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離婚這一說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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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變得優(yōu)秀, 在工作和愛情中更加游刃有余。 她知道這個過程會很漫長, 她不著急。 熊燃心中的林若冰和她心目中的自己是兩種不同的形象。 熊燃沒有疑問的應了她。 第二天上班,林若冰主動找到蘇百川談及此事, 起先她還有點兒猶豫,不過想起昨晚熊燃給她說的那些話, 知道自己是有路可退的, 便鼓起勇氣說了。 蘇百川拿著一個純黑色的馬克杯,略顯遲疑地問她:“你要和我一起投資?” 林若冰說:“我是有這個想法?!?/br> 蘇百川的確如熊燃所言, 即使不在勤安律師事務所當合伙人,也不可能跑到其他事務所下做打工人, 必然另起爐灶。 然而勤安這邊的股份出了些問題, 以柏雅為首的合伙人并不同意他退出勤安,并以之前簽訂的保密合同和賠償條例進行處理。 倘若不是忍無可忍, 蘇百川必然不會做出這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決定。 他需要做出賠償,并且股份短時間之內不會拋出, 原因很簡單,勤安其余合伙人清晰地認知到, 比起賠償, 蘇百川的撤股后續(xù)帶來的麻煩更加棘手。 蘇百川辦公室墻壁是磨砂玻璃, 林若冰就站在他辦公桌前, 看他沉吟片刻,抬眸道:“晚上一起吃個飯吧?!?/br> 林若冰想起熊燃昨晚交代她的話,一時間有些驚嘆于男人未卜先知的能力。 男人說什么來著—— “他要是對你沒意思我熊字倒著寫?!?/br> 不過時值當下,她斟酌片刻,便應下此事。 自此一天,她和蘇百川便有了心照不宣的事情。 熊燃一回來便要開始忙,每天在生意場所、利益紛爭里摸打滾爬,不免爾虞我詐。 在看到林若冰發(fā)來的消息時,難得小憩的他眉頭微皺,幾乎是一瞬間心里頭便生出了些有的沒的的想法。 林若冰說晚上和同事一起吃飯,讓他不要等。 接著他便問她,是前男友還是她上司。 林若冰感嘆:你真神了。 她回:「我上司?!?/br> 熊燃只道:「記住我說的?!?/br> 因為男人這句話,林若冰決定晚上不開車,打車去餐廳。 中午忽然下了場小雨,窗戶打開都能感覺到那絲涼意。大部分同事訂了外賣,門口不斷有外賣小哥經(jīng)過,撥打著一個個未知號碼,說著千篇一律態(tài)度溫良的話語。 輪到夏晨語去拿,一臉的冷漠無情。 餐飲區(qū)域坐滿了人,她還是有辦法讓人給騰出位置,林若冰跟在她身后,拎著一盒蟹黃面外賣盒。 蟹黃面是熊燃點的,她自己舍不得點那么貴。 夏晨語那碗飄著幾顆菜葉子的蛋花湯,打開來在蟹黃面旁一放,著實少得可憐。 夏晨語說,她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看見林若冰的蟹黃面忽然有了些胃口,拿起外賣盒里的餐飲店電話,又訂了一份。 林若冰問她:“還是之前那件事情?” 夏晨語搖了搖頭,又皺著眉頭,說:“他最近老愛找我,但我想清楚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還是要——斷?!?/br> “是因為他隱瞞你?” “也不算是吧。”夏晨語是需要傾訴的,但凡有人能劃開她心里的一條小口,她會源源不斷地吐露。她說,“我覺得我們兩個不太適合?!?/br> 夏父調查過靳繁川,他家境優(yōu)渥,在家中排行老三,在遇見夏晨語之前,活脫一紈绔子弟,情場浪子。 夏晨語說她太震驚了,怪不得一開始就覺得他那么好,那么會,敢情都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她接受不了。 林若冰平靜道:“能認識到什么是自己想要的和不想要的,也挺重要的,我倒是覺得過去無所謂,當下和未來比較重要,當然是在你還愿意和他擁有一個未來的前提下?!?/br> “那你呢?!毕某空Z一直都挺想問,“你和熊燃怎么會那么快就決定結婚?!?/br> 她一直都很想問林若冰,即便這件婚事由她撮合而成,她心滿意足,也還是好奇。 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那樣的勇氣。 林若冰笑了笑,熊燃是個值得嫁的人,這句話她說過很多遍了,而且堅信不疑。 在她說話的時候,夏晨語一直看著她。一開始見她時覺得人如其名,冷若冰霜,漂亮是漂亮的,甚至還有一雙笑起來似月芽兒的眼眸,但她不愛笑,板著臉,挺著脊梁。 夏晨語知曉她身世之后,對她說過的一句話記憶猶新。 