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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道長,汝成人耶?在線閱讀 - 第六十一章大年十五搶奪戰(zhàn)

第六十一章大年十五搶奪戰(zhàn)

    人在這世上為了一口飯一身衣服勞累奔波,白丁之所以是白丁,大多還是家中無余錢可用,吃飯都成問題,哪有心思去讀書,故而強行讓白丁讀書并不可取,安時禮便又道書館可供學者一餐飯食之用。

    但這又有一個問題了,既然入書館就有飯可以吃,只怕有人好吃懶做,進書館里騙吃騙喝,濫竽充數(shù),安時禮轉(zhuǎn)頭又說一月一文考,文考過者,可得賞八錢,考叁次不過者,則罰十二錢。

    所以那位嘴里嘀咕著要被罰錢的姑娘便是小鶴子,而那位捋起袖子嚷嚷的人就是龍?zhí)由n遲,是蒼小七的親爹爹,也是幾年前被翁御一拳打飛的那條龍。

    蒼小七看到蒼遲,猶如見了救星,松了嘴,朝蒼遲飛去:“爹爹,爹爹,他想把小七拐到別處去!嗚嗚嗚,小七差點就回不來了?!?/br>
    此時的翁御無暇糖食蒼遲了,變成人以后,沉著個臉和蒼遲講條件:“岳父大人,您待會兒再找我算帳,我現(xiàn)在有些事情需要區(qū)處一下?!?/br>
    蒼遲輪眼掃視蒼小七一眼,雖然身上濕答答的,但沒有一點皮rou傷,且龍鱗經(jīng)雨水浸濕后耀出細細一層金光,有些許好看。

    沒有受傷,蒼遲放了心,走上前一步將蒼小七護在身后。

    翁御這一聲岳父,叫得不合折兒,反是火上澆油,蒼遲怒火中燒,高聲反駁:“誰是你岳父!”

    “對啊,誰是你岳父。”蒼小七也在身后回嘴。

    “是的,我就是你的女婿,岳父大人,我們待會兒再聊?!弊约旱膍eimei現(xiàn)在不知所蹤,翁御沒有心思再管別的事情,胡亂回答了一通,安全送回蒼小七以后轉(zhuǎn)頭就要飛上天,去找尋翁卯卯的蹤跡。

    正要重新變成四腳年獸時,翁衍掉聲指著著屋內(nèi)的江硯書,道:“啊,那個臭道士在這里!我的卯卯在哪里?!?/br>
    說完跨過門檻,飛風般沖入屋內(nèi),狠狠蟄了江硯書一眼。

    翁御亦聞聲飛去,蒼小七的牙痕在翁御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大圈,他頂著一圈牙痕入了屋內(nèi)。

    二人左右四顧一通尋找翁卯卯,沒有尋到,最后視線一起落在江硯書懷里的那只白茸茸的……炸毛貓兒身上。

    江硯書面容如常平靜,那惡狠狠的目光盯來時,他絲毫不害怕:“再不回來,她就要把眼淚哭干了?!?/br>
    “哥哥,哥哥。”翁卯卯見翁御回來了,眼淚在眶里打轉(zhuǎn),以為是做夢,站在江硯書的腿上一動不動。

    翁卯卯的模樣和從前不一樣了,毛發(fā)炸,臉面濕,潦草不雅氣,聲音還有些沙啞,且那只獨一無二的角也被東西給套住了,才幾天啊,一只波波俏俏的年獸就變成了胖乎乎的野貓一樣,翁衍瞪著眼,道:“這是只假卯卯!這個臭道長一定是把我們的卯卯賣了,又怕我們找他算帳,所以找了只似卯卯的貓兒來詐我們,哦,這貓兒會說話,沒準就是這個臭道士用法術(shù)造出來的玩意兒,阿御,我們要小心,這個臭道士,心里臟得很?!?/br>
    翁御皺著個眉頭,本就不能十二分確定那是自己的meimei,加之翁衍這么一說,頓時疑云大增。

    心有疑云,所以面前的翁卯卯在他的眼里越看越不似自己的meimei,看到最后,便沒有一丁點相似了。

    一旁的翁衍梗著一截紅脖子叫天喊地,一會兒說卯卯可憐,被人不知賣到了何處,一會兒痛罵江硯書,態(tài)度粗野,口氣十分烈:“臭道士,我家卯卯在哪里?!?/br>
    江硯書的嘴巴開開合合,對面前的兩個男子感到無奈,都在面前了,還不能認出翁卯卯,所以這年獸之間到底是靠什么來分辨的呢?

