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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喬搓了搓鼻尖:“就是,你能提前原諒我嗎?” 阿瑟:? …… 在某一處的虛空。 眾神們在注視著雪地里發(fā)生的事情。 為了防止被深淵之主察覺,祂們甚至不能多加干預,只能旁觀著這一切。 就像是看話劇一樣。 等到蘭諾死去,一場戲落幕,眾神們發(fā)表了評價。 豐饒女神撫摸著麥穗:“看來,月亮的方法沒什么用?!?/br> 知識之神雙手抱著肩膀,老神老在:“我之前就覺得,這個方法不太靠譜。” 月亮女神臉上有些掛不住,冷漠疏離地說:“你有辦法?” 知識之神的聲音低了下來:“沒有?!?/br> 豐饒女神喜歡煽風點火,在一旁笑嘻嘻地說:“知識之神,你不是自詡無所不知嗎?不如你來想想,怎么對付深淵之主?” 知識之神縮到了角落里,不接這個話茬。 祂是見識過深淵之主的厲害的。 之前在知識殿堂前,祂都吃了一個不小的暗虧,怎么可能還傻愣愣地沖在第一線。 對抗深淵之主,是四位神明共同的問題,祂可沒這么無私奉獻。萬一這邊解決了深淵之主,那邊自己的信仰地被其他神給瓜分了,真是哭都沒處哭去。 再說了,祂的神職是知識、歷史和智慧,不擅長戰(zhàn)爭。 知識之神的想法也是其他神明的想法。 祂們也生怕讓對方撿了便宜。 一下子,虛空中沒有人開口說話。 神明們都安靜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這種狀態(tài)維持了多久,突然,有一道威嚴沉穩(wěn)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來想辦法?!?/br> 眾神被吸引了注意力,看了過去。 只見說出這話的,是一直保持著沉默置身事外的光明神。 豐饒女神一向和光明神不對付,捏著麥穗,笑意盈盈:“你有什么好辦法?”祂眸光一轉,“該不會你比知識還聰明吧?” 光明神沒有上鉤,不咸不淡地說:“你們看著就是了?!?/br> 豐饒女神哼了一聲,把麥穗甩到了身側。 眾神又將目光投向了雪原。 …… 雪原的傳送陣已經(jīng)被修復好了。 魔法元素化作了點點晶瑩的光輝,懸浮在陣法的周圍。 等到吸收完一定的魔法元素,魔法石上光芒一轉,在中心處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旋渦。 旋渦中心朦朧,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這樣就好了嗎?” 說著,林喬伸手觸碰了一下。 剛碰到旋渦的邊緣,就有一股吸力從中傳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被一種失重感包圍。 林喬頭重腳輕,感覺在不停地下墜,渾身不適。 還好,阿瑟就在他的身邊。 他伸手,緊緊抓住了阿瑟的手臂,問:“傳送陣去哪里的?” 阿瑟:“雪原,外面?!?/br> 林喬還想問什么,但空間撕裂的力量太過于兇猛,他的眼睛都睜不開,只能努力地貼在了阿瑟的身上,不被分散開來。 在時空風暴中,林喬沒有注意到,胸口的印記閃爍著熾熱的光輝。 傳送魔法陣也許維持了很長時間,也許只有一瞬間。 等到林喬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身處在了一個純白的空間里。 一眼望去,眼前只有白色,連影子都不存在。 看得久了,甚至讓人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幻覺,逐漸喪失了“存在”的感覺,化為了一捧輕盈純潔的白。 林喬咬了一下唇角,疼痛刺激著他清醒了過來。 這里是哪里? 阿瑟呢? 他朝著四周張望。 這個純白的空間是封閉的,連門窗都沒有,只有一望無際的純白墻壁,以及璀璨的光。 那一片純潔無暇的白幕上,冒出了一些凹凸不平的臉龐。 那些臉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舒展開來,有的卻是扭曲著的。 神圣而又詭異。 林喬聽到有人在說:“去做你應該做的事?!?/br> 林喬:“什么事?” 聲音回蕩在空曠的空間里。 “去做你應該做的事?!?/br> “去做你應該……” “去做……” “你知道的?!?/br> “喬·弗林,你知道這一切的?!?/br> 一道金光落下,籠罩在了林喬身上。 在這一刻,好像有一顆種子在他的心頭生根發(fā)芽。 林喬依舊茫然無知,在金光照耀下,整個人昏昏沉沉,皮膚guntang發(fā)熱。他的思緒凝固住了,連思考都做不到。 滿腦子都是那個聲音在重復著:“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你知道的。喬·弗林,去做你應該做的事。不過不是現(xiàn)在,再過一會兒,抓住好的時機。” 林喬像是被迷惑了一樣,喃喃自語:“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我知道的。我是誰?我是……喬·弗林?!?/br> …… 林喬猛地睜開了眼睛,額頭上直冒冷汗,臉色蒼白。 阿瑟:“喬喬?” 林喬慢了半拍,遲鈍地轉過了頭,聲音嘶啞:“阿瑟……?” 阿瑟肯定地說:“你生病了?!?/br> 林喬暈乎乎的,只能被動重復著阿瑟的話:“我生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