層鞋墊。幸得燕月生體形偏瘦,多穿一件也看不出來,還得在咽喉處畫出喉結(jié),另在脊背肩膀處塞些棉花,將身形墊得厚實些,才能勉強(qiáng)看起來像個男子。

    等她趕到京城,已是二月光景。距離攝政王謀逆一事已過去數(shù)月,京中守衛(wèi)比先前寬松許多,城門看守也不再到處盤問來人底細(xì)。燕月生在京城中央的宴福樓點(diǎn)了一桌菜,卻不急著吃。隔壁雅間的交談聲匯入她的耳中,其中許多都是她曾認(rèn)識的人。

    “前兒大將軍頂撞陛下,陛下臉都?xì)獍琢?。我還尋思著這位當(dāng)真不怕死,結(jié)果林將軍回去便大病一場,幾日不能上朝,焉知不是心?。靠磥砭獪y,他也是怕得很呢。”

    “誰不這么說?大家都以為陛下必定會惱了大將軍。畢竟攝政王一倒,這半年來不聽陛下話還能教訓(xùn)陛下的也只剩下他了?!闭f話的人“嘖嘖”有聲,“沒想到陛下不但不生氣,還賞了大將軍許多寶物。藥材也就罷了,偏有一件貼身小襖,是用神族鳳凰脫落的尾羽織就。據(jù)說宮中也只得這一件,能擋住修士的全力一擊,尋常護(hù)心甲都比不上?!?/br>
    “說來也奇怪,陛下如此愛重大將軍,為什么當(dāng)初就容不下一個攝政王呢?”

    “噓——不要命了!怎么什么話都往外面說?小心隔墻有耳,若是被人聽了去,你的腦袋可就不保?!?/br>
    “是我嘴快,不說了。喝酒喝酒。小弟自罰一杯。”

    宮中能抵擋修士攻擊的寶物不多,燕月生當(dāng)郡主的時候摸了個遍,從沒聽說過這領(lǐng)鳳羽襖,一時間有些疑惑。隔壁續(xù)道:“大將軍雖曾為陛下心腹,但如今再論,陛下最信任的大約還是薛統(tǒng)領(lǐng)吧。攝政王一死,燕家大半軍權(quán)被陛下奪回,剩下的油水都給了薛家。朝中眼饞的人可多得很哪。”

    燕月生心中一動,琢磨著要不要易容成薛稚的模樣混進(jìn)宮廷。但接下來的談話很快打消了她的想法?!斑@個月來薛稚日日隨值,幾乎睡在了宮里。陛下愛他愛得跟什么似的,他兄弟也狐假虎威在外面逞威風(fēng),我就不愛看他們這幅狗仗人勢的模樣?!?/br>
    “國師出京,陛下也是有顧慮的吧。寧道長雖為國師師妹,卻比陛下還要年輕,看著就不太可靠。陛下為了自身安全,自然是要薛稚隨身侍奉的。我看國師什么時候回京,薛稚便什么時候能出宮?!?/br>
    “這要等到什么時候……”

    他們議論還未結(jié)束,隔壁的燕月生已經(jīng)結(jié)賬走人。身形單薄的青年沒入大街人群,一轉(zhuǎn)便不見了蹤影。

    寧又青從沒見過比姜佚君更怕死的皇帝,當(dāng)然,這也是她見過的唯一一個皇帝。程素問剛離開京城去了西南九龍寺,姜佚君便將寧又青召入宮中隨侍。其他人不明就里,以為陛下是看上了這位天機(jī)閣門下,想要納這位寧姑娘充實后宮。而寧又青卻清楚得很,姜佚君只是害怕攝政王殘黨的刺殺。如果姜佚君有一天要娶她為后,也絕對是因為這樣更方便寧又青保護(hù)他。

    她先前勸說過姜佚君,攝政王殘黨早就被他殺光了,剩下的也不在京城。姜佚君坐在龍椅上,大可高枕無憂,何必懼怕那些成不了氣候的家伙。

    而姜佚君只是搖了搖頭。

    “還有一個人。燕月生,她還沒死?!?/br>
    寧又青想起雪夜客棧的匆匆一面:“??ぶ鞑贿^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陛下是真龍?zhí)熳?,自有天道護(hù)持,何必懼怕一個弱女子?”