    “江硯書,我meimei呢?”想到meimei被賣掉后過的凄涼生活,翁御幾番焦躁,登時紅了眼眶,悔了個手指抖,氣了個聲音顫,“我、我把meimei交給你,你竟然把她賣了?我要殺了你?!?/br>
    江硯書原以為翁御是只聰明勇猛的年獸,原來只是看起來聰明,其實是個見不長的。

    也是,如果他是聰明的,翁卯卯由他照顧長大,也不至于那么好騙了。

    翁御身上的殺氣騰騰四散,再不解釋,性命將在此處折了去,江硯書指著腿上的翁卯卯,道:“她就是你的meimei翁卯卯?!?/br>
    “哥哥,我是卯卯?!蔽堂涞叵碌?,步步緊快,走到翁御腳邊。

    “狗油東西,少騙人了?!蔽萄茉捼s話,“我家卯卯是金枝玉葉,大有顏色,是全村最為可喜的年獸,你說的那只,毛發(fā)如亂蓬秋草,其顏可比鐘馗!看著胖,卻和病秧子似的不戲!我要拿批頭棍,將你亂棍打成rou醬,然后送給狗妖飽腹?!?/br>
    翁衍罵人罵得忒滑熟,想來在村里常與人發(fā)生口角。

    “那你聞聞,她身上的味道,你們年獸應該能記住身邊人的氣味吧?”江硯書吃地笑,不想和這位表哥多說一句了,認不出來自己看生見長的翁卯卯,還在哪兒捏口舌,也不怕人笑嗤,再與之多說一句話,只怕自己也要變蠢了。

    翁御的疑云又起,抱起腳邊的翁卯卯湊近鼻尖嗅了一下,面貌變了,但是氣味卻沒有變的,他咧開嘴笑了,但又擔心這些氣味是偽造的,于是拿走額頭上暖耳,看到暖耳下有一只漂亮的角才放了心,身上的殺氣隨之散去,指尖輕輕的,擦拭著眼下被淚水打濕的毛發(fā),聲音瞬間變得輕柔了:“卯卯怎么哭了呀,是不是餓了?哥哥帶你去吃爽口的蝦rou好不好?”

    “好?!蔽堂那白ξ⑶?,聽到有爽口的蝦rou,口內(nèi)的唾沫加速分泌,肚子里咕咕,唱起了空城計。

    看到了翁卯卯頭上的角,翁衍方恍然大悟,原來他口中的那個丑陋之物,當真是表妹翁卯卯,想起剛剛自己氣勢不弱,當面道她丑,嫌她不好,頓時他羞愧難當,灰溜溜躲到角落里去了。

    江硯書不知年獸之間靠什么來分辨親友,其實很簡單,便是靠著額頭上的角來進行分辨的。

    人眼看到的角與年獸眼里看到的角截然不同,在年獸的眼里,額頭上的角獨一無二,還散有屬于自己的氣味,故而翁卯卯的角被暖耳遮住以后,翁御與翁衍便失去了可以辨認東西。

    見到了meimei,翁御高興得滿面生花,打直了雙臂,高舉起翁卯卯,腳下在原地上轉(zhuǎn)了叁圈,然后一臉傲色,抱著她到蒼小七她們面前,道:“小雞,還有岳父大人,她是我的meimei!沒有被人賣掉。”

