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重臣后他當真了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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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宮變確實不成,卻讓謝明月黃雀在后,掌控了全部京中軍隊。 而不殺皇帝,除卻李氏王族有先帝遺澤,未到盡失人心的地步,謝明月不敢貿(mào)然改朝換代,惹得眾怒外,還有一點,便是因為皇帝與他之間隱秘曖昧的關(guān)系。 親吻之后意猶未盡,在唇瓣上咬了一口。 皇帝笑得眉眼彎彎,頗有幾分狡黠,“先生,孤想去?!?/br> 謝明月無言片刻。 李成綺拽他袖子,晃來晃去,仰著頭看他,“先生,先生,”帝王眼中笑意愈盛,明明可以命謝明月同他一起,他卻偏偏不要,非得謝明月同意,隨他去才肯,“求求先生了?!?/br> 少年眼角還堆砌著尚未散去的旖旎艷色,他又彎著眼睛笑,那點紅痣若隱若現(xiàn),明明無意,卻好像還透著引誘。 下一刻,袖子被從李成綺手中慢慢抽了出來。 謝明月攥住了李成綺去扯他袖子的手,“去?!彼馈?/br> 縱然裝得聽不見,可人非草木,守夜的宮人還是難免心中有些悲涼,堂堂天子,卻被自己的臣下禁錮,連出宮都要征得其同意。 自秋狩回宮后,謝明月在李成綺身邊可謂寸步不離,決不允許李成綺離開他的視線。 不知此刻軟語輕笑的皇帝,究竟真的遭謝明月所蠱惑,即便被囚于掌中,做一傀儡,做一籠中雀也愿意,還是,強顏歡笑,以待來日呢? 李成綺得他妥協(xié),笑得愈發(fā)開懷。 無論在何種時候,謝明月的君主在他面前,總能如愿以償。 微涼的手指與李成綺接觸,慢慢地吸納著對方身上的熱量。 李成綺忍不住攥得更緊一些。 “不若明日,”謝明月低聲道:“陛下還未沐浴?!?/br> 李成綺挑眉,“謝府竟無一沐浴之處?” 謝明月聲音愈低,“臣怕陛下難受?!?/br> 李成綺當然知道謝明月所說的難受指得是什么,他轉(zhuǎn)身,空閑的一只手環(huán)住謝明月的后頸,將人微微壓下來,與謝明月的唇相距欲離不離,欲落不落,“那就留在里面。”帝王軟聲道,不出意料看見謝明月瞳孔一縮。 李成綺滿意地收回手,“走吧,先生,車駕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宮中確有宮禁,然而要出宮的是謝侯,那宮禁就形同虛設(shè)一般。 守衛(wèi)疑惑,謝侯居長樂宮,為何今夜突然要回去? 李成綺沒骨頭似地靠在謝明月身上,漫不經(jīng)心道:“連孤當日出去都要喬裝打扮,先生卻能視宮禁如無物?!?/br> 謝明月知道李成綺沒有他意,只道:“臣種種所有,皆是陛下所賜?!?/br> 當年李成綺予謝明月可以自由出入內(nèi)宮的恩寵,兩人大吵一架后又收回,不如半日李成綺卻后悔,雖君無戲言,卻還是不足半日就收回成命,然而謝明月之后入宮,無一次不是恭敬請旨。 往事種種,李成綺驚覺他們兩個居然都如此固執(zhí)。 李成綺靠著他,閉上眼,沒再回答。 長睫垂著,皇帝神情沉靜安然。 謝明月沉默了許久,安靜地看著李成綺閉目養(yǎng)神。 從前很多次,李成綺也在他面前毫無防備地睡著,但卻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近過。 近得謝明月伸手便能觸碰到了李成綺的面頰。 謝明月不由得伸出手,指尖輕輕劃過李成綺的眼瞼。 他太輕了,落到皮膚上和一朵花瓣沒什么區(qū)別。 李成綺也不睜眼,任由他摸著,“先生很喜歡孤這顆痣?!?/br> “是?!敝x明月回答。 李成綺一笑。 雖然是他要出來,可累得睜不開眼的還是他,在馬車上倚著謝明月小憩。 “陛下,現(xiàn)在回宮還來得及?!敝x明月溫醇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李成綺有點疑惑,“謝府到底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謝明月道:“不是,是陛下還未沐浴。” “孤沐浴與否,”李成綺一頓,忽地明白了謝明月一次次提醒的緣故。 “若是留在里面,”謝明月環(huán)著他腰的手掌往前了些,正好貼在他的小腹上,“臣恐怕,會,”他垂下眼。 李成綺半睜開眼,看向謝明月。 “會什么?”他知道謝明月在避諱什么,“先生不是醫(yī)者嗎?醫(yī)者也會羞于說這種事情嗎?” 李成綺的反應(yīng)與謝明月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謝明月以為李成綺會惱,會震怒,可皇帝竟然如此溫和,甚至,還有幾分躍躍欲試似的。 看著謝明月面露糾結(jié)猶豫,李成綺生出了無盡的調(diào)戲他的樂趣,將手壓在謝明月放在自己小腹處的手,“說呀,先生?!?/br> “留在里面,”謝明月聲音低柔,“可能會有孕?!?/br> 李成綺見他似乎難以啟齒,耳朵都發(fā)紅了,更忍不住去逗他,“那又如何?” “臣以為,” “以為什么?”李成綺捏起謝明月的下巴,笑瞇瞇地問。 李成綺逗弄他的意思如此明顯。 也只有十五六歲時的謝明月,會以為當時還是儲君的李成綺的一個玩笑,從耳朵紅到臉。 李成綺欣賞著謝明月的表情,心里愈發(fā)可惜。 少年時的謝明月多可愛啊,不知道那時候親他一口,能不能把他羞得要哭。 “臣……” “以為孤不想?” “是?!?/br> 李成綺與謝明月對視,露出一抹笑,“原本是不想的?!彼拷?,在謝明月的唇瓣上啾了一口,剛要抽身,就覺腰間被用了力,逃脫不開,“不過若是你,孤卻想?!?/br> 李成綺偏頭,躲開謝明月的吻。 那個吻便落在眼瞼上。 李成綺可惜道:“只是孤在想,孤與卿都生得如此貌美,若沒個集成了你我二人容色的孩子,豈不是太可惜了。”他極體貼地拍了拍謝明月的肩膀,“知道了嗎?” 謝明月垂眸,“是。” 李成綺不滿地看他,“卿就不能多說兩句?” 謝明月無聲地張了張嘴,確認自己開口不是顫聲之后才道:“是,臣知道了?!?/br> 車馬在謝府門口停下。 李成綺下車,隨著謝明月進去。 謝府管教下人極嚴,當年李成綺尚是儲君時便知曉,因此并不擔心會透露出什么。 謝澈也不在,謝府無一主人,除卻各處必要燈火,再無光亮。 李成綺不需人領(lǐng)著,就輕車熟路地往謝明月的小書房走。 謝明月在后面安靜地跟著他。 小書房亦燃燈。 為了方便李成綺,謝明月還另尋了一盞小燈給李成綺持著。 李成綺挑眉,“要孤自己找?” 謝明月收回了要給他燈的動作,頷首道:“是臣疏忽,臣去找?!?/br> 眼見謝明月過去,李成綺半點不著急,環(huán)顧了一圈。 謝明月的小書房他從未來過,今日一見,發(fā)現(xiàn)也無甚特別之處。 最大的特別之處大概就是格外整潔,文書按著謝明月那近乎于苛責的習慣擺放著,整齊得李成綺甚至不好意思去碰。 李成綺拉開一置物的格子,里面放著硯臺,竟也是按產(chǎn)地擺放。 他暗暗咂舌。 謝明月萬事都不喜歡假手于人,何況是書房這樣的地方,恐怕都是他自己收拾的。 他將格子推回,“這里沒有孤的硯臺?”他調(diào)侃道。 謝明月認真思索了一番,回答:“在陛下東邊二排第五個格子里?!?/br> 李成綺:“……” 李成綺走過去,按照謝明月說的拉開格子。 沒有謝明月所說的硯臺。 因為李成綺沒有那么多硯臺。 只放了幾樣尋常東西,李成綺失笑,知道謝明月在逗他,關(guān)上格子。 他走了幾步,隨便拉開一格。 里面是幾沓擺得整整齊齊的奏折文書,且都出于謝明月之手。 李成綺搖搖頭,剛要關(guān)上格子,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拿起一本。 這一本奏折說的是一年上元燈節(jié)的事情,無甚大事,李成綺批文回得也輕松,還同謝明月開玩笑說若有閑暇,不若君臣同游。 李成綺一愣,放下這本,轉(zhuǎn)而拿起了另一本,事關(guān)西南,因有大片荒地,謝明月將幾種解決措施都提了,末了不忘一句請陛下保重身體,李成綺亦回復(fù)了。 那句保重身體,在當時李成綺的眼中,就像奏疏第一行臣謝明月啟一般稀松平常,連回答的意義都沒有。 其中數(shù)百本奏折,皆是謝明月上奏,他照例回復(fù)。 李成綺緊靠著這一格子旁的一格,里面亦擺放的奏折,還有書信。 一連數(shù)個格子,都是如此。 君臣數(shù)十載,竟全在其中。