    “天子?”姜佚君重復(fù)一遍,輕輕笑起來,“不,我不是凡人,但她也不是。寧姑娘,你還不夠了解她。燕月生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回來殺掉我。我不能給她這口氣?!?/br>
    想到這里,寧又青搖搖頭。她見過貿(mào)然從三樓跳下來結(jié)果把腿摔斷的燕月生,很難將那個柔弱的少女和姜佚君忌憚的??ぶ骺醋鲆粋€人。那一夜若不是程素問執(zhí)意插手,燕月生或許早就死在妖族手里。??ぶ髂芑钕氯ヒ褜賰e幸,怎么還能憑一己之力謀逆?

    眼下姜佚君又傳召,命寧又青去書房隨侍。寧又青轉(zhuǎn)過宮墻,正要去見姜佚君。忽然間她停下步伐,倒著退出門檻。

    “師兄?”

    待要離去的背影僵硬片刻,隨后程素問轉(zhuǎn)過身:“是我。”

    “真的是你!怎么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寧又青大喜,在程素問背上猛拍一下,“我前天才收到師父來信,說那魔胎十分棘手,你還得在宗門待幾日,怎么忽然回來了?”

    這一拍,寧又青忽然覺出不對。程素問看起來瘦,身軀卻是結(jié)實的。而眼前的“程素問”被她一巴掌拍在肩上,衣料竟微微塌陷下去,抽手后很快恢復(fù)如常。寧又青細(xì)細(xì)揣度那份手感,竟有些像棉花?

    “程素問”挑眉時眉毛的角度和往日分無二致:“師父重新封印了魔胎,雖然它有時還會暴動,但不妨事。我先回來看看你,這幾日在宮中可拘束?陛下可有為難你?”

    寧又青巧笑嫣然,目光卻在“程素問”臉上來回逡巡:“我沒事,陛下待我——很好,還教了我許多事。”

    話猶未了,寧又青閃電般出手,掐顯形訣后捏住“程素問”的臉往旁邊狠狠一扯。燕月生不防,險些驚呼出女聲。好在她控制住了自己:“什么時候染上的怪毛病,這也是陛下教你的?”

    寧又青沒看出不對,只得悻悻放下手:“惡作劇而已,師兄何必在意?!?/br>
    正在此時,一位滿臉驚慌的宮女從二人身后疾奔而過。她看見程素問,眼睛驟然一亮:“國師回來了!請國師隨我來,太后有請!”

    燕月生借機(jī)想要脫身,寧又青反應(yīng)也不慢,翻手便要去抓“程素問”的胳膊。但燕月生動作更快,從寧又青手中順利抽出袖子后隨宮人離去。只倉皇一眼,寧又青無意間瞥見“程素問”翻卷的衣袍之下,竟是一件五彩斑斕的女裙!

    “……這絕對不可能是四師兄!”

    太皇太后年前病重,不完全是姜佚君的謊言。太醫(yī)院原以為熬過冬便會好些。然而眼看春日將至,太后的身子卻漸漸虛虧下去,一月中倒有一多半時間昏迷不醒,眼看今日情況急轉(zhuǎn)而下,宮女忙著去叫太醫(yī),沒想到半路抓到一個精通岐黃的程素問。

    頂著“程素問”面容的燕月生被宮人簇?fù)淼酱睬?,宮女掀起帳子請他為太后看診。室內(nèi)檀香極重,壓住了將死之人的腐敗氣息。太后合目睡著,臉已經(jīng)半青黑了。燕月生完全不通醫(yī)術(shù),眼下也只得打腫臉充胖子。她裝模作樣為太后把了一會脈,又掀開這位姑奶奶的眼皮看了看,太后的瞳孔已然開始渙散。

    “太后已經(jīng)數(shù)日水米不進(jìn),宮中太醫(yī)都說太后娘娘大限將至。”宮里烏壓壓跪了一地宮女,“還請國師救救太后!”