    “她是卯卯嗎?怎么有點像長了腿的胖……胖魚?”蒼小七想說像長了腿的胖鯉魚,也就是像長了腿的小鶴子本形,說到后面的時候意識到小鶴子在身后嘀嘀咕咕背詩詞,急波波轉(zhuǎn)了口舌,將話說得委婉動聽一些。

    小鶴子的耳朵十分尖,但只在聽見吃的時候才尖,蒼小七的話她半個字都沒有聽見,一個人立在蒼遲生后,苦苦背著幾句簡單得未勝衣的孩兒聽一回就能倒背如流的詩詞。

    她打開書念一遍“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合上書后則變成了“鋤禾吃當午,窮哈哈真是苦”。

    這要是讓安時禮聽見了,他今晚估摸氣得無法入睡,半夜雙腳踹榻而起,來一句“我最苦也”了。

    “幾年不見,你meimei的顏色衰落至此了?”在蒼遲到記憶里,翁卯卯像一團軟乎乎的棉花,毛發(fā)雖然蓬松,但根根柔順,順著方向生長,不遮拿雙圓溜溜的眼,也不擋那小巧的鼻嘴,當初拿鞭炮嚇唬她,也是因為她看著乖巧可愛,好欺負,可是現(xiàn)在面前的翁卯卯,毛發(fā)與被雷劈過似的,得把毛發(fā)往兩邊撥開才能瞧見眼鼻嘴了。

    “許是毛發(fā)有些干燥,我待會兒問那虞公子要些潤毛膏來用。雖然毛發(fā)炸了,但她還是可愛的?!弊约旱膍eimei是什么模樣,翁御都覺得她可愛得讓人心軟。

    翁御口中的虞公子,便是對面胭脂鋪的老板虞半白,是條下半身是魚尾巴的泉先,不過去年和裴姝走了風月后,身下的魚尾巴已經(jīng)變成人腿了。

    提到虞半白,一言不發(fā)的裴姝鉆出裴焱的袖子,冒出一顆頭來道:“我這兒也有潤毛膏,你現(xiàn)在要用嗎?魚蛋哥哥昨兒就出門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br>
    “也行,現(xiàn)在炸著個毛,眼兒被遮住,她也不舒服的。”翁御的手掌壓著翁卯卯眼睛下方豎起的毛,生怕毛發(fā)刺入目睛里。

    裴姝說句稍等,滑溜溜地溜出袖子,垂著大尾巴竄進后院里,再出來時嘴里叼著個銀香盒。

    裴姝欲將銀香盒交到翁御手中,但路過江硯書身邊時,被他伸手攔住了。

    江硯書拿走裴姝口里的銀香盒,道:“翁公子,我來幫她抹吧?!?/br>
    “也行,我身上濕答答的,不好替她抹。”翁御不覺得讓江硯書幫翁卯卯抹潤毛膏不合規(guī)矩,想也未想便答應下來,“去吧卯卯,哥哥去換身衣服,然后待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東西。”

    “好,卯卯想吃好多蝦?!蔽堂谋奶芟蚪帟?。

    此時縮在角落里的翁衍見狀,吃了寡醋似的,態(tài)度比方才粗野叁倍,一把抱起跑向江硯書的翁卯卯,倥著臉道:“表哥幫你擦就行了,那道長天天捉妖,皮rou粗糙,容易壞你的毛發(fā)?!?/br>
    “呵,天大的笑話,一個嫌棄她如今面貌丑陋的表哥,眼神是叁分糟,四分慢,五分鈍,只怕抹著抹著,抹進眼皮里了,翁表哥不如先給自己的眼睛抹抹油,就從嘴里摳出些油來抹,日后這眼神才不會糟、慢、鈍。眼神不好,當眾生都惹人厭,且當家叁年狗也嫌呢?!苯帟獍l(fā)作,嘴里變得十分惡毒,不見往日的溫和了,他甩袖站起身,身姿挺拔,若無其事一般走到翁衍面前,但眼皮也不朝他望一望。

    走到翁衍面前后,江硯書懶懶散散望著天,心里念咒,弄出些碌碌剝剝的噪響,響聲一來,忽然眼里似看見了可怕的東西,手指朝天一指:“哎呀,什么東西?”

