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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宮人突然被點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了出來,和太子叫換了一個視線,才溫吞開始解釋道。 “稟陛下,方才是在市集上有馬受驚,同時驚擾了太子殿下同炩王的馬車,想來……是下人從馬車中取東西出來時碰撞了一下,這才拿錯了錦盒?!?/br> 他說話說的緊張,咽聲又道:“兩枚玉牌長的也相同,下面的人分不清,是……也是正常的?!?/br> 市井上發(fā)生的事情,耳目眾多,想來這話是做不得假。 一番話說的結(jié)巴眾人卻都聽懂了。 交上來的玉牌不過是這中間出了插曲而打亂的,現(xiàn)在各自都認(rèn)回了各自的玉牌,而陸觀那枚也早先的就交于了陛下。 這樣一來,那地宮中找出的玉牌又是何人的? 姜相有些不甘心,他們一干人費盡心思謀的局,怎么可以最終還是得了個假的回去。 要是陛下鐵了心的不放過這玉牌,那假貨遲早會被識破! 他撞了膽子上前,“陛下,老臣有一言?!?/br> 承德帝的目光看著陸怯同陸玉呈上來的那兩枚玉牌,見他開口頷首允了。 姜相言之鑿鑿:“老臣敢問炩王,御賜之物怎能刻字?” 陸怯抬頭看了一眼姜相,眉宇之間戾色微斂,“這字是我找苦智大師刻的,事先也曾請示過陛下?!?/br> 苦智大師就是那個進貢美玉的和尚,姜相此前也去那寺里問過,此玉獨一無二。 而久坐一旁默不出聲的傅呈辭突然淡淡道:“既然這玉曾經(jīng)過苦智大師之手,不如請他來辨認(rèn)辨認(rèn),或許那個從地宮內(nèi)被找來的玉牌才是假的,畢竟那個小宮人也說了,這玉都雕飾的一模一樣。萬一就參雜著別有用心之人做了些手腳。” 這話一出不僅承德帝滿意了,也正中陸怯下懷。 他謀篇布了個大局,沒想到中途陸玉偏偏要這樣出來作一場妖,他正愁著怎么把這禍水給引過去,傅呈辭就出來了。 也不管什么緣故,總之就是巧合的緊。 而聞言的陸玉和姜相,心下猛的一個咯噔,頓感大事不妙。 玉牌丟了的事如今不能再說,要不然也不會費勁千辛萬苦仿一個假的來。 本以為可以和陸怯的來一個偷梁換柱,沒想到他還留了一手。 現(xiàn)在要是把苦智大師請來,這做假的東西能不能保全那就說不好了。 但是承德帝如今準(zhǔn)了,就等著差宮人請苦智大師了。 苦智大師被請來了,他的一張臉布滿愁苦,倒真是應(yīng)了他名號中的苦字,一雙眼簾耷拉下的眼睛卻是分外清澈明靜,好似能包容萬象,令人一眼心安。 他的身側(cè)跟著一個小沙彌,是他座下弟子。 承德帝向來信佛,對待佛門也是敬重有加。 苦智大師雙手合十,稽首行禮,“見過陛下?!?/br> 那美玉是苦智獻來的,而現(xiàn)在能識這玉的也只有他一人。 承德帝淡淡道:“今日請大師來不過是想讓大師辨別一番,這三枚玉牌可都是大師當(dāng)初獻來的。” 苦智頷首,他不善多言,聽完便走了上去。 山中發(fā)現(xiàn)美玉,質(zhì)地晶瑩,傳聞是佛祖誕下寺廟的圣物,雖說被切割之后美玉的形狀變了,但是質(zhì)地卻不會。 苦智大師看完后面色不變,道:“回陛下,這三枚玉老衲分不出來?!?/br> 承德帝饒有興致道:“哦?那就是說這三枚玉牌是一起的?” 苦智大師垂下眼簾,雙手合十,聲音沉緩,“老衲不識玉,想來是一起的。” 說了等于沒說。 承德帝叫那小沙彌來看,“你跟著你師父膝下,這玉你可看得懂?” 小沙彌點頭。 “那你來看看?!?/br> 小沙彌指了指其中一塊道:“這塊是假的?!?/br> 話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枚玉牌之上,就連承德帝也微瞇雙眸,眼神凌厲的看向太子。 苦智閉了眼睛,輕嘆一聲不在說話。嘴里無聲念著,阿彌陀佛。 陸玉也緩了神,他心虛,觸及承德帝的視線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整個人僵硬的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姜相直直看向那個小沙彌道:“小師傅你可要看清楚了,那玉到底是否相同!” 小沙彌稽首,“出家人不打誑語,戒辛看清了。那玉當(dāng)初是戒辛擦拭保養(yǎng)的,戒辛能識玉?!?/br> 一句出家人不打誑語,將姜相余下的話徹底噎在喉嚨里。 他左右為難的看了一眼,憤憤閉嘴。 承德帝拍案而起,“太子!朕要你好好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 承德帝有多恨欺瞞之人陸玉當(dāng)然懂得。 他連忙跪了下來,舌尖打著牙關(guān),緊張不安,“父皇,兒臣同張正清真的從未有所牽扯,還請父皇明鑒!” 如今有沒有牽扯承德帝都不在乎了,但是太子做假一事卻是認(rèn)定了,在聯(lián)想市井的那出鬧劇,只怕是不是太子手筆也說不好。 長興宮內(nèi)還有外人在場,但天家顏面卻不能丟了。 “來人,先將太子罰東宮禁閉,此事在議!” 陸怯的玉牌是苦智大師親自提刻的字,而那地宮中翻找出來的卻和他的玉牌一樣,那么余下的只有太子的玉牌是做假的。 至于為何做假尋一塊玉牌,那就看人心如何想的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