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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姜相:完了…… 陸玉:徹底完了…… 陸怯:完了。 第67章 送人 太子被罰禁閉這件事傳遍了小半個朝堂, 尤其是以太子為首的一干人皆有些自危。 朝堂之上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陸怯登門拜訪的時候,傅呈辭正在后院練字。 他握筆的姿勢極為端正優(yōu)雅, 神情格外的專注,手腕有力的微微壓下,從陸怯這個角度看去他眉宇剛正, 臉龐輪廓分明。 江北府他也暫住過一段時間, 下人通傳過后他就自己走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 傅呈辭還依舊保持著握筆的姿勢,筆尖在宣紙上暈開了墨跡, 他握筆的手腕一轉, 一個字就躍然紙上了。 王府內(nèi)院空蕩蕩的攏共兩三個下人,全都是外院的人, 傅呈辭身邊就連一個添茶的人也沒有。 他邊上的杯子已經(jīng)見底了, 陸怯走過去替他添茶, 目光落在了那宣紙上的四個大字上,呼吸一滯,面色微變。 “襟懷坦蕩?!?/br> 陸怯笑了,“江北王這四字是自省,還是評人?” 傅呈辭攔下了他添茶的舉動, 眉眼森然看著他,“字怎么看,在人?!?/br> 陸怯品味了這四個字,沒有說話。 從望都回來后兩人的關系就這樣不溫不火,到了現(xiàn)在如果不是他主動找上門傅呈辭是不是干脆還想著劃清界限為好。 世人皆知他和太子關系好, 眼下這風尖浪口,可不就是要保持沉默。 他壓下心底那抹異樣的感覺, 找上了傅呈辭。 他要傅呈辭去讓陸玉簽下這張罪狀。 傅呈辭把這張陳罪書一撕為二,冷淡道:“不可能?!?/br> 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陸怯兩手撐著桌案,蹙眉看著他,“陸玉大勢已去,你救不了!” 他看著傅呈辭,那一眼好似要穿透皮囊,看進內(nèi)心。 沒錯,從那枚玉牌出現(xiàn)在江祝柳手里時,冥冥之中就有一只cao控一切的手,推波助瀾著這一切。 陸玉大勢已去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嵙恕?/br> “這背后是你的計劃?” 陸玉失勢,他第一個就想到了陸怯,畢竟這動蕩不安之下,可不就是陸怯歸楚開始。 陸怯搖頭,他自己也是一枚棋子哪里cao的了這么大的手來扳倒一國的儲君,“陳罪書我府上寫了百八十份,你想通了派個人傳信我立刻差人送來。你要知道,陛下放權給我做事,我就有本事讓陸玉認了這罪,他不會丟了性命,只是這認罪的過程略有些痛苦而已!” 聞言,傅呈辭的內(nèi)心隱隱有了揣測,能在儲君頭上動手的人,那地位定然比儲君更不可能撼動。 見傅呈辭油鹽不進,陸怯也沒有在緊緊逼問,畢竟受苦受難的人不是他。 傅呈辭要是接了這事,陸玉就是簡簡單單認下了這陳罪書,如果落到了他手上,恐怕這位尊貴的太子殿下是要蛻皮了。 兩人不是第一次不歡而散了。 等離開江北府上了馬車之后陸怯才把衣領給扒扯下來了一些,透過銅鏡他白皙的脖頸上赫然是兩道暗紅的深印,倒像是被手給掐出來的。 那天大家從長興宮離開之后,他又私下進了一次宮。 承德帝恰好和忌奴交談完,那個長相出塵的和尚從他身邊經(jīng)過時,短暫的駐足了一下。 陸怯這才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檀香味,正是長興宮內(nèi)一直殘存的味道。 歷代皆沒有和尚留宿后宮的說法,除了百年前的一個王朝,據(jù)說當時的帝王乃是開世第一人,但是等他穩(wěn)坐帝位后已是知命之年。 他還未享受這盛世之下的歡樂,對自己的年齡又怎能甘心。 便是有人抓住了這一點,進言諂媚,長生不老之說。 那開世帝王一聽,正合心意,于是每日召集一堆和尚在宮內(nèi)誦經(jīng)禮佛,想要練就那個長生不老的傳說。 也正因如此,從此荒廢朝政。 世道更迭。 他心下有所懷疑卻不敢說,只是稍微留心了一下那個叫忌奴的和尚,只是感覺隱約的有點兒眼熟。 再一次踏入宮門,承德帝已經(jīng)等候在那了,看著自己這個低眉順眼的兒子,承德帝又想到了那個女人。 瑰麗生姿,明艷動人。 而她的兒子卻只繼承了她的皮囊,還有那顆爛透了的心。 陸怯的存在就是個不詳?shù)囊娮C,但無疑他也是一把極為鋒利的刀。 好比此刻,承德帝寬厚的大掌覆在了他的發(fā)頂之上,眼神冷漠,“陸怯你竟敢戲耍朕!” 陸怯斂眉不語,面容沉靜,“兒臣不敢。” 承德帝的手緩緩下移,扣住了他的臉頰兩側迫使人抬起頭來,四目相對,承德帝有些看不懂自己這個兒子的眼睛,那個女人死的那天好像也是這樣的眼神。 “把玉牌連同圣旨送到江祝柳手里,你這是在借著朕的手,招納麾下??!你可真是還大的膽子!” 他也是在事后得知的,當時傳信的那個暗衛(wèi)已經(jīng)被斬殺了。 他不需要太聰明的孩子,而陸怯這個小心思顯然犯了他的忌諱。 陸怯不卑不亢,連眼神也未曾變過,“父皇說笑了,普天之下皆是父皇的臣民,那暗衛(wèi)做事不清,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兒臣對父皇是沒有異心的。” 像個木偶娃娃,怎么抽打都不會有任何反應,偏偏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激怒了承德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