    然后張個眼慢,趁著翁衍迷迷糊糊抬頭的時候,劈手奪走他手里的翁卯卯,腳下打了一團旋風似,咻一下,跑走了。

    搶了翁卯卯就走,速度快如閃電,江硯書這搶貓的本事是和知靈學來的,人啊,果然不能太儒雅,太儒雅吃大虧。

    翁衍反應過來的時候,翁卯卯的氣味在鼻端上消失了,他氣得咬緊牙關(guān),瘋瘋癲癲追去:“這個臭道士?!彼艿弥保珙^不小心擦碰到了在哪兒乖乖背書的小鶴子。

    小鶴子長得實在,但她在渾身放松的情況下不經(jīng)碰撞,一碰,嘴里阿耶一聲往地上倒。

    這一倒,把好不容易記住的一首詩,瞬間忘了個精光,她委屈而哭,手腳舞動,在雪地上游行起來,從門首游到滴水檐,然后雙腿一蹬,掉轉(zhuǎn)個頭,又游到蒼遲腳邊。

    游到蒼遲腳邊,她就不游了,抱著蒼遲的一條腿哭泣:“哇嗚哇嗚,小鶴子要被罰錢了,早知道就不成精啦,在水里自由自在多舒適啊嗚嗚嗚嗚?!?/br>
    在沒有水的雪地上游,她也游得像模像樣。

    小鶴子哭紅了眼,和以往裝哭時大模樣大不相同,她傷心時,哭起來可憐非常,蒼遲為之羞愧,脫口而出,道:“好了好了,大不了那份錢我替你出?!?/br>
    “好耶!”眼淚還沒收住,人先一個鯉魚打挺從雪地上起身了,有人替自己交錢,那下回文考過不過都無所謂了,小鶴子的淚面更為笑面,麻雀尋食一樣的步伐,跳去找裴姝要吃的了。

    今兒是元宵,揚州的一些精怪準備在柳驚香魚鋪里大吹大擂共餐飲酒,蒼遲剛下課,眼看用飯的時候快到了,便想去東海接妻子喬紅熹到東關(guān)街。

    不過雷神伏雙今兒心腸好,路過東海時將喬紅熹給捎上了,不僅捎上了喬紅熹,他還把在野外采果子的刺猬精衛(wèi)賜也捎了過來,氣得蒼遲無瑕再管翁御,一心只想捏衛(wèi)賜和伏雙的錯,叁人摘角兒站在曠地上,先是動口互罵,罵完不解氣,便沒了君子風度,在別人的地方上大打出手。

    裴焱和胡綏綏臉色擔憂,只怕今日后,這香魚鋪就變成了瓦礫雜土了。

    喬紅熹無力阻止,只嘆一句年后又要變成忙碌的圬工,替裴家人修補墻瓦。

    翁卯卯既然在揚州,那回村之事便不著急了,翁御頗有閑情,換好衣裳后見翁卯卯未歸,便在蒼小七身邊逗留,嘴里喋喋不休:

    “小雞,你要不要去年獸村里玩?我哪兒有好多可以睡覺的地方?!?/br>
    “小雞,你來年獸村,我?guī)闳コ源謇锏臇|西。”

    “小雞,我能不能入贅了???”

    “小雞,我入贅以后可以帶著卯卯一起住在東海嗎?我不在村里的話,卯卯會被欺負的。卯卯吃喝玩樂的絞纏,我會自己出的?!?/br>
    “小雞……”

    “小雞……”

    一聲聲口齒含糊的小雞,蒼小七恍恍惚惚,都以為自己真叫小雞了。翁御的聲音一刻不停,支支喳喳地嚷,她聽得頭暈目眩,昏昏欲睡。

    不能讓翁御閉嘴,蒼小七只能當個耳閉人,靈魂一縷縷跟著他的說話聲飄遠了。

    話說另一頭,江硯書搶走翁卯卯后找到知靈他們所落腳的客館,氣兒還沒喘勻,眨眼間翁衍追上來了:“還我卯卯?!?/br>
    知靈聽到翁衍的聲音,了然于中,肅容向江硯書,點了個頭,道:“師父,您走,那個臭表哥,由我們幾個來方略!”

