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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常年在外面,不跟他們一起住。老二搬出去時,帶走了蒙澈,老五年小,留在家里由他們撫養(yǎng)。 分家后的第二年,那是一個秋天,一日清早,蒙清像往常一樣到自家糧店去。走至半路,他突然發(fā)現(xiàn)有樣東西落在家里,便折身回家來取。 剛走到離家不遠處,遠遠地他便看見朱貞梅出了門,向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鬼使神差的,他竟悄么么跟了上去,心里亂摸混混,總覺得朱貞梅有事瞞著他,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定然沒好事。 跟了不多久,到了一偏僻巷子,他見朱貞梅敲開了一家院門,之后徑直走了進去。 他跑過去時,門已經關上了。他便爬上了人家院墻,院子里并無人守著,他輕手輕腳悄悄跳了下去。 之后他摸到一間窗戶底下,里面?zhèn)鱽硪荒幸慌穆曇簟?/br> 女人正是朱貞梅。 朱貞梅:“看把你急的,像是餓了幾百年似的。” 男人:“好多天你沒來了,我能不急嗎,快,脫了好好給我吃。” 朱貞梅:“這不就脫了嗎……” 聽到這里,蒙清頓時氣血翻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朱貞梅跑人家里跟人睡覺來了。 先前他就有所耳聞,朱貞梅在外面有了男人,而且不止一個,只是他忙于生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直沒將其當回事。 今日卻在這里偷聽了jian情,他雖憤慨,卻極力忍持住,有什么東西引著他細細聽下去。 然后他便聽到了他預想中的聲音。 朱貞梅:“你這個急色鬼,弄過多少回了,怎么還是這么急,你就不能輕點?!?/br> 回答她的是男人哼哧哼哧聲。 蒙清只覺自己熱浪滾滾,他拿食指在窗戶紙上一捅,里面的活色生香立馬躍入眼底。 他屏住呼吸,一顆心仿若要跳出來,他就那么靜靜看著,里面突然一聲悶哼,床上之人戛然不動。 蒙清稍稍緩和了心神,心想,這朱貞梅眼光不咋地,找的這個男人持久力這么差,也不知圖他什么…… 里面兩個人抱在一起說著不害臊的話。這邊蒙清再無所猶豫,一腳踢開門,破門而入。 床上二人嚇了一大跳,看清來者何人時,朱貞梅更是哆嗦著身子,語無倫次:“大,大郎,你怎么來了?!?/br> 蒙清冷喝一聲:“jian·夫yin·婦,你們欺人太甚,今日不治你們,我蒙清咽不下這口氣?!彪S手拿了根棍子打過來,誰知那男人竟是個練過的,一下子就將他手里的棍子擒住,隨后在他頭上重重一敲,把他給敲死了。 再次睜開眼,他回到了自己二十五歲那年。 那日,秋風瑟瑟,秋雨綿綿,他頭疼欲裂,在床上休養(yǎng)了一個多月也不見好。 他想肯定是上輩子那一棍子,讓他落下了頭疾??粗矍盎蝸砘稳サ闹熵懨?,他恨不能上去掐死她。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生前給他戴過多少綠帽子,讓他蒙堪受辱。 而她卻悠然自樂,跟個無事人一樣,對他不聞不問,真真是氣死個人。 蒙清不自覺握緊了拳頭,而后又松開。不能,此事尚不能暴露,他得要等個時機,徐徐圖之。 這一等便等到了今日午后。 前幾日,朱貞梅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扭著腰肢哼著小曲出門。 蒙清并沒跟著,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去會她相好的去了。 可到了晚上,朱貞梅又纏他身上與他親熱,他嫌她惡心,一把推開了她。 一連幾晚,皆是如此。 朱貞梅氣怒,質問他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女人,不然為何不與她親近。 還說定是被裁縫鋪的那個小賤蹄子勾上了,這就找她算賬去。 蒙清一把拉住她,叨叨罵了她幾句,朱貞梅氣不過,在他臉上抓了幾下,蒙清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然后兩個人就打在了一處。 由于是晚上,蒙清顧及家人休息,沒與她鬧出太大動靜,穿好衣服自行出門去了。 今日午時他返回家中,甩給她一張和離書,要她在上面簽字摁手印,兩人把婚姻解除了。 朱貞梅哪里肯,對他罵罵咧咧,罵他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罵著罵著兩個人就又打了起來。 朱貞梅是一富戶人家的女兒,上面有兩個哥哥,自小被家里人慣養(yǎng),養(yǎng)成了嬌悍的性格,凡事受不得屈,不然氣急敗壞,死里給你鬧。 當初這門親事是蒙清爺爺活著時候給蒙清定下的,蒙清孝順,并不違逆。 況那朱家在他爺爺過世后,生意上助他不少,兼之朱貞梅頗有幾分顏色,剛成婚那會兒,蒙清還是十分護惜的。 奈何此女天性放浪,與別的男子接觸時毫不避諱,嬌慣兇悍,婚后不過兩年,蒙清便受不了她了。 但他從未想過休妻,他想著二人無法生養(yǎng),過幾年待老二成了親,育下子嗣,他便從人那里過繼一個來。 只是此想法尚未付諸行動,他便給朱貞梅的jian夫一棍子敲死了。 重來一世,這回說什么他也要把這水性楊花的悍婦給休了。 只是事與愿違,那悍婦居然一時半會兒休不掉,他剛被他父親訓斥一頓,這會兒從家里出來,徑直往糧店去了。 話說蒙清去后,朱貞梅坐在地上一直哭個不停,蒙真在旁看了會兒,也便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