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重臣后他當(dāng)真了 第17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手握外掛,豪橫![快穿]、沙雕雄蟲在線養(yǎng)崽、游戲皇帝覺醒后、不解契、小池魚(西幻 大小姐X娼夫)、相厭(古代玄幻)、冰河起舞、非人類對象就等著我死了、被獻給惡魔之后、渣攻師兄想做我藥渣
宿眠。 兩個字在舌尖輕輕一滾,謝明月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紙袋。 不過,他也無甚資格生氣。 李昭愿意與誰交往,怎么交往,都不是他一個為臣的該cao心,能干涉的事情。 無論是宿眠、戚不器,亦或者李旒。 謝明月入宮時,戚不器正好出宮。 彼時兩人還保持著面子上過得去的關(guān)系,相見打了個招呼。 戚不器看起來心情極好,春風(fēng)滿面。 謝明月走入長樂宮,將蜜餞放到案上。 李成綺正背對著他看什么,聽到聲響回頭,立刻露出笑容。 手中的冊子卻合上,壓到了文書底下。 謝明月當(dāng)然看得見李成綺的小動作,卻裝作沒看見,跪坐到李成綺面前,如常說話。 至于被李成綺合上的冊子,謝明月知道自己不該問。 他從不做自己不該做,不配做的事情。 他不在意。 一點都不在意。 謝明月移開了目光。 “回來了?”李成綺笑著問。 謝明月頷首,心中不知為何涌起一股不可言說的悸動,“是,臣回來了。” 此后一月,李成綺病勢纏綿,謝明月更不能離開,只好日日都在長樂宮。 像那一日李成綺睡在側(cè)殿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經(jīng)過皇帝身體力行的歷練,謝明月已經(jīng)能從坐在書案邊枯坐一夜,到坐在床邊枯坐一夜了,取得了非??上部少R的進展。 然而在李成綺合眼假寐時,或許是殿中過于昏暗,謝明月看他的目光往往無太多顧忌。 一寸一寸地掃過面容,往往停留在喉間。 李成綺甚至覺得,仿佛真的被一條蛇盯上。 他很是驚訝,驚訝于謝明月竟什么都不做。 那目光貪婪極了,而后往往垂首,遮掩住其中所有的情緒,再抬眼,又是光風(fēng)霽月的恭順臣子。 李成綺身體漸好,來宮中議事的臣子愈發(fā)多了,漸漸如往常一般。 其中包括李旒。 書房中,李旒似是無意道:“陛下身體日漸好轉(zhuǎn),臣便放心了?!鼻嗄耆艘恍?,沒有半點棱角,“陛下身體好得比往日快,可見外面的流言都是擾亂人心的浮言?!?/br> “什么浮言?”皇帝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李旒好像有些尷尬,“不過是,關(guān)于陛下與……與謝侯的浮言,”他話鋒一轉(zhuǎn),“但見陛下身體康健,可見不過空xue來風(fēng)?!?/br> 所謂流言內(nèi)容,李成綺不猜都知道是什么。 “不過,謝侯在宮中住得也確實夠久了,”李旒斟酌道:“還從未有哪個外臣,在宮中長宿過一月?!?/br> 李成綺眼尾挑著,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李旒。 李旒登時垂首,不敢再言。 “讓謝卿回宮,誰來輔孤處理國事?”李成綺笑瞇瞇地問。 李旒心中一緊,故作玩笑一般地回答:“難道臣弟不可為陛下分憂嗎?” 一穿著淺灰衣袍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李成綺笑道:“謝卿。” 謝明月將文書放下,道:“陛下?!倍笃^,“王爺。” 李旒頷首。 李昭對謝明月輕快含笑的語氣讓他覺得很意外。 李成綺拉著謝明月的袖子讓他坐下,親密的舉止令李旒怔然,“回來的好快?!?/br> 謝明月亦笑,回答道:“若不快些回來,臣恐怕要被取而代之了。” 李旒淡淡道:“謝侯多心,本王不過開個玩笑。” 謝明月一笑,“臣亦是開玩笑?!?/br> 謝明月這般綿里藏針的說話方式李旒太熟悉了,自己理虧在先,也不糾纏,換了個話題,“臣弟先前去戚國公府上,國公同臣弟說,陛下有立后之念,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得陛下青睞?” 李旒說什么? 立后? 謝明月面上笑容不變。 他忽地想起了那日李成綺匆匆合上的冊子,還有,興高采烈離開的戚不器。 原來是為了,立后嗎? 謝明月輕輕將茶杯擱到案上。 他轉(zhuǎn)頭,好像也很好奇似的,看向李成綺。 “未定之事,”李成綺笑,“別聽他胡言。” 是未定,卻沒有反駁。 原來真的有。 謝明月翹唇,露出一個微笑的樣子,他在茶水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任誰也看不出問題,“那,臣在此先恭喜陛下了。” 他表現(xiàn)得極自然平靜,與往日沒有任何區(qū)別。 李成綺一時竟也看不出謝明月的意思,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謝卿不必向賀喜?!?/br> 你我大婚,你恭喜什么? 二人之間的氣氛太過詭異,李旒又插不上話,尋了個理由告辭。 兩人相顧無言。 “謝卿沒有娶妻之念嗎?”李成綺打破了這片沉靜。 謝明月微笑道:“成家立業(yè),臣還未立業(yè),便不談成家了?!?/br> 李昭是個皇帝,縱然李昭不是皇帝,他成婚娶妻,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陰陽調(diào)和,天地至理。 如他懷著這般齷齪心思,才是罪該萬死! 這一個月的朝夕相處,幾乎給了謝明月一種能就此一生的錯覺。 但有這一月毫無芥蒂的君臣相交,他也該叩謝天恩。 李成綺起身,經(jīng)過謝明月時道:“謝卿明日,便不必留宿側(cè)殿了?!?/br> 明日可以宿在正殿,今天晚上不如就說清楚。 長長的下擺劃過謝明月的掌心。 他徒勞地伸了下手,衣料流水般地移開。 “是,臣明白?!彼卮?。 大婚的日子已經(jīng)去請琯朗算了,竟還沒送來。李成綺皺眉。 應(yīng)該給琯朗扣錢。 李成綺尋得無數(shù)死而復(fù)生,時間回溯的書籍,來論證自己為何出現(xiàn)在這、咱倆之前已經(jīng)明媒正娶地大婚過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做了個遍。 謝明月有事出去了一趟。 然后一直沒回來。 李成綺面無表情地坐在床上,身邊擺著一堆書。 聽到響動,等了一夜的李成綺往后一躺,干脆閉目養(yǎng)神。 謝明月卻沒有立刻走過來,他先吹滅了殿中所有的燈火。 然后慢慢地走了過來。 他身上帶著藥香。 黑暗中,只聽得見衣料擦磨的聲響。 一微涼的手指壓上了他的嘴唇。 李成綺一愣,還沒等開口,那手指已經(jīng)滑落,輕輕地停在了他的喉結(jié)上。 “陛下?!彼牭街x明月嘶聲喚他。 他猛地意識到了不對,未來得及回應(yīng),便覺唇上一冷。 是謝明月的嘴唇。 他居然在顫抖。 這個吻輕極了,比一朵花落在唇瓣上更輕。 也,絕望極了。 到了這種地步,謝明月所給他的,也只是一個輕柔得不能再輕柔的吻。 仿佛這點觸碰,已經(jīng)足夠讓他滿足。 然而耳邊轟鳴,有一個念頭一直叫囂著,讓他不必克制。 既然只剩這一夜,何妨不讓自己稱心如意? 何妨要忍耐呢? 這聲音蠱惑著他,引誘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