    養(yǎng)徒弟百日,用徒弟一時,江硯書欣慰一笑,帶著翁卯卯跳出窗子,從客館的后面溜走。

    江硯書一路跑跑停停,氣息十分不穩(wěn),坐在他懷里的翁卯卯耳力佳,隔著皮rou也清楚地聽見他胸口的心跳聲忒忒亂跳了,她抬起頭來,道:“道長,您別跑了,歇息一下吧?!?/br>
    “你還會關(guān)心我了?”江硯書跑多叁武,拐進另一個巷子里后才停住了腳步。

    “道長的胸口跳得快,卯卯聽久了,耳朵疼?!蔽堂嶂^,讓自己的耳朵遠離江硯書的胸口。

    江硯書心里不受用了,心碎了一世界,暗罵她沒有良心:“你有了哥哥,都不關(guān)心道長了,養(yǎng)不熟的貓兒,欠情的姑娘,回了年獸村,心里就要續(xù)上別的君郎了吧?!?/br>
    “嘿嘿。”江硯書停下來后,心跳聲弱下了,翁卯卯以唇貼其火熱的胸口,她現(xiàn)在是個欠肚兒親家,貼了一下后,便急波波道,“道長您別生氣,卯卯在人間里和您最熟了,道長,您既然得了道,要不要去年獸村里玩一玩?”

    “我可以去嗎?”雖然得了道,但天上哪里是想去就去的,江硯書問。

    “可以啊,讓哥哥帶你上去就好?!蔽堂?,“只是上了天,道長你就不能捉妖了?!?/br>
    “翁卯卯,你是不是誤會了,我雖是個捉妖的道士,但并不愛捉妖,只上看不慣那些妖怪橫行作亂,擾亂人間,而且都上天去了,我為何還要捉妖?天上有妖?”江硯書心想,這翁卯卯莫不是以為他這個道士以捉妖為樂,一日不捉妖便渾身難受?

    “因為道長您捉妖都時候衣袖與衣袖飄飄,格外好看呢?!蔽堂淖旌湍嗣垡粯犹?,“是卯卯喜歡看道長捉妖?!?/br>
    “翁卯卯,你這是在糖食我……若能上天去,我一定會去?!苯帟睦飿烽_了花,嘴邊的笑痕一歷歷加深,如何都止不住,真想立即捉個妖給翁卯卯看啊。

    江硯書找了一家酒館落腳,打算給翁卯卯抹潤毛膏,抹完后,他忽然來了疑惑,打量著毛茸茸的四腳獸,問:“翁卯卯,你為什么不變成人形?我把你封印了?”

    翁卯卯變成本形好幾日了,江硯書撥開她額頭的毛發(fā),不見有封印的痕跡,他也記得自己沒有封印過她。

    “變成人要自己走路呀,卯卯身子不好,不想走路?!背瞬幌胱呗罚堂€想在井塘村那樣,偽作貓兒吃白食。

    可惜在揚州人的眼里她長得不可愛,額頭上的角還被嫌棄了,這讓翁卯卯心里感到十分失落。

    這么看來,還是井塘村好,除了那些調(diào)皮的哥子,人人皆是好心腸,所以明年她還是要去找江硯書。

    “原是如此,你就是個大懶貓!”潤毛膏擦上身后翁卯卯渾身散發(fā)花香,花香陣陣飛入鼻尖,江硯書唾沫咕嚕吞咽,腦子里想的是前幾日里被翻紅浪之景,裸然的四肢,柔軟似無骨,纏繞著自己的身軀挨挨擦擦,總會留下一股溫熱,那溫熱無限擴散,團聚在他的肚臍眼下方,最后一陣絞殺換得一陣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