    燕月生以前來太后宮里侍疾,從來沒被這么跪過。她正尋思著要怎么脫身,屋外忽然響起太監(jiān)尖利的通傳聲:“皇上駕到!”

    第53章 、逢場作戲

    幾乎在聽到姜佚君呼吸聲的同一瞬, 燕月生渾身汗毛奓起,下意識去衣袖中摸匕首。待摸了個空后,燕月生才想起, 父親送給她的短刀已經(jīng)被黃朝暮奪走了。

    姜佚君剛邁入門中, 便看見一地滿面淚痕的宮女。他心中一突,知道太皇太后情況不好, 匆忙趕入內(nèi)室。青年國師正坐在太后床邊,手腳輕柔地為太后掖被子。

    這個動作很眼熟,姜佚君恍惚看見了表妹燕月生。然而青年抬起頭, 卻是程素問的模樣。姜佚君晃了晃頭, 將幻象從腦海中趕出去:“國師總算回來了?;首婺脯F(xiàn)下如何?可還能救?”

    燕月生目光從薛稚等侍衛(wèi)身上一掃而過, 心中估量著此時下手能有幾成把握, 不無遺憾地發(fā)現(xiàn)幾乎為零:“我很抱歉。但太后舊疾纏身已非一日, 如今……”

    她故意沒把話說完, 語氣十分遺憾。這份遺憾貨真價實, 姜佚君以為程素問是在惋惜他不能救下太后, 沒有多想。燕月生起身給姜佚君讓出位置, 姜佚君坐在床邊握著太皇太后的手,神情難掩痛苦。燕月生冷眼旁觀,只覺心頭大快,恨不得姜佚君再痛一些,和太后黃泉路上作伴才好。

    “疼,疼……”昏迷的太皇太后夢囈。

    “皇祖母, 朕來了,”姜佚君緊緊握著太后的手, “你睜開眼睛看看孫兒。”

    太皇太后渾濁的眼睛已經(jīng)無法聚焦, 她好像認(rèn)出了姜佚君, 又好像沒有:“我的兒,你兒子殺了你弟弟,你知不知道?”

    太后氣若游絲,這話沒多少人聽見,姜佚君卻聽清了。他動作凝固一瞬,握著太后的手也僵硬了。燕月生站成一具木雕,臉上沒有多余表情。

    太皇太后姓燕,是燕霽云的親姑姑,燕月生的姑奶奶。為了母族滿門榮耀,太皇太后常叫燕月生進(jìn)宮玩,便于燕月生和姜佚君培養(yǎng)感情。她希望燕月生能成為燕家第二位皇后,光耀燕家門楣。沒想到姜佚君反手屠了燕霽云滿門,燕家血脈由此斷絕。

    “皇祖母,是攝政王謀反,朕才殺了他的?!苯捶磸?fù)復(fù)地說,仿佛謊言說一百遍便能成為真實,“你不能向父皇告狀,對我來說太不公平?!?/br>
    語氣竟有幾分委屈。燕月生忍著惡心提醒他:“太后此時應(yīng)是回光返照,還能再撐些時候。陛下憂思太過,哭聲反而要叫太后不得安寧?!?/br>
    姜佚君如夢初醒,回頭怒視烏壓壓跪了一地的宮女:“參湯在哪里?”

    太皇太后貼身宮女哭得眼睛腫成桃子,捧了一小碗?yún)锨埃舆^手。燕月生扶起太后上半身,看姜佚君一口一口地為太后喂參湯。太后喝了小半碗,又昏昏沉沉睡去。燕月生扶太后睡下,姜佚君將碗擱在托盤上,自有宮女捧下去。整個過程寂然無聲。隨后姜佚君出了內(nèi)室,燕月生跟出來,薛稚等禁軍不遠(yuǎn)不近地站在檐下。

    姜佚君滿腹氣悶,站在樹下出了一回神,忽然道:“國師此番去九龍寺封印魔胎,一路可還順利?”

    燕月生謹(jǐn)慎地措辭:“遇到些麻煩,不過已經(jīng)解決了,算不得十分棘手。”

    “國師出馬,自然無往不利??呻逈]了國師的幫助,這個月來處處掣肘。林圖南前幾日上了奏折,問燕霽云已死,朕究竟屬意誰去鎮(zhèn)守西北。怎么,他有西南六萬兵權(quán)還不滿足,還看上了西北的軍權(quán)嗎?”