林若冰說:“不是不愛笑,是笑不出來。” 夏晨語看見她眼睫卷翹的弧度,眼眸里透出的關心之意。 能感覺到林若冰的變化,具體卻講不出來。 興許是她最近過于低沉,不愿意思考良多。 樓層的震動突如其來,幾個人靠在窗邊觀望著,笑聲議論聲混作一談。窗外涼風密雨,人影散動,有人在寫字樓大廈之下扯起橫幅。 標語是“夏晨語,我永遠愛你!” 原本干燥的地面被雨水打濕成深色,一切細枝末節(jié)在雨天中變得更為清晰,大廈門口的小型廣場停了幾輛豪車,站了幾個人,樓上的人一覽無余。 樓下保安很快沖出門外維持秩序,在那之前,靳繁川拿著令人望而生嘆的大喇叭,喋喋不休地說著表白語。 夏晨語神色如天塌。 林若冰捧著蟹黃面懵懵地站在窗邊,嬉笑聲縈繞在耳邊,她扭過頭看夏晨語。 夏晨語站在幾米開外的桌子旁,狠狠攥著拳頭,就像是在用力遏制住自己的憤怒,聲色都發(fā)顫,撥通靳繁川的電話:“你怎么來了?” 靳繁川說:“你下樓吧?!?/br> 夏晨語確實下了樓,但沒有去找靳繁川,而是直接拿了車鑰匙去了地下停車庫。 如果說之前林若冰還覺得夏晨語和靳繁川有希望的話,那一刻她是真的明了。 在保安將靳繁川趕出大廈門前的小廣場前,林若冰從樓上拍下照片發(fā)給熊燃。 她對熊燃說:「我覺得夏晨語和靳繁川完了?!?/br> 手機那頭的熊燃也是看了好半晌才弄清楚狀況,心里頭這段時間對靳繁川異常行為的困惑也有了解釋。 他回:「少管別人事?!?/br> 這男人忽冷忽熱的,貌似除了那方面熱絡,其余方面冷靜到可怕。林若冰好多次覺得自己并不認識他,但還是略帶怒氣地回復道:「真沒想到我會和你聊好友的八卦?!?/br> 熊燃樂了:「那不正常?」 他說:「那幫兔崽子都不知道背后說我們多少次了?」 見林若冰不回,好半晌,男人才又發(fā)來消息:「媳婦兒晚上早點回家?!?/br> --- 林若冰中午吃了一整份蟹黃面,夏晨語那份被她打包好放在事務所冰箱里,下午上班前,她去人事幫夏晨語領過請假條,代填后找到負責人簽名。 夏晨語和靳繁川的事情在事務所傳得沸沸揚揚。 蘇百川冷眼望過去,沒人再敢出聲。 他聯(lián)系了夏晨語,得到?jīng)]問題的答復后。在和林若冰的晚餐中,不可避免地提及這個話題。 那一瞬間,林若冰想起熊燃那句幾乎不近人情的話—— 少管別人事。 林若冰只道是,她也不清楚。 蘇百川帶她來的是一家好口碑的老字號飯館,價格不菲。 他把菜單推到林若冰面前,林若冰大致掃了一眼,象征性地點了個素菜和米飯,又推了回去。 大概是心情不算好,方才的問題林若冰也沒有回答。蘇百川一言不發(fā)地接過菜單,又添了兩菜一湯,叫來服務員。 服務員離去,飯桌氣氛安靜到極致。 不知怎么的,林若冰忽然想起熊燃。她很少會有單獨和異性吃飯的時候,這些時刻她也大部分時間是沉默的。 唯獨和熊燃的每一次用餐,愉悅歡快。 如此想著,林若冰在心里深深吸了口氣,逐漸變得更加冷靜理性。 菜肴一道道上桌,她安靜用餐,待蘇百川先出聲,她才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怎么想的?”蘇百川唇角終于露出了一抹弧度,象征著死寂氣氛出現(xiàn)裂痕。 林若冰一怔,抬眸看向他。 他沒動筷,似是不餓。雙手交叉置于下頜前,目光落在她臉上。 林若冰把早晨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又像熊燃教她那樣,絕不放低姿態(tài),而是想好后路。這其實并不簡單,因為她和蘇百川上下級關系如此清晰明了,一時間要以合伙人的身份交談,很難不維持之前。 但是熊燃說了,不同意拉倒,大不了再找更優(yōu)秀的人合伙,沒有之前的上下等級,更能平常心對待。 蘇百川問她,為什么會有這個想法? 林若冰回道:“這不需要理由的?!?/br> 蘇百川頷首,認同她的說法,而后拿起筷子,夾起林若冰唯一點過的青菜,放進她碗里。 他對她印象很好,其中不乏有帶有欣賞的好感。林若冰年紀輕輕,態(tài)度端正,做事可靠。原本問她要不要繼續(xù)跟他手下做事,也是為自己新的事業(yè)集中人才。 好像是去年某個節(jié)假日,蘇百川有事回過一次事務所。 那時事務所氣氛沉悶,空空蕩蕩。他快步取回文件后,忽然看見窩在角落里的她。 她當時的工位還不在現(xiàn)在的位置,是一個很靠里的角落,很難引起人注意。 也就是那一次,他問過她幾句話,想起她是她招進來的,學歷履歷十分優(yōu)異。 再之后,夏晨語入職,他從外甥女的口中得知林若冰的身世,很詫異,又覺得很像她。 有點倔強倨傲,亦孤獨。 頓了頓,他又開口:“你能出多少?” 蘇百川當下,資金確實出了點問題,所以這是一個現(xiàn)實又殘酷的問題,也是他當初問她跳槽時一再讓她考慮清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