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
林喬:……光明神怎么越來越拉了,全都是二五仔是吧?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都停頓了一下。 他們對視了一眼,又異口同聲。 “你怎么在這里?” “你怎么還沒死?” 林喬:“……” 能不能說點好話? 雀斑也反應了過來,急急忙忙地說:“就、就是……我以為你被獻祭給了那位,出不來了……” 林喬微微瞇起了眼睛。 原主好像有著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看起來雀斑是他的好友,肯定知道些內(nèi)情。 他不好暴露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順著話頭往下說:“是啊,我也以為不能活著從深淵里出來?!?/br> 一聽到“深淵”兩個字,雀斑的臉都白了,左顧右盼,生怕被別人聽見。 他壓低了聲音:“我們換個地方說話?!?/br> 這里雖然偏僻,但兩側還有一些矮小的房子。房子窗戶一打開,就能聽見下面的人在說話。 為了掩飾身份,雀斑干脆脫下了白袍,卷吧卷吧地塞到了口袋里,借力一撐,跳到了圍墻上。 雀斑:“你上來啊。” 林喬看著比他還要高上一頭的圍墻,緩緩地打出了一個:“?” 雀斑:“以前你不是經(jīng)常和我一起翻墻?” 林喬:“……” 為了人設不崩塌,他只好憋著一口氣,努力地往上跳。 奈何業(yè)務能力不太熟練,圍墻是上去了,只是在途中蹭了一下,手掌上火辣辣地疼。 林喬眨了眨眼睛,把冒出來的眼淚又憋回去了。還裝作一副輕松的模樣:“呵,簡單。” 雀斑沒有多想,拉著林喬就往外走。 穿過彎彎繞繞的街道,最終來到了一個偏僻的酒館。 現(xiàn)在是白天,酒館里沒什么生意,只有落魄的吟游詩人坐在角落里,時不時地撥動琴弦。 雀斑輕車熟路:“來一杯蘋果酒。”他轉過頭,“喬喬,你要喝什么?我請客。” 林喬看了一眼菜單。 他不喝酒,于是挑了一個看起來沒有酒精的飲料。 “甜滋滋桃子蜂蜜?!?/br> 點好了單,飲料很快就送上來了。 玻璃杯里裝著蜂蜜一般金黃的液體,冰塊沉浮,散發(fā)著桃子的清香。 林喬喝了一口,果然甜滋滋的。 雀斑跑得累了,正好口干舌燥,毫不講究地一口灌了下去。喝完了以后,還打了個一個大大的嗝。 林喬感受著冰涼的杯壁,試探:“你怎么當上圣庭的神父了?” 雀斑理所應當?shù)卣f:“我本來就是光明的信徒啊。” 林喬:“?” 那你怎么還出現(xiàn)在邪-教祭祀典禮現(xiàn)場? 雀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記得了嗎?” 林喬含糊地說:“有些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雀斑抹了一把嘴邊的酒漬,恍然大悟:“哦,哦……是這樣的啊,難怪……”他輕松地接受了這個說辭。 實在是接受的太快了,讓林喬的心中閃過了一點異樣。 雀斑沒有多想,直接說:“我也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你送去深淵神教,做完了這件事,我就被派到這里來了?!?/br> 他抱怨,“魄爾城偏僻,什么都沒有王城好?!?/br> 林喬心頭一動。 原主的記憶斷斷續(xù)續(xù),缺了很大一部分。原本他也不在意,還以為是穿書時留下的后遺癥。 現(xiàn)在看來,失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特地讓他遺忘了一些關鍵的信息。 雀斑還在絮絮叨叨地抱怨。 什么魄爾城的煉金科技實在是太落后了,連四個輪子的煉金車都沒有,每天都要走路去教堂。還有面包坊的手藝也太差了,完全沒有王城里茉莉小姐做的柔軟可口…… 說著說著,杯子里的啤酒又見底了。 雀斑叩了叩桌面,探出頭去:“再送一杯啤酒過來!” 等啤酒重新滿上,他想到了什么,問:“你是怎么從深淵里跑出來的?”他露出警惕的神情,“該不會是被惡魔附體了吧?” 林喬還沒有回答,雀斑就自顧自地說:“還好,你是不可能被惡魔附體的……不過你還是運氣好,竟然沒有淪為惡魔的盤中餐……” 林喬順著他的話頭往下說:“是啊,我運氣好,掉在了深淵的邊緣,走了兩天,就走出來了?!?/br> 雀斑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的了,沒有察覺到其中的漏洞:“哦、哦,你是從黎明城來的吧?!?/br> 林喬點頭。 雀斑大舌頭了起來:“聽傳信說,黎明城那邊現(xiàn)在亂糟糟的,先是黑暗生物暴-動,又傳播起了一種跳舞的瘟疫?!?/br> 林喬心頭一緊:“跳舞的瘟疫?” 雀斑:“是啊,得了瘟疫的人都會跳舞至死,不過還好,只傳染了不到一百個人,就被控制住了——圣庭的人懷疑,是豐饒教廷在暗中搞的鬼?!?/br> 林喬:不用懷疑,就是他們干的。 但他不能明說,只好應和:“真的嗎?這也太那個了?!?/br> 雀斑:“是啊,也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現(xiàn)在圣庭已經(jīng)派出了人去取證據(jù),準備拿去和豐饒女神的信徒對峙。”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搞不好又要掀起信仰之戰(zhàn)?!?/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