    “我想,林大將軍應(yīng)該不是這個意思。”燕月生不咸不淡地勸幾句。

    “他不是這個意思,還能是什么?”姜佚君驟然回身看向燕月生,“他從前和燕霽云一直不對付,朕才饒了他一命,沒有將他從前做的惡事一同清算?,F(xiàn)在他倒以為朕對他有所忌憚,漸漸得意過了頭,忘記誰是君誰是臣了!”

    “陛下息怒。大將軍日后會想明白陛下一番苦心的?!?/br>
    姜佚君冷靜下來:“前段時間西南斥候送了消息回來,說是一月間在明夷宗附近發(fā)現(xiàn)了燕月生的蹤跡,國師以為如何?”

    燕月生眼皮一跳:“竟有這種事?”

    “國師難道不知道?明夷宗二長老丁義山是先燕王妃的叔叔。朕早就料到,燕月生離了京城無處可去,一定會去投奔明夷宗?!苯鋈晦D(zhuǎn)身向燕月生行禮,“若沒了天機(jī)閣相助,皇室斷斷沒有力量與明夷宗敵對,還請先生助我!”

    燕月生坦然受了姜佚君的禮:“陛下請起。素問此番去九龍寺,恰好從西南路過,聽九龍寺方丈說起一事。原來在素問到九龍寺前,另有一少年女子去九龍寺進(jìn)香,求慧空方丈為她前途卜算一卦。那女子長了一頭卷發(fā),眉心有一顆紅色小痣。陛下聽著可覺熟悉?”

    “燕月生,一定是她!她在哪里?”

    “這個,素問也不知道?!毖嘣律朴频卣f,“但師父既將山河社稷圖送到京城,又授我乾坤心法。素問愿為陛下效犬馬之勞,為陛下查出這位睿郡主的所在?!?/br>
    “山河社稷圖?”姜佚君有些困惑,“那不是國師為朕展示魔胎入世的幻境圖嗎?怎么能憑借它找到燕月生?”

    “若是山河社稷圖只能創(chuàng)造幻境,它也不能成為我天機(jī)閣的神器?!毖嘣律槐菊?jīng)地胡說八道,“此物乃是初代天道化身繪制,只要現(xiàn)實中存在的人與物,都能夠在圖中找到并一一對應(yīng)。??ぶ髦灰钤谶@世上,她所在的方位便會被此圖忠實地記錄其中。”

    “既有如此神物,國師為何不早些拿出來?”姜佚君語氣中暗含責(zé)怪之意,“偏要等到如今?”

    “陛下勿怪,此物乃是天機(jī)閣至寶,輕易下不得天山,所以我從前未曾說過。但如今師父將神器送來京城,也教會了我使用此圖的方法,問題便迎刃而解。”燕月生歉然,“陛下請出山河社稷圖,我自然會為陛下展示如何使用此圖尋找睿郡主的下落。”

    姜佚君疑心稍去:“原來如此,只是此圖被我掛在了書房。國師如不介意,可隨我去書房去取?!?/br>
    寧又青在書房里等得心焦。明明是姜佚君傳令召她來書房,可她到了書房,姜佚君卻不見了。寧又青一時無法走脫,又惦記著那個膽敢冒充師兄的大膽匪徒,不知那個賊要頂著程素問的臉在宮中做出什么事。她無心喝茶,幾度坐下去又站起來。終于,寧又青按捺不住,便要出書房去尋姜佚君。遠(yuǎn)遠(yuǎn)傳來太監(jiān)的通傳聲:“陛下駕到!”

    “你可算來了,”寧又青急得忘了尊卑,一步跨出去,“我和你說——”

    話未出口,寧又青看見姜佚君身后的“程素問”,未說完的話卡在脖子里,噎得她險些喘不上氣。姜佚君瞥寧又青一眼:“寧姑娘這是見到國師回來,高興得話都不會說了?”

    “只是沒想到師兄和陛下一起回來,有些